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如皇帝所言那般,她不是孤孑一人。
至少,还有他们。
“现下姑娘醒了,我这就去叫了那小丫头进来。”
“那麻烦姐姐了!”殇陌依旧客气有礼。
随后,那丫头便出去。
这不是她的寝屋,但女子衣裳倒准备齐全,显然都是早有准备。
殇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的宫装,无奈之下便挑了件素色长衫替了身子上的薄纱睡袍。
正埋头整着腰际丝绦,手上突地覆上一双暖暖的小手。
她并不慌乱,只是浅笑。
“姐姐又瘦了!”央蔷细语嘟囔,手上为她细细整着丝绦,又柔柔的整平她的前襟。
相视一眼,殇陌不语,拉着央蔷在床榻边沿坐下。
理理她额前浸湿的发丝。毒辣的太阳下,她的面颊晒得通红一片。
“既然没人通知我,就该早些回去,我醒了断然会去找你!”殇陌略带疼惜的责备。
“听说了姐姐的事,便赶着来看,哪能放心回去,现在看了倒也安心了!”
“听说了姐姐的事,便赶着来看,今天看了倒也放心了!”央蔷紧握住殇陌的手,随后环视了屋子一眼,饶有深意的笑道:“这皇上看起来对姐姐好得很呢!姐姐以后就要住这儿了吗?”
“别打趣姐姐!”殇陌佯装生气的娇嗔,显而易见,这几日皇帝待她的特别,大概不止是清华宫里的这些人知道了。“这里终究是皇上的寝宫,住在这里终究还是不太方便,待身子好些了,便该搬回去吧!宫内流言蜚语总是能避免便避免的好!”
“姐姐现在想着避流言蜚语啊,我看皇上可没那心思。现在全宫里上上下下都在盛传皇上要让姐姐做妃子了!”
“啊?”殇陌一惊,妃子?她从未作此想过。现在这样的局面,她已经觉得很好,并不想去打破。
妃子,离妃……他的结发妻子……
心,隐隐被蛰痛。
怔忡了半刻,她忙摆手否认道:“这绝对不可能!”
她,逃避。不再作多想。
“别光说我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倒是你,怎么去了仓祁殿了?二殿下可有为难你?”她将话题绕开,问出心中的疑窦。
很是担心,上次要置他们为死地的那男人会如何为难她。
“我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只要不去故意冲撞他,他哪还有闲功夫为难我。怕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她说的倒是大实话。
自上次被凉宫绝强制带到仓祁殿后,倒一直安分,没什么事儿发生,见他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也只是他和她擦肩而过。
央蔷又将那日凉宫绝莫名奇妙将自己带到仓祁殿的事儿一一告予了殇陌。
对凉宫绝的目的,两人双双迷惑,思量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
谁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或者又是她们想得太过复杂,其实,何种目的也没有?
“只要别在仓祁殿受了什么委屈,倒还是能安生的生活。”殇陌这才稍稍安心。心底盘算着,若是让皇帝将央蔷点到清华宫来,倒不知是不是冒昧了。
央蔷陪了几个时辰,稍晚些,陪着她一齐用了膳。
晚些,央蔷才稍稍放心回了仓祁殿。
殇陌算算日子,才惊觉离皇帝的寿辰好似越来越近。顾不得其他,赶紧四处翻找了那原准备好的福袋出来。
终于,在衣裳地下,翻到它,有些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