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中,那个冯宛还在白色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医生,这个病人怎样了?”凌锋很严肃地问。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啊?”
“不是!我们是警察。”凌锋表明了身份,亮出了证件。
“这病人药物中毒,我们已经给她洗胃了,可能还有一些中毒的迷幻后遗症,但不用担心,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曹天逸问道:“她中的是什么毒?”
“一种迷幻药吧,能让大脑的中枢性神经错乱,出现幻觉。”
曹天逸接着问:“医生,既然是神经错乱,产生幻觉,但她为什么会昏迷呢?”
“或许飞机上的高气压,气压差,让她晕机,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但只知道她的身体中毒了,血液中的XXX含量比较高,洗胃后,需要调养一周,她就出院了。”
胡兰隔着病房门的玻璃,已经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冯宛不是冯总的女儿,而是那个被pity绑架的吴青。
“医生,她多久能醒?”凌锋问了医生。
“很快就能醒了,但她的神志或许不会清醒的,你们要问她什么,也得不到很满意的答案。如果 没有别的事情,我先离开了。”
凌锋让开了身体,他们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吴青。
“要通知吴青的母亲吗?”胡兰小声地问。
“通知她,说她的女儿已经找到了,过几天就送她回去。”曹天逸皱着眉头说:“目前吴青的状况不稳定,等到调养好了身体,再让她的母亲来探望她吧,医生也说,只需要调养一周。凌队,你们安排人一定要看守好吴青。”
“这是应该的,吴青是很重要的人,况且她与pity接触过,我们还要询问她很多东西。”
“pity不会这样疏忽的,我想吴青不会给我们太多有用的东西,但我希望能从她的身上找到pity的弱点。”曹天逸很淡定地说:“我们更应该想想pity到底想要怎样,既然他这次有备而来,就是要报复,当然杀人这是他的手段,如何报复我与戴嘉瑞,你们思考一下。只有找到他的真正目的,我们才能走到他的前面,才能掌握住他的下一步行动。”
“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了。”病房的护士打开门,让曹天逸与凌锋他们进入了。
“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医院呢?”吴青一睁开眼,想要坐起来,却被身旁的护士按住了:“我不认为我生病了,我不能生病,我还有一个项目没有完成了,不能在这里到周末,我要工作。”
“非常抱歉。吴青,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医院好好地养身体。”
吴青看着凌锋问道:“你是谁?你在说什么呢?我要在星期四下午,还要去与一些客户见面,很重要的客户,我不能留在医院里。我不知道你谁谁,但我希望你明白…”
“吴青,你还记得你被人绑架的事情吗?你还记得那个绑架你的人,他长得什么模样?”凌锋很古板,一字一句地询问。
“我被人绑架了?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被人绑架呢!”
“别担心。你安心养身体,过些日子,你就能想起了很多东西了,到那时候,我们再来看你。”胡兰很有礼貌地说:“我们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看护你的,你放心。”
“你们是谁?”
“我们是警察。”胡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宽心的微笑。
“你们是警察?我真的被绑架了?谁会绑架我呢?”吴青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她的脑子完全就是空白,那段记忆仿佛被抹去了一样。
“如果,我能想起什么东西,怎么找到你们呢?”
“门外有警察看护你,你想到了什么,就告诉他们,自然我们就会来医院看你,询问你的。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那我们不打扰你了,我们先离开了。”胡兰用手扯着凌锋,曹天逸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吴青的脸颊上,他认为吴青没有撒谎,那个医生也没有撒谎。
三人走出了病房。
凌锋焦急地说:“这一下,冯宛失踪了,失踪的吴青又回来了,这算什么啊?”
“pity想要绑架的人是冯宛。”胡兰轻声地说:“他接近吴青,因为吴青与冯宛是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怎么不问吴青,冯宛的情况呢?”凌峰注视着胡兰:“你怎么不问呢?”
“吴青目前的状况,我就是问了,她也说不清楚的,反正过几天她就能清醒了。到时候再问,她也不迟的。”
曹天逸沉思了一会儿说:“pity怎么会先动手呢?”
“什么先动手?”胡兰与凌锋都注意到了他了。
“他可以不用先杀冯宛彤的,可以直接去绑架冯宛,何不多此一举呢,再说冯宛彤的姓名在C城也有很多同名同姓的女孩,这当中一定漏掉了什么。”
“漏掉了什么?”
曹天逸说道:“你们再去机场缕缕冯宛彤的资料,我去询问戴嘉瑞。”
“也行,小胡,你就别去机场了,你跟着曹警督。”凌锋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两个刑侦队的同事看护吴青。
胡兰将车开回了警局,跟着曹天逸进入了看押戴嘉瑞的房间。
“天逸,你们找到凶手了吗?”
曹天逸摇着头说:“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天逸,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你那天去医院看冯宛彤的时候,见到她的面了?”
“准确地说没有,我只是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脸上受伤了,被蒙着纱布,我只是与她说了几句话。”戴嘉瑞很请活出地回答了。
“什么?”胡兰惊讶地问:“你说冯宛彤的脸颊受伤了?不可能的,我们在验尸房内看到冯宛彤的尸体,她的脸颊上没有任何的伤。曹警督,你也可能到的,对吗?”
“嗯,没错,我记得她的脸颊上没有伤,嘉瑞,你记错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记错的。”戴嘉瑞很肯定地回答。
“这就奇怪了。”胡兰自言自语。
“这不奇怪。”曹天逸起身了:“嘉瑞,你在仔细地想想,想到什么,就给我们汇报,我有事先走了。”
“天逸,我等着你给我洗清冤屈,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还我的清白。”
“是的,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曹天逸用手拍着戴嘉瑞的肩膀:“不要担心,你在这里好好地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吧,忘记过去的那些阴影之事,重新开始。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陪着你去马尔代夫,那里的海滩与大海非常的美丽,躺在沙滩上晒着懒洋洋的太阳,或许还能邂逅一段美丽的情感。这些不是你曾经想象的生活吗?”
“谢谢你了,老朋友。”
曹天逸没有继续了说什么,他离开了房间,他不想看到戴嘉瑞伤感的眼神。
“曹警督,这个案件什么时候能完啊?”
“也许下个月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结束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去马尔代夫旅游?”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一半去马尔代夫旅游的,要么是情侣,要么是结婚蜜月之行。”
曹天逸微笑地说:“到那时候,找一个女朋友不久完了,再说戴嘉瑞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他的妻子冯宛彤去马尔代夫旅游,可惜她自杀了。”
“你也认识冯宛彤?”
曹天逸心里明白胡兰说的冯宛彤是谁:“嗯,没错,我与她的关系还不错,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遭受了一件让她至生难忘的阴影事件…对了,戴嘉瑞说了他在医院遇见的冯宛彤是蒙着纱布的,这其中必然有蹊跷了。”
“冯宛彤的尸体已经送到了验尸房了,可惜没有头颅。”
“我们去验尸房,问问法医。确认一下。Pity割掉死者的头颅,想要说明两个原因,一用尸体迷惑我们,以为是吴青被杀了,这样赢取时间,为机场的冯宛赢取时间;二告诉我们死者并不是脸颊受伤了。”
“第一点,我有些不懂。”胡兰问道:“为机场的冯宛赢取时间,这是什么意思?”
“Pity绑架冯宛,还是选择了飞机,他们乘坐的飞机回来C城的,可是不是原先的航班。”
胡兰继续问:“他在飞机上绑架冯宛?”
“就像绑架了冯宛彤一样,医院不是他杀人的地方,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曹天逸很自信地说:“我们去见法医,让法医给我们一些线索。”
“我期待着。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胡兰迈出轻盈的步伐:“这个诡秘的案件真是让人心心惊胆颤的。”
“是啊,我们就更要小心些。”
胡兰拿出了手机:“凌队来电话了,难道他们找到了线索?”
“接吧,让凌锋回来,我们着手调查医院死者的案情,不能让pity牵着我们走。”曹天逸意识首先要一个案子一个案子地来,不能自乱了脚步。
回想起当年遇到这样棘手的案件的时候,自己甚至感到失望或生气,没有足够的信心抓住凶手,并破案,这一次,他有信心,他不能向邪恶的人低头,他有责任也有使命,他不能忘记对戴嘉瑞说的那番话。
穿上这身的警服,就要对得起良心,完成自己的使命。
这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只是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
凌锋与胡兰通话后,很快地离开了机场。
验尸房的女法医也证实了死者的脸部没有任何的伤痕。
凌峰听完胡兰的简单叙述后,摸着鼻梁,问道:“可以抽烟吗?”
女法医微笑地说:“随便你们,但不能把我的工作地方弄脏了。”
女法医也抽烟,胡兰也不惊讶,这法医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工作,法检没有腐烂的尸体,这算是很好的活了,案发现场出现的腐尸那是常常遇见的事情。
那股味道就算是抽着烟,也难忍受的。
凌锋吐了一口气:“因为pity不想让我们知道冯宛彤的脸颊上的线索,所以就割了她的头颅。”
“这是极有可能的,或许死者的头颅上还有证据,我们没有发现。”胡兰补充。
女法医摇着头说:“不可能的,死者头颅的眼耳口鼻,我都检查过,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现在头颅不见了,只有等你们找到头颅才能验证你们的话是不是正确的了。”
“曹警督,你怎么看?是你想到这一点。”凌锋转口问曹天逸了。
“Pity选择将死者的头颅割下来,足以证明,第一案发现场不是医院,简单地说,他不是在医院杀人的。技术上看,他怎么能将验尸房的尸体偷走呢?”
“你的意思,警局内部有他的人?”
“不是,我说了他是电脑黑客,只有黑入警局的监控线路,自然就能很轻易地进出警局了,但要把尸体运走,必须要用车…”曹天逸不再说下去了。
胡兰恍然大悟:“我们去找小K,他还在警局里,让他帮忙把监控录像给整理一下,恢复一下,就能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了。”
小K的黑客技术很好,很轻松地将那些监控视频录像给调出来了,是分类地调出来,根据时间模式,但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是固定的画面,他皱着眉头说:“这些监控器被人黑了,用固定画面替代了,不能正常工作了,我可以将这藏着的器材找出来,但不能恢复这些录像的。”
“那赶紧找啊。”凌锋站在一旁说道:“没想到警局的监控线路也被动了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