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猛然大睁,殇陌着实被这话惊住。
怔忡了半会,连忙道:“公公说笑了!我和皇上可是天差地远,这种事儿是如何也不会发生的。”这事若不是白公公提起,她从来是想都不会想。
“什么事不会发生?”淡淡的嗓音响起。
两人一震,白英不敢抬目便跪了身子下来。殇陌掀开锦被、撩起纱帐,正要下床。
“行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用拘泥于这些礼节了。”凉宫彻仍旧是淡淡的发话。修长的腿几步便跨到了床榻边,止住了女子行礼的动作。
刚刚进来,怕吵着她休息,便也让门外免了通报,不想刚好听到两人的谈话。
眉,不自觉的拧起。天差地远?如何也不会发生?
心,不禁有些憋闷。不明所以。
殇陌娇小的身子缩在锦被里,没把身子完全沉下去,而是半坐着。想着前日皇帝的话,这一见面竟觉得有些难为情。
凉宫彻倒是淡定得很。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他转向白英,又将刚刚的话题兜了回来。
“奴才……奴才们在说……”白英一怔,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敢开口。
这嚼皇上的舌根,可是要被割舌的。
“奴婢和公公也没说什么,其实……不过是闲聊罢了!”看公公满是为难之色,殇陌赶紧接过话头打圆场。
凉宫彻饶有深意的回看她一眼,倒也没再此事上多做纠缠。
只是转头命令道:“命人去御膳房端了粥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白英赶紧起身,如释重负的出了殿去。
随后,皇帝又命了一屋子所有人退了出去。满室静谧,檀香弥漫。
凉宫彻坐在床沿,隔着纱帐,静观着女子,却只是抿唇不语。
殇陌被他的注视弄得很是不适,不知是从前天开始,或者是更早一点,她便觉得自己的心有了变化。
气氛变得有些奇妙。仿佛,某些东西,让她害怕接近,却又想要接近。
“为什么说永远不可能?”忽然,凉宫彻启唇。他不得不承认,刚刚她的话,他很是介意。
“啊?”殇陌诧异的看着对方,脑中尚未转过弯来。
这一抬眼,终才看清楚对方,只见他原是有神的双瞳里此时却刻满了血丝,面上虽依旧意气风发,却隐隐还是可窥见那丝深藏的疲惫之意。
心底闪过一丝心疼,他几天没就寝了?
“刚刚和白英说的话。”他提醒她,又不依不饶的补了句:“为什么说永远不可能?”
紧迫的目光一直锁着她,就是这种目光,这双幽深的双眸,昨日,给了她太多的力量,接承了她的悲戚。
她紧张得几乎要忘记了呼吸。在他面前,她真真是越来越不知所措了。
“那个……那个只是白公公说笑而已,皇上不要放在心上。”原来皇帝真的听了去。
“不要放在心上?”他撇唇,拢起的眉彰显出他的不悦,“那如果我已经放在心上了,怎么办?”
她稍稍怔了下,四目相对,双双失神。
皇上说的是“我”。
这种感觉……好近……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