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0万，真不能再少了！”
眼见叶飞带着凌若曦决然离去，店主狠狠地咬了咬牙，冲着两人的背影又招呼了一声，又给少了50万。
这一次，叶飞没有再开价。
从店主的反应和态度，叶飞可以肯定，这应该是对方眼下能给出的最低价了，尽管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这座玉观音的真实价值顶多不会超过2000万。
叶飞转头看向凌若曦，等她做决定。
凌若曦沉默着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大约三四秒后，摇摇头道：“还是算了！等我们吃过午饭，再去剩下几家店看看吧。”
一家小餐馆里，叶飞和凌若曦相对而坐。
吃着饭，凌若曦忽然苦笑一声，开口道：“那座玉观音，真正的价值应该不会超过2200万吧？”
“最多不超过2000万。”叶飞几乎没有迟疑，立刻就给出了自己心中认定的合理价格。
凌若曦轻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不过想想也是，我一看到那座玉观音就两眼放光，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刻买下来，那个老板怎么可能不趁机抬价呢？”
“那最后不是降到2450万了吗？跟比之前比起来，已经少了近800万，你怎么不买了？”叶飞好奇地问道。
凌若曦摇了摇头，道：“你戳穿那个老板在骗我们后，我就一直在反思，然后就发现，如果我一开始时表现得平淡一点，价格肯定会低于2450万。”
“然后呢？”
“我虽然很想送奶奶一份能让她老人家满意的礼物，但是却没必要去多花那几百万的冤枉钱。”
叶飞笑看了凌若曦一眼，打趣道：“以你的身家，几百万应该不算什么吧？一开始的时候，你可是加200万又加200万，一口气直接加到3200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凌若曦沉吟一下，笑道：“这可能就是供求关系的影响。得知有人也看中了那座玉观音，我就想抢下来，可是后来得知那只是个谎话，价值自然大打折扣。”
“不亏是大集团的总裁，生意经一套套，说得头头是道。”叶飞微微一笑，冲凌若曦竖起右手大拇指。
凌若曦笑了笑，话题一转，道：“对了。我看你对古玩似乎很有研究，这些也都是你师父教你的？”
“嗯。”叶飞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凌若曦不由惊叹一声，赞道：“那你师父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医术高明，功夫又好，还懂古玩收藏，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会的。”
“有件事，我觉得那傻X老头肯定不会。”叶飞捏着下巴想了想，神色一整，一副正经无比的样子。
凌若曦知道叶飞从来都很傲娇，此刻见他忽然谦虚，顿时就有好奇，忍不住地追问道：“是什么事？”
“生孩子。”叶飞一本正经地给出答案，丝毫不感到脸红。
凌若曦噗嗤笑出声来，指着叶飞，摇摇头道：“你呀，难怪轻柔姐和你在一快老是容易生气。跟你说话，说不上三句话，你就变得不正经起来。”
“哪是不正经？这叫幽默好吧？”叶飞笑着更正，随即就收起笑容，看着凌若曦，道：“你真不打算买那座玉观音？”
凌若曦摇摇头，道：“不买了。真要买的话，肯定会多花几百万的冤枉钱。多花几百万倒是小意思，但我实在气愤那个老板居然骗我。”
“古玩这一行就是这样，非常考验玩家的眼力。”叶飞轻笑一声，道：“有眼光又有运气，就能捡漏，花几十块、几百块买到价值百万上千万的好东西；没眼光，可能花几千万上亿，最终却打眼，买到一文不值的东西。”
“那倒也是！”凌若曦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叶飞吃了几口菜，喝了口啤酒，问道：“既然你不打算买那座玉观音，那你想送奶奶什么寿礼？”
“我暂时没什么主意。”凌若曦摇了摇头，左手撑下巴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说，我自己买块翡翠，然后找人雕刻一座玉观音，送给奶奶当寿礼，好不好？”
叶飞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凌若曦，点头道：“好是好，不过那么大块的翡翠，恐怕不太好找吧？”
“这不是问题！”凌若曦竖起右手食指晃了晃，笑道：“古玩街旁边就是原石市场，我们可以去看看。如果你想玩的话，也可以试试自己的运气，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是吗？那我们就去看看。”
吃过午饭后，凌若曦没有再去光顾剩下的那十多家古玩店，直接带着叶飞去了古玩街旁边的原石市场。
“发发发”是原石市场内最大的一家原石店铺。
凌若曦以前应该玩过赌石，对原石市场很了解，进入原石市场后，就直接带着叶飞来到“发发发”。
在“发发发”里面，聚集了许多人，有些站在解石机面前看热闹，而有些则正在挑选着原石，准备大展拳脚。
叶飞虽然对古玩很了解，但以前却没玩过赌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挑选原石，就只是随便在原石区域转，听别人晒理论。
“怎么？你以前没玩过赌石？”凌若曦见叶飞并没有动手挑选原石的意思，不由感到有些好奇。
叶飞点了点头，笑道：“以前工作繁忙，忙得都分不清东西南北，又没有钱，哪有闲工夫玩这个？也就是经常听人说而已。”
“行了，别跟我叫穷了！”
“我哪有叫穷？实话实说而已，怎么你就不信呢？”
凌若曦懒得争辩，指着那一大片堆在地上的原石，道：“挑选原石可是有很多门道。比如，敲着听声音、看纹路、看色泽……不过，这些总究只是经验，没有百分之百准确的，只能作为参考的一个依据。”
叶飞笑着点头赞同，道：“那肯定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要真像你说的，只凭听声音，看纹路、色泽就能确定原石会不会出翡翠，那这就不叫赌石，叫捡钱，大家估计会一拥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