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她就忍不住想这些糟心的事儿,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那种心烦的感觉又袭了上来,搅得她不得安宁。若是其他的原因还好解决些,可是现在她真的是没招了。
邵佳媚实在是不想就这么下去,即便是想不出办法,她也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明日就再将铺子给开了吧!心中有了决定但是她任旧睡不着,把明天开了铺子会遇到的事儿都想了一遍,可好像一点儿带着希望的好处都没有。
第二日没等邵佳?给铺子开门,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佳媚姑娘,这铺子你还开吗?”对这个不速之客便是这间铺子的主人家。
“您怎么来了?这铺子我自然是要开的,这几天只是有些累了,所以歇一歇罢了。”邵佳?想要笑着迎上去的,可是那个笑容实在是有点儿难,挤了半天还是有些难看。
“我是听说你这里出了事儿,所以前来瞧瞧,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主人家有些讪讪的道。
“您还有别的事儿吗?时间不早了,我得开铺子了,不然大家该忘了我这个小店儿了。”邵佳媚直白的说着逐客的话。
“你这小丫头,我不是一片好心嘛!你租了我的铺子若是赚不到银子,到时候岂不是要怨怪我。既然你没事儿,那我就管不着了。”主人家似乎有些生气,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呸~明明是没安好心,若不是项大哥早有成算,将租金一次性付清,现在怕是就要过来撵我走了吧!”邵佳?狠狠的冲着门外唾了一口,然后才气哼哼的去开铺子。
“大姐,我来帮你吧!”刚刚醒来不久的少诚跑出来帮忙。
“不用,我可是在铺子门口挂了个男子不准入内的牌子,你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个男子,你若是进了铺子,不就是我食言了嘛!街角那便有个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你去瞧瞧吧!瞧中什么只管买就是,便是没有看中的,也给我带些纸回来,我这里没有宣纸了!”邵佳媚想了个法子将少诚支了出去。
“好,我先去给大姐买宣纸。今日大姐要开铺子,怕是没事时间带我去项大哥哪里了吧!一会儿回来我自己去就行,袁伯刘婶也是认得我的。”少诚明白邵佳媚的意思,主动的提出给邵佳媚匀时间的法子来。
“不行,这里离项大哥哪里不近,你到底还小,万一路上遇到个什么可怎么办!我先去试试今天有没有生意,说不定后晌就能关门了,到时候我领你去。就算是生意好到不行,我也能挤出时间来带你去,你不用着急。”邵佳媚却不不敢让少诚乱跑,就算是不会遇到拐卖小孩儿的,但是碰到了不讲理的纨绔也够他们受的了。
“好吧!那我先去了,一会儿回来等着大姐。”少诚乖乖的点了点头。
邵佳媚不再管少诚,由着他去了,自己则走到门口将一根用来顶门的木棍拿开,将铺子的门打开来。她这一歇总共歇了六天,货架上已经落了些灰尘了,她也不管有没有客人上门,只管拿了鸡毛掸子去打扫。
“掌柜的,两盒儿口脂。”半个时辰后,玉颜堂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只是这并没有让邵佳媚觉得如何高兴。因为那位客人压根儿就没有踏进店铺,只站在门口向里面喊话,那神情小心翼翼的好像进了屋子就会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我这里的口脂有许多种,客人您要哪一种可以进来自己拿,我怕是不能拿到您想要的哪一种,我只负责在门口收银子。”邵佳媚笑着对着门口的妇人道。
因为逆着光,门口的妇人有些看不清邵佳媚的神色,但那白生生的牙齿却反着光晃得她眼晕,她原本犹豫的心更加忐忑起来,后退不能往前走更不能。
“随便拿两个不同的就行,我不挑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又开口道。
“抱歉,想要从我这玉颜堂里买到东西,必需要进到店铺里。放心,小店儿真的吃不了您。”邵佳媚脸上的笑全部消失,调转了身子继续打扫起架子来。
“这……这……”妇人一咬牙冲进了铺子里,看清楚哪里是口脂便飞快的拿了两盒儿,又往门口跑去,将一块儿银子扔给邵佳媚后便跑了出去。
“还没找您银子呢!”邵佳媚冲着那个急匆匆的身影喊道。
“不用找了。”妇人任旧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欢迎您下次再光临。”邵佳媚将声音再次放大,让周围的铺子路人都听到,证明她这个铺子不会被这一点儿小事儿给打败的。
可能真是被邵佳媚铺子里的东西给养刁了,然后她忽然关了铺子让一些人无所适从了,所以这一上午虽然客人们都行色匆匆,但好歹是做成了几笔生意的。但邵佳媚却并不怎么高兴,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情形。若只是为了赚银子,她只需要将酿醋坊做的更完善些,那样独一家的买卖,还愁生意不兴隆吗?但那不是她喜欢的。这间铺子开起来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但是那些日子生意红火,她也从中感受到了快乐,然后便想要收住那样的情形了。
时近午时,在送走了另一个行色匆匆的妇人后,邵佳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店门给关了。这一上午,她都没有看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啊!她心中有些难受,她想在解决不了目前的困境之前,她是不会再开铺子了。
与少诚一起吃过午饭,小睡了一会儿,邵佳媚便带着少诚往项家的大宅去了。
“佳媚姑娘你可来了,这些日子听说你铺子里出了事儿,老奴本想去看看,可又怕给你添麻烦,一直担心的很啊!如今情形如何了?”袁伯一看到邵佳媚,便是满心的关切之意。
“不打紧,让您老担心了,晚辈该早些和您说清楚的。”邵佳媚看着袁伯的担忧,心中满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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