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睡你旁边。”犹豫的说着,卫羽羽走到榻边,上了榻。
世界一片寂静,卫羽羽只觉得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哎呀,自己怎么就真的睡自爱了榻上?
正想着,南穆侧身,卫羽羽屏住呼吸,心跳的更厉害了。没多久,眼皮越来越沉重,也许是很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恍惚中,有人亲了她额头,今夜,是一个好梦。
早晨,阳光照进书房,南穆睁开了眼,身旁之人还在睡,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朵,南穆不禁笑了。
敲门声响起:“公子,你起来了吗?”
听到声音,南穆看了一眼卫羽羽,轻轻坐起来,小声的说:“你进来吧。”
项离推门进去,下面跟着两个丫鬟端了洗漱用具进来了。
“公子,要。”
项离还未说完,便被南穆的一个“嘘”的口型给止住了。南穆又指了指榻里面:“卫羽羽还在睡。”
项离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是会疼啊,他家公子真喜欢上卫姑娘了啊。还在一张榻上睡了。
他向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放下水,便和项离一起出去了。
卫羽羽躲在被窝里嗯了几声,伸了懒腰,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云初,是南穆。卫羽羽急忙闭了几下眼睛,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她再睁开眼睛,还是南穆,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卫羽羽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哎呀,丢脸。卫羽羽把被子蒙过头,躲了起来。
“卫羽羽,该起床了。我都看见你醒了。”南穆看着蒙在被子里的人说,然后,他起身,下榻,穿好了衣裳,开始洗漱。
卫羽羽坐起身,她才想起自己昨天睡觉,连衣服都没有脱,幸好没脱衣服啊,这样想着,她也下榻。
“我回自己房间了啊。”
“你不洗漱?”南穆停下手中的动作问。
“夏初肯定给我备好了,我回去了。”
说着,卫羽羽已经走到书房门口,她推开门,便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四个丫鬟端着各种洗漱用品整齐的站在门口,见到卫羽羽开门,齐刷刷的叫了一声:“少夫人。”
卫羽羽急忙又关上门,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道大家都知道自己在南穆书房过夜了,卫羽羽站在门口,在那里纠结。
“不出去?”南穆走过来问。
说着,南穆打开了门:“你们都进来吧。”
“是。”说完,丫鬟们都端着东西都走了进来,卫羽羽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洗漱。
卫羽羽回到自己房间,夏初已经知道了,叫了卫羽羽一声少夫人,卫羽羽怎么跟她解释她都不听,非得叫她少夫人,卫羽羽只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昨天晚上啊,她就应该睡桌子上!
早朝,似乎如往日一样平静,可是,正是因为太平静了,让人心里更不安。皇上坐在大殿的龙椅上,俯视着群臣,所有繁琐的事情都结束之后,皇上开口了:“李睿,杨嵩,你们还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大殿里,没有人回答,皇上笑了一下:“李公公,你把东西给他们念念。”皇上盯着那份奏折,那是上次毅王与南穆从汉州带回来的那份证据。李公公点头,拿起那份奏折,念了起来:“武安十八年至二十年,杨栋收取赋税,比朝廷规定的赋税要高百分之二十,并将多征收的赋税以一定比例三人独吞,李睿五份,杨嵩三份,杨栋二份;武安二十年,杨栋强抢民女,并蓄意放火,将三名无辜百姓杀害;武安二十一年,朝廷派去监察的官员,现在的刑部侍郎吴亮不仅不将百姓的冤情上报,还与杨栋狼狈为奸;武安二十三年,朝廷派去的官员即现在的兵部尚书何林同样与杨栋狼狈为奸。”
听到名字的官员,立马跪了下来,李丞相已经不再说任何话了,从昨天李翰出现在游船上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李家,要败在他手上了。
“杨嵩啊,你能跟朕解释解释,为何昨日李翰会出现在游船之上啊?莫不成,那里也是刑部的牢狱!”皇上使劲拍了拍桌子,大殿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皇上,臣,臣也是一时糊涂啊。”杨嵩还在狡辩。
“一时糊涂?那武安十八年开始,你就与李睿及杨栋分刮百姓脂水,那个时候,你就不糊涂?”
杨嵩没有再说话。
“李公公,再把那道圣旨拿出来。”
李公公又将桌子上的圣旨拿出来,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李睿,刑部尚书杨嵩,刑部侍郎吴亮,兵部尚书何林,汉州刺史杨栋,狼狈为奸,欺君罔上,犯下重罪,自今日起,押入天牢,择日处斩,钦此。”
十几名禁卫军来到大殿之上,将还在求饶的那些人拉了下去。睿王没有说一句话,他后背,早已湿透。毅王神情严肃,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在后宫等待的李贵妃听到消息,晕了过去。
南瑾回到将军府,还没有走到南穆的书房,就和南穆在回廊上碰面了。
“爹。”
“皇上这次,是下狠心了。”南瑾负手而立,这突然间,朝中失去了这么多大臣,有损朝廷的稳固啊。
“那,李翰之事,皇上作何打算?”
“皇上没有提。”
卫羽羽站在角落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怎么办,卫秀姐姐还在牢狱里,难道,皇上不让她出来了?
卫年刚回到府里,苗氏就一脸忧虑,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李府,也算是他们的亲家了,李府一倒,那睿王殿下要做太子,登上皇位可就难了。
“老爷,你看,这睿王殿下要做太子,是不是很悬了?”
卫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看是啊,没有了李府,睿王就少了一边翅膀,怕是难成大气候了。”
“哎呀,这折腾了这么久,也没捞着半点好处啊。”苗氏摇摇头。两人正说着话,卫阳走了过来:“爹,娘,皇上还不打算放了卫秀吗?真要等到李翰醒来再做定夺?”
卫年点点头,卫阳更着急了,卫秀虽然不会受刑罚,但是,牢狱,毕竟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该待的地方。
“爹,你去跟皇上说说。”卫阳乞求。
“怎么说?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要去烦他。”卫年看着卫阳,这孩子,为何对卫秀如此上心啊。
“可是。”卫阳还想说什么,苗氏给他使个眼色,让他不愿再说,卫阳只好止住。
“那,儿臣先告退。”
卫年盯着卫阳的背影,问苗氏:“卫阳这孩子,对卫秀实在是太好了。”
苗氏干笑了几声,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