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假期的原因,我很快又回到了米兰,和我一起回米兰的还有鸵鸟,我这次回来,就是坐了他的私人飞机,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私人飞机吔,而且还蛮大的呢。
“欢迎光临米兰。”下飞机的时候,飞机场的小姐非常有礼貌的过来问好。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样,服务周到吧。”鸵鸟略带自豪的说道。
“是啊,周到,什么时候还可以给我按摩一下就更好了。“我开玩笑的说道。
“好啊,反正有带这个功能的。”鸵鸟说道。
我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功能,拜托,我是开玩笑的好不好,开玩笑看不出来吗?
“你好像过得很滋润嘛!”
那天我照常关店下班,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没什么人,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关门了,正好回公寓吃饭,鸵鸟被我叫回家先做饭,等我回家就正好吃饭,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被盯梢了。
我转过身子,看到有个男人,穿着长衣长裤,戴个口罩,扣个帽子,手伸出来,也是戴着手套的,这个打扮让我觉得他见不得人。
“怎么,才大半年就不认识老朋友了吗?”它有用很沙哑的声音说了一次。
我终于听出来了,那是那个头发怪物的声音,我没想到它的声音已经进化到了和人类一样的地步,我想,这里面一定少不了那个罗迪斯的功劳,而且,它现在也是越来越大胆了,越来越聪明了,可以避开人类的视线,在人类的眼皮子底下走来晃去的。
“是呢,变化太大,差点没认出来。”我笑道。至少我可以断定一件事情,它不会在这里动手,今天,它只是口头警告我一下罢了,我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以后就不敢保证了。
“你变化也很大,差点没认出来,比以前更有魅力了。”它说道。
我皱眉,这句话听上去多少有点调戏的味道在里面,我不能够想象,一个头发怪物在调戏我?这是多么怪异的事情,不过,它说我比以前更有魅力,这个话,我听着有点像是出自另一个人之口,那个人就是……
“罗迪斯?。”我有点犹疑,但是又不敢把我犹疑的口气添加进去。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叫我罗的啊。”他揭掉口罩,抬头看向我。
“干嘛把自己这样全副武装起来?怎么?正在被通缉吗?”这个消息是管家发出去的,为了我的人生安全着想,管家向全世界各国发出了通缉令。
“呵呵,聪明的女人,可是,女人太聪明死的早知道吗?”罗迪斯诡异的笑着。
“我宁可明明白白的死掉,也不要糊糊涂涂的活着。”我尽量让自己说的铿锵有力,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害怕。
“呵呵,会的,我会成全你。”罗迪斯笑着说道,好像很绅士,很君子的样子。
“那么,我先谢谢你了。”我学着他的那种神态谢道,其实心里已经鄙视了他不止一两次。
“不客气,我先走了。”罗迪斯左右看了看,然后戴上口罩,消失在人海里。
看到他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以那样的姿态消失在我面前,我想笑,他现在就是一直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罢了,不过,随即我又开始忧伤起来,越是这样的人,危险系数越大,把这样的人逼急了,后果很严重,更何况,罗迪斯是有精神问题的人。
“怎么回来晚了?”我才一进门,鸵鸟就问我。
“我,关门时正好有客人上门。”我说道,其实这话也不算是假话,因为,罗迪斯确实算是不速之客。
“哦?是什么样的客人啊。”鸵鸟边把厨房里的菜端到桌上,边问我。
“就是买衣服的客人啊。”我有些心神不宁,在想要怎么对抗罗迪斯,对于鸵鸟问的问题,还有鸵鸟的种种反应,我都没有在意,随口胡掐道。
“买衣服的客人?麦姬,你讨厌别人骗你,难道别人不是吗?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鸵鸟突然把手里的菜种种的放在桌上,怒吼道。那声音终于把我的魂给喊回来了。
“什么?”怎么了?干嘛发火 啊?
“麦姬,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为什么晚回来了。”鸵鸟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口气问我。
我一脸茫然,他就是因为我晚回来才发火的?不至于吧。
“我再提示你一下,你下班之后,见了谁?”鸵鸟问道。
“你都知道了?”我反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么问我的。
“不要骗我。”鸵鸟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好吧,罗迪斯找上我了。”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反正人家都知道了。
“那你是打算一个人去扛吗?所以,你并不打算告诉我?”鸵鸟火大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这是在保护你,不希望你受伤。”我并不打算让鸵鸟参与其中,虽然答应他留下,答应他保护我已经让他进入到了这个怪圈里去了,但是,我依然希望可以把对他的伤害减少到最低。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需要你的这种保护,而且,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你保护什么啊,你才是重点保护对象好不好?”鸵鸟冲了过来,抓住我的两个肩膀。
“哎呀,晓得啦。”明明是小孩子心性,却在我面前装大人。
“不要敷衍我,我会随时在你身边,以后不可以一个人下班。”鸵鸟自作主张的宣布。
虽然对他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很不满意,不过,看在他那么关心我的份上,算啦,姐姐不跟你计较。
虽然鸵鸟兑现了他的承诺,但是,我们忽略了一点,罗迪斯已经和那个头发怪物联合起来了,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两个人。
而现在,鸵鸟被罗迪斯调虎离山,引开了。
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巷子里,其实认真算起来是一条街,不过因为没有什么人,我觉得像是我们中国的巷子一个样,只是比巷子大上不少罢了。
“呵呵,你终于还是只有一个人了。”我的身后响起了那个沙哑的声音,是那个头发怪物。
“怎么?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子,笑着说道。
“是啊,你带枪了?还是带刀了?哈哈哈,我看你怎么对付我。”那个头发怪物在那里狂妄的叫嚣着,头发在风中狂舞,就像是地狱的恶魔,在那里看着蝼蚁般的看着你,嘲笑你的弱小。
“我什么都没带,对付你,我只需要带上自己就够了。”我底气十足的挑衅到。
“哦?信心十足啊,怎么,练了什么看家本领来和我对打呀。”那个头发怪物也是自信满满,挑衅味道十足。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我不再和它多说废话,我知道,这次它出现必定是要来取我性命的,就算不是,探我虚实的成分绝对是有的。
我从腰间抽出鞭子,向它甩了过去,自从这个鞭子到了我身边之后,我就一直 把它当做腰带一样的,天天佩戴在身上。
那个头发怪物显然是没有想到我真的有武器在身上,实实在在的挨了我一鞭子,不过,我知道,这对于它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好像是人类被绣花针刺了一下罢了。
等等,绣花针?刺一下?就算是绣花针,只要刺对了地方,一样也是致命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应用同样的道理来对付这个头发怪物呢?
于是我开始发动猛烈的攻击,目标不再像以前一样,只专攻于一个地方,而是非常分散的,这边,那边的,在不同的地方开始周转。
我明显感觉到那个头发怪物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动作有时候会因为我抽打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停顿一下,当我下一个动作还是抽打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它又没有了这样的反应,我知道,那个就是MAX说的,移动的心脏。
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我就更加疯狂的,密集 的抽打那个头发怪物,心里还一直在咒骂,是你自找的,是你惹我的,是你自己主动的,之类之类的。
几番轮回下来,地上已经有了很多不能再用的头发屑,可是,我才不管,既然抓住这么好的机会,我就要它死的痛快。
“麦姬,好了,可以了。”鸵鸟从背后抱着我。
那个头发怪物看到我停下攻势,本来想要上前反击 的,不过看到鸵鸟之后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跑掉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宰了它?”我挣开鸵鸟的怀抱,转过身质问他。
“这里不是中国,毕竟不好大动干戈,如果它死在这里,我们很难处理。”鸵鸟告诉我。
“那回国,回中国去。”我大手一挥说道。
回国,回国总好处理了吧?于是,我到学校,休学了一年,然后把公寓退了,店面也转让了,回到中国。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自从回到中国,我就一直住在13处,平时就找鸵鸟一起训练,那是后来去米兰,鸵鸟保护我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习惯性的每天要找鸵鸟一起训练一番,然后再接受大狼的白眼注目礼,徐老看着我这么努力很欣慰,陈必发总是远远的观察,我竟然没有一种被变态跟踪的感觉,难道我不应该有吗?还是我没被这跟踪过,所以没有感觉的。
还是说,其实我一直在期待着陈必发能够与我和好如初?哎呀,不要再烦这种事情了,这种关于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了,没必要总是那么苦恼,我对自己说,然后专心的和鸵鸟对招。
转眼又要过年了,今年过年和以往一样,并没有那么隆重,只是烧了点菜,意思一下,和陈维孝还有凌罗,不过半路杀出个鸵鸟来,说是闻着香来的,要过来蹭饭吃,我能怎么办?大过年的,我还能赶了人家不成?
然后就是管家,说是想和外孙们一起吃第一顿年夜饭。难道我能拒绝吗?
接着又是陈必发,说什么想要和女儿,儿子一起过,以往都是一起过的,突然分开还不习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说NO,只好也让他进来了。
之后是大狼,说是不放心鸵鸟一个人在我这里,怕被我欺负。我拜托,他一大男人,过招的时候从来不让着我点,还被我欺负?做梦呢吧?而且我这里这么多人了,我就算要欺负他,请问我要怎么下手啊?不过管家插手,说来了就进门,大过年的,人多热闹。好吧。
最后是徐老,徐老是纯粹来蹭饭吃来的,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往饭桌上坐。
这顿本来并不热闹的年夜饭,突然因为这么多的程咬金出现而变得热闹起来了。
不过欢乐的日子总是要过去的,苦难即将就要来临,我对于这些关于自身安全的预知能力好像越来越强了。
就比如说现在,刚训练完,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关于那个头发怪物的事情。
对于心中的疑惑,我很想出去看看,不过,因为刚训练完,体力没有得到补充,而且我的武器什么的都没有带在身上,我得回趟公寓,然后去凌薇的坟墓前,我觉得,到了那里,我就会知道答案。
为了以防万一,我带上了不少装备,西汉弯刀带上了,就拿在手里,鞭子就缠在腰上,磷粉子弹的枪就插在左边的靴子里,为了再加上一道保险,我还在右边的靴子里插上了一把匕首,我需要有人生安全的保障。
下午的时候,我到了凌薇的坟墓前,她的坟墓上还有我上次失控时砍的刀痕,再看到她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有怎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好像把所有的过错都追加到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身上,有那么点不仁道吧。
我伸出手,把她墓碑上的灰意思一下的拍了拍。
“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念旧的人啊。”身后,那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看你的主人。”我讽刺道。
“主人?如果是主人,她不应该抛弃我,既然已经抛弃了我,那就是主动抛弃了她主人的身份。”那个头发怪物反驳道。
我无话可说,没错,当时是凌薇主动说要把头发剪掉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这头发已经不知道被粉碎成了什么,又加工成了什么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啊?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应该报答你,毕竟,你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的恩人。”那个头发怪物就站在我两米开外的右后方。
“可惜,我从来没有一个当恩人的自觉,我应该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是我自己不识好歹,非要和你作对,但是,既然这种对立已经开始,那么,就让它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吧,直到什么中的一方倒下为止。”我说道,我当然直到它想要说什么,我不会和它站在同一战线,如果我和它成为一伙,那么我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了。
“看来是没有余地喽?”它操着那口难听的,沙哑的声音,用极其温柔的细语说道。
“非常抱歉,我想让你失望了,但是,所有的事情早就在你做出决定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我说道,其实,我也舍不得它的,很多话,我好像和它还蛮说得来的。
“你会后悔的。”它非常确定的说道。
“不,我不会后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后悔。”我坚定的说道。
“好,一个月后的今天,你挑个地方吧,我们决战,你打算让多少人来和我决战,都由你决定。”它自大的说道,然后就消失在了我的身后。
我听到了它离开时,簌簌的声音。
我看着凌薇的墓碑,在想着它说的那些话,它到底凭什么这么有自信,我想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它和罗迪斯合作了,就等于是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和它最合拍的一个搭档了。
难道,罗迪斯研究出了什么药物可以让它变得更强大?
我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烦死了,对于药物什么的,我又不是很熟悉,这个要我怎么推测,怎么猜啊这个?
算了,先回去,把自己训练好总是没有错的,再怎么强大总还是会有弱点的,只是,或许需要花点时间罢了。
回到13处的时候,正好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不想去食堂,但是又不想回自己的公寓,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去了鸵鸟的公寓。
“麦姬?你怎么在这个点来了?”鸵鸟出来开门,看到是我一脸的诧异。
“来蹭饭吃啊。”我笑答到,“嗯~好香啊。”我边嗅了嗅,边往他的餐厅走去。
“合着你是闻着味儿来的啊,我还以为你特意来跟我共度晚餐的呢。”他调侃道。
“得了,给我去拿碗筷来吧。”我推了推他,尽拿我开玩笑。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鸵鸟把碗筷放在我面前,然后坐下,也不吃饭。
我被他这么突然一问,我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随即我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看出来的,我夹了筷子菜,放进嘴里,“怎么?要发生了事情才能来吗?”我边咀嚼边问道。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要来你随时都可以来,但是,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你是绝对不会来的,因为你都不怎么吃晚饭,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很苦恼的事情,所以你才不想回家,但是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无奈,你找到了我,至少我这个人话多,说不定说着说着就给了你解决的方法了。”鸵鸟推测道。
我没想到鸵鸟会这么聪明,没错,我就是想从他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毕竟他比我懂的多很多,不过,我本来只是要在他这里从拐弯抹角的方式得到方法的,我并不打算让他参与其中,毕竟,这件事情太危险了,我从没想过要让他因为我而来冒险。
“是有点烦心罢了,不过,你想多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可能跟天气和生活方式有关吧。”我摇摇头说道。我不再打算和他讨论这些,我怕聪明如鸵鸟,会猜到我发生了些什么。
“哦,我知道一个甜汤,很好吃,主要是不腻味,你要不要试试啊?”鸵鸟给我夹了我喜欢吃的肉,提议道。
“嗯,好啊。”能暂时忘掉也是好事啊,不过,我是不会借酒消愁的,那样并不理智。
鸵鸟总是有那么多的方法来让你开心,让你快乐起来,让你整个人都乐观起来,至少,他对于我而言,是这样的,是珍贵,是不能忘怀的。
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也不敢怠慢,先自己热身,等到鸵鸟来和我切磋。
“嗯?麦姬,你今天来早了哦?”鸵鸟利索的脱掉上衣,边说道。
“突然觉得陈维孝和凌罗说的很对,我是应该多多的锻炼自己,更何况,我老了,身体在走下坡路,要多加锻炼的。”我说道,其实我在说什么呀,一切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你老了?那我岂不是更老,更何况,打架这种事情讲求的并不完全是体力,还有技巧,智慧,要淡定,敏捷,并不是死拼啊。”鸵鸟说道。
“看来我得好好改改了,每次打架,我都是在死拼,是为打架而打架,而不是什么技巧,你说的就好像是在搞艺术一样。”我笑道。
“这本来就是件艺术啊。”鸵鸟摆出要干架的POSS。
“我努力吧。”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摆出POSS。
我和鸵鸟开始对招,大概百招过后,我越打越起劲了,而且脑子里满脑子都是那个头发怪物的影子,打着打着我就把鸵鸟想成了假想敌,开始越来越带劲儿,招数也越来越急,越来越用力,越来越不讲求技巧是个什么东西。
“麦姬,麦姬,快停下。”鸵鸟赶紧一招架住我,制止了我的招式。
“怎么了?打得不好吗?”我觉得越打越顺手了呀。
“够了,你知道你这样会有多危险吗?会走火入魔的好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鸵鸟在确定我冷静下来了之后放开我,严厉的指责我。
“走火入魔?又不是武侠小说,说什么走火入魔呀。”我笑道,但是,因为毕竟是自己打架还不认真,所以有点心虚。
“并不是只有武侠小说里才会有走火入魔,我也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做一件事情不够认真,你知道,你的神经是会出问题的。”鸵鸟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练习一下。”我看着地面,手一伸,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示意他出去。
“麦姬,看着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鸵鸟两只手架住我的肩膀,让我和他对视。
“没,没什么,不要瞎想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自己。
“麦姬,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鸵鸟问我,质问的口气。
“因为我始终是一个人。”我冷情的说道。
“那么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你说啊,我算是你什么人?”鸵鸟摇着我的肩膀,狠狠的问我,好像如果我的答案不尽人意就要撕裂了我一般。
“你?你到底算是我什么人呢?”我看着他,像是在和他说话,又好像是在问自己一般,“算是一个在我空虚寂寞的时候的备胎吧。”我说道,说完了之后,我都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麦姬啊麦姬,你这话太伤人了,可是,虽然知道,但是,我依然会说,这是为了他好。
“只是备胎吗?难道不是知己吗?”他架着我 的肩膀,弯下身子,看着我的眼睛。
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也怕他看到我的眼睛,对不起,鸵鸟,我不是真的这么想的,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过日子,虽然没有想过要接受你的追求,但是,你的地位早已远远超过了陈必发。
这一刻,我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其实,我是喜欢鸵鸟的,喜欢和他在一起的那种轻松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只要那个头发怪物还在,那么,它就是我人生的威胁,是个炸弹,所以,我不能 和任何人有太过亲近的关系,特别是和鸵鸟,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他以后会更伤心的。
“难道连朋友都不是吗?”他不死心的问我。
我依旧摇摇头。
“那你之前说过我们是朋友的那些话到底算是什么?”鸵鸟嘶吼。
“只是我寂寞时的产物罢了,我以为你足够成熟,不会当真呢。”我笑道。
鸵鸟不能够接受,他怎么可能会接受,他松开我,绝望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那样的背影,绝望到让我觉得心痛,我好想冲过去,紧紧抱住他,告诉他,鸵鸟,其实,我爱你。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会害了他的,他会因为我的原因受伤,甚至是死去,如果这样,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
我从旁边拿起那把西汉弯刀,开始用教官教我的方式挥舞弯刀,累了就换成唐刀,累了再换鞭子,匕首,联系枪法,总之,在我的字典里,这一刻是没有累这个字的。
我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回来告诉鸵鸟所有我的心思,如果不能,我或许会死不瞑目吧。
近半个月,两个星期的样子,我每天都这样,训练,训练,训练,睡觉睡4个小时,早中晚加起来大概一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练习,终于,适得其反,我病了,在训练时倒下了,周围都没有人,这个训练室是我一个人单独的,我想,我是不是会死在这里呢?真是讽刺,我没有死在那个头发怪物受伤,却死在了自己手上。
我笑了,笑自己的迫不及待,笑自己的愚昧无知,笑,笑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声我爱你,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那句话吧。我安心的闭上眼,死吧,死了也好。
当我从混沌中醒来,脑子涨得厉害,昏昏沉沉的,很重啊,我撑起自己,下床,然后我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周围,鸵鸟一副受屈的小媳妇模样,哭哭啼啼的;大狼在一旁安慰着他,然后狠狠的瞪着我,好像是要上前把我千刀万剐了一样;管家再一旁看着我,就好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在思考些什么;徐老看着我,异常惋惜,就像,死的就是他女儿一般,陈必发也在,看着我,好像在怪我些什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皱着眉头;陈维孝和凌罗也看着我,面无表情一样,和管家的表情一模一样。
突然,他们都消失了,就像是泡泡在空气中太久之后破灭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从黑暗的尽头,出现的是和黑暗一样黑的那个头发怪物,刚开始,它还很温顺的样子,之后,罗迪斯从它身后出现,帽子压得很低,我其实看不到他是谁,但是我本能的知道,他就是罗迪斯,然后他嘴角诡异的勾起,手一挥,那个刚才还很温顺的头发怪物就张牙舞爪的把魔爪伸向了我,我想动,却动弹不得,眼看着那个魔爪离我越来越近,我惊恐的尖叫出声。
然后我从床上弹坐起来,我才看到,原来是在医院里。
“麦姬,你怎么样啊。”陈必发从一旁被我惊醒过来。
“嗯嗯嗯~”我摇摇头,试图把自己撑起来。
“你最近训练太过了,休息不当,所以晕倒了。”陈必发一边把我从床上扶起来,一边解释道。
“哦。”我应声,坐起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陈必发问道。
“呵,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没吃东西了,或者我晕了多久,总之,我是饿了。
“是要饿了,你耗费的体力那么多,食量却总是没上去,你说你能不饿吗?我去叫人送吃的来。”陈必发说着,开门出去了。
我很好奇,好奇为什么我对于陈必发没有排斥的感觉,难道说,我其实从来没有从心里把他排挤出去?真是……烦死了。
而更让我奇怪的是,这次我住院,鸵鸟竟然没来看我,难道是真的被我那几句话伤到了?不过,我也得承认,那几句话确实太伤人,他不来看我也是应该的,不过,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
我真想拍死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了,我还能这样呢,放不下陈必发,又想着鸵鸟,我怎么可以这么朝三暮四?
我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真是没脸见人啊。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然后我就出院了,出院之后我并没有松懈,依旧很努力很努力的训练,不过,更加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毕竟,总不能死在自己手上,让自己那么虚弱的上战场啊。
这一个月,自从那次我对鸵鸟说了那些话之后,鸵鸟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了,最后上战场,是我自己一个人去的。虽然心里有些胆战心惊的,不过,为了不拖累任何人,我毅然决然的上了战场。
准备好西汉弯刀,唐刀,匕首,还有皮鞭,准备好充足的弹药,还有那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