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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改变

欧阳建辉:“西弟小漾七岁以前,一直都是快乐的。她从来都不相信别人会不爱她,或不喜欢她。比如说对我,她才不相信我母亲所说的我比她大那么多,不等她长大,我就会爱上别的女孩的鬼话。在她看来,我是会等她的,不用她说都会等她,一直等她慢慢长大,让她和小朋友玩个够后,再和我叙男女之情、结男女之爱。而且我也绝不会爱上别的女孩,因为她是那么丰富、可爱,无论现在将来,都没有人会比得上她。再说,她也用不着操心,她还小着呢,她的思想很容易就和那些小孩一样,投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看着她和孩子们玩得很起劲的时候,看着她摆一摆新裙子的裙尾,看是不是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漂亮的时候,我就想:是谁给了她这么丰富自信的情感、无忧无虑的思想?

“但是在她六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许是因为她整天玩得太开心了,也因为小,她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忧愁。她的母亲虽然还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可是她却常常有一种抓不住自己男人心的感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就不能再生育了。有一天她对我母亲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年就再不能生了。还好,钟像岩一点也不计较,仍然对我那么好。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那你就没想到去检查一下,看看是哪方面的问题?按说,你都生了第一胎,不会是那种不能生育的。’我的母亲说。

“‘我也想过,但我怕这样做,钟像岩会不高兴。他一直都安慰我说不能生就不能生,就西弟小漾一个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呢?你看,这世上还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女人生儿子的,偏偏他就是。’

“‘也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有些人为了生儿子,把自己女人不当人,对生下的女儿也没好声气。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如你悄悄背着他去查一查、问一问。我当心是他自己不想要,对自己做过什么,却害得你在这里埋怨自己。’

“不久,沈惠娘被查出,原来她是被上了环的,幕后的主使者竟然是西弟小漾的奶奶林娘!她因为怕给沈惠娘带孩子,趁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偷偷叫人给她上了环!这真是太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她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呢?沈惠娘越想越气,不管怎么说,就是要去问个明白。她把老林娘拦截在众人面前:‘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我是不是你儿子明媒正娶的?既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结婚时,你拿我当穷丫头、傻瓜一样打发,这也罢了,为什么在生西弟小漾后,你要悄没声息地喊人给我上了环?’

“理屈词穷的林娘忽然十分冤屈,说一切都是她的儿子钟像岩让她这么干的:‘天地良心!’

“沈惠娘冷笑几声,说:‘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把罪责推脱给别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心眼。这山合村里、十里乡里谁不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你不想给我带小孩,老大、老二、老四家的孩子,你谁都不是那么想带,因为你想着要去打牌。打牌赌博就是你的命,你情愿把一切都输在上面。你已经输在上面。你把过去像岩他爷爷留下的财产全都输光、败光,不过这却保全了你一条命。你一天不去打牌就闲着不自在,偶尔喊你看一下西弟小漾你都要借故扯开。但是你就也敢对我这样,对其他家的人,你敢么?你就是要去打牌,也要把他们家的小孩带上,想着法地给他们买上东西吃,喊着他们不要吵。你这个死性不改的老地主婆,当年你害像岩回不了城也就算了,如今你还害我这么多年不能生育,还被蒙在鼓里。你怎么不说是像岩亲自这么干的?’

“‘天地良心,这件事我是给像岩说过的。’

“‘说过的,那就是说他并没有反对?你刚才不是说是他叫你这么干的吗?’沈惠娘越说越气。

“‘是的,他没有反对。你以为他真心喜欢你呀,你以为他还想生吗?他只喜欢一个女儿,像西弟小漾那样的就好。再说——他有一个儿子……’

“后面那句话是致命的。但是,当沈惠娘要再问时,老林娘又矢口否认,说自己说错了话,惶惶地赶紧走开。

“沈惠娘还要问个明白,她要问钟像岩。

“那时钟像岩因为经常在外面给人建房、做家具兼教徒授艺,很少在家。不过钟像岩终于回来了。他还像往常那样带回了她们喜欢的东西,但沈惠娘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温情脉脉地迎上去。她形容憔悴,目光无神,一见到他,就像见到了自己多年的仇人,抓住他的衣领就是一顿地动山摇的哭泣:‘原来你也在骗我。你早知道她喊人给我上了环,你还假惺惺地一直骗我,安慰我,说什么孩子少,少负担,你只喜欢一个女儿,像西弟小漾那样的就好。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呀?一个女人,如果她不能为自己的男人生一个儿子,那她算什么?原来你一直没把我当一回事,你根本不在意我是否能为你生一个儿子!’

“钟像岩好容易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被逼得喘不过气来。末了,他不由大声喊道:‘是,我知道,她给我讲过,但是我没有答应她,我没理她!我没想到她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我没想到你这么多年不能生,真的是她在背后造成的。我是不在意你生不生得了儿子,因为我不想和别的人一样愚蠢!’

“他一气之下把给她们买的东西扔掷到地上,松松领子,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里。

“‘哦,你不想和别的人一样愚蠢,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你这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这么多年了,大概只有我还是一个聋子、瞎子,对你的事一点也不清楚,还整天美梦一般沉浸在里面。你敢说不是这么一回事吗?’

“钟像岩终于承认,他从城里回来之前,是结过婚的,而且有过一个儿子。但这并不是他不想要她生儿子的原因。其实无论他之前是否有过一个儿子,他都不想让她生太多的孩子,他只想过单纯的日子。但沈惠娘还是不能接受他此前曾有过一个家庭、有过一个孩子的事实。她想生儿子,如果钟像岩不能成全,她就去死。

“‘好吧,’他不想和她再闹下去了,‘如果你要生,那你就生吧;反正你现在也解除了,你想生多少个都行……’

“但实际上他并不愿意,他似乎预感到他以后的生活将会为孩子所累,对西弟小漾和沈惠娘的热心大减。沈惠娘也变了,在她知道她又一次怀孕之后,她似乎变得特别自信,和女人们打交道的时候也多了起来,言必谈论自己的将来和孩子。她一改过去的容妆,和普通妇女一样下地种菜,上山砍柴,在家里面也喂上了猪。不过这对西弟小漾却一点也不好。沈惠娘非但不再像过去那样疼爱她、呵护她,甚至就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她的需要似的,早上起来不再给她梳漂亮的头发,穿干净漂亮的衣服,就是她的头发脏了也是很长时间才给她洗,衣服脏了破了也是很长时间才给她换。不仅如此,沈惠娘还要西弟小漾和她一起做很多事情。随着她肚子的一日日变大,她越来越需要西弟小漾待在她的身边。她够不到碗柜上的一样东西,会喊西弟小漾拿板凳爬上去要;如果地上有什么东西她弯不下腰去捡,她也要喊西弟小漾帮她去捡;至于很多跑腿的事情,就更是喊西弟小漾。

“刚开始,西弟小漾很不习惯。她可以不吃好、不穿好、不讲究,可是她却不能不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她逮着一个空儿就往外跑,可是才刚开始玩,沈惠娘就又在大声地喊她。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套上了绳索一样,常常感到焦灼不安,可是又无法表露和逃脱。

“这个时候,我明显地感到她瘦了、变了。她不再和我们亲密接触,人渐渐地陌生,就是在孩子们中间,她的地位也完全改变。那些过去连摸一下她头上的蝴蝶结、她裙子上的皱褶、她红皮鞋上的花朵都是那么羨慕的孩子,现在看她和他们一样穿着变了色的衣裳,想要恳求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们也会断然拒绝:‘不,谁叫你刚才和我们一起玩着玩着就跑了,害得我们又重新来!’所以有时候她就只有艳羨地望着他们玩,等到母亲又叫她的时候才跑回去。

“那个时候我正读初三,住校,因为要毕业会考和升学考试,回去的时间很少。但即使这样,很难得的一次见面,西弟小漾见到我的时候也不会再发光。在我看来,她似乎更关心能不能和小孩子们一起玩。”

吉丫:“有一天,沈惠娘又把她叫住了,说:‘小漾,你看,你父亲总是不在家,可是我们又养着猪,每天都要那么多的猪菜,还有柴。本来这些事情是应该我去做的,但我很快就要生小弟弟了,很不方便,你明白吗?来,把这个背篼背上。我听到外面野蓟花她们要出去找猪菜了,你和她们去吧!’

“她一句话也没说,她知道事情会越来越这样。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包括她的父亲。他虽然有时也很生气——为沈惠娘把她照顾成了这个样子,但更多的时候是灰心,放任不理。她磨磨蹭蹭地走出枣园,到秋水塘边又站了好半天,最后才在一个小女孩的邀请声里:‘西弟小漾,来和我们玩。’婉言拒绝:‘不了,我要去找猪菜。’

“她所熟悉的小朋友一个也不去找猪菜,她只好一个人往西出了村,走在那条长长的、此刻并没有多少人过路的石板道上。因为不是很情愿,她不自觉地磨蹭起了时间,一块一块地数着脚底下的石板。等走到那座飞悬的瀑流前的石板桥上,她又想起前几天发大水时,这里的水有多么大、多么急,把一头不慎跌入下去的大水牛冲走。想着那头大水牛,她恍恍惚惚地又忘记了数石板。

“她不知不觉地走过莲花溪,走到两旁都是地窖的大路上。她本来还想:这么多的地窖,到底有多少,因为看到自家的那个地窖,便又想起了过去父母把她吊下去捡红薯的情景,那真是刺激又开心。

“眼前是一些小山、树林和菜地,再往前去,就是上万顷的土地、湖泊和森林。她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去哪儿找。想起左边板栗林过去有一块自家的菜地,便决定往那儿去,比较熟悉。然而没想到的是野蓟花六姊妹就在前面。虽然沈惠娘喊她和她们一起去,但她并不情愿。她们是一些很野的女孩子,自愿结的姐妹,南屋里的人都嫌弃她们,她自己和她们也不熟悉,只记得她们过去嫉妒她时的情景,骂她的话很难听。但她却不愿意做出害怕她们的样子:看到她们在前面,就走另外一个方向。她想:‘你们找你们的,我找我的,我不惹你们,你们欺负我就是没道理。’她不自觉地慢下了脚步,隐隐有一种不安的痛苦。

“野蓟花六姊妹中的一个女孩远远地见了,幸灾乐祸地说:‘没想到西弟小漾这个小骚货也落到和我们一样的地步了,我还以为她有多高贵呢!’

“‘是啊,你没看到她以前那个样,仿佛全天下就她一个是公主,能穿那么漂亮的衣服!’另一个说。

“‘一想起过去她在所有的大人小孩中间是那么受宠、那么讨人欢心,我就恨。你没听到他们是怎么说我们的吗?尤其是欧阳建辉一家,还有他的堂妹黑珍珠,不知对我们有多看不起!’

“‘那可恶的黑珍珠,仗着她读了点书,动不动就出言辱骂我们。还是有文化的人呢,比我们还下贱!’

“‘我们是谁?是野蓟花!从小就吃苦受累、得不到父母疼爱反而挨骂的野女孩。我们的父母压根就没把我们当人!’

“‘说起来也真是我们命苦,为什么我们的父母就那么重男轻女?他们早就把我们当成赔钱货,书也不让我们读。如果我要是能读书的话,就算是九岁才开始读,我现在也肯定读到了五年级。而黑珍珠,她只不过是读了个四年级,就那样了不起。’

“‘桃子更可怜,没有父母,弟弟妹妹三个跟着叔叔,挨的骂更多。’

“‘我倒宁愿自己没有父母。’

“‘所以这能怪谁呢?我们恨西弟小漾也没有用。再说她也实在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我还记得她小的时候,每一次见到我们,都会热情地朝着我们笑,还天真地喊我姐姐。只是我们自己心里有恨,才没有答应罢了。’

“‘她现在肯定也很难过,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她,和她打个招呼,让她加入我们,怎么样?’

“‘好啊,这样也许我们还可以赢回点面子呢!有西弟小漾加入我们!’

“西弟小漾看着她们朝自己走来,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她打定了主意要和她们硬拼到底。

“‘西弟小漾,你也来找猪菜啊?我看看你找了好多。’大姐敢凤说。

“‘喏,就这么一点。’她友好地把背篼斜过去给她们看。在她们没有真的欺负她之前,她可不想惹怒她们。

“二姐巧巧往里面抓了一把,对她说:‘西弟小漾,这是猪菜吗?这不是猪菜,猪是不能吃这种菜的。’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可以。’

“‘让我来帮你翻翻……这种可以,这种不是。你看看我们的背篼,是不是没有?把它们丟了,跟着我们,让我们来教你。’

“‘好吧。’

“她们果然一路都非常热情,随时随地都在帮她教她,不久就处得相当熟稔。忽然,二姐巧巧有了一个主意,对大家说:‘我们原先是不是有六个人,人们都叫我们野蓟花六姊妹?意思是我们不仅野,而且带刺!现在有西弟小漾的加入,我们刚好有七个人,不如我们改个名,叫七仙女,气气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

“‘这个主意太好!’其他人都叫。

“‘只是要看西弟小漾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大姐敢凤说。

“‘西弟小漾,你愿意吗?你刚才不是说,从今以后,你家的很多事情都要交给你做。你就加入我们吧!你放心,你和我们在一起,我们都会帮助你,而且绝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西弟小漾想想,反正自己很长时间以来,就被冷落了,也没多少小朋友愿意和她玩,不如加入她们,有这么多伴。

“‘好,我愿意!’

“‘太好了!现在我们就来认姊妹。敢凤是大姐,我是二姐,翘翘是三姐……桃子和你差不多大,但她比你先加入我们,所以她是六姐,你是七姐。小的必须要听从大的,我们大家也都会帮助她。’

“‘好。我听。’

“‘那让我们来唱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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