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山脚下,一男一女站在一条小路上,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姑姑,你这包里面都装了点什么啊,沉死了。”杨子清背着一个鼓鼓的登山包,边将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放在一边的石头上一边问道。
“也没有什么,”说着开始板着手指开始数,“一个化妆包,一个相机,几瓶水,一包抽纸,今天早上做的午餐,还有一些面包,对了还有一张桌单,几件衣服。”
“这是没有什么。”杨子清完全被惊住了,这是没有什么。
“哎呀,我忘了带帐篷了,中午要睡午觉怎么办。”杨琼完全不顾杨子清的感觉,自顾自的说道。
杨子清崩溃一般的蹲了下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分钟,太阳都升起来很高了。杨子清站在路口向远处眺望,怎么也没有看到有人来,但是刚刚姑姑确实是说过有人会来的啊。
杨子清看着没有丝毫人影的路,说道,“姑姑,怎么人还不来,再晚点估计到中午我们都到不了山顶。”
“快了,”杨琼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接着说道,“你看现在不还没到八点半吗!”
“现在都八点二十了,”杨子清盯着杨子清的手机看着说道,然后指着眼前了无人烟的路继续说道,“你看现在都没人来。”
“再等等,再等等。”
“我就说来晚点也可以吧。”
“让你等一下会死啊!”杨琼冲着杨子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那这等了这么久,你总能告诉我一下一会儿谁会来。”
“反正一会见到了,不就知道了。”杨琼才不会告诉他,听顾杰说这俩人基本上是那种见面就掐型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的好,不然一会儿他掉头走了,这么大个包要谁来背啊?
杨子清知道一般姑姑要真有什么不愿意说的话,就真的不会说,所以也就不再说了。
杨子清拿着手机站在一边玩着手机,突然听到杨琼喊道,“小婉,这里。”说着好招了招手。杨子清顺着看过去,他是听错了还是看错了,世界还真是小,这样都可以。
唐小婉向这边跑了过来,刚刚停下就说到,“老师,我没迟到吧。”
杨琼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没迟到,刚刚好。”唐小婉侧头越过杨琼,刚好看见杨子清两手插兜的向她们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杨子清抬眼看向杨琼,“你问她吧。”
唐小婉还没有问,杨琼就说道,“这不,咱们需要一个背包的吗?你看是不是很合适。”说着还走过去拍了拍杨子清的胸。杨子清一个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一下。
唐小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小婉,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啊。”只见唐小婉只背了一个小背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想爬山应该很累,带多了也是累赘,就只带了水。”说着就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两瓶水,“我不知道又多了一个人,所以就带了两瓶。”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杨子清不满的说道,“我怎么就多余了,还有我怎么就是专门来背包的了。”
“本来就是。”杨琼接话道,从唐小婉手上拿过那两瓶水,转手递向杨子清说,“把这也放登山包里面去吧。”
杨子清没有接过来,说道,“她的东西我不会帮她背的,就两瓶水还背不动啊。”
杨琼白了他一眼,自己走到登山包前,将水放了进去。
“姑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侄子啊。”杨子清哀怨到。
“你难道不知道,侄子就是用来出卖的吗?”杨琼完全没有要管杨子清感受的打算,反正今天拽他来的目的也只是这个而已。
知道在杨琼这里是说不通了,杨子清转而对着唐小婉,“你就好意思把你自己的东西让我背着。”
“就两瓶水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要不就是你真的好弱,两瓶水都背不动。”
“怎么可能。好笑!”
“那就谢谢诺!”说着,唐小婉就走到杨琼旁边。
杨琼指了指一旁的登山包就跟唐小婉先走了。杨子清看着静静的躺在大石头上的登山包,简直就有种被卖的感觉,这还是自己的亲姑姑吗?怎么感觉唐小婉才是她的亲侄女。杨子清无可奈何的背起背包就跟着她们俩往前走。
唐小婉和杨琼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特别开心,杨子清自己一个人走在后面冷冷清清的,越发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了,更加觉得这个姑姑实在是要不得。
“老师,刚我听见他好像叫你姑姑啊?”唐小婉向后指了指,小声的说道。
“对呀,是不是感觉更像是姐弟。”
“恩。”
“我也这么觉得呢,”杨琼仿佛找到知己一般说道,“我就说嘛,我看起来很年轻的嘛,所以我让他就叫我姐姐就好,我不介意的,可是这臭小子就是不愿意。”杨琼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主要还是他那个顽固的老爸。我有时候都怀疑我们是不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他叫你姐姐,你叫他爸哥哥,那他叫他爸岂不是要叫哥哥,这样岂不是有点怪怪的。”
“好像是有点哈。”说着杨琼抓了抓头,“好啦,不说这了。你看前面那块大石头。”说着杨琼伸手指向了前方。
唐小婉和杨琼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那块大石头面前。只见这块石头的表面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经过风雨的冲刷基本上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即使有能看清的也是看不懂的繁体。
“这是这座山的标志性东西,”杨琼指着那块大石头说道,“小婉,要不要拍张照。”
“好啊!”说着就掏出手机。
“我带相机了,用相机吧。”说完转头对站在后面的杨子清说道,“小清,把相机拿过来啊。”
杨子清乖乖的取下背包拿出相机递给了杨琼,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服从了,尽管还是百分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