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既然堂下之人不知自己是谁,那便给他醒醒神儿,十大板伺候着。”县太爷黑着一张脸下了命令。
“小人名唤湛明轩,大人莫要动怒!饶命啊!饶命啊!”湛明轩忙以头抢地,砰砰砰的磕着头求饶。
“你状告昨日将你打伤的人可是你身旁跪的这个女子?”县令听到求饶的消息并没有觉得有些轻松,他现在可是半点儿都不敢放松啊!
“确实是眼前这个贱人,她不但害得我丢了功名,还害得我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一定要让她受牢狱之苦,最好能砍了她的头。”湛明轩的模样真的是恨不得吃邵佳媚的肉喝邵佳媚的血。
“这么说你对这位姑娘怀恨在心了?”
“我是恨她,可她也是恨我啊,不然能趁着天黑将我打成这样吗?身为一个女子,竟然不知羞的伤在我的要害之处。我们湛家一脉单传,怕是要绝了后了。”湛明轩流出几滴泪来,这次却并非假装,不过也是不要脸的很。
“湛明轩,你少空空白牙的污蔑我,谁知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被人给打了,却全都赖在我身上了。你一个大男人,我哪里有本事将你打成这样!”邵佳媚狠狠的瞪视着湛明轩,满脸的气愤。虽然他确实是她打伤的,但是想起之前他对她们家做的事儿,这样的气愤神色也不是那么难演绎的。
“邵佳媚,你敢对天发誓昨天夜里将我打伤的人不是你吗?你还打过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不敢的。我平日里不过是个握笔杆儿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想打我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湛明轩哪里还在乎什么脸面,他现在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
“湛明轩,你还要不要点儿脸面,你说我昨日打伤可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县太爷可不会听你片面之词的……”
“肃静,公堂重地岂容你们这般吵吵嚷嚷?邵佳媚,本官并未问你话,你不准多言。”目前的情形,县太爷对于凡是扰乱正常审案顺序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他绝对不会姑息,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
“大人息怒,息怒!”湛明轩又砰砰砰的叩起头来。邵佳媚却只是把头稍微低下去了些,但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湛明轩,你可有证据证明昨日真的是这位姑娘将你打伤的?”将吵吵嚷嚷的两个人,县太爷又开始询问起案件的相关来。
“我昨日亲眼所见,她的脚就落在我的要害上,我又怎么会记错。”湛明轩焦急的为自己说着话。
“可有旁人看到?或是你可从那行凶之人身上拿到了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你对邵佳媚心有怨气,你的话并不可信。”县太爷继续问道。
“那条巷子偏僻,哪里有旁人瞧见?对……我昨日与她扭打过,她身上必然有伤。”湛明轩双目放出光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邵佳媚被绳索捆绑关进了了牢狱之中了。
“湛明轩,你莫要在胡搅蛮缠了,难不成因为你这一句话,我就要脱了衣裳让你们检查吗?”邵佳媚恨不得抬脚往湛明轩身上踹上两脚。
“邵佳媚,你有什么好怕的?青天白日你都敢与人在山野野合,还怕脱衣裳吗?还是说你就是怕大人查出实情来?”
“呸~你……卑鄙无耻,村里的那些流言便是你散播出去的吧!大人,小女子要状告此人污人清白,破坏小女子名声!”自打来了这里,邵佳媚这样的话也听到不少了,但此时再次听到,她还是气的直流泪,对着县太爷狠狠的叩了一头。
“湛明轩,注意你的话,女子名节关乎生命安危,不可胡言乱语。”县太爷自然也听不得这样的话,对着湛明轩呵斥道。
“是,我妄言了!可她身上肯定是有伤的,那就是昨日她打伤我的证据。”湛明轩嘴上认错,可是眼中却没有半点儿歉意,倒是咄咄逼人的要检查邵佳媚身上是否有伤。
“昨夜那偏僻小巷里乌漆墨黑的,常人都不会在那个时候去,你又是为何会出现在哪里呢?你说你见到了我,那在你以为的见到我之前你又在做什么呢?”邵佳媚自然也不会让湛明轩在这儿占便宜。
“邵佳媚,本官可曾问你话?你这是想要替本官审案子吗?”县太爷更加不满了,这小女子也太过伶牙俐齿了,好似他不会审案一般。
“小女子知错,小女子是被湛明轩气昏了头了,小女子不敢逾越。只是希望大人能约束住湛明轩的嘴,莫要让他在污蔑小女子了,不然小女子现在就撞死在这公堂之上。”邵佳媚眼中带着满满的坚定。
“姑娘你莫要冲动。湛明轩,你若是再说一句有损邵佳媚名声清白的话,本官定然大刑伺候。”县太爷再次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我知道了。”湛明轩牙关紧咬,狠狠的瞪了邵佳媚一眼,才不甘心瘫了回去。
“那你说说你昨日为何会去哪里?在去哪里之前又做了什么?”县太爷虽然对邵佳媚不满,但又不得不承认她问出的话确实有道理。
“这……昨日我……我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害的一无所有,身上只剩了几块散碎银子,心中愤闷,便去买了些酒喝,后来被酒铺赶出来便遇到了那个死女人,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来我在大街上昏迷了将近半日,差点儿死了,大人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邵佳媚不由的觉得恶心,他怎么就不实话实说呢!自己做了那样恶心的事儿不敢说啊!
“这么说你说昨日见到邵佳媚之时是在醉酒的时候了?”县太爷又郑重的问道。
“是,是这样没错。”湛明轩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县太爷的问话却又不得不回答。
“既没有证据,你所说的看到人时也是喝醉的时候,这么说来,完全有可能是你醉酒招惹了什么人,进而挨了打。但由于对邵佳媚怀恨在心,所以将这事儿怪到了她身上了?”县太爷说出了他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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