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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世叹息

安陵将离回到家,正好赶上他娘亲的寿辰。一派喜气洋洋,合家欢乐的画面。安陵将离的娘亲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更是说话的眉宇间都是带笑的。

安陵将离的娘亲寿辰结束之后,好友宾客都散去了。安陵将离的娘亲把他叫到自己房里,打算和多日不见的儿子,好好的促膝长谈一次。

“将离啊,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在走了吧,娘亲老了,是见你一日少一日了。”

“娘亲!今儿是你的寿辰,别说这些感伤人的话。”

“好好好,娘亲不说就是了。”安陵将离的娘亲,宠溺的笑着,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继续道,“将离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

安陵将离身子一颤,一下紧张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和自己的娘亲说,自己爱上了一个妖怪。

见安陵将离不说话,他娘亲道:“怎么?男子汉还不好意思了?还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安陵将离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的娘亲,心想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娘亲知道夏小姐不是人类,但又不知道怎么打消自己娘亲要为自己娶妻的念头。

“恩。”安陵将离点点头。

他娘亲惊讶的看着他,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还真有意中人了,欢喜的说:“真的啊!是哪家姑娘?人品如何?家室如何?”

“她没有家人。”

安陵将离的母亲一惊,又有些惋惜的说:“唉!可怜那孩子了。不过就算她没有家人,嫁到我们家来,也不会有人欺负她的。”

“我……”

“怎么了?”

“我不能娶她。”

安陵将离的娘亲大为不解,问:“为什么不能娶?你不是喜欢她吗?还是说那姑娘有什么麻烦?”

安陵将离低着眼睛,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娘亲说明。

“不是的,那位小姐很好,也没有什么麻烦。”

“那为什么不能娶?还是人家姑娘不愿意?”

“我想她是愿意的,但是就是不能。”

这次安陵将离的娘亲急了,说:“不能?这是什么话?总得有个原因吧。”

“哎呀,娘亲你就别问了,我是不会娶妻的,过几天我就去找她,她还在等我。”

说完就落荒而逃,留下他的娘亲一个人在房里。她娘亲百思不得其解,儿子到底喜欢了什么人?还又不能在一起,现在居然说不会娶妻了,还要去找她。越想越是不解,越是气愤。

她叫来了管家,叫他立马去查了安陵将离这段出游的时间里,所遇见的人和事。

两日后,管家向安陵将离的母亲汇报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你是说公子两个多月来都在那看月山上?”

“是的,夫人。”

“就他自己一个人?”

“是的,公子每次去都会带上琴。”

“那看月山上可否住有人家?”

“没有任何人家。”

“公子出游这段时间,真的没有什么相好的姑娘?”

“没有,夫人。”

安陵将离的娘亲,听见管家的回话,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这两日问自己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只字不提。

“那个……夫人……”

“怎么了?”

“我打听的一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就是了。”

“是,夫人。听说有人看见过那看月山的山顶上,有位美人月下起舞,期间还听见了琴声。”

“那和将离有什么关系?还是那跳舞的美人就是将离的意中人?”

“夫人,那看月山的山顶常人是绝对上不去的,更别说姑娘家了。有人曾追寻公子的琴音去寻过公子,想与公子结交为好友,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去寻公子的人并未寻得公子。”

安陵将离的母亲一下大惊,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管家,失神的说道:“那……那跳舞的姑娘不是人?”

“住在附近的人都说从未见过那个女子。而且,那女子没有脸。”

安陵将离的娘亲一下子站起来,走到管家的面前,激动的说:“难道将离是被妖怪给迷住了?”

“夫人,我们不能让公子再回去了啊!”

安陵将离的娘亲被管家一语点醒似的,点头道:“你说的对!现在就是要阻止将离再去找她!”

几日后,安陵将离向他娘亲辞行,说自己要出游。他母亲坚决不让,最后闹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安陵将离被逼无奈只好留在家里。

一个月后,安陵将离的娘亲,又为他安排了一门亲事。不论安陵将离怎么反对,他的娘亲就是铁了心的要他娶妻,若是不娶就当场撞死。最后安陵将离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同意成亲。

安陵将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娘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硬了,居然还会对自己以死相逼。

自己心中对夏小姐的相思,又更是一日重过一日,每夜都望着窗外的月亮,希望这月亮里能映出也在月下夏小姐的影子。

一个月后,安陵将离的娘亲选了个好日子,为安陵将离办了一场十分隆重的婚礼,直到看见儿子和儿媳进了洞房才满意了。

洞房内,安陵将离坐在凳子上,看着喜床上自己的新婚妻子。他越看心中的哀怨就越是浓稠,肆无忌惮的从自己的心底窜出来。他多么希望坐在喜床上的是夏小姐,脑子里也浮现出夏小姐身着红妆样子。

“我知道这你对来说是很不公平,也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是我还是要对不起你了,我有喜欢的人,所以不能和你同房花烛夜。”

安陵将离能明显的看出,坐在床的身子一僵。

“过些日子,我会写封休书给你,你再去找自己的意中人吧。留在这里,只会误了你一生,我给不了你一个丈夫该给妻子的一切。”

坐在床上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眼泪如珠似的滴在红艳艳的罗裙上,晕成一朵朵娇艳的花。安陵将离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他不想和这女子有过多的纠缠,那只会让那本来就因为自己够可怜的女子,更加可怜。

几日后,安陵将离病了,病的还很重,终日卧床不起。来的大夫都说:“心疾无医,大限将至。”安陵将离的娘亲,更是伤心欲绝,整日以泪洗面。

夏小姐从来没有思念过谁,并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但是,这几个月她却体会到了自己以前从来没有体会的感觉,刻骨相思。

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的想要见到安陵将离,想再听他弹琴,想再跳舞给他看。她等了一夜又一夜,一连等了数月她都没有等来安陵将离,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去下山找他,问问他怎么不来了。

经过几番打听,夏小姐终于找到了安陵将离的家。她站在安陵将离家的院墙上,没有见到自己日夜都想见的人,却见到一府上下忙的是七上八下,人人都惊慌的样子。

“啊!”

一个婢女见立在院墙上的夏小姐,吓的尖叫出声,摔掉了手中的盛水的盆子。自家公子被妖怪迷住的消息,早已传遍一府上下,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的叫声立马引来了很多人,包括管家,随后管家请来了安陵将离的娘亲。

安陵将离的娘亲战战兢兢地问:“你是何人?”

“我姓夏,这里可是安陵家?”

“你来找谁?怎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是来找安陵的,对了,他叫将离。不是我不给你们看我的样子,而是你们不能看我的样子。”

安陵将离的娘亲满脸怒气,指着夏小姐吼道:“你就是那只害人的妖怪!是你害我儿子的!”一下又哭了起来,哀求的说道:“求求你了,把儿子还给我吧,别在缠着他了……”

夏小姐不解地问:“我没有害过安陵,他怎么了吗?”

“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大夫都说……呜呜……都说他快……不行了……”

夏小姐一听,心里一痛,不再理会他人,飞身就去寻安陵将离。再找了几间屋子后,她终于找到了安陵将离。安陵将离的娘亲和一群下人,连忙来到安陵将离的房间。

夏小姐站在安陵将离的旁边,看着面目憔悴,气若游丝的安陵将离,心一阵一阵的痛。突然间明白,这有是安陵将离所说的爱。

“安陵。”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夏小姐?我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你还活着,你不来找我,我甚是想念你,就来找你了。”

安陵将离大惊,后又立及大喜,瞬时面目都有了些精神。激动的想要起身,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追进来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安陵将离的娘亲,一步上前去推开夏小姐。

“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娘亲!”

听见自己儿子在唤自己,安陵将离的娘亲刚想上前。夏小姐手一挥,她就被移到边上,定在哪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我和安陵讲着话,不想你打扰。”又对安陵将离说道:“你不来看我,原来是病了。”

“负了你的约,真是件憾事。”

“没关系,我来也一样。我帮你看看,兴许我能医好你。”

安陵将离点点头,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这病,其实就是相思成疾。夏小姐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安陵将离的眉心,一道红色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晕开。

“怎么样?没得治也没有关系,能见你一面也是好的。”

“我会治好你的。”

此话一出安陵将离的母亲眼里一亮,但是安陵将离却并未多大的欢喜。安陵将离知道他们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他们不能再一如既往了。

“安陵,上次你说你喜欢我,那时我还不是很能明白感情这一回事。但是现在我好似明白了一些,至少我明白自己也是喜欢你的。但是我们是不能在一起,这感情还是断了吧。”

安陵将离的欢喜还未上来,又被夏小姐的后半句话打到了谷底。还没有来的及反驳,就见夏小姐,揭开了从未揭开过的面具,但是只露出了嘴。

夏小姐慢慢的将自己粉色的唇向安陵将离移过去,轻轻的贴在安陵将离的苍白的唇瓣上。一小团艳红色的光,从夏小姐的身上,移到了安陵将离的身上。安陵将离在震惊不已中,慢慢的沉睡过去。

夏小姐见安陵将离睡了过去,就转身对安陵将离的母亲说:“明日日出时,安陵就会醒了。”

说完就飘然而去,走时还深深的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安陵将离,一滴泪从面具下滴落出来。夏小姐走后,安陵将离娘亲的法术也解除了,她一下冲到自己儿子面前,见其面色红润,是真的睡着了才稍稍安下心来。

一整夜都守在安陵将离身边,不肯离去。到了日出的时候,安陵将离真的就悠悠醒来。

但是醒来后的安陵将离,不记得自己生过重病,更不记得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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