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夜晚算是这样过去了吧,第一个夜晚就这么难熬,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我不知道这样的夜晚还要经历多少次。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自从碰到凌薇之后,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都不普通,而我,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却经历着别人或许一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点,一个重要的点,如果说我和罗迪斯的相识,我把罗迪斯整垮,这些都是凌薇死前滴罗迪斯的报复,那么,这次又算是什么呢?我并没有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啊,如果要说有,恐怕只有凌薇和罗迪斯了,那么是凌薇没死,还是,这是罗迪斯对我的报复?
我全身颤抖起来,如论是哪种原因,都太可怕了。
当初凌薇要我救她,我无动于衷,无论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现在必定活的很痛苦,她有多痛苦就对我有多恨,虽然罗迪斯最终进了疯人院,但毕竟待遇还是不错,而她,因为我的关系痛苦的活着。这个局设了10年,我不知道后面等着我的还会有什么……
如果是罗迪斯,可怕程度不亚于凌薇,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逃出来,或者让谁为他代劳,他是有严重精神分裂的人,据说,这种病人虽然心理有问题,但是,逻辑思维会比正常的时候更灵敏,极有可能这场连环杀人案就是他搞的鬼。
一切都已经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能力范围。
我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已经累到极点,但是脑子却清醒的要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
睡梦里我感觉有人把我翻了个身,我只当是自己太累了,在做梦罢了,很快,我就觉得有压迫感,我奋力扭动身体,不但没有挣开,反而被压得更得更死了,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我的手被反绑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那是床头柜下的麻绳。
原来,那个绑我的人是大狼,我想,只要我在这座建筑物里还没有死,接触最多的除了医生就是他了吧。
“今天又是什么任务?”我淡淡的问,我除了对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幕后黑手感到未知的害怕之外,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有逆来顺受的感觉,反正,现在的一切还都在我的接受范围以为,学些本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知道,只是接到命令,把你反绑起来。”大狼依旧没有什么感情变化,不过,他对于我也不需要什么感情。
“哦,是吗?”我似是对他说,又好像是在和自己说。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位老人家,他也依旧是以无法触及的姿态,负手而立。
“老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很礼貌的打着招呼。
“今天,你要踢倒我三次。”老先生也学大狼那招,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感情,昨天还觉得有点像是他是严父,今天就觉得是陌生人了。
“既然你们都把规则定好了,我能说什么呢,开始吧。”我在他面前站定,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如论我何等重残,他们都会治好我的吧!
其实我是对武打没有任何经验可言的,要说经验的话,也就是昨晚了吧。
我也不管那么多,先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出招就好了,我一个踢腿,目标是他的腰;没想到他一个侧身就避过,然后就着那样的姿势,一脚踢了过来,目标是我另一只脚的膝盖,我很荣幸的再第一回就被击倒,因为手被绑住的原因,我费了些时间才站起来。
“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不适合攻那么高的位置。”老人家看着我的腿,说道。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赌气的孩子,觉得他告诉我这些很不情愿呢?
我稳住身形,想怎样回击他,昨天那个用自己做饵的方法也是很可行,不过,昨天用过的原因,他今天很可能会有所防备。
每天完成的任务?只要活着就能把你治好?那么,他是我的陪练?那么,他有义务要教会我?等等,等等,有什么就要抓住了,任务,治好,陪练,如果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那么,对方是不希望我在这些任务中丧命的,是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打赌,就算我不出什么花招,这位老人家也是会教会我的,这样,游戏才会更加刺激,那只幕后的黑手才会更加变态的高兴吧,好吧,我,如你们所愿。
我嘴角上扬,看着那位老人家。
“嘿,老人家,你有孩子吗?”我问。
那位老人家的眼神明显的一个闪烁,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但,只要一个闪烁就足够了。
“那么,你是怎么教你的孩子的呢?”我有问。
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游了一下,就在那一下,我抬腿,目标是他的膝盖,以牙还牙是我的宗旨。
我要你们都好看,我要,揪出这只黑手,我要表现的胸有成竹,我要让他们以为我什么都知道,我要他们害怕,我要他们坐不住,然后,露出尾巴。
老人家显然有点不可思议似的,缓缓站了起来。
“这是你曾经教会我的,扰乱对方的思维,怎么,栽在自己的局里了吗?”我笑得很甜,至少我自己这么觉得,词句里都是讽刺。
“我说过,你很聪明。”老人家自嘲的一笑,有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悲壮。
“聪明谈不上,活在市井的我就是比你们多了点小聪明罢了。”我说,这可是大大的实话,但是,也是不种暗示,有些东西,我已经知道的暗示。
从昨天晚上这里的比试一结束,大狼就进来的情况来看,这里面有监控,或许监控背后看的还不止一个人;我要告诉他们,我知道了你们的小秘密。
老人家也听出了我的弦外音,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觉得我不可能知道吧,又自己把自己的猜想否决掉了,从他的反应来看,这个13处隐藏很深啊,说不定和政府都有一腿。
如果真是那样,要么,顺着他们,死;要么,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该怎么选择显而易见了。
“那么,老先生,你教过30岁的徒弟吗?”我又问,气氛要闲散一些才能有机会下手,不过,经过方才那一击,估计他也提高警惕了。
“你这么聪明的,还是第一个。”他夸到。
我皱眉,今天这个老先生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要夸我?我眉头一挑,我明白了,是要放松我的警惕吗?哼哼!
我再不和他说什么,直接抬腿,目标是他的脚趾,我一脚伸过去,他显然是看到了的,一个旋步,退开,我就着这个姿势,用我的肩膀对这他的胸口一顶,他一个踉跄,就是这个时候,我抬腿,在他的腰间就是一脚,从今夜起,我允许自己狼狈,但绝不一路狼狈到底,我要,反击。
趁着他没有站稳,我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这场比试,结束了。
我高高抬起我的头,笑得高傲,我要让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摄像投拍到我,我要那些幕后的黑手知道,我要反击了,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我们同归于尽,或许这个时候暴露自己还为时尚早,但是,那又怎样,我料定了他们不可能现在就拿我怎么样。
无论是计划了10年,还是变态到令人发指,现在的我,太弱小,弄死我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他们,还不屑。
而我,越早暴露才会让他们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好玩,那么,我们就好好玩玩,看谁狼狈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