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氏回到宴席时，看着坐在男席的白致远，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在张氏旁边坐下，似乎有些失神，张氏看着白氏的样子，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白氏摸着自己的脸，淡淡的道：“没事，嫂子。”
张氏又看了一眼在回到男席上的白致远问道：“你大哥去找楚暮青的女儿了？”
白氏看着张氏，道：“嫂子，大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氏手心一紧，眼眸微眯，道：“怎么这么问，你大哥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在听暖院找到的大哥，看见在跟冯淡水说着话。”白氏淡淡的说道，当年她还是白府小姐的时候，楚暮青家族也还没倒时，白家千金白姒鸾，楚家幺女楚木青和张家大小姐张语芙是京城众所周知的手交帕，因三人交好，白致远经常在白府上都能看到和自己小妹一起的两位小姐，年轻的悸动只是一瞬间，经常找理由去找白姒鸾就是想去看楚暮青，而张语芙也正是因为这样对白致远恋恋不忘，这段平静的时光在瑞王爷越熙的到来打破，瑞王爷跟当时还是将军之子的白致远交好，经常一起出入白府，白氏知道自己的大哥喜欢她的好友，楚暮青，也知道好友张语芙喜欢自己的大哥，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她对瑞王也有好感，白氏不顾世俗的眼光独自一人去跟瑞王爷说想嫁给他，可是，瑞王爷想娶的人却是楚木青，在嫉妒心的促使下，白氏和张氏把楚暮青送到了冯寻萧的床，那个时候正好遇上楚家被先皇查封，楚家在京城倒下后，当时的冯府夫人怎么能让楚暮青做她的儿媳妇，就做了冯寻萧的小妾。
“他有什么话能跟冯淡水说的，是看着那张脸才想说的吧。”张氏说着手不自觉的捏紧。转向白宛儿和白含玉的方向，心里微微在抽动，跟自己的女儿都很少说话，却跟从来没见过面的还是别人的女儿说话？真是可笑。
有的人死在生活中，却活在了记忆了。
“你还留着冯淡水干什么？看见那张脸心里瘆得慌。”张氏对着白氏不耐烦的说道。
白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还有用。”
“好了，好了，反正我每天又看不见，不过姒鸾，当年楚暮青到底是怎么死的？”张氏问道。
白氏似乎不愿多说，敷衍的说道：“回去别在大哥面前露出什么马脚，要是让大哥知道当年楚暮青怎样嫁给冯寻萧的，我们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姒鸾，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如死去的楚暮青，这么多年我为你大哥生儿育女，还不如那个楚暮青？”张氏说着，心里恨极了。
听着张氏说的话，白氏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笑着说道：“语芙，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张氏听了喃喃自语道：“对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冯淡水看着白氏跟张氏不知在说什么，但是她没忘张氏第一眼看她的眼神，她的样子似乎吓到她了，难道跟楚暮青有关系？又看向男席变的白致远，张氏，白氏，白致远他们跟楚暮青到底什么关系？白氏看到她有种莫名的恨意，张氏看见她是一脸的惊恐，而白致远看见她则是一脸的怜惜，呵，关系这么复杂。冯府的一个小小的妾室会跟这些人有什么瓜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