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编谎话骗我?”
闭眸掩饰自己心绪的任风遥一愣,然后睁开眼,哂然一笑道:“骗你什么?骗你的同情吗?我不需要!”
“那,那你怎么还对东方焯那个人那么好?为了他还晕倒在朝堂上,他值得你那么对待吗?”
任风遥挑眉一笑道:“父母错,罪不及子女,焯他只不过是我爹所爱的那个女人的儿子罢了!而且焯的确是我的朋友,在我小时候,在我还不知道他是我爹努力的想维护的皇子时,他就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所以我帮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看到叶隐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任风遥继续道:“我不是一个极端的人,我分得清对错,也分得清是非黑白,焯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没必要将我自己的爹娘不爱我的恨报复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爹爹其实也不爱他,我们在某些事上的遭遇其实是一样的,一样的不幸!我爹在临终前留有遗言,让我将来好好扶持新帝,所以我会帮他,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也因为我想还那些曾经的养育之恩,这样我就什么也不欠了!其实我还想看看我爹拼死扶持的皇子能做到什么地步,不过,不得不说焯作为帝王是一个为了人民的安乐而尽心尽力好帝王。”
“其实我师父也希望我能帮他,因为焯是我师父爱过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我师父是个性情中人,所以他……。他为了他所爱的女人的幸福而放开了她的手,可是得到她的人并没有珍惜她,为此他一直很悔恨,他后来一直告诉我们,对自己爱的人绝不可以放手,哪怕是跟天下人作对也不可以放手,一定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可以在将来后悔!”
“你师父就是绝谷老人?真想见见他!”
“会的,你以后会见到他的。”任风遥意味深长的笑着,然后又轻轻一叹道,“其实我也并不算是尽心尽力的在帮焯,焯他这个人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如果我尽心竭力的为他的话,你是不可能将西沚发展起来的。”
叶隐闻言,带丝不服气,嘟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我哪敢小瞧西沚的白衣少相呢!”任风遥轻笑道,“我的意思只是说,如果四年前我不给你机会的话,你还能站在西沚这块土地上吗?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但我不打算阻止你,东陵的人民现在生活的很安宁,我不打算燃起战火,我讨厌战争。”
叶隐愣住,然后咬唇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诈死的?还有你,你怎么会发现我,我其实是诈死的?”
任风遥悠然的端过饭后茶,轻啜一口,笑眯眯的道:“这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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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那天的傍晚雪又开始缓缓的飘落,一身青衫的儒雅男子将手中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然后对房中的黑衣男子道:“残星,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师兄你不是说要等过完年才回去的么,为什么又提前了?还有,师兄刚才那是……”冷残星迟疑了一下道。
“咱们回去抓蛇,蛇已经出洞了!”任风遥轻轻一叹,有些无奈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总的先干正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