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送这样书过来,如果他送那样的书过来,我早就不理他了。”君瑶坐起身拿起床上放着的《婉约诗选》抱在怀里,自然的斜靠在床榻上说。
“是,奴婢这就差人把它拿出来放在小姐的书桌上。”枫宇看着美得像长着一张美人的脸却有一条蛇的尾巴的女娲似的的君瑶道。
枫宇走后,君瑶行至梳妆台前看到铜镜里略显憔悴的自己,又想到西门浅夏那张无处不在的妖孽般的脸,突然觉得虽然现在换掉了衣但自己的身上都是他独特的杜衡的香气。还有他强烈的霸气的无处不扫荡的吻。就在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旁边那个精致的玛瑙小匣子,那是他送来的胭脂。
觞国皇宫。听雨轩。
在那个上面蒸晕着白白的雾气的巨大的可以同时容纳十几个美女佳人同时沐浴的美人浴池里,洒满了刚摘下来上面还带着露珠的大红玫瑰花,不仅让人想起鲜血的颜色,鬼魅而又妖艳。
对啊,南宫子美就是这样一个视玫瑰如命的女人,这皇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皇帝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玫瑰一样的火辣辣的女人。
在这样奢华这样香艳的浴池里,南宫子美以及其慵懒及其享受及其魅惑男人心的娇媚姿态就像璀璨的星空下一株撩人的开得正艳的玫瑰花。她光裸的吹弹可破的出生的婴儿般的脖颈,高高的像巍峨婀娜的山峰般挺立的精致锁骨,还有那深深陷进去让所有男人都不能自拨的若隐若现的**,所有的一切无不彰显着她是一个多么美到骨头里的人,最重要的是白嫩的脖颈上驾着一颗好看到天荒地老的头颅,鲜红的嘴唇粉翠欲滴。
西门浅夏恍然若失坐在浴池边的巧夺天工的红木椅上的看着浴池里的人儿,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萦绕心头,华而不实,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将这样的词语和眼前氤氲的水汽里无辜的人儿联系在一块,他开始怀念那个在欧阳府初遇的干净纯粹的人儿。
如果说南宫子美是一朵万人追捧的红尘中的玫瑰的话,那么欧阳君瑶就是诞生在远离俗世的山上的空谷幽兰。都是美得那么惊心动魄,但是生命力却大不相同。
这个时候,南宫子美已经裹着玫瑰色的浴巾出现在西门浅夏的身后,双手紧紧地缠绕住西门浅夏的漂亮的小麦色的脖子,用异常娇羞的声音道:“陛下已多日不曾到听雨轩来坐坐了,臣妾虽然甚是思念陛下亦不敢到未央宫叨扰,怕惊了陛下的圣驾。”
“不是这宫中所有的人都见不得本宫比别人漂亮,还说是浮夸,那么本宫就拿出识大体母仪天下的架子来让你们瞅瞅。”南宫子美狐狸般美丽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像一直灵动的大雁。
“有吗?朕已经好几天没来听雨轩了吗?”西门浅夏看着面前人儿的娇羞,说道,只是脸上始终都没有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微笑。
遇见南宫子美这种美人刚出浴芙蓉出水的勾人情景,若能把持住自己的人除了柳下惠还能有第二个人吗?这个残酷的世界给了我们一个残酷的事实,西门浅夏即使不是柳下惠也能做到坐怀不乱。只能说,西门浅夏真不是人啊,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对啊,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臣妾可是想坏了陛下、、、、、、”说着红艳的美唇已经覆上了西门浅夏略显薄凉的唇。
那张写满倔强的梨花带雨小脸迅速的占据他的全部脑海,即使是不愿意也温顺的像一只驯服了的野猫其实内心已经在无声的反抗的单薄的人儿像设了魔法一样充斥着他的瞳孔。
他猛地推开吻得那么用情的南宫子美。浑身的不自在无处不填满整个宫殿的角角落落。到处都是玫瑰色的装饰,刺眼,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平时习空见惯的东西让他感到头疼。
南宫子美哪里受得这般待遇,以前都是积极回应他的吻的她的男人平白无故的将她狠狠地不留一丝情面的推开,身体痛心更痛。眼泪悄悄的滑落,极其无辜的看着面前怔怔的西门浅夏。
看着倒在地上的梨花带雨极其无辜的人儿的,他并没有自己所料想的那般难过。他不明白自己的心,轻轻地扶起南宫子美把她拉入怀中,说:“对不起,朕对不起你。”
南宫子美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并没有说话。以无声的哭泣来控诉着自己的委屈。
当君瑶在宇文洛司的房里拉家常的时候,一个小厮递给宇文洛司一个请帖恭敬地垂着头猫着腰道:“是七王爷府送来给二小姐的请帖。”
君瑶听了心中诧异,七王妃找我干什么。因为请帖是交给欧阳府里的女主人宇文洛司的,就肯定会是哪家的女主人无疑了;如若是男客来请那请帖是自然送到欧阳玉那里去,再有欧阳玉身边的小厮送来。这府大规矩也大。
“哦,既然是拿给二小姐的,就拿给二小姐吧。”宇文洛司倒是像往日那样端庄秀丽的穿着家常穿的蓝缎子的衣袍高高的端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一脸的风轻云淡看不出有什么诧异,好像这一切都了如指掌一样。
那小厮把请帖递给坐在各位姨娘旁边的君瑶,君瑶接过后道:“下去吧。”那小厮便乖乖地走了。
君瑶展开那依然散发着香气的信笺纸,只见上面写道:“锦绣园七王妃慕容晓雅再拜言。君瑶妹妹:本宫昔日囊时听闻妹妹风姿绰约,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彩笔生芳,墨香含素。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亦早有结识之意。前日宫中一见亦见妹妹非寻常人等所能比拟,望妹妹后日能到锦绣园秀锦阁一聚。企望妹妹垂帘,莫失莫忘。”
君瑶看了向宇文洛司道:“只不过是七王妃想请我到府中一聚罢了。”
那些姨娘们知道这个小姐在府中的地位,欧阳玉对君瑶打小就很疼爱她,且她从小就惹人怜爱,众人都喜。所以都不敢说话。
“这是唱的哪门戏啊,七王妃一向不与我们往来,独来独往的她怎么今日想起来要邀请你啊。”宇文洛司貌似很不在乎却又把句句话都说的让君瑶无法回答。
君瑶知道这个素来都不交往的王妃此番来找她必定有西门游吉在中间搅合,或者是她一定了知道了西门游吉对她有些意思的事情了。
“也许是那日在宫中她见我不与他人来往,孤僻的性格和她有些相像才邀瑶儿去她府中畅谈,成为闺阁中密友吧。”
宇文洛司看着风轻云淡的君瑶,心内想到:“好个刁钻的小嘴,已经学会如何解脱却又不露出任何破绽了。好,很好。”
宇文洛司接着说道:“好了,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去吧,只是万事小心才好。你打小没怎么去别人家去过,一到陌生的环境母亲知道你就会感到莫名的不安。所以现在长大了,要自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心里想什么就在脸上表现出来,你要学着自己长大。”
坐在右边第一位的竹兰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君瑶道:“有枫宇那孩子跟在她身边,枫宇做什么事情都很尽心又妥帖,夫人就放心吧。”
竹兰身边的青雪也说:“就是,臣妾虽然很好出去,也听闻七王妃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我想她是不会为难咱们瑶儿的。”
君瑶冲竹兰和青雪微笑,道:“母亲,你听兰姨娘和雪姨娘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