没有看见蓝安情僵硬的表情,妇人拿着菜继续切着,感叹地说着:“牧先生房间总放着你的照片,虽然他不说,但我们也知道小姐您对他的意义肯定不一般。”
“我们都是一些受了先生恩惠的下人,先生疼惜的人,就是我们疼惜的人,你就坐着吧,先生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了,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蓝安情听到这话,呆了。
妇人看到蓝安情还站在这里,笑着说:“牧先生真是好眼光,蓝小姐又懂事又漂亮,您还是先出去吧,就让冯妈露一手。”
蓝安情只好点点头说:“好吧。”
又回到沙发上,呆坐着,回想着。她和牧西城从以前开始就冷战不断,两个人都冷静得可怕,一吵总要两三个月,然后为了一些小事和好如初,好像从没有发生,现在这样竟然有久违的感觉。
这次,他们吵架的理由又是什么?
对了,他们每次冷战总是没有理由,所以别人无法调解,莫名其妙地和好。
低头看到手腕上的伤,很浅,却也还是有痕迹,淡淡地一道。
谁也不会想到,这伤在两年前就有了。眸光微闪,也是在那之后不久,牧西城就离开了。
噩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想来她的人生本来就是如梦如幻的不真实,却又是脚踏实地地存在着。
“小姐,吃饭了。”冯妈高兴地喊着蓝安情,却只见蓝安情一个人过来,不禁问道:“先生呢?”
蓝安情顿了一下,照常坐下,“不知道。”
冯妈也看出来蓝安情并不怎么想说话,紧了嘴也不多说,只是那眼睛还时不时担忧的看着楼梯。
冯妈做的东西果然很好吃,家常的味道,蓝安情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冯妈最终还是不忍,开口提醒说:“先生没胃口吗?这可不好啊,先生老是这样吃了上顿不吃下顿,胃病又该犯了。”
蓝安情拿着汤勺的手僵在半空中,胃病?她记得牧西城以前的身体很好,她几乎没看见过他有什么病痛,仅仅两年,是怎么熬出的胃病?他为了自己的工作,究竟有多拼才甘心。
放下汤勺,一声不响地往楼上走去,冯妈叹了口气,笑了。
没有敲门,直接打开,走进去。
牧西城的房间还是整洁得不话,只是这次他的西装被凌乱地丢在地上,被子也没有掀开盖,他颀长的身体几乎把一张大床霸占了一半。
听到开门声,他睁开眼睛,看到蓝安情后,不给任何反应继续闭眼。
走到他床边,床边黑色调的的台子上,看清楚那里摆着的照片,灰色相框里女子抱着面无表情的男子,笑得灿烂如夏花,蓝安情不禁弯了弯嘴角。
那是牧西城大学毕业时的照片,带着博士帽,眉眼还没有现在那么冷峻妖魅,带着青涩的书卷气,那抹天生带来的面瘫,却怎么也没有改变。
甩掉拖鞋,爬到他床上,扯了扯他的白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