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煨药终于结束了,落背对着冥樾整理衣衫,她回头时正看到冥樾在处理手臂上的伤,一排排整齐深刻的牙印,瞬间脸色就涨的通红。
“对不起啊!”落不好意思地开口,“把你咬成这样。”她下意识地把头埋得低低的。
冥樾扬了一下眉,这丫头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一点都没诚意,完全不知道上来帮忙上个药啊!他眨了眨眼,嘴上却说:“没事!”伸手去取金创药。
落仿佛猜到了冥樾的心思,上前先一步拿到了药瓶,“我来吧!”
她认真地一手托着冥樾的手臂,一手小心地抖动着瓶子,细细的药粉铺满了伤口,觉得还不够,又撒了些。芊芊玉指触到古铜色的肌肤,有些烫人,落觉得自己的手抖的厉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那些药粉抹开的。
冥樾的眼神也越发深邃,最后他别过了脸,不再看落,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呼吸。
清亮略带兴奋的声音响起:“好了。”落很开心地抬头,正对上冥樾的眼神,一眼望到了深处。
“小丫头,看什么呢?”戏谑的笑声在落耳边响起。
落窘迫着转向别处,解释着:“哪有在看什么?只不过是在想心事”
冥樾看着她尴尬的样子开心的连眼里都含着笑,又想到明天落即将要见到宁欣了,眼里的深意浮又现了。
“小丫头,明天……”明明话就在嘴边,想告诉她宁欣是谁,想告诉她明天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撑住,想告诉她,其实,这些年,他都常常在想她,这个让人揪心的小丫头,可是支吾半天,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
落有些疑惑,冥樾吞吞吐吐的样子给了她非常不好地预感她觉得明天的治疗绝对会发生什么事。
关于这事落做了很多的设想,但是没想到到了那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差了。
落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房间,与自己住的厢房完全不同。竹椅竹凳,清淡优雅。窗边一盆盆生机勃勃的兰草散发的幽香让屋子里充满了馨甜味。轻纱帘帐后,隐约有一个身影靠着床边。
从这屋里的摆设来看,这个宁欣应该是个娴静清新的人儿。落在心里暗暗揣测着。
今日的燕南风格外低调,不同往日,穿了一袭的白袍,在加上脸上写满了对佳人的担忧,旁人不晓得,还真觉得他是个翩翩佳公子:“襄落小姐,鬼医,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冥樾冷哼了一声,“用不着催,蛊虫在小丫头体内待的越久,药效就越强。”
“原来是这样,是我太过着急了。”燕南风做出一脸的抱歉样,悻悻地站到一旁。
帘子里却传出了弱弱的声音,柔弱中带着女子特有的娇美:“南风哥哥,莫担心。鬼医在这,宁欣会没事的。哥哥呢,他今天没来吗?”
哥哥,落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冥樾,宁欣还有哥哥,她来了这么多天怎么没有见过?
冥樾装作没听见,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燕南风轻声安慰道:“你哥他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就会过来了。”他故意不提及襄楚的名字。
“哦。”语气里有些失望,帐内的人嗔怪道:“一定又是南风哥哥将楼内的事都交给哥哥处理了吧。”
燕南风似乎想辩解,所以出声打断了宁欣的话,“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听到燕南风的语气里的焦急,帐内传出了甜甜的笑声,宁欣察觉到燕南风的紧张很开心。
殊不知燕南风完全是为了身边的两人考虑。他不断地朝着冥樾使眼色,可以开始了。
冥樾也觉得再等下去,会出变端。于是他拉落坐到椅子上,为她把了把脉,血脉开始速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