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都在自顾自的忙碌,甚至有人急的满头大汗,电话也经常响起。
可是就是不见有人把工作交给她。
要是以前的她肯定会说,啊,多好,什么都不用做,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也不是那么的差,至少麻烦的事情都不到自己。
可是现在,现在她除去牧西城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了,甚至可以说,如果不住在牧西城那里,她已经是一个流浪街头的乞丐了。
谈不起什么资本。
突然想起蓝安心小时候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害的自己一无所有了,还可以去做头牌妓|女,让那些肥头大耳的暴发户好生养着。
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妹妹,一个不足10岁的妹妹该对自己的姐姐说的话吗?
想来,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吧,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穿上一重重厚重的伪装,眼里的恨意没有一点掩饰,恨不得自己下地狱。
她的眼睛从来就学会了撒谎,骗了自己母亲的关爱,让父亲愧疚半辈子,可终究那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骗了不了蓝安情。
牧西城那种若有若无的态度,假使有一天他会不会又一声招呼也不打地离开,徒留自己一人承受所有的悲凉。
眼眶干涸,却越想越心凉,明明初夏未过。
“喝点水吧。”温润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蓝安情怔了怔,抬头。
安晨温暖的微笑映入眼帘,手里还有冒着热气的暖水。
“啊,我刚喝过。” 有一种脆弱舔伤被人抓得正着的慌乱感,蓝安情回答。
“看你脸色苍白的,虚汗都快出来,喝点吧,哪里不舒服吗?”安晨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微笑不惨一点杂质。
后知后觉地接过水杯,蓝安情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我没事的。”
略带冰凉的小手捧着塑料杯,里面淡淡的温度竟出奇的让人舒服,就像是安晨给蓝安情的感觉一样。
不突兀,不激烈,恰到好处的相处。
安晨抚了抚她的长发,笑道:“那就好,我先进去了。”
等到安晨走进牧西城的办公室,门也被关上,蓝安情才回过神来。
安晨的这一个小插曲冲散了她悲观的各种想法,喝一口水,那一股暖流缓缓经过脾胃,让她舒服很多。
如果放任她想下去,她会不会就这样溃坏了。
过了不久,门再次被打开了,安晨沉静的姿态走了出来。
“怎么了?”蓝安情还是注意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安晨的脸上是没有一贯的笑意的,面无表情得让她在意。
“没什么。”安晨这样说着,摇了摇手里的纸张,上面是秦菲然的简历。
蓝安情愣了愣,秦菲然果真是要辞职了。
不过她来头也不简单,辞职就辞职了,C.A.Q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可这次还要安晨亲自去交代一番。
看着蓝安情深思的样子,安晨抚慰似的揉了揉她的长发笑道:“怎么老是这么严肃的样子啊,不多笑笑女孩子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