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在母后的支持下,纠集乱党,兴兵造反作乱,意图对寡人不利,继而图谋寡人之天下,寡人顺应天意而围剿,将其和他的党羽车裂夷族,此刻他的皮肉和尸骨被送往了他的封地,不用多久,他的尸骨就会暴在山阳地的城头,以慰藉所有因他而死的人。再过一会,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嫪毐以及其的近支繁衍生息了。至于,母后和他的孩子,刚才在廷会之上,寡人已经解决了他们,囊扑之后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了,此刻或许已经连骨带肉被也野狗吃了”
“你····”赵姬手指着仿佛再说今日吃什么饭一般轻松自若的嬴政,心痛,颤抖,气愤的竟然说不出话。
“寡人问你,当年我还年幼,那次看见吕不韦在你的暖榻边上,你们暧昧非常,吕不韦看见寡人之后心绪的闪躲了目光。你们是不是早已经背着寡人有了苟且之事?”嬴政的目光骤然变冷,那目光里的阴鸷,深沉,狠辣,让赵姬打了一个寒战,
赵姬躲闪着嬴政的目光,让嬴政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嬴政仰天大笑,笑的响亮,笑得有点苍凉。
在他心中,曾经是多么的敬爱自己的这位母亲,在邯郸,当父亲回到秦国时,在邯郸饱受欺辱的时刻,是母亲含辛茹苦的养育他和子都。
所有的罪责,她都一肩承受,他对这位母亲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因为是她赋予了自己隐忍坚强的性格。
但回到咸阳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如以前在她心里那么重要了,因为她经常和父亲在一起,可是他不怨恨,因为自己的也经常撇开她和父亲子在一起。
后来父亲去世了,她本应该恪守妇道,却红杏出墙,先召幸吕不韦,继而是嫪毐。不但将其奉为长信侯,更是把他豢养成一个要杀自己的贼子,在他为她身体担心的使时候,他却利用他们的母子之情转移到雍城去生逆子,这些种种丑行让他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你真是让我恶心”现在,他对这个女人的敬爱和尊重已经荡然无存,只有怨恼和愤恨。
赵姬被儿子这般说,是羞愤难当,又愤懑,破口骂道
“嬴政,你骂的对,他们都是嫪毐的孽障,他们都该死,可你就不该死吗?你就高贵了吗?你就那么确定自己就是王室贵胄吗?你扪心自问,你敢痛快的说你是吗?”嬴政的目光豁然一动,踉跄了一下身子,紧紧的盯着赵姬
赵姬看待嬴政苍白了脸色,继续骂道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天下是你的了,你想要为所欲为了,你刚残忍弑假父,又狠心杀亲弟,嬴政,你这个暴君,你会遭天谴,会遭雷电劈死”
嬴政何时这般被骂过,此刻已经是面红耳赤,怒火中烧
“你骂,你骂,你骂个我个狗血淋头,寡人就杀你个痛痛快快!”
嬴政一个挥手,戎装的侍卫枕戈以待
“来呀,杀,给我杀,步寿宫所有的宫女内侍,助纣为虐,知情不报,欺君罔上,给我杀,立刻杀无赦”
嬴政狠狠的下令,那些宫女内侍听后立刻四下逃窜,但门口都有侍卫把守,刀光剑影之中,血肉横飞,惨叫连连,赵姬经受不住这种场面,昏死了过去,嬴政看这个这场景仰天大笑,笑的畅快极了。没有人看见他眼角有一滴泪,步寿宫转眼之间成了一个屠宰场,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气息。
“太后秽乱后宫,助纣为虐,有失太后之仪,立刻驱逐雍城故地,永世不得回宫”
嬴政说罢,默默无声的往外走去。
赵高挥挥手,立刻有侍卫把依旧昏迷的赵姬架了出去
章台宫,嬴政面无表情,赵高屏气凝神,不敢言语,许久之后,冷冷的声音漂来
“初晨那日有否被嫪毐玷污?”
“绝无,初晨姑娘依旧冰清玉洁!”
嬴政点点头,赵高看了看嬴政的神色,继续道
“臣奉大王旨意一直寻找初晨姑娘,刚得来的消息,其实,其实,”
嬴政冷然的撇了一眼赵高,赵高立刻匐在地上,道
“其实丞相他早早的就知道初晨姑娘是大王最放不下的人,所以,他就设计将初晨姑娘留在自己的身边。当年初晨姑娘的爷爷所受的灾难,都是丞相一首策划的。目的就是要把初晨姑娘笼络在身边。不知道丞相是何用意”
嬴政眯着双眼,仿若是雄鹰一般
“好一个丞相啊,他这是想给自己一道护身符。死了好,吕不韦不处死那老头,寡人也要处死她,当年要不是他从中阻拦,寡人何以和初晨分别了这么多年。死的好。派人去把初晨带回宫,不管她同意与否,这一次,寡人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
“诺”匐在地上的赵高立刻起身而去。
电光火之发生的事情让吕不韦心惊肉跳,他一直以为,凭自己在秦国多年的经营,凭借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即使嬴政亲政,自己也可以左右秦朝朝政,本以为秦国和嬴政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现在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早早的就被他设计。
自己多年培养的死士顷刻间化为灰烬,嬴政强硬的手段和聪慧机智果断专注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虽然自己不会像嫪毐那样没有底气,但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和他抗衡了!
“丞相,初晨是来告辞的,感谢丞相多年的照顾,只有一金玉良言。丞相可要一听”初晨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独自伤感颓废的吕不韦微楞,看着仿若春风拂面的初晨,淡淡的点点头,
“为政用权者的成功只在于与一点,丞相可知道?”
吕不韦摇摇头,涣散的目光因为初晨奇怪的问题而慢慢凝聚,初晨淡淡一笑,
“那就是功成身退。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连这最基本的为官准则还看不透吗?可惜古来多少智者,却做不到用权而不恋权。丞相倘若能做到此,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