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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0000009

第9章 血色苍鹰(3)

陈文珑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在这个大厅里,除了汾阳王外,其他几人都和他不是一个年龄阶段,在看待某些问题时,难免会产生分歧,他深知这一点,但这几位身份特殊,却又不能出言顶撞。况且他们谈得都是些索然无味的逸闻趣事,与他们平日的身份完全不符,仿佛只有这些事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陈文珑只是硬着头皮听,偶尔点点头,装作是在细细地听,眼睛却心不在焉地四下里张望。

他不经意一瞥间,见祁文镜面色阴沉,双眼瞪视前方,若有所思,并未将众人的话语听进去半句。陈文珑突然想起,祁文镜自打向众人介绍自己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对于几人的谈话好像置若罔闻。

汾阳王也发现祁文镜神情有异,试着问道:“阁老……”汾阳王一开口,其他几人也停止了说笑,将目光转移到了汾阳王身上,见他盯着祁文镜,又顺着他的目光都看向祁文镜。

祁文镜面部肌肉猛地一颤,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似是遇到了极可怕的事情,然而这种恐惧也是稍纵即逝,面上立刻又恢复笑容。他猛地从沉思中惊醒,倒把众人吓了一跳。他意识到失态,忙以咳嗽掩饰,稍稍定神,歉然道:“老夫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怠慢各位之处,还望见谅。”

人人见他言语突兀,相视一眼,不明所以。陈文珑更觉得他此时神情与先前大厅里完全不同,那种谈笑风生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奇怪表情。

只听汾阳王说道:“阁老,你当真没事么?”祁文镜极力装作若无其事:“没事,没事。”尽管他强作镇定,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慌张和不安。

众人沉默不语。眼见主人似有心事,众人就是再对逸闻趣事感兴趣,此时却出难以开口。大堂中出现了一阵令人窒息的静寂。

良久,梁中棠开口,毕竟他是祁文镜的学生,关系较其他几人更为亲近,自己的老师心里有事,他自然也着急:“恩师,你有什么难事就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大家能帮你。”

众人都点头称是,目光凝聚在祁文镜脸上。

祁文镜看了一眼梁中棠,又看了一眼众人,低头沉思一会儿,几次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众人见他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好再勉强。

片刻之后,祁文镜缓缓走出偏厅,众人疑惑不解,不知他要做什么。当他再次出现时,右手里已经多了个锦盒。他来到跟前,将锦盒放在桌子上,冷眼瞧着锦盒 。

他淡淡地说道:“打开看看吧!”

众人迟疑了片刻,梁中棠率先打开了锦盒。众人见盒中放着一张大红请柬,恰似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锦盒中显得异常鲜艳,耀人眼目。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梁中棠缓缓打开请柬,请柬中夹着一张信笺。当他将目光移到信笺上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极而呼,脸色变得极其可怕。

众人见梁中棠神情大变,正自奇怪,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那张请柬里面,当他们看到请柬里面的那张信笺时,面色都是一变。赵伯年和纪钟甚至叫出了声。

那张信笺上什么字迹都没写,正中却赫然画着一只血红色苍鹰,栩栩如生,振翅欲飞,诡异异常。众人虽处暖室,却犹如身坠冰窖,浑身冰凉。

众人正自惊讶不已,却听祁文镜喃喃道:“几天以来,我每晚都做噩梦,而且都是同一个梦境。漆黑的夜空中,皎洁的月光下,一只满身是血的苍鹰追着我跑。我拼命地跑,不停地跑,就是想要摆脱它,可是它就像我的影子一样,我跑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怎么也摆脱不了。无论我逃到哪里,都能看到它在我的头顶盘旋,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随时都有可能扑下来,将我撕成碎片。有一次,我在逃跑过程中,突然摔倒,还没从地上爬起来,那只苍鹰张开翅膀忽然向我扑来,借着月光,我突然看到它长着血红的眼睛和血红的鹰喙,它那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还有那张鹰喙,竟然在往下滴血……”祁文镜神情恐惧,双眼迷茫,沉浸在自己的梦境当中,他仿佛真的见到了一只带血的苍鹰,向他扑来。

陈文珑突然想起了昨晚可怕的经历,那墙上也是只血色的大鸟图案,和这个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只画在纸上,而那只却画在墙上,更可怕的是那只大鸟的身体还是由人的躯体组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请柬上的图案和昨晚他遇到的那幅血淋淋的图案有什么联系?而这血色大鸟又是什么意思?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祁府?它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陈文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祁文镜又喃喃说道:“好几个夜晚,老夫都从梦中突然惊醒,从那时起,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出现那种可怕的梦境,它就像发生在你眼前一样那般真切,让人心惊胆战却又无法摆脱。后来我安慰自己,那终究只是个梦,是假的,只要一醒来没事了。今早起来,我还庆幸昨晚没有梦到它。可是,我却发现了这个。唉!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你看那鹰喙上还在滴血,那是人的血,它会一点点把人的血吸干,直到人死亡为止!”祁文镜又开始喃喃自语,仿佛是在呓语,神情极为痛苦,说到后来,居然变成了胡言乱语。他的话语里带着丝寒气,让在场的人心里一阵颤栗。

纪钟显然也很吃惊,他当然不会相信祁文镜后来的那些胡言乱语,他更注重现实,等祁文镜话语一落,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阁老,这张请柬从哪儿发现的?”他显然也被面前请柬里的图画给震惊了。

祁文镜抬起头,盯着他好一会儿,像是在看穿纪钟的心里想法似的,纪钟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表情。 祁文镜淡淡地说道:“在我的书房里,就夹在我平时看的书中。”

汾阳王一来年龄尚轻,二来常留在府里,从不外出,因此对新奇的东西始终充满好奇心,起初看到那张请柬时,除了图画着色有点过分鲜艳,让人联想到鲜血之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他明明看到其他人都同时变了脸色。一张画着血色苍鹰图案的请柬,就将大家吓成了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那张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个仔细,一边看一边问道:“阁老,这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张图吗?”

祁文镜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那不仅是一张图,而且还是老夫的催命符!”

他语气尽管平淡,但在众人听来却吃惊不小。就像一粒小石子落入水中,惊起了层层涟漪,逐渐在四层扩散开去。从祁文镜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气息,渐渐在屋内扩散开来,渗入到在场每个人皮肤直达心底,使每个人的心里一阵战栗(汾阳外除外)。陈文珑甚至感觉到屋内有一种紧张和惶恐的气息开始蔓延,甚至还能听到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众人都沉默不语,陈文珑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看到那张请柬,就想到了昨晚的经历,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汾阳王听到祁文镜说那是他的催命符时,更是大吃一惊,但他还是不相信,一张画着大鸟的请柬有这么可怕么?怎么会是祁文镜的催命符呢?他再次将那张请柬翻来覆去地看了数遍,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他决定放弃。

汾阳王开口问道:“阁老,这只不过是一张画有血色大鸟的请柬,怎么就成了催命符了?”

祁文镜面色惨淡地说道:“这个可不是一般的请柬。汾王爷刚来漠州一天,平素又都呆在府里,不大走动,是以不知这请柬的来历。但其他几位都应该知道。”

祁文镜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叹息了几声,话语中也尽是绝望之意。其余几人除了陈文珑和汾阳王外,都点了点头,显然都知道此事。

梁中棠抚髯叹道:“五天前,漠州城发生一起血案。衙门公差在现场发现墙上画着一只巨大无比的血色大鸟。同时在死者家中发现一封大红请柬,里面并无写任何字迹,而是同样画着一只血色大鸟。根据死者家属所说,这大红请柬是死者生前收到的。接下来几天,这个凶手频频作案,又有三起血案连着发生,而且受害者生前都收到了这封请柬。显然收到这封请柬的人无一例外,都惨遭毒手。”

汾阳王惊讶地问道:“那么 ,凶手抓住了吗?”众人心里都在想,你这句话问了等于没问,倘若凶手抓到了,祁文镜怎么可能还会收到死亡请柬?但他是王爷,身份特殊,众人也不好出口讥讽他。

祁文镜神色黯淡,接着说道:“命案发生后,官府已派大量人手去追捕凶手,他们称之为血鹰。这血鹰似乎来无影去无踪,官差几乎将全城翻了个遍,连个血鹰影子都没见到,然而血案还在继续,一桩又一桩……城里开始变得惶恐不安,人人心头被恐惧笼罩着,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收到那封夺命的请柬。没收到的固然欣喜若狂,暗称侥幸。收到请柬的自是惊骇之极,想尽一切办法躲避血鹰的追杀。可是到头来无济于事,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陈文珑许久没有说话,此时说道:“所以员外请了知府衙门的捕块以祝寿名义来保护你。”他起初见到数十个捕块来到祁府,就觉得可疑,祝寿派一人来就行了,何以出动官府数十名好手,原来果然另有目的。

祁文镜无奈地说道:“老夫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总不能让别人知道,在我七十大寿时收到血鹰的死亡请柬,这些捕块是来保护我的,如果是那样,宴会如何还能进行得下去?”说着祁文镜黯然摇头叹息。今天本来是一个高兴喜庆的日子,可是如今血鹰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格局,让这位七十高龄的老人痛不欲生。

陈文珑此时终于明白,进城时为何会盘查得如此严紧,原来城中发生了血案。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祁员外,你刚才说这请柬是在书房中发现的?”

祁文镜点头道:“不错,老夫今早走进书房,正要进行晨读,一翻开书这请柬便从书里掉了下来。”陈文珑皱眉道:“那么,员外在进入书房之前,书房可否上锁?”祁文镜疑惑地看了一眼陈文珑,说道:“自然是上锁的。”

陈文珑紧追不放:“那么书房的钥匙是你亲自掌管吗?”祁文镜道:“钥匙有两把,一把由我掌管,另一把我交给了黄管家,书房经常需要他来打扫。”

纪钟推测道:“阁老自然不会放请柬,那么会不会是黄管家……”祁文镜打断他的话,说道:“不可能是黄管家,我深知他的为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再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真想要杀死我的话,他身在祁府,机会很多,何必要等到现在。而且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血鹰呢?”

纪钟见祁文镜如此说,也就不好再问下去。

赵伯年打了个呵欠,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此事与他浑然不相干,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他揉了揉眼睛,问道:“鉴海,此事祁府中人都知道吗?”鉴海是祁文镜的字,他二人年龄相仿,又是同年,自然称呼他的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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