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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可是到了晚上她却怎么也逃不过了,在章妈妈的再三催促下,她只得悻悻的跑到了大厅,再到门前去看了一圈后才放心的从门前走了回来。

大概晚上七点左右,她便叫乐师们开始奏乐,门前的表演也开始了,而且还打出开业当天普通酒免费的牌子,她自然有她的主意,酒免费,菜可不免费,光喝酒不要下酒菜那是不可能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因为酒免费而进入怡森院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她还隐约的听到了有人夸赞起舞蹈来,便稍微心安了些,因为至少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她看客人进去得差不多后,自己进去看了一圈便吩咐开始开场舞,早已吩咐好的花辫应声从空中落下,乐声响起,第一场独舞开始,如花为它取名为凤舞九天。

本来还紧张这舞蹈是否能成功的如花,在舞蹈跳完后的掌声中总算把心完完全全的放了回去。

接下来便是安排夜雪演奏,然后安排姑娘们陪酒,这一天倒也还算顺利,虽然并没有她预期的那么理想,可是至少第一步迈出去了。

夜雪演奏完后,如花最先鼓掌,而且还按她最先设定好的赏银,那些围观的人也有人跟着纷纷赏银,没有赏银的也一个劲的叫着好,眼睛更是停在夜雪的身上舍不得娜开,直到夜雪阿娜着退了下去还有些意扰未尽。

“花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哪。”如花拖着疲累的身体正准备休息时,章妈妈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呢……章妈妈,早点睡,晚安!”如花说着便倒在了床上。

“你个死丫头,你给我起来。”章妈妈一把把如花拽了起来,兴奋的道,你知道吗?今天光在菜上的收入就是我以前半月的收入了呢,再加上今晚留宿的公子赏给姑娘们的小费……”

“章妈妈,我真的累了。”如花无心听章妈妈一个劲的跟她说这些她并不关心的事,聋拉着眼睛。

“好了好了,你好好睡吧,我看你这些日子累了,我明天叫厨娘给你炖些乌鸡汤给你补补。”章妈妈说完便开心的离去了,可是如花却睡不着了。

她辛苦这么一个月无非就是为了达到效果后再设法让章妈妈放了她,可是看章妈妈妈刚才那兴奋劲,只怕已经把她当成了摇钱树,怎么还可能放了她?她若走,一定要带上夜雪,可是章妈妈连她一人都不可能放,怎么可能还一下放两?金锁,凡大哥,唐宇唐冲,你们在哪里?如花呆呆的看着帐顶。

她不知不觉的,总算是睡了过去,第二天章妈妈也如她所说的给如花炖了乌鸡汤,可是如花却没什么味口,因为章妈妈正笑眼迷离的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赚更多的钱。

唉……如花没有说话,这跟她昨晚想的一样,她难脱身了。她怎么会不明白,人的欲望无止境,永远都是满足不了的呢。“章妈妈,我想出去一越。”如花认真的道。

“你出去做什么?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去帮你买就是。”章妈妈脸上虽然挂着笑,可是如花还是看到了她的警惕。

如花苦笑,看来章妈妈在防着她,其实她不过是想去看看金锁他们,还有她最最担心的唐家兄弟。“你想离开?”章妈妈见如花不说话,试探的问道。

“即使我想你也不会放了我的不是吗?我不过只是想出去走走罢了。”如花无奈,说完便起身回了房间。

刚刚起床的如花回到屋里又躺到了床上,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现在怡春院生意刚刚转好章妈妈正在兴头上是不会逼她做什么,可是如果过一段时间章妈妈已经不满现在的生意状态了,那她定然会提出让自己接客之类的要求,所以她必须还要想出更多吸引客人的方法来,只是这个欲望的大漩涡根本就不可能填满。

“姑娘,夜雪姑娘来找您。”因为章妈妈对她的态度转变,所以现在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小丫环也名符其实变成了侍候她的丫环,说话自然也客气许多。

“花儿,你怎么这会儿还不起身哪?”小丫环话刚说完夜雪已经走到了床前。

“你先出去,我要和夜雪姑娘单独聊聊。”如花憾憾的坐了起来,把一旁的、丫环打发了出去。“哪里不舒服吗?”夜雪坐到床榻边来伸手探如花的额头。“没有啦,我就是想离开这里了。”如花把夜雪的手拉下来握在手中。“章妈妈会答应吗?”夜雪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如花无力的摇了摇头后道:“她怎么可能答应,我现在在她眼里都成了金银珠宝了。”

“花儿……”

“没关系,再想想办法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如花不忍看着夜雪跟着自己一起难过,所以故作轻松的一耸肩膀。“你……你要带我一起离开?”夜雪眼中的失落换成了惊喜,她还以为花儿走后她又要一个人了呢。

“当然啊。”如花这话说得很肯定,不过很快她又像蔫了的菜花似的垂下头,轻声呢喃道,“不过现在还没办法。”

“花儿,别心急啦,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想出办法的。”夜雪轻摇了摇如花的手,浅笑着安慰道。“咱们去院里走走?”如花看夜雪如此的坦然,于是淡淡一笑道。出去走走说不定你就能开心些了呢!”夜雪脸上的笑更加的甜美了。“我家夜雪真漂亮。”如花说着装出一副色色的样子来看着夜雪。夜雪脸一红,垂下头来娇声道:“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你总是取笑我。”

“呵呵,知道我在逗你还害羞,你看看你这脸皮也太薄了吧!”如花笑着挪脚穿鞋。

夜雪这一个月的变化不小,虽然对别人还是和以前无异,可是在如花面前却开朗了许多。对于一个大家小姐来说,其实夜雪能像现在这样如花已经很满足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怡春楼的生意算是越来越有起色了,毕竟这样新颖的东西,在客人间也会相互流传的。

如花除了抽一定的时间来排练新的舞蹈,几乎就是听夜雪弹奏和唱些新的歌曲给夜雪听。

这天夜里,如花刚睡着不久,她突然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猛的醒了过,睁开眼睛一看,竟发现漆黑的屋子里竖着一条黑影,而且那个黑影似乎正在静静的看着她。“谁?”如花顿时没了睡欲,警惕的坐起身来。“丫头……”

“凡大哥?!”如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嘈的一下跳下床来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范凡,而且眼泪还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范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任如花紧紧的楼着,他扰豫了一下,最终轻轻的拥住了如花的双肩,还深深的吸了口气。

如花由最初的流泪换成了轻轻的吸泣,颤着声音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们都还好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离开。”范凡说着伸手拿起如花放在一旁的外衫给她披上后便楼紧了她从窗子处飞身离开。

“凡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如花被范凡带到一片空地上,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后问道。

“先打听掳你的人是谁,后来一步步追到这里的。”范凡减去了启用天蚕蜂的事,他现在也总算明白了,难怪天蚕蜂不离开如花的房间,原来是如花的气味被青楼里那些胭脂水粉的浓艳气味掩住了。“凡大哥,唐宇和唐冲他们……”

如花说到这里不知道怎么说,她想问他们是否安好,可是当天看那状况……所以她便不知道如何问才妥当了。

“你放心吧,我已经设法把他们治好了,现在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回去见他们?”范凡虽然此时说得甚是轻松,其实当时他却是在边找如花的同时又要边寻找传闻中的神医梦魂,虽然只是传闻,但是范凡却相信一定有这么个人,所以费了很大的劲。

好不容易找到后,结果梦魂出诊,竟然必须得拿他感兴趣的东西交换才行,而范凡要救的是两条命,所以交换的东西自然也非同一般。

当然,这些事他不会告诉如花,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不想让她担心,他只要独自一人承受就行。

“好啊!”如花开心的应着,可是当她想到夜雪时她又蔫了,“凡大哥,我现在哲时不能离开怡春院。”

“你……”难道自己终究是来迟了吗?难道她……

自己真是没用,竟然用了一个多月才找到她,这一个多月自然什么都可能发生,更何况她还有着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只怕青楼老鸨早就用尽了手段逼她就范。

“我在那里还有事要办。”夜雪有卖身契在章妈妈手中,她自己可以不管这一套,可是如果偷偷把夜雪带走,那卖身契将会是夜雪一生中的死穴,所以她定要拿到夜雪的卖生契,如果硬抢的话……不行,章妈妈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她不可以这么做。“花儿,如果你……我来守护你一生一世好不好?”范凡拉过如花的手来,刻意的省略了中间的说词,因为他不想揭如花的疤。

“凡大哥,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好大哥,那就是我永远的好大哥啊。”如花眨了眨眼看着范凡,不明白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他就似乎如变了个人般。

“好,我知道了!”范凡说这话是有些忧伤,只是他却掩藏得很好,至少张花儿并没有听出来。“就知道凡大哥最好了。”如花得意一笑,看向了灰暗的天空中。谢谢你,老天爷,你总算待我不薄!

“凡大哥,我要回去了,天快亮了。”如花本来睡得就晚,这才跟范凡出来了一会儿天竟已经蒙蒙亮了,她可不想天亮后被章妈妈发现,那样章妈妈就会更加的防范于她,而她要拿到夜雪的卖身契就会难上加难了。范凡沉默了好久好久后,才轻声道:“好,晚上我带金锁他们去看你。”

“真的吗?”如花开心的问道。

“我何时骗过你?”范凡心疼的看着如花。

“那咱们说好了,我可会在大厅等到你们来为止峨!”如花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带着他们去的。”范凡心疼的轻抚了抚如花的脸。

“凡大哥,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似乎有心事呢?”如花这才发现范逸云神色不太时。“没,我没事!”范凡慌忙缩回手来,还别过了脸去。

他可不想让她看出他的异常来,他更不想让她误以为自己看不起她,那样会伤了她的心的。

“你好像嫂了不少,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范凡稳定了自己情绪后,转过头来柔声对她道。嗯!”如花怀疑的看着范凡轻点了点头。

范凡把如花送回去后,她再也没睡着,她高兴啊,原来她只是有一种感觉,觉得唐宇唐冲一定没事,其实也是一种编自己的行径,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范逸云说他们没事时,她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回去。天刚亮她便跑到了夜雪的房里。“一大早的,怎么这么高兴?”夜雪看如花一直在傻笑,好奇的问道。

“夜雪,我昨晚见到我的朋友了,他本说带我走的,可我想带你一起走。”张花儿兴奋的抓住夜雪的手。“你个傻瓜,你能走怎么不走呢?”夜雪虽然感动,但还是轻声责怪如花。“不带上你我可不走,因为我一定要帮你拿到卖身契。”如花笑着说。

“你啊!”夜雪声音有些咬咽,不知道要怎么说如花才好。

“夜雪,晚上他们会来看我,我让他们来你房间里聚好不好?我会早点安排你演奏的。”如花决定了,她要把夜雪介绍给范凡他们认识。

“好是好,可是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夜雪先是一笑,随即有些担心的道。

“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都是跟我一样的人,你就放心吧!”如花看出了夜雪的担心,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那好吧,我叫人提前准备些糕点。”夜雪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可如花毕竟到现在也没有骗过她,所以她还是点头应下了。

“谢谢夜雪,知道你最好了。”如花兴奋的抱住夜雪蹭了蹭她的肩膀后死皮赖脸的坐到了桌旁撒娇道,“我饿了,要吃早点!”

“呢……好,我叫英子(夜雪的贴身丫环)去端来。”夜雪早就习惯了如花,所以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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