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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女韵如雪

半怯春寒,半宜晴色,养得胭脂透。

而胭脂河,便是自北向南流经扬州内城的一条清水河,素有小秦淮河之称。每逢年春光景,沿河两岸的桃花绽放又凋落,片片嫣红花瓣零散水中,浮波漂流,就宛如伤心女子流淌的胭脂泪,故而得此名。

而胭脂河两岸,更是烟花聚集之地,勾栏酒肆,游船画舫,随河延伸三四里,无论是夏日炎炎还是冬寒冽冽,这里都始终是扬州城最具风情的繁华地段,温柔乡里的才子佳人永远是这画卷里的主角儿。

在这里,向来是不缺少风流逸事的,尤其是古时文人狎妓乃是高雅之举,才子丰神俊秀谈吐不凡配上个如花似玉的曼妙佳人倒也相得益彰,而若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贩粗汉搂着个二八年华的小美人便要令人反感作呕了。一些自视清高偏又囊中羞涩的读书人见了更不免要愤慨一番,谩骂附庸风雅的下贱坯子,暴殄天物,嗯,暴殄天物,可怜那小美人今夜为何不是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

岁月悠悠,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这人间的男人和女人呐,都还是一样的。

胭脂河形形色色品味档次俗雅参差不齐的青楼有数十家,不过最负盛名的只有三座,向来是豪门士子、巨富商贾以及有功名的读书人消遣聚会首选之所,名字也别具匠心,分别为秦歌苑,如画坊和明月楼。整个扬州城但凡有身份的人物除此三家其他地方便是不会再去的,用有才学人的话来讲,只此三家,其余皆不入流,鄙之庸脂俗粉。

此时晌午过后,天放晴,雪花早已停了,青楼外的大小龟-公得了吩咐卖力清扫着各自家楼门前的积雪,欢场之地中午时分自然是没有多少客人盈门的,总要到了黄昏时分歌舞笙箫才陆续渐闻,喧哗热闹起来。于是这会儿各家的姑娘们大都慵懒的卧在闺房里,或妩媚,或清纯,或含苞待放,或娇羞欲滴......不时传来阵阵莺声燕语,巧笑嫣然,惹人遐想。当然,若你不是个爷们,今生怕是甭想体会到那个中滋味了,黯然销魂处,风情万种,最是撩人。

明月楼里,一香字闺阁之中,一个窈窕身影此刻正默默伫立在窗前,美目娥眉间,染着淡淡的哀愁。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继续艰难的熬多久。

墨色修长的秀发如瀑布垂下,背影柔美孤寂,穿着一袭淡素襦裙,盈盈可握的纤细腰间一根粉色流苏缠绕更衬得体态娉婷。玉手纤纤挽着左胸前一束青丝,一张不施粉黛却美若天仙的素颜怔怔地望着窗外雪后寂静的河岸风景,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不同于一般的青楼女子,她的发间只穿了一支朴素的木簪子,雅致无华,却更显出一股落落出尘的气质。

唉。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秀美容颜上,满是忧伤落寞。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那里绣着一只恍若雪花轻扬般飞舞的白色蝴蝶,精致优雅。

她就像那只蝴蝶,或许一辈子都将被困在这里,哪儿也飞不去了。

女子独立窗前,默默不语,不知不觉一双剪水秋眸里落下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吹弹可破的玉脂凝肤缓缓滑落。

韵如雪。

这是她的名字,人如其名,声如天籁肤若冰雪,正是如今明月楼的当红花魁,清倌儿之首。清倌儿又俗称为卖艺不卖身,不过基本上只是青楼的老鸨为抬自家姑娘的身价扯得个噱头罢了,青楼本就是皮肉场所,入了风尘的女子最后真正能保全清洁之身的古来又有几个。不过韵如雪倒还算幸运,她本是官宦人家,幼时便接触诗经琴画,算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十三岁那年她父亲因失职之过被朝廷砍了脑袋,官邸府宅被抄自己也被充入教坊司卖给了妓院。因姿色上佳,本身才艺又出类拔萃,一入明月楼便被老鸨当做头牌培养,惹得扬州城方圆百里文人骚客竞相追逐。按理说如此妙人觊觎之辈极多,群狼环伺之下更难保持完璧之身,偏偏这整个胭脂河清倌儿之首的韵如雪现今还不曾被男人染指,倒不是明月楼老鸨心善,实在是要感谢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陆府长公子,陆云。

三年前,陆家公子年满十六,需要远走西北受戍边令调遣,这一代陆家就他一名男丁,纵是百般不情愿也是无奈。恰逢韵如雪初临明月楼,一时间胭脂河群雄并起,文人士子,商贾豪绅,纷纷慷慨解囊为进美人闺房争得头破血流。由此出现了直到今天仍旧为扬州市井笑谈的一事,陆家公子冒着大不讳之责难,未经陆伯远同意私自于陆府总部账房抽调了公银十万两,浩浩荡荡砸向明月楼老鸨一扇金,目的就是要其不得强迫韵如雪做她不愿做的事,实实在在的为一个清倌儿。

十万两呐,啧啧,便是替她赎身都绰绰有余,陆府如今虽然已经跻身江淮豪门但十万两却也是陆字镖局整整运作一年的盈利,陆家公子说拿就拿,眼都不眨,还不带跟任何人商量的。那一扇金眼见白花花的银两和票子,合着一算计,这买卖不亏!就算是用强迫的法子使得了韵头牌开门盈客一辈子下来也未必能挣这么多,这番交易不仅大赚还再次提高了她的身价,日后作陪应酬又能再翻一番。不过一扇金终究于交际场处事多年,做人极懂得进退把握分寸,油滑得很,猜到陆家公子此行举动只怕陆伯远并不知情,那可不是个善茬,若自己真敢吞下十万两只怕第二日便会横死街头。而主动减少陆府损失留些情面自己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这生意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于是最后,这老女人忍着肉痛为难的收下了五万两真金白银与陆家公子爽快的立下了文书。待到陆伯远知晓着人来追时,契约上已经白纸黑字手印分明,老鸨有理有据,还显得颇为大度,陆伯远为此气得吐血,没差点手刃了陆云。

故而,韵如雪除了凭借自身姿色和才艺令人折服尊重外,又多了把保护伞,身价也翻了几番,近几年隐隐为淮左一带名妓之首。也经过这事儿,扬州城的风流雅士日后便是想请韵花魁作陪也要看看自己身家分量几何够不够格儿。韵如雪这几年的日子也因此好过了许多,少了许多烦扰,并没有早早就沉沦。而陆家公子亦是名声大噪,落了个类似“痴情浪子”的不伦不类的风流雅号。

毕竟也还是纨绔子弟,那一掷千金的气魄,威风啊。

“雪儿?”

突然房门被人敲了敲,明月楼老鸨一扇金的声音在外响起,韵如雪挽袖匆匆拭去脸上泪痕,整理好妆容,不紧不慢道:“进来吧。”

“哎哟,我的好女儿,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身装束,快快打扮一番,一会儿还要去见客呢。”

韵如雪此时的素色襦裙是她平日里无事时在闺房里穿的,本想着无人打扰自然是随性了些,因为有些单薄,玲珑有致的身躯顿时凸显出来,便是一扇金此时见了也不免心生嫉妒。后世的电影中大多数青楼老鸨都是个身材臃肿挂着一张市侩丑陋嘴脸的肥婆,事实上并不是,那些老鸨基本上年轻时也都是红极一时的风尘女子,身材相貌怎会差到哪里去,就如眼前这一扇金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仍是体态丰腴面容艳丽,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韵如雪愣了一下,历经数年光景,她也早学会如何与人相处,这青楼女子想过得好些哪个不费劲心思和老鸨打好关系,不过她虽身陷泥潭,骨子里却是极为清高的,既不主动阿谀奉迎也不刻意冷颜相抵,倒是拿捏的恰到好处,柔声回道:

“妈妈怎么来了,今日不是并没有应酬吗?”

“怎么没有。”一扇金手里摇着一柄描金小扇,和她见钱眼开的臭名正好贴切,她假愠道:“前一日赵府的三公子就已经着人知会,今日要在鸿雁楼与宾朋设宴,特意请你过去作陪,你快快收拾妆点一番,莫要与人失了礼节。”

韵如雪眉头蹙起,面色有些不情愿,那赵家在扬州城倒算得上一户豪门巨贾,祖上数十代皆经营丝绸布帛生意,财大气粗,家业颇丰。半年前赵家三公子赵聿明曾于秦歌苑癫狂一夜后,无意间听闻到了自明月楼传来的几声颇有意境的丝竹琴音,抱着猎艳的心思赵三公子便推开身旁玩腻了的可人儿系好裤腰带领着三五个狐朋狗友晃了过来。恰逢那天是扬州知府判司楚遂章大人宴请友人,韵如雪登台奏了一曲名调《平沙落雁》,琴音婉转,余音绕耳,而清新脱俗的容颜更是令赵聿明一见便惊为天人,此后便开始时常光顾明月楼。后来了解到此女本出自书香门第,于是行商世家出身的赵三公子也开始附庸风雅,整日带着些臭味相投的读书人扮作文人才子,希望博得佳人青睐。

这不,十日前就已经在凌烟阁设了场宴,赵三公子作了几首拙劣诗词,一群猪朋猴友觥筹交错间溜须拍马吹捧得不行。这套路,韵如雪又怎会不知,倒也能耐着性子忍,偏偏那姓赵的得寸进尺借了酒意还欲逾礼轻薄,韵如雪性子刚烈当即便痛斥一番,拂袖而去。想不到那虚伪丑陋的人压根恬不知耻,这才过了几日,便又来纠缠了。

“妈妈,我今个儿身子不太舒服,就不去了,赵公子那里,您帮我推了吧。”韵如雪为难道。

“那怎么成。”老鸨儿一扇金似好心般劝道:“乖女儿,你就权且当作是与友人相聚交际一番,不难的,况且那赵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家业又殷实,出手向来阔绰,莫要折了人家一番诚意。”

但韵如雪一想起那张故作正人君子的脸庞就忍不住厌恶,压了压心中不快仍是坚持道:“妈妈,今个儿是真不能去了,早上起来便觉得身子乏得很,有些倦了。”

往常碰到些不愿去的宴会,韵如雪也会推了去,偶尔几次一扇金倒也由她去了,可这一次一扇金却是已经收了赵聿明的银子,怎么的也得劝她去。不过现在韵如雪可是明月楼的名魁招牌,又是个清倌儿身,是一棵需要她供着的摇财树,倒不好过于为难,只是板起了脸口气不满了几分道:

“傻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这样子......”

话刚说一半,忽然外边明月楼里传来一阵骚乱,仿佛是有人在寻衅滋事,一扇金没好气道:“你快快将衣裳换了,我先出去看看什么事儿。”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边走还边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呵斥道:“嚷嚷什么,死丫头,吵什么吵,再吵撕烂你的嘴......”

韵如雪默默走到妆台边上,望了望铜镜里无悲无喜的一张秀美容颜,目光黯然低垂,幽幽一叹,终还是拾起桌上的一把木梳。

不情愿又能如何,沦为风尘女子,人在青楼,只能身不由己。

但这时,明月楼里一扇金刺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啊,陆公子!原来是您回来啦!我就说呢,是谁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唉呀呀,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奴家好为您接风洗尘呐!三年不见,陆公子仍是这般英姿俊朗风度翩翩,这下咱扬州城日夜盼想着您的姑娘们啊可是遂了愿呐!”

“诶诶诶,陆公子那可是咱姑娘家的闺房阁楼,您可不能上去!”

“如雪呢,让她来见本公子。”

噗通,听见这个声音,韵如雪心脏猛地颤了一下,手中挽发的动作顿了顿,神色一滞,恍惚了片刻,随后贝齿轻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又缓缓平静下来。

(关于“十万两”这个数值其实一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为了符合我们现代人的惯性思维夸大了描绘。为这个我也专门查了一下相关的历史资料,古代青楼**虽然社会地位低下但是一些名妓花魁的身价却是不低的,甚至是天价,一点不逊色于现在当红的一线明星。最著名的莫过于北宋名妓李师师,和她交往有染的全都是历史名流,比如宋徽宗赵佶,词人大家周邦彦,秦观,晏几道,张先等。《水浒传》里有一个以历史为蓝本的桥段,说的是宋江打算归顺朝廷潜入东京想要拜访李师师,“有千百两金银,欲送与宅上”,宋朝和现在的物价比粗略计算大概是1:1000,也就是说宋江为了见李师师一面就要花费近百万人民币,当然要结合当时的市场换算,这只是个参考值。

然后往前推一下的唐朝,根据唐-孙棨《北里志》中记载,当时有一美若天仙的**名叫天水仙哥,一名户部官员为了和她见一面就花了100两,唐朝和现在的物价比粗略计算是1:2000,这样估算下来仅看了一眼便花了几万块钱。接着再往后推,明朝,京剧《玉堂春》苏三起解一回,有一情节是苏三在公堂受审,然后唱了这么一段词:

“初见面银子三百两,吃一杯香茶就动身。公子二次把院进,随带来三万六千银。在院中未到一年整,三万六千银一概化了灰尘。”

这内容是讲嫖客王景隆第一次和苏三见面便给了三百两,随后将她包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妓院里消费了三万六千两银子。明朝一名正七品的知县月俸禄是七石五斗,年薪为45两银子,当时的一亩田地价值大概是三到七两银子不等,和现在的物价比粗略算大概就是1:(600左右),那王景隆给苏三花了多少钱就不言而喻了,豪门阔少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而他爹王琼曾任兵部和吏部尚书后为三孤三辅正一品官秩,但月俸禄八十七石年薪也不过500多两看来没少贪),就算忽略京剧中虚夸的成分依然是天价。

之所以举这些各个朝代的例子其实就是想让大家对于古代风尘女子的身价有一个大概认识,当然我取得这个数值也是不合理刻意捏造的,不过可以凑合理解一下。而事实上有的历史青楼名妓的吸金能力确实完全不输于今天娱乐圈的巨星天后,甚至更胜。明朝末年,吴三桂甚至为了秦淮名妓陈圆圆不惜背负千古骂名而拱手将大明江山奉送给满清,留下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感慨,这气魄那身价,牛逼炫酷吊......

最后,还是言归正传,这本书终究是架空历史,没有明确限定在某个朝代,然后再过两章就会将整个时代背景和天下格局简单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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