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褪了!”刚坐好,太后忽然出声命令她。
“啊?”殇陌惊得一下子忘记了礼数,猛然抬起头来瞪向太后。
感受到她瞪着自己的目光,太后竟也不恼火,反倒轻笑了,却有些参不透的意味。
她的笑,倒让殇陌愣住,太后本早已是过了不惑之年,可殇陌却觉得这一刻持着这抹淡笑的她,竟仿若是一绝色倾城的年轻女子,妖娆冶艳至极。
“这话,哀家就说一遍。你也听清楚了,至于要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太后淡漠的扫殇陌一眼,端起手边的茶,轻啜了一口,眼底似笑非笑,也不再看她,只是一径沉默着。
殇陌踌躇着,依旧不敢动手,齿间有些发颤。
在外人的目光下,公然褪去衣裳??这如何说也说不过去,更何况她也着实料不准太后的目的。
心念陡然一闪,她才忆起央蔷刚刚的话,莫非就连太后也对她这胎痕好奇?
“太后是想看奴婢肩上的莲花印记吗?”她踟蹰了下,问出声。
她话一出,太后的眼眸迅速冷了下来,眼底渐渐阴鸷起来。
“不要妄自揣度本宫的心思,照着本宫的命令做,本宫也就不为难你。”太后轻若柳絮浮动的嗓音,却带着警告,冷到让殇陌骇然。
那话语间,实在太阴冷……
“你最近不是在离妃那当值吗?她是因了皇帝一句饶你性命的话,奈何不了你。不过本宫就不同了,真要摘了你脑袋,不过就在本宫一念之间而已。所以,自己动手吧!”太后似笑非笑的看住她,朝她懒懒的一摆手。
殇陌一震,拳陡然攥紧,心底不禁有些悲哀和颤然,至进了这深宫,脑袋仿佛就不再属于自己,随意一个人站出来,便可要了她性命。
“是,太后!”殇陌不再坚持,轻应一声,缓缓站起身,劳累加上心底太多的惶恐,褪有些发软,稳了很久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垂头,放宽了心,却难免还是藏不住些许羞涩。
宫服褪尽,一件一件落下。
肌肤赛雪,莹润光泽。
太后的视线,却落在她的右肩。
七彩睡莲,辅一浮现,便散落着无尽的七彩光华,让人炫目不已,至少,就连太后也挪不开眼。
太后起身,这一刻,却有些急不可耐的朝殇陌步了过来。
越发靠近殇陌越觉得诡异,太后那眼神,亮得不可思议,完全不若先前的冷静很淡然。
难道,这莲花胎痕,真的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仅仅因为是皇帝喜欢的女子拥有过?仿佛,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太后怔怔的看着,眼眸深邃,惊喜却是昭然若揭。
下意识的伸出纤指,抚上殇陌的右肩。
太后指尖上彻骨的冷意让殇陌恍然回神,她微侧目,才发现那落上她肩头的手,却是如新生婴儿一般,白嫩光滑,不见一丝松弛与褶皱。
完全不似五十之年而有的肌肤。
“像极了,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太后一径惊叹着,手指在殇陌圆润的肩头,缓缓的、不停的摩挲着。
殇陌满心的诧异,却是不敢开口多问什么,眼神却紧紧盯住那双在肩上游移的白皙洁净的纤手,如有致命的吸引一般,她怎么也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