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沉默片刻,只听耶律安端又道:“你莫不是想……”话说一半另一半却不明言。
只听耶律氏笑道:“太祖在时你不也曾经造反过三次么?”
“嘿嘿,不要再说旧事了!你看,行了!”接着屋内又是一阵捣腾之声,只听得耶律氏“咿咿唔唔”轻声叫唤起来,那耶律安端的喘息声也一并传出。
莫冲在屋外听二人这般动静,忍不住也是热血上涌,知道二人畅快之时耳朵再无先前那般敏锐,直起身子就往前门溜去,才踱出两步,却突然见这屋子外墙的转角处贴墙冒出一个人来!
那人猛地见了莫冲,刹那间面红过耳,原来却是萧撒葛只!
萧撒葛只虽是羞愧万分,但好歹是出生皇室总算有些见识,示意莫冲不要出声跟着自己。
莫冲不便再去偷看,只好跟着她悄无声息地往屋子远处走去,边走边在脑中幻想着刚才的美事,又看着萧撒葛只那走动时颤动的臀部,心痒痒地想道:“要是她和我也来那么一段就舒服了!”见她把自己引向僻静之处,心中更是一阵莫名的冲动,恨不得伸手就去够她那诱人之处。
萧撒葛只带着莫冲走到一处僻静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转过身来冲莫冲怒道:“谁让你过来偷听的?”
莫冲正幻想着好事,却冷不防被萧撒葛只一声怒问,他滚烫的身子突然遇到一盆冷水浇来感到极为扫兴,但是见她粉脸通红又羞又怒的样子煞是可爱,便不生气,装着不懂,问道:“偷听什么?”
萧撒葛只怒道:“你真是下流!”但随即想到自己,又忙解释道,“我是不小心才听到我娘他们在屋里说话的。”
见她态度生冷,莫冲知道今日不可能与她有自己幻想的那种场面出现,面色一沉,哼道:“难道我又是故意要听他们说话不成?况且他们在屋内咿咿唔唔地,说的又不是什么紧要大事!”
听他说起“咿咿唔唔”那几个字时的语态非常狎亵,萧撒葛只更是羞急,想找一个发泄的途径,但周围却并无其余对象,只好握紧粉拳,“呀~”地一声,“如果你把今天这事告诉他人,看我不把你这狗头砍了!”
“狗头?”
以前赵丽娟在情浓之时也骂过莫冲为狗头,但是她骂莫冲的语态表情与萧撒葛只却有天壤之别。莫冲听萧撒葛只这么认真地一骂,非常不喜,面上一寒,冷冷地将这两个字重复一遍。
萧撒葛只与莫冲也算是熟识之人了,现见他面上寒霜笼罩,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不由感到一丝害怕,但她被周围人宠惯了,仍是口硬地道:“你不是狗头又是什么!”
莫冲虽然有男子好色的本性但对女人也不是那么迁就,见对方真的轻贱自己,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娇弱女子的份上早就上去给她了一个耳光。当下强自按耐住那一腔怒气,冷哼道:“老子自己的脑袋由老子自己做主,即便是狗头,如果谁想拿去那也得要有这个本事才行!”
萧撒葛只还从来没有见过对自己如此不礼貌之人,以往只要自己一生气别人要么被吓得发抖,要么就是好言相劝,即便是耶律阮,对自己也是有求必应。然而眼前这个耶律阮的手下居然对自己的恐吓无动于衷,她真想马上回去叫人前来将他拿下杀了,但一看到莫冲那满脸乖戾之色,又暗道:“如果真要杀他那他肯定会将今日偷听到的事情说了出去,要是那样,我日后还怎么有脸面在嘲瑰姐姐和兀欲哥哥面前出现?”一时彷徨无计,对眼前这个浑人无可奈何。
“那我求你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好么?”萧撒葛只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服输。
见她软语相求恢复了女子应该有的柔情,莫冲这怒气也就消了,心道:“在老子面前耍横你还嫩了点。”知她对今日之事是担心得很,自己当然乐意掌握她的这个软肋,当下点头答应。
“那你发个誓!”萧撒葛只进一步求道。
“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发誓?”莫冲对自认为无理的要求不是那么容易迁就的,虽然对方是一个美貌的女孩。
萧撒葛只对眼前这人彻底无法制服,想要撒娇献乖然而对方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汉人,这颜面怎么丢得下呀?但是如果不叫他发誓,谁知道他说的话又算不数呢?想了一想,说道:“我给你十锭银子,可以么?”
“我又不是乞丐,白白地要你钱财干嘛?”莫冲道,“我说过了不说就是不说,还需要发什么誓?”
萧撒葛只暗道:“汉人最是狡猾,他今日这样想说不定明日就改变了主意。他越是不肯发誓就说明他越有可能不遵守诺言!”于是又加大了交易的筹码。
莫冲自然还是不肯答应。
萧撒葛只以为莫冲贪婪,又增加了几次筹码,到最后她咬牙增加到自己所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但是莫冲还是无动于衷。她感到心力交瘁,暗道:“该不会是他不喜欢钱财吧?”于是再问道:“那么你到底要待怎样才能答应我?”话一出口,见莫冲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突然想到一事,忍不住面红过耳,心中“突突”直跳。
原来莫冲起初对萧撒葛只用钱财收买自己很是恼怒,所以一味拒绝,但到后来见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泪似乎就要流下,心道:“大丈夫行事本该光明磊落是没错,但我与小女子较真是不是有些不知变通了?”一旦想通了此节再看萧撒葛只便见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不知不觉一双眼睛便带出几分杂念。
在这个时代,他知道要折服一个女人的办法最简单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上了她。毕竟古代和现代不同,女子对她的身体看得极为珍贵。
见萧撒葛只突然脸红羞怯,莫冲心中又是一动。虽说萧撒葛只年岁刚及十五,但在莫冲看来也自有一番别样风情。一个猥琐的念头马上浮在莫冲脑中,但他转念一想,总算克制住了自己,惴惴道:“你真要我发誓?”
萧撒葛只虽然有些害怕莫冲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但还是鼓足勇气点头答应。
莫冲道:“那好吧,我便发一个誓。你说要怎么发?”
萧撒葛只奇道:“你不提什么要求吗?”
莫冲的眼神恢复了以前的那股傲然之气,答道:“我提出的要求量你也做不到,还是不提了。你说吧,要怎么发这个誓?”
萧撒葛只对莫冲的话有些不满,但是却不敢与他逞强,因为如果他真的提出那个什么尴尬的要求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同意他。现在难得他肯同意,马上教他道:“你就这样说,我绝不将今天在幽香苑中听到的、看到的,嗯,听到的、看到的……”脸上飞红又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莫冲见萧撒葛只今日总是脸红,暗道:“看来她还未经人事呀!”想多多瞧着她这尴尬不堪的样子又担心时间久了不再好玩,帮她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学着以前在武侠电视剧上看到的样子,双手向天一拱,再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指头,正色道:“我莫冲今日无意闯进幽香苑,自知行为颇有妨碍他人之嫌,现在对天发誓,绝不将今日在幽香苑所见所闻对他人吐漏半分,如果违背今日之誓言,定让五雷轰顶,身首异处!”言毕又对天三拜。
萧撒葛只见莫冲举手发誓的样子颇有英雄本色,又见他表情严肃,放下心来,展颜笑道:“原来你很会说话嘛,可恶刚才还让我给你想誓言。”
莫冲笑道:“是你叫我发誓,本该是你来教我如何说才对。”他见萧撒葛只的表情终于松懈下来,也心情上好,脸上浮现出少年人该有的欢畅。
萧撒葛只道:“看你笨头笨脑像头黑熊,原来也不是特别的傻啊。”
莫冲道:“我看起来真的很傻么?”
萧撒葛只还真没有认真看过莫冲,只是乍看之下但见他有一个极为雄壮的身躯,脸上浮现的神色又是凶横所以便当他是一个怪物。现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仰头看他,但见他那狂野张放的脸庞轮廓十分分明,上唇一层浓密的绒毛还未演变成男人的胡须,鼻梁挺拔高耸,眼中的那股慑人的冰冷傲气已经不再,只看得见黑白分明的大眼,却哪有半分呆滞之气?见他正向自己瞧来,忙低眼避了,笑道:“看起来很傻!”
莫冲虽然借了别人的身体,但是眼神气质还在。他不以为意,淡然道:“傻就傻,管他那么多干嘛?”
“其时刚才我不该叫你起誓,我本该信任你才对!”萧撒葛只突然道,不知为何,她忽然感到身边这个像小山一样的汉族少年其实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哈哈,”莫冲笑了起来,“我起了誓你才这样说。”他来到这时代后其时还没有与人这么畅快的聊天,现与萧撒葛只谈笑一阵之后感到特别的惬意。
萧撒葛只也感到与莫冲聊天很是受用,二人闲扯一阵,莫冲突然想起耶律阮的交待,忙向她说了。萧撒葛只道:“今天我不想去了,你就说我身体不大舒服。”
莫冲也不勉强,起身便要离去。
萧撒葛只突然道:“我先走,你等会再出去!”也不解释,抢先朝院中的一个小门走了。
莫冲见她去远,突然也有些后悔,心道:“怎么老子胆子小了?刚才应该抓拨她几下才对!”怏怏不乐,慢慢离去。
走到幽香苑,又看到刚才耶律氏与耶律安端在捣腾的那间幽房,心道:“别不要他们还在好事,老子还是绕开些走吧!”正要走出这苑中的耳门,突见耶律氏迎面而来,莫冲想到刚才偷听到之事,心中有鬼,忙低头闪到路旁避让。
耶律氏见到莫冲,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替东丹王子来找撒葛只么?怎么走到了这处?”
莫冲闻到耶律氏身上一股浓郁的幽香,耳边马上回想起她刚才那哼哼唧唧的呻.吟之声,感到身子的血液又被点燃,心中“突突”乱跳,抬头道:“撒葛只公主说身体不大舒服,不去了。”却不回答她后半句话,他对萧撒葛只也称公主。
耶律氏见莫冲比起一月前似乎又雄健了一些,眉头一舒,夸他道:“料必你这一月来经常与东丹王子骑马射箭吧,少年人就是不一般!我看撒葛只这丫头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她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