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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决策

当所有的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们送着管家的遗体回了13处,不过,医疗队的人说,管家还活着,他还有脉搏的。经过3天2夜的抢救,管家被救活了,只是还在深度昏迷状态,不知道要什么时候醒过来,或者,活着,却再也醒不了了。

我现在最长做的事情就是去病房里看管家,什么也不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握着他的手,希望他能感受到我迫切希望他醒过来的心情。

“麦姬,放心,麦处一定会醒过来的。”陈必发搂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嗯,我知道,我能感受到他也想醒过来的心情,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我看着管家,说道。

“嗯,先去休息吧。”陈必发把我扶起来。

“我们消灭的那些头发怪物里,没有那一只。”在会公寓的路上,我说道。

“第一代?”陈必发确定的问了一下。

“嗯,我觉得,它可能遇到了什么不测。”这是真的,从一开始,它被剪下来的那一刻,我好像就能感受到它的想法,感觉。

“怎么?你想去救它?”陈必发厉声问道。

“它其实是好孩子,只是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罢了,再说,我们对它也不够人道,所以它才一直这样和我们做对的呀。”我知道陈必发其实非常痛恨那个头发怪物的。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它的不懂事而伤害对方啊,我想,估计是罗迪斯想要一批好控制的,没有什么思想的头发怪物来受他摆布,所以造出了这么多的头发怪物,然后,对第一个头发怪物做了些什么,本能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趟这趟浑水的。”陈必发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气说道。

“好吧,不管。”背着你管也是一样的。

“也不要想着背地里偷偷的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陈必发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

“好吧。”我能怎么办呢,找机会再下手了呗。

让我伤心的是,自从那次和头发怪物军团的大决战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鸵鸟,去他的宿舍也没有人应,我知道,他八九成是在宿舍里的,只是不想理会我罢了。

其实,就算让我见到了他,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明白这些事情,说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明白我对他的感觉,因为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是爱陈必发的,除了他,我谁也不可能嫁,这和喜欢另外一个人一点矛盾都没有,只是,我太贪心,太花心罢了。

在管家昏迷期间,上级领导委任陈必发暂代13处处长之责,这样,陈必发也忙了起来,我除了每天去看管家,说些有趣的新闻给他听之外,就是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个头发怪物的消息,还有,罗迪斯的消息,其实,他们两个是相连的,只要找到其中一方,我就能知道另一方在什么地方,但是,到目前为止,一点头绪也没有啊。

我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看着人来人往,喝着苦涩的咖啡,我想,咖啡能提神和它的味道有很大关系,试问,谁吃到苦味的东西还能呼呼大睡的呢?

脑子里除了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就没有任何脑细胞在工作了,看着人来人往,真希望能在人群里看出点什么名堂来。

人群里,有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在乞讨人们给点钱,用不锈钢的杯子在人们面前上下晃两下,但是,始终没有人理会她,我想,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个乞讨者衣衫褴褛,面容枯黄,干燥,手上老茧横生,这显然确实是一个乞讨者没错,可是,大家依然不给她钱,是因为,她的头发,没错,她的头发让我觉得很有熟悉感,11年前,凌薇曾经也顶着这样一头美丽的长发要求我剪掉,这个乞讨者必定和罗迪斯有什么关联,我脑子有个声音告诉我,跟着她,跟着她,跟着她准没错。

我安静的,不动声色的又看了看周围,看有没有人在偷偷跟踪这个乞讨者,到时候我也好有所防备,以免螳螂捕蝉,被人黄雀在后。

眼看着乞讨者快要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才站起来,付了钱,跟上去。那个乞讨者是一路乞讨过去的,我转弯过去的时候,她其实就在路口的地方,我拐进了一家服装店,换了身衣服,假扮成游客的样子,举着相机到处拍照。假扮成游客的好处在于,就算你东张西望也不会有人怀疑你,而且还可以看清楚附近的地理位置,和埋伏的情况,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认为,看来回到13处,我还得好好补习一下跟踪的技巧。

那个乞讨者一路乞讨,到了下午三点出头一点点,她转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我在那个巷子口的路对面找了个地方歇了下来,说实话,看她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还蛮能走的,加上我担心有人跟踪我,或者我被反跟踪,所以有点提心吊胆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跟踪人啊,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个乞讨者从小巷子里出来了,边走还边抹嘴,期间,也不断有类似于她那样的乞讨者或者流浪汉一样的人从这个小巷子口进去,然后大概也是这么久,又出来。

看他们一脸满足的表情,还抹嘴的动作,我断定,他们是进去填饱肚子去了,这个很正常,因为很多地方会开设那种专门为流浪人士和这种乞讨者开办的餐厅,价格低廉,还能填饱肚子,而且这个点去吃饭也再合情合理不过了,因为像这样的流浪汉和乞讨者,一天一般就吃两顿,甚至只有一顿,这个点吃饭再好不过,但是,唯一不正常的是,他们的头发,他们普遍都是衣衫褴褛的,再好一些的,也是穿着很旧很旧的衣服,而且面色,肤质,都显示,他们很少进食蛋白质和脂肪,这样的着装条件,这样的饮食条件,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头发?这只能说明一点,药物作用,而有这个药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罗迪斯,哈哈,终于找到你了。

看天色,也该回去了,陈必发虽然很忙,但是,每天还是准时下班的。

两个孩子除了每天去学校上学,放假还有周末的时候都喜欢跟着陈必发去13处,我本来很担心,担心他们会因为经常和13处里的那些冷血怪接触也会变得冷血,但是,显然,我错了,他们依旧开朗,而且变得更懂事,更独立了。

第二天,我乔装成乞讨者,在城市里晃荡了大半天,从早上9点就出发了,早饭虽然吃了,但是,中饭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也就入乡随俗,没有吃,到了下午3的时候,我已经饿得没有感觉了。

到了那个小巷子里的那个贫民餐厅我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前赴后继的赶到这里,因为这里的饭根本就不要钱,美其名曰是做好事,做善事,但是,我知道其实不然。

我打了份饭,就捧着碗要走出餐厅。

“等一下,为什么不吃?”到门口的时候,有人拦住了我。非常凶狠的质问。

“我想带回去给我孩子吃。”我说道。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哦,那你还可以去打一份。”他突然变得很和蔼。

“呜,谢谢,谢谢。”我一个劲的低头道谢,然后转身又去打了一份,因为没有装饭的容器,他们还很好心的给了我一个。

从那个贫民餐厅里出来,我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了火车站的地下通道,因为我感觉到,我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盯着我。

到了地下通道,七拐八拐的甩掉了后面的尾巴之后,我才赶紧换装,去13处。

“MAX,这里有份东西需要你看看。”我从手提包里拿出那两份饭。

“这是……”MAX皱着眉头看向我。

“你只要检测,这里面除了食物方面的东西,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这里有一份药物报告,有相关的药物说明,你看一下,还有,这里有一颗以前的和这份药物报告匹配的药物,你也多研究一下。”我从手提包里又拿出11年前那份复印下来的药物报告,和那时候没有吞下的药丸。

“这个饭有什么古怪?”聪明的MAX已经猜到了些头绪。

“知道之前很轰动的头发怪物的事情吧?”我反问。

“那个头发怪物就是这个药丸导致的?”MAX已经里真想越来越近了。

“没错,我怀疑有人在大批量的给人食用这种非法的药物。”我说道。

“嗯,我看看,明天这个时候给你答复。”MAX推了推眼镜,说道。

“嗯,那我先走了。”我收拾了一下手提包,然后去了陈必发那里,打算跟他一起回家。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MAX的工作室内。

“结果怎么样?”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得不说,这个人很聪明,他竟然会想到改变物质 的基因,因此来达到他的目的。”MAX很少这样,夸奖一个人。

“呵,这一点我承认,他确实很能想。”我笑道,当然,也很变态。

“我利用我检测到的东西,得出的物理结论。”MAX递给我一份资料。

“你大概说一下吧,这个太专业我也看不懂啊。”我很佩服MAX,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但分析出了那个药物的物理药性,还给我整了个报告,牛。主要是报告比较牛。

“呵,好吧。”MAX收回报告,“这个药物的作用我想你或许比我还清楚,通过研究,我发现,你给我的那个药丸和你给我的那份饭里有同样的物质,就是这个东西,让死物变得有活力,甚至是变成活物,不过,之后的那份饭里面的少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可以使人类降低智商,我想,用在头发上就是,让死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就阻止脑部发育吧,这个我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MAX推了推眼镜说道。

“呵。”我摇摇头笑道,我知道罗迪斯的秘密了,“好,我知道了。”我摆摆手,和MAX告别,我要跟陈必发,我们的陈处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我没想到陈必发这个人好人没好报,帮了他竟然还说我的不是了。

“谁让你深入虎穴的?”陈必发没好口气的问我。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一派轻松,反正我是已经安全完成了我想要的结果,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那也不该是你出动。”陈必发说道。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13处的编外,这事儿,就没有我不该的。”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很没形象的翘着二郎腿。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你应该服从上级命令。”陈必发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你想怎么样?反正事情呢,我已经做了,你看着办吧。”我头一偏,切。

“你不听从上级领导的指派,自作主张,是过,按照13处的相关规定,你被革除13处编外的职务,并在牢里思过3天。”陈必发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啊。

我在心中暗骂陈必发不是人,竟然真的要处罚我,还这么重,更何况,我是他老婆啊,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你深入龙潭虎穴,得到了对我们非常有利,有帮助的资料,也算是功劳一件,功过相抵,算啦。”陈必发无奈的说道。

“靠,你之前吓唬我的啊。”我忍不住爆粗。

“不要讲脏话。”陈必发用很危险的眼神看着我。

“讲了又如何。”讲都讲了,要怎样啊。

陈必发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向我,眼睛也不看路,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闻到了危险的气味。

“你想干嘛?”我弱弱的后退了一下下,难道他还想家暴不成吗?

他也不说话,就是不断的靠近了,在我面前停下,左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然后……

然后的画面有些少儿不宜啦。

“以后再讲脏话,我就当是你要我亲你的暗示。”陈必发用警告我的口吻说道。

“切。”我头一偏,就算不讲脏话你也亲我的吧。

“怎么?不服?”陈必发眯着眼睛,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问我。

“服。”在13处,你是我领导,在家,还需要你养活我,你就是老大啊。我能说不服吗?

陈必发还是低头亲了我。

“这次我可没讲脏话吧。”我被亲的莫名其妙啊这个,虽然我并不排斥他亲我,但是……

“你心里有在讲。”陈必发指了指我的心口。

“我心里想什么你知道?”怎么我不知道自己讲过脏话?

“当然知道。”陈必发像只骄傲的公鸡。

我很无语,陈必发什么时候学会了鸵鸟那套无理取闹了?还是说,他骨子里本来就有这样的因子,只是现在做回自己罢了?这13处里的人还真是奇怪,大狼也是这样的,记得之前跟我较真的事情,还跟我狡辩什么是偷听,什么是礼貌问题,呵!真是搞笑,不过,鸵鸟?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哎,就算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和他说清楚。

有了我给的那些东西,研究起那些个头发怪物来果然要轻松很多,不过,对于怎么消灭它们还是老办法,火攻,方便,省事,还低耗资,真是N全其美。

为了防止罗迪斯制造出更多的头发怪物军团,13处大量制造磷粉弹药,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斩草除根,找到罗迪斯,然后,枪决了他,要不然,头发怪物会源源不断。

陈必发让人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在暗中寻找罗迪斯的踪迹,另一路人马就高调的出现,制止人们接触到那种带药的伙食,并被安排到某个地方,被监控,被治疗。

如果把罗迪斯惹恼了,他必定会出现,不过,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可是罗迪斯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到现在还非常有耐心的窝着,躲着,藏着。

“现在我们要像个办法,把罗迪斯引出来,他老这样躲着,损失的是我们。”陈必发最后召开了大会,希望可以大家想出个办法来。

“没想到他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会这么有耐心。”鸵鸟嘲讽道。我和鸵鸟之间进入到了一种奇怪的关系里,好像,好像是敌人,但是,又像是情人,很奇怪。

“你们说,他背后有没有操纵者?”徐老大胆猜测。

我们大家都被怔在当场,这个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罗迪斯是有精神问题的人,一般精神病患者的自控能力都不是很强的,之前我和他打过照面,也确实是如此,那么,他背后有操纵者这个可能性就是存在的了。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蛮低的。”我发表言论,“罗迪斯绝对不是那种愿意受人摆布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我肯定道,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听从他人指挥……

“那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到现在都还迟迟不出现。”大狼发难道。

“只有一个解释。”MAX推了推眼镜,抢在了我前面回答道,“他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不得不说,MAX要说的就是我要说的,虽然有点马后炮的嫌疑。

“那现在要怎样处理?”浮云说道,他比较关心解决方法。

“或许,我们只能被动的等待。”徐老叹了口气说道。

“不,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要抓住主动权。”鸵鸟紧紧握拳说道,但是,为什么要看着我说呢?

“我想,我可以去试试。”我自荐道。

“不可以。”一直都没怎么发言的陈必发突然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

大家都皱着眉头看着他,毕竟,现在要以大局为重,怎么可以这么偏私?更何况,当事人都已经站出来。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开始的,我不能打包票说自己都能解决,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但是,如果我出现了,他一定会主动找我的。”我说出我的打算。

“这太危险了。”陈必发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

“我知道,我需要一位女性和我一起演场戏,顺便再保护我?这样如何?”我提议。

“嗯,那就这样吧。大家还有什么建议?”陈必发最后问道,只要陈必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表示这个会议已经接近尾声了。

当大家都表示没有,然后,陈必发宣布散会。

我故意托慢点时间,要最后和陈必发说点什么,我知道,鸵鸟他在看我,我低着头,假装整理东西,故意忽视掉他的目光。

“有什么话,说吧。”当最后一个人出去,把门带上之后,陈必发理了理面前的文件,然后很大爷的坐下。

“我希望出这次任务的时候就只是我和那个你们选中的人,后面没有跟着尾巴,要不然,可能会影响我发挥,然后任务不能够完成。”我说道,我当然知道陈必发之所以会那么爽快的答应背后的那些小九九。

“好,没有尾巴。”陈必发又爽快的答应了。

我皱眉,我觉得陈必发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虽然这个事情是对我好的,但是,他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

“陈必发,你最好告诉我你的计划,要不然,我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破坏了你的计划。”我严声说道。

“好吧,好吧。”陈必发举手作投降状,“是这样的,我让浮云用‘苍蝇’来跟踪你们。”陈必发摊了摊手说道。

“咦~苍蝇?”我被恶心到了。

“不是动物的苍蝇,是一种跟踪机器,只有苍蝇那么大,被披上了苍蝇的外衣,从外形上看就是苍蝇。”陈必发解释道,“一旦你们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随时准备作战的战士就马上出发去援助你们。”

这个……我也看不出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应该是可以的,也没有什么破绽,而且,陈必发也是为了保护我,我找不到回绝的理由。

“好吧。”我耸耸肩,就这么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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