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辰了解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公子是通过‘浮生楼’的人对朱梓亮这三年的观察从而判断出这个人对谁当皇帝并不在乎,他想要的是沚国的统一,沚国能强大起来,所以你才会去劝降他。”
叶隐笑而不语,秋星佩服的道:“公子,你懂的可真多。”
“并不是我懂的多,而是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其实很好懂,而有时候……”叶隐顿了顿,又道,“对了,南王昨日已在东沚称帝,所以我们这边也必须加快脚步了。”
“难怪呢,西沚这边的戒备这么严,原来是在防南王啊!”秋星恍然大悟道。
冬辰却是皱了皱眉道:“不对啊,西沚帝没必要那么草木皆兵吧!整个穿云岭上驻扎的可不止是上万人那么简单,好像是怕南王会立马带兵打过来似的,可是即便是要防也应该是要加强玉龙江附近的防御才是,南王又没有长翅膀难道会飞过来不成,在西华附近加强戒备要防也只能防西离。”
呵呵一笑,叶隐道:“说的不错,西沚帝的确不是在防南王,南王在东沚登基或许让西沚帝产生了警觉,但他决不会因此而加强西华县的戒备,还弄的那么紧张,当然他也不是在防西离,他防的是自己人。”
“自己人?难道说他手下有人要造反?”冬辰有些兴奋,那神情好似西沚帝的手下要造反对她来说有莫大的好处一般。
叶隐摇头道:“他手下没人会造反,他不过是在防他的手下互相打起来而已。”
“怎么回事啊?”
叶隐解释道:“西沚的都城在安城,安城居西沚之中,以北为郅城,以南为越城,这就是西沚的三城。在郅城的一城二县中他放置了一枚钉子,就是兴江县县守,用来来守着郅城的城守,而在越城他同样也安置了一个人--江游县县守用以制衡江游县县守。西沚帝是个很懂得制衡之道,很能知人善用的人,所以这三年来他才能高枕无忧,安心的享乐。郅城城守是个相对安分的人,他没什么大的野心,他也不会主动去惹事,所以西沚帝在他身边只安置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兴江县县守看着他,所以西沚帝不担心他的北边会出事。南边越城的制衡相对来说难些,因为乐泉县县守与江游县县守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可是这两人之间却互有间隙,都对帝位存有觊觎之心,所以西沚帝就把这两个人放到一块,让他们用自己手中的重兵互相牵制。”
说道这里叶隐的手指指向地图,接着道:“江游县的县城在这里,而乐泉县的县城在这里,两者之间夹的是越城的城池,这位越城城守是个很胆小的人,一个软骨头,可是他在这两人中间却起了一个很大的缓冲作用,他阻隔了这两人,使得他们不会因距离过近而产生矛盾发生冲突,所以西沚帝对他的南边也很放心。可是在他手下所有的臣子中却有两个人是死敌,这两人之间有杀父夺妻之仇,这可是不公戴天之仇,西沚帝也没法化解,所以西沚帝只能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身边。这两人在西沚帝登基前就已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如今他们的矛盾更是有上升的趋势,虽然有西沚帝压着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但他们的小动作可是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