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坐在那桃花林里给未出生的孩子缝制一些衣服,这也是为人母的幸福,只是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呢?红衣,不会再次出卖我的吧?
或许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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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德宫。
御飞扬对面坐的是倾国,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在交倾国一首诗,“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本是要读给倾国听的,却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那夜,也是这样一首诗,非倾城轻轻的拿着,背了出来,即使不是她掉在地上的那张纸,即使不是她写的诗,她也能够完全把这首诗背出来,甚至能够解释这首诗的环境和人物。那淡然的眸子,微微带着倔强的目光,突然之间御飞扬开始心疼。
倾国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御飞扬的表情,“父皇,姨娘呢?”他不问娘,不问非倾颜,因为她消失的时间更长,也是知道非倾城才是自己的娘,所以他问非倾城去了哪里?
御飞扬从沉思之中走出来,笑着看着倾国,“姨娘,”他该如何回答呢,回宫已经半个月有余,却走在宫中的任何地方看到的都是非倾城的影子,因为非倾城在这里生活过,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熟悉。“她,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非倾城,她会回来吗?她什么时候才会想通?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御飞扬深深的叹气,他不知道,第一次他对一件事情这么没有把我。
“她去哪儿了?”倾国睁大了眼睛,姨娘去哪儿了?宫女和太监不都是说他不能随便出去的吗?可是为什么姨娘可以随便出去还出去这么久呢?
御飞扬眸子里闪过难过,随即摇摇头,甚至他不能对一个小孩子撒谎,心那么的疼,非倾城,他现在怎么样了?“原谅父皇,父皇不知道。”就连他的声音都是那么的难过,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难过却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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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倾城看着眼前给自己报告消息的人,并没有多大的丫头说话总是带着笑意,平日里也总是天真活泼,把要告诉她的事情一丝不苟的说出来,今日却是有些垂头丧气的,怎么了?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已经有两个月光阴了,这个丫头是连带着伺候她的人,现在无论她做什么都是这个丫头在她身边,看着她这样就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丫头把头低下去摇摇头,这本来是她自己的事情,不应该影响都别人的思绪才是。
非倾城笑笑,“你不会说谎的,没关系,说给我听。”她不关心任何人,也没有人需要她来关心,她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等待孩子的出生,听听御飞扬的动静,如此而已。
丫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欲说不说,却最终还是开口,“梵天僧人说你是大人物,小事情不让麻烦你。”
我失笑,我也能说得上是大人物,这个梵天僧人也太高看我了。“不,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现在你的事情比全天下的事情还重,说吧。”的确,在我平静的生活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情算是事情了。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开口,“我爹他得了怪病,把家里的银子都花光了也治不好,谷主虽然已经资助了我们很多次,但是现在已经不好意思再去求谷主了,况且谷主现在也不在谷里。”最重要的是谷主现在不在谷里,若是在谷里的话就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