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画!”
望春亭中的阵阵喝彩声猛地将睡梦中的叶隐惊醒过来,眨眨眼,叶隐茫然的四顾,过来很久她才发现自己处身何处,原来不是在她可爱的窝里啊!在心底暗叹一声,叶隐起身走过去向围观的人群中看去。围观的人很多,叶隐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听他们的评论,似乎是胜负已难。
“这一局是我们东沚胜了!”
“不对,明明是我们西沚的画作更胜一筹。”
听到这句话叶隐不由皱眉,沚国已经一统,怎么还有人分东、西沚呢?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好了,你们别吵了,严大哥,公子也来了,让他给评评!”
“公子来了?公子真的来了?他在那里?”
“就在外边,让让,让让,让我们公子公子进来给评评理!”这句话想必就是她进入望春亭后见到的那个西沚学子说的吧,叶隐静立不动,然后她看到拥挤的人群被那个年轻人分出了一条道出来。
看到人群后的白衣少年,那几位叶隐曾在安城见过的寒族子弟都是一脸的惊喜,他们迎向她道:“公子,真的是您?很长时间没见您了!”
叶隐微笑,点头道:“是很久没见诸位了,你们这一向过的可好?”
那几人连连点头,激动的似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叶隐笑笑,心中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先前她还百般推脱不愿意来,看来兰芝说的没错,她不来的话这些文人的确会很失望,这些人是真的希望看到她的。看着面前这几个一脸激动的西沚寒族子弟,叶隐心中感慨,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她有何德何能让这些西沚学子、文人如此的爱戴呢?
东沚这边的学子是从没见过叶隐的,他们很是奇怪,这几个从西沚来的学子、文人可都是才华横溢,灵气逼人的,他们又怎么会用那么激动而崇拜的的目光去看一个弱冠少年?看着他们亲热的围在白衣少年身边,亭中其他的人心中都暗暗有些惊异,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的文采更加出众吗?出众到让这几个西沚文人如此的推崇?
安城的人早已习惯称呼叶隐为“公子”,所以东沚这边的学子、文人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被西沚文人亲热的围在中心的少年其实就是他们一直想要见的少年丞相叶隐。
叶隐缓缓走向亭中的那两幅画作,细细打量一番后,叶隐道:“确实是好画!只是……”
“公子,您觉得那幅更好些?”
“这两幅都不错,但都有些美中不足,左边这幅落笔雄劲,线条遒劲雄放,变化丰富,将春天的气息张狂而奔放的显现于画中,很有春天扑面而来的的气势,但这幅画虽大气磅礴,却在细节处理上有些不够细致。至于右边这幅画风精丽严整,对于春的刻画是细致入微,几乎将春天的一点一滴都溶入画中,可惜太过于细致反而显得有些小儿女情态,有些大气不足。其实若这两幅画能中和一下,便是一幅完美的春景图了。”
亭中众人以及被叶隐评到的两人均是赞成的点点头,叶隐又道:“诸位在此是单纯的斗画吗?天下文人本是一家,而在下刚才听到诸位好像还有将东沚和西沚分开来论的意思,难道沚国在诸位的眼中还是一盘散沙吗?还要分东、西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