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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费金活着的最后一夜

刑事法庭从地板到天花板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一双双好奇的、热切的眼睛从每一寸空间向外窥视。从被告席前面的栏杆到旁听席最靠边的小角落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费金一人。费金站在那里,仿佛被一片苍穹围困住似的,前后、上下、左右,到处都是闪闪发亮的目光。

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手靠在前面的木板上,另一只手挡在耳后,脑袋尽量往前伸,以便听清正在向陪审团宣布对他的指控的审判长说的每句话。他不时猛然地将眼睛转向陪审团,以便观察对他有利的最微不足道的印象。可是当审判长对他所指控的各条叙述得一清二楚时,他便将目光转向他的辩护律师,无声地恳求他即便如此,也还是要竭力为他辩护。除了表露出这些焦虑不安的神色外,他的手脚一动也不动。自从开审以来,他就几乎没有挪动一下身子。现在,审判长的讲话已经结束,但他的目光依然注视着他,保持一副同样全神贯注的紧张姿势,仿佛他还在洗耳恭听似的。

法庭上的一阵轻微的喧闹使他回过神来。他环顾四周,发现陪审员们都已转过身去考虑他们的裁决了。当他的目光移到旁听席时,他可以看到人们一个站得比另一个还高,彼此争相抢看一眼他的面孔,有的匆匆忙忙地戴上眼镜,有的带着充满厌恶的神色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还有少数一些人对他似乎不以为意,不耐烦地看着陪审团,感到困惑不解:陪审团怎么还迟迟不作裁决。然而,他无法从哪一张脸上——甚至在座的许多妇女的脸上——觉察出对他有丝毫的同情,也觉察不出有什么别的看法,除了一致认为他应该伏法外。

正当费金以不知所措的目光看到这一切时,法庭上又一次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他回头一看,见陪审员们都已面朝着审判长。嘘!

陪审员们只请求允许离席告退。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去时,费金怅然若失地窥视着他们的每一张脸,仿佛想看出大多数人倾向于做出哪一方面的裁决,可是毫无结果。狱卒轻轻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机械地跟他走到被告席的尽头,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这椅子还是狱卒给他指点的,否则他根本没看见。

他再次仰望了一下旁听席。有的人在吃东西,有的人在用手帕给自己扇风,因为这个拥挤的地方异常闷热,有个小伙子正在小笔记本上画他的脸部素描。他不晓得他画得像不像,在艺术家折断了铅笔尖,用小刀重新削铅笔的时候,他仍在旁边观看,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旁观者一样。

同样地,当他眼睛转向审判长时,他脑海里开始不停地想着审判长这套礼服的款式,它需要花费多少钱,如何穿上去的等等。法官席上还有一位胖墩墩的老先生,他大约半小时前走了出去,现在又回来了。费金心想这位老先生刚才是不是出去吃饭了,吃了些什么,在哪儿吃的。他继续漫不经心地沿着这一思路想下去,直到他的眼睛见到某个新的物体,又激起了他的另一番思绪为止。

并不是说在所有这段时间里,费金的脑子里一时摆脱了因他脚底下张开着的这座坟墓而带来的难以忍受的、压倒一切的感觉;这种感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只是有点模糊、笼统罢了,他的思想无法集中到这上面来。于是,即使他一想到迅速死亡会浑身发抖、全身发烫,他依然开始数着面前栏杆上的铁尖。他感到纳闷:其中一根铁尖的头怎么会断掉,他们是否会把尖头修补上,抑或就那样不管它。接着,他想起绞刑架和绞刑的可怖——然后停下来看一个人在地板上洒水降温——而后,又继续胡思乱想。

终于有人喊了一声肃静,大家屏息着,目光全投向门口。陪审团又回来了,一个个陪审员从他身边走过。他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它们还不如石头面孔来得有表情。接着,法庭一片静寂——没有一点窸窣声,没有任何声息。费金被裁定有罪!

一阵阵巨大的喊叫声响彻整座建筑物;接着,建筑物回响着闹哄哄的哼哼声;然后,随着这些哼哼声的逐渐增强,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宛如怒吼的雷声。这是法庭外民众响起的一阵响亮的欢呼声,欢呼费金将在星期一被处死的消息。

喧闹声消失了。法官问他对被判处死刑是否还有什么话说。这个问题被提出来时,他又恢复了洗耳恭听的姿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发问者;然而,直到这个问题重复了两遍,他似乎才听见;然后,只是咕哝着说他是个老人——是个老人——是个老人——所以嘛,他的声音降低成耳语,然后又不作声了。

审判长戴着一顶黑帽,犯人依然以同样的神态和姿势站着。旁听席中的一位妇女因这一令人生畏的庄严气氛,竟发出了一声惊叫。犹太人迅速地抬起头来,像是对这一干扰感到愤怒似的,继而更加聚精会神地倾身向前。审判长的讲话既庄严又使人难忘,判决听起来令人胆寒。但是犹太人像一尊石雕似的站着,纹丝不动。他那张憔悴的脸依然朝前伸,下颌低垂,眼睛凝视前方。这时,狱卒用手拉住他的胳膊,唤他离开。他茫然若失地往四下里望了片刻,然后听从狱卒的命令。

他们押着他穿过法庭底下的一个地下铺石板的房间。这里,一些犯人正在等待提审,另一些则正和他们的朋友交谈。这些朋友聚集在面朝敞开的院子围栅的周围。那儿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可是当他走过去时,那些犯人往后退,使紧挨着法庭围栏的人们把他看得更清楚了:他们以辱骂、尖叫和嘘声轰赶他。他则向他们挥舞拳头,还想要啐他们,不过监管人员催他快走,穿过一条以几盏昏暗的灯照明的幽暗通道,进入了监狱的深处。

在这儿他被搜了身,以防他身上可能带有先于法律的行动的工具。这道程序完成之后,他们把费金押入一间死牢里,让他独自待在那儿。

他在门对面的一条又当座椅又当床架的石长凳上坐下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地面,试图集中思想。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记起审判长所说的一些支离破碎的片言只语,尽管当时他似乎一句话也没有听到。这些片言只语渐渐地变得明朗起来,并逐渐地显出更多的意思,以至于一会儿之后,他几乎把审判长说的话都回忆起来了。将他处以绞刑——这是判决书上的最后一句。将他处以绞刑。

天黑时,犹太人开始想起他所认识的那些死于绞刑架上的人。他们中有些人是因为他耍手段而走上断头台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如此迅速地站起来,以至于他简直数不过来。他曾经亲眼看着其中的一些人死去,还因为他们嘴里念着祷告死去而取笑他们。变化多么突然啊,随着绞刑架下的下落板咔嗒一声落下,他们从身强力壮的男人变成了悬荡着的一堆堆衣服!

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可能恰好住过这间死牢,坐在同一个地点。天很黑了,他们怎么还不拿一盏灯来?死牢建造的年代已经久远了,想必许多死囚犯在临死之前都在此待过。这犹如坐在堆满尸体的地下灵室里——帽子、绞索、被缚住的双臂、他熟悉的面孔,甚至在可怕的面纱底下的面孔。拿灯来!拿灯来!

终于,在他的双手在笨重的牢门和墙壁上打得疼痛不已时,两名狱卒来了。其中一个带来了一支蜡烛,将它插进固定在墙上的蜡烛架上;另一个拉来一个床垫,准备在这儿过夜,因为从现在起再也不能让囚犯单独待在死牢里。

后来,夜渐渐深了——漆黑、凄凉、寂静的夜晚。其他守夜者喜欢听到教堂大钟敲响,因为它们报告生命的诞生,也报告明天的来临。在费金看来,钟声给他带来了绝望。每一口铁钟的隆隆声都充满着一个深沉、空洞的声音——死亡。即使传入这儿的欢乐早晨的喧闹的繁忙景象对于他又有何用呢?这只不过是丧钟的另一种形式,警告之外又加上嘲笑罢了。

白天结束了。这能算白天吗?根本没有白天。它一到来就消失了——夜幕又降临了。夜这么漫长,又这么短暂;漫长在于它可怕的寂静,而短暂则在于它的稍纵即逝。他时而胡言乱语、口出恶言,时而号啕大哭、揪扯头发。同教派的德高望重人士前来他身边祷告,可是他破口大骂,将他们撵走;他们继续着他们的慈善努力,他却将他们轰了出去。星期六夜晚,他只能再活一夜了。当他想到这点时,天亮了——星期天来到直到这可怕的最后一天夜里,一种无助的、绝望的毁灭性感觉,才突然极其强烈地向费金那希望破灭的灵魂袭来;并不是他怀有任何被饶恕的明确的希望,而是在这之前他充其量只能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么快就要死去的可能结局。他很少跟这轮番看住他的狱卒谈话。他们彼此轮流看守着他。就他们来说,他们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坐在那儿醒着做梦。现在,他每一分钟都会突然惊起,嘴巴喘着粗气,皮肤发烫,以这样的一阵恐惧和愤怒匆匆地来回踱步,以致对这种情景已司空见惯了的狱卒都吓得直往后缩。最后,受自己邪恶的良心百般煎熬的他变得如此可怕,狱卒不堪坐在那儿单独看守他,只好由两人共同看守。

费金蜷缩在石床上,回想起他的往事。在他被捕的那一天,他被人群中扔来的石块砸伤了,头部还用纱布包扎着。他的红头发垂到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的胡须被扯乱了,缠绕成结;他的眼里闪着可怖的凶光;肮脏的皮肤因耗尽体力的高烧而皲裂了。八点——九点——十点。倘若这不是吓唬他的花招,而是一个挨一个接踵而至的真正的钟点,那么,当它们再轮一圈的时候,他会在何处呢?十一点!前一个钟头的报时还在他耳际回荡,另一个钟头的钟声又敲响了。明天八点,他将成为自己出殡行列中的唯一送葬人;明天十一点——伦敦新兴门监狱的那些可怕的围墙,不仅把这么多的不幸和难以形容的痛苦掩盖起来,而且长期以来往往瞒住了人们的思想,然而这些围墙却从未曾目睹过如此可怕的景象。少数人从监狱经过时留恋不走,且感到纳闷:明天将被绞死的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如果他们能够见到他,他们那个晚上一定睡不好觉。

从傍晚到将近子夜,人们三三两两地来到门房,神情焦虑地询问是否接到任何缓刑令。当他们得到否定的答复时,便互相奔走相告,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街上的一群群人。他们互相指点,死囚犯将会从哪道门出来,绞刑台搭在何处,依依不舍地走开,却又折回去想象即将发生的场面。他们渐渐地一个个地离去。过了一小时,在夜晚万籁俱寂之时,大街已陷入一片荒凉和黑暗之中。

监狱前面的场地已被清理过了,路上已经横着一些漆成黑色的坚固的障碍物,以减轻预料之中的人群的压力。这时,布朗洛先生和奥利弗来到了边门,出示了由行政司法长官签署的允许探视犯人的命令。他们马上被准许进入门房。

“这位小伙子也要进去吗,先生?”领他们进来的狱卒问道,“这里不宜让儿童观看,先生。”

“确实如此,朋友,”布朗洛先生回答道,“可是我跟这个囚犯谈的事与这孩子密切相关。而且,由于这孩子见过了该犯人处于春风得意和作恶多端时的样子,因此,我想他现在可以见他,哪怕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一些痛苦和恐惧。”

这些话是他们在一边私下里说的,奥利弗没有听见。狱卒用手触帽向他行礼,有点好奇地望了奥利弗一眼,把他们进来那道门对面的另一道门打开,领着他们穿过幽暗、曲折的通道,继续朝牢房走去。

“这儿。”狱卒在一处阴暗的通道上停下来,说道。这里有几个工人正在一声不响地做些准备工作——“这儿是囚犯要通过的地方。如果你们打这边走,你们就可以看到他将走出来的那道门。”

他领着他们走进了一间石砌的厨房。厨房里配备了为犯人做饭用的好几口铜铸大锅。他指着一道门,门上有敞开着的格栅,从那儿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还夹杂着锤击声和木板扔在地上的声音。工人们正在搭绞刑架。

他们从这儿穿过了好几道其他狱卒从里面打开的坚固大门,然后进入一个空旷的庭院,登上一段狭窄的台阶,来到了一个左边有一排坚固的房门的过道。狱卒招手示意他们待在原地,自己用手中那串钥匙敲了其中的一道门。里面那两个值班员交头接耳了一会儿之后,走到过道里伸伸懒腰,仿佛为这短暂的放松感到高兴似的,并点头示意两位来访者跟着狱卒进牢房。他们跟着进去了。

死刑犯坐在床上,身子来回摇动,其面部表情与其说像一个人,倒不如说像一头落入陷阱的困兽。显然,他正在回想起过去的生活,因为他的嘴里不停地嘟哝着,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只是把他们当作是他幻觉的一部分。

“好小子,查利——干得好——”他咕哝道,“奥利弗也是,哈!哈!哈!奥利弗也是——现在简直是个小绅士了——简直——带这个孩子去睡觉!”

狱卒拉着奥利弗那只空着的手,悄声地叫他不要惊慌之后,默默地站在一边观望。“带他睡觉去!”费金喊道,“你们听见了没有?他一直是——不晓得什么缘故——他一直是这一切的起因。把他培养成材花些钱是值得的——比尔,割博尔特的咽喉,别在意那个姑娘——你尽量地把博尔特的咽喉往深里割,把他的头锯掉!”

“费金。”狱卒说道。

“到!”犹太人大声应道,立即转入他受审时所采取的洗耳恭听的姿势,“我是个老人了,老爷,一个很老的老人了!”

“这儿有人要见你,”狱卒将一只手按住他的胸部,不让他站起来,“我想他们要问你一些问题。费金,费金!你是个人吗?”

“马上就不是啦,”他抬起头来回答道,脸上毫无表情,唯有狂怒和恐惧,“把他们统统干掉!他们有什么权利来谋害我?”

他说话时,一眼看到了奥利弗和布朗洛先生。他马上退缩到石床的最远角落,喝问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镇定,”狱卒依然按住他说道,“好了,先生,有话就对他说吧。请你们快点,因为他的状况越来越糟了。”

“你手头有一些文件,”布朗洛先生走上前去,说道,“那是一个名叫蒙克斯的人为了更保险起见而交到你手里的。”

“这完全是谎言,”费金回答道,“我什么文件也没有——一份也没有。”

“看在上帝的分上,”布朗洛先生严肃地说道,“现在你已濒临死亡,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告诉我它们放在哪里。你知道赛克斯已经死了,蒙克斯业已自首,再没有希望得到什么利益了。那些文件放在哪儿?”

“奥利弗,”费金向他招手,大声说道,“喂,喂!让我悄悄地告诉你。”

“我不害怕,”奥利弗松开抓住布朗洛先生的那只手,低声地说道。

“那些文件,”费金把奥利弗拉到近旁,说道,“装在一只帆布包里,藏在顺着顶楼客厅的烟囱往上不远处的一个洞里。我想跟你谈谈话,亲爱的。我想跟你说说话。”“好的,好的,”奥利弗回答道,“让我做个祷告。来吧!让我先做个祷告。只做一个,跟我一块跪下来吧,然后,我们可以谈到天亮。”

“到外面去!到外面去!”费金把面前的奥利弗往门口推,回答道,并神情茫然地从他的脑袋上方看过去,“你就说我已经睡着了——他们会相信你的。如果你这样带着我,你可以把我带出去。赶快,赶快!”

“噢!愿上帝饶恕这个可怜的人吧!”这孩子突然哭着说道。

“说得对,说得对,”费金说道,“这对于我们有好处。先出了这道门。如果我们通过绞刑架的时候我浑身哆嗦,你别在意,赶快继续往前走。快!快!快!”

“你们再没有什么别的要问了吗,先生?”狱卒问道。

“没有别的问题了,”布朗洛先生回答道,“我本来只是希望能使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那一点用处也没有,先生,”狱卒摇摇头回答道,“你们最好离开他。”

死牢的门开了,那两个值班员又回来了。

“赶快往前走,赶快往前走,”费金大声说道,“轻轻的,可是别这么慢吞吞的,快点!快点!”

狱卒们抓住费金,让奥利弗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将他挡了回去。他不顾死活地挣扎了一会儿,接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喊叫。这叫声甚至透过监狱的那些高墙,直至他们来到了空旷的庭院,还在他们的耳际回荡。

他们过了一会儿才离开监狱。奥利弗经过这可怖的一幕之后几乎昏了过去。他身体如此虚弱,以致有一个多小时他根本没有力气走路。

他们离开监狱、再次出现在大街上时,天刚蒙蒙亮。街上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每扇窗户都挤满了人,他们或抽烟或打牌,以消磨时间;人群推推搡搡,吵吵嚷嚷,谈笑风生。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只是在他们的中央立着黑乎乎的一簇东西——黑色的绞刑架、横梁、绞索,以及所有那套可怕的死刑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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