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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聊城竹枝词(2)

程咬金是民间最为喜爱的猛将和福将之一,这主要得益于《隋唐演义》的流传和民间口头文学的创造,与历史上那个出身世家大族,被李世民封为卢国公、凌云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程咬金,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武训

行乞甘愿水火磨,

矢志如铁办义学。

千古毁誉随人说,

乡间犹唱武训歌。

武训是山东堂邑县(今冠县)人,他七岁丧父,靠乞讨为生,十四岁后多次离家当雇工,因雇主欺其是文盲以假账相欺,遂决心行乞兴学。他手拿铜勺,肩背褡袋,烂衣遮体,边走边唱,四处乞讨,足迹遍及山东、河北、河南、江苏等地。他先后在柳林镇东门外和临清市杨二庄、御史巷兴办三所义学。他一生不娶妻、不置家,不资助亲友,终而得到百姓赞赏、朝廷嘉奖。1951年随着电影《武训传》遭到批判,武训也迭遭贬斥,直到“文革”后才得以恢复名誉。临清市至今尚有武训小学一所。

张自忠

铁血丹心百战身,

抗敌殉国大哉魂。

至今犹思杀敌日,

顶天立地第一人。

张自忠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反法西斯战场上牺牲的军衔最高(上将)的将领。他从一名普普通通的临清农村青年,成长为抗日英雄、著名爱国将领,令人怀念和尊敬。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政府追认张自忠将军为革命烈士,北京、天津、武汉等大城市相继恢复了“张自忠路”的名称,以示对这位抗日英烈的永久纪念。

傅斯年

鲁西望族宰辅门,

百年始出一素心。

五四曾有惊人举,

百年不移是师魂。

傅斯年是聊城人,是中国现代史上著名的历史学家和教育家。他的一生富有传奇色彩,据说五四运动时打着旗帜、走在队伍最前列的就是他。抗日战争时期,在延安的窑洞里他与毛泽东也曾有过一番争论。他是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创始人,当过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台湾大学校长,1950年因脑溢血死在台湾大学校长的岗位上。

孔繁森

鲁西汉子雪域风,

千古一人冈山同。

至今一见卖血账,

犹觉心热气如虹。

聊城有个孔繁森展览馆,到聊城的第一天,当地的同志便领我去参观了一番。对孔繁森我除了敬仰还是敬仰,他的一句名言引起了我的深思:“老是把自己当珍珠,就时常有怕被埋没的痛苦。把自己当泥土吧!让众人把你踩成路。”你听,多么朴实却又多么富有哲理和深沉!格言并非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孔繁森的格言就不是说给别人听的,唯其如此,才更能打动人心。

书画之乡

书画之乡数高唐,

百户千家笔墨香。

一业引来多业兴,

书画原来也兴邦。

高唐是历史文化名城,是国家有关部门命名的中国书画之乡。为了促进文化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该县把发展书画市场作为一项战略性任务,投入了大量精力和财力。我在高唐期间,就亲身感受了书画之乡的风采。

李苦禅纪念馆

农家孩子画坛鹰,

毕生心血半世风。

到底还是家乡好,

高堂大殿夕阳中。

高唐是国画大师李苦禅的故乡。作为中国书画之乡的标志性建筑,李苦禅纪念馆建在鱼邱湖畔,宏伟庄严,大气磅礴,让人一看便心生敬意。我参观时,心里一直都在为李苦禅先生庆幸。

孙大石美术馆

浪迹天涯觅金瓯,

台岛加州亦探幽。

一日叶落归根后,

百千珍藏一望收。

鱼邱湖畔与李苦禅纪念馆遥相对应的一片园林式建筑,就是孙大石美术馆。孙大石原名孙瑛,高唐三十里铺镇孙庄村人,自幼爱画,七七事变后从戎。1949年赴台,1974年旅居美国,1982年回国定居后,把自己大半生的收藏全部捐给了家乡人民。美术馆内除收藏孙大石的精品书画和八十多件珍贵文物外,另有丰子恺、李苦禅、启功、李可染、欧阳中石、刘海粟、武中奇、刘炳森等诸多名家的力作。

贡砖

莲花细土柴草烧,

有声无痕金印标。

漕船北去天天带,

宫廷王府水上漂。

临清贡砖名气大,除了黄河故道的莲花土和特殊的烧制工艺之外,紧傍运河运输方便也是重要的因素。明清时运河上规定,官船北去必须义务捎带贡砖四十块,民船商船北去必须义务捎带贡砖二十块。这促进了临清一带贡砖的生产,据说最盛时官窑达到上万座,窑工达到几十万人。日夜不停的贡砖捎运,再加上粮煤盐等日用品大多通过运河输送,所谓“漂来的北京城”也就不难理解了。

狮猫

源自波斯不知年,

鸳鸯两眼狮子身。

世人虽喜难求取,

一只狮猫一斗金。

临清狮猫是由白毛蓝眼睛的波斯猫与花毛黄眼睛的本地家猫杂交繁育出来的变异品种,因其腮部与头部毛长柔软,貌似嚣狮,故称狮猫。狮猫比家猫大,毛长拖地,色白如雪。狮猫中尤以一眼蓝一眼黄的“鸳鸯眼”最为珍贵。由于狮猫繁殖率低且难饲养,其身价也就可想而知了。狮猫之于临清,也算是运河文化的一个佐证吧。

易水砚

十吨豪砚天外归,

黄河长江群龙飞。

何日寻得如椽笔,

翰墨大字写弘恢。

孙大石美术馆内藏有“天下第一砚”一方。这方砚是河北省易县古砚雕刻厂赠送给孙大石先生,孙大石先生又转赠给高唐县政府的。此砚重十一吨,由匠师五人精雕三年而成,透雕有三条大龙、二十八条中龙、五十条小龙,另有长城、黄河、瑞云、峻石等。做工精细,立意深邃,堪称天下一绝。

山东快书

曲艺自古出民间,

钢腔窜出气如天。

武松全传开篇唱,

红遍天下赖军前。

山东快书发源于临清、济宁一带,已有近百年的历史。据说是从山东大鼓中半说半唱的“窜钢腔”发展起来的,由于运河两岸特殊的人文环境和《武松传》的传播,逐渐成了气候。山东快书风格粗放、易说易学,随时随地都可以演出,在解放军中得到了推广和普及,以至于在很短的时间里便红遍大江南北,成为最受群众欢迎的艺术形式之一。

金瓶梅

世称奇书不见人,

临清几曾写到真。

而今但称背景地,

游人犹自闹缤纷。

《金瓶梅》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由文人独立创作的长篇小说,小说通过对西门庆及其家庭生活的描述,揭露了北宋中叶社会的黑暗和腐败,具有较深刻的认识价值。小说作者兰陵笑笑生究竟何人至今没人说得清楚,倒是书中几次提到临清,有不少对于临清的描写。由此当地政府把临清称做《金瓶梅》故事的发生地和背景地,并引来了众多游客。

乳汁

古来黄河无尽黄,

聊城但见碧水苍。

泥沙沉尽皆乳汁,

万物都呼是亲娘。

在聊城,看得最多的是水,议论最多的也是水。可聊城地处华北平原,水是从哪儿来的呢?得到的回答是黄河。可黄河又黄又苦,聊城的水怎么会这样清澄而且带有甘甜的味道呢?回答是:黄河是母亲河,母亲的乳汁永远都是最纯最甜的。美哉斯言!我唯有惊叹了。

票友之乡

徽班进京一百零,

票友六千犹成风。

访亲探友送光碟,

胜过烟酒与鼓笙。

临清是远近闻名的京剧之乡,其票友之多、之热至今依然。这据说与当年的徽班进京有着不解之缘,也算是运河文化的一条支脉吧。

托板豆腐

出锅豆腐喷喷香,

木板轻托胜糕浆。

清早路边停一停,

不须劳作与匆慌。

据说临清的托板豆腐始于明清时期,即“十万商户百万民”的鼎盛期,解决了众多商户的早餐问题。我在临清时,好客的主人特意为我准备了一次托板豆腐,可惜是在宾馆,少了那股热气腾腾的气息。即使如此,“古楼托板豆腐,玉白颤颤”和白嫩、细腻、香甜的味道还是让我感受到了。有谁来到临清,不要忘了品尝才是。

子承父业

子承父业时来风,

一代创业一代兴。

上利国家下利民,

世代英雄也堪称。

从上世纪末开始,国营或集体企业,包括少数经济基础较好的村子,父传子承的情况多有发生。对此有人提出种种疑虑,但发展才是硬道理,只要事业能够发展,给国家和老百姓带来好处,一切都不在话下。“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长青”,这也是一种证明吧。

夫妻

三日拌嘴两日闹,

恨声不断说糟糕。

忽然一夜人病倒,

急急如风唇齿焦。

这里说的是夫妻关系。这样的夫妻关系现在是太多了。夫妻同林两只鸟,叽叽嘎嘎总是吵。今日吵翻明日好,明日不吵受不了。这也是世态之一种吧。

白头巾

白巾包头不知年,

擦汗防晒总随身。

缘何今日无踪影,

道是造化总出新。

与中国西北地区的农村一样,鲁西地区农村的白头巾是有名的,无论春夏秋冬还是屋里屋外,白头巾仿佛都是一种标志。不同的是西北地区的白头巾是向前扎,把两个结放在额前;鲁西地区的白头巾则向后扎,把一个结放到脑后。如今白头巾已无处可寻,这也许是一个进步,在我却难免有几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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