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得慌。华夏历史上多少次起义不就是因为没有一口吃的。所以啊,这个饿了就得吃,哪怕是心情不好也得吃饭,电视里不是都说化悲愤为食欲吗。”楚鸿一板正经的说着,像是在讲述什么人生大道理一般。
李筠若有些晕菜,这家伙也太会扯淡了,但是她看着楚鸿,却又意外的发现平日一慵懒颓废的家伙在这一刻的神色竟然无比认真。
还别说,这家伙一旦认真起来,身上的气质却是大变,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被楚鸿一说,李筠若还真的感觉到有些饿了,于是乎她毫不客气的拎起了一袋饺子,那饺子还冒着热气,一股香味顿时弥漫出来,这不禁让李筠若食欲大开。
李筠若很快就开动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楚鸿微微颔首。
楚鸿拎起了一袋饺子后,一口一个,一份饺子十来个,还没有十秒钟时间,就被他吃完了,李筠若间隙间抬起头,口中的饺子差点没有咽下去。
她差点噎着了。
“楚鸿,你是不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你这吃法也太恐怖了吧,小心噎着了。”
“没事,我这人胃口很好,消化能力也强,这么一点点东西并不算什么。”楚鸿的语气很淡定。
其实对于他这种境界的武者而言,消化能力是远甚于常人的,楚鸿就曾经在典籍之中看过古时武者曾经日啖三牛,那种恐怖的消化能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而楚鸿在出国后,第一件事情就被安排到西伯利亚的猛兽营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生死训练,其中有一项便与吃有光,对于那些在生死间跳舞的地下世界的人而言,一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食物就可以在让他们在绝境中生存下来。
而在那一次特训中,楚鸿的训练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撼,他真的一次吃下了一头牛。
那一年,他十六岁。
“我看你好像很饿的样子,我这里还有几个,全给你吃吧。”李筠若看着楚鸿,不由说道。
“没事,你自己吃吧,我不要紧的!”
楚鸿摆了摆手,随后又端起那咖啡壶,给自己斟上一杯,优哉游哉的朝着换衣间走去。
李筠若看着那一点都不剩的咖啡壶,心中有种无奈感,这咖啡乃是她亲手泡的,而且又是她亲手磨的,为了那个相亲的事情,她昨天晚上竟然失眠了,本来想着靠咖啡来提神,撑过这一天,哪里想到才一会的功夫,就全部被楚鸿喝光了。
“楚鸿,你…你怎么把我的咖啡全都喝完了。”李筠若有些气急败坏了。
“恩,知道了!”楚鸿点了点头,随后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本来对楚鸿的印象有所改观,因为楚鸿的一句知道了,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形,这混蛋还是这么可恶。
李筠若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又夹起一个饺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是把这饺子当做了楚鸿,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她心中的不满。
等她抬起头来时,正好看到了楚鸿的背影,李筠若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又没有什么印象了。
“这个背影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熟悉呢?”李筠若沉默了一会,喃喃自语着,不过她一时半会儿又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而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外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这一次的天涯商业楼的案子,你听说过没有,市委那边很满意,周局这一回十有八九要进一步了。”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李筠若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愕然,随后那愕然又化为了明白,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背影这么熟悉了,只不过李筠若的明白之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加不解。
“为什么楚鸿的背影与那天在天涯商业楼的那个人的背影依稀重合呢?”李筠若的心中暗道,随后她摇着头中自语着:“那天那个戴面具的人手法凌厉,实力更是强的离谱,招招致命,而这混蛋不过是一个交警,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对于那天的那个神秘的戴面具人,李筠若是抱着一定要抓到他的想法,她的性格本就是这样,李筠若不是刚加入警队的菜鸟,几年刑警队生活的磨练,对于她的影响是极大的。
在父亲走的哪一天,李筠若就曾经发过誓要与所有的犯罪分子作斗争,正如周其斌所言,她嫉恶如仇,那天那个戴面具人在杀人之时的那种冷漠,视生命如草芥,再加上其强横到变态的实力,对于整个社会都是一个极大的不安定因素。
这种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到监狱里去待着更好,李筠若是这样想的。她并不害怕,哪怕那个人实力再强,但是终究是躲不了子弹的。
不过让李筠若气的直咬牙的是,那天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失去了那个戴面具的家伙的踪迹,好像直接从人间蒸发了。
李筠若在追踪上的造诣还是不浅的,在刑警队的时候,她就靠着自己的本事抓过不少犯罪分子,但是哪一天的结果却是让她感到无比挫败,她连对方的毛都没有看到,这让心中有傲气的李筠若难以接受。
不过眼下她却是毫无办法,对于那一天出现的戴面具人,上面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要动用国家机器来追捕,这让李筠若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而她现在又在交警队,没有资格去管辖这种事情,她曾经问过周其斌,不过并没有得到一个说法,回家的时候是周其斌开的门,她本来还有要询问的念头,不过她母亲周玉的病危通知书让她一下子手足无措,尔后更是丢给她一个相亲的重磅炸弹,让李筠若差点崩溃,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问那戴面具人的事情。
不过此刻她差不多沉寂下去的念头却又在看到楚鸿的背影后浮现出来,而且变得更加强烈。
猛然间,李筠若的心中一凌,“不对,那天那个崔士龙受伤的事情有些诡异,虽然我说不出来哪里诡异,但是心中就隐隐觉得就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