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后肖凯看着肖木子：“姐，怎么样？我办事有效率没？我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有效率？”
肖木子恨得牙都痒：“别再有下次！”
“姐呀，我不敢了，你跟FBI似的，太吓人了，幸好毛凤没有你这本事，我真……”肖凯说完也不等肖木子再盘问，转身跑了。
肖木子发了一会儿呆，也不愿意再上楼听那丁咣的音乐，自己往回走，她心里生气，肖凯让她失望的同时，她也在想现代的婚姻，到底充满着诱惑与那问题，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问题，大家到底靠什么维系下去的呢？
有孩子的家庭也没耽误离婚，被孩子而没有离婚的肯定有一批，貌合神离各行其是的一批，所以，有多少婚姻是健康的？
她愚人节前，还没有这样悲观，现在她看世界的视角都是灰色的了……
电话响，是陆高冰：“木子，你在做什么？”
“Justontheway.”
“怎么了？你的声音不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
“晚上，一个人在街上走，很危险的。”
“我有什么危险？要我没有，要色也没有……”
“那抢劫的也没有透视眼，有没有，不得先抢抢看吗？”
肖木子笑了：“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我幽的不好，尽量幽，以后多学学，真心不想看你愁眉苦脸。”
肖木子心里柔软了一下，华逸也说过同样的话，所以婚后她不想做的事情，他尽量去做，比如说：饭。
“怎么不说话了？”
“高冰，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好啊。”
“你觉得婚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爱和忠诚。”
“我说最重要的，两人你只能选一个。”
“缺一不可。”陆高冰很坚持。
肖木子倒不无认同，婚姻中缺少这两种东西，就像三角架削掉了两条腿，剩下的那一足，无论是SEX，钱，还是孩子都难以维系。
不过也难说，如果实在不能离，那只能且行且珍惜，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不说话就是认同吧，如果婚姻中有这两样，没有人能分开两人。”
自己和华逸的婚姻是因为缺少这两样吗？
肖木子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了华逸的那一次出轨，可是现在想起来，杨云那两个字就算分开出现在书里，见到也是反胃，更别说放在一起出现了。
“你说的对。”肖木子出声，“只是这样清醒地坚持，会让你幸福吗？”
“会。”陆高冰笑了一声，“至少会让我清醒，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婚姻，你回头。”
肖木子回头，陆高冰就站在她身后十米的地方，路灯下，他挺拔而立，像座山。
肖木子笑了：“原来，还真有打劫的。”
“是，我劫人……走，带你去个地方。”陆高冰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拦起肖木子就走。
肖木子也不换气，她甚至有点希翼，不知道他会带给自己什么惊喜，才冲淡今天浓浓的愤怒与失落。
“你怎么找到我的？不是偶遇那么简单吧？”
“能有多复杂，给周蕙打了一个电话，本想接你出来，正好蚰以你可怜巴巴地一个人走……”
“原来，看起来浪漫的事情，说破了，就这么简单。”
“你说浪漫？”陆高冰发动车的时候，转过头看她，眼睛亮了一下。
“恐怖也行，不过，今夜你出面的正是时候。”
肖凯的事情对她来说，不只是打击那么简单，而是让她对男人这个群体开始重新审视，她在想，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值得相信与托付，甚至她还想，以后她不会再走婚姻了，就如华云娜。
陆高冰带她去的地方出城了，越走越荒凉，两旁秋树瑟瑟，灯光打在树上，光线被吸收了不少，投入茫茫夜里，像泥牛入海一样，肖木子开口：“如果我不开口问，你是否想告诉我，这条路通向哪儿？看起来倒像是要被抛尸一样。”
陆高冰阴恻恻地道：“是啊，今天你不同意做我的女人，我就要做坏事了。”
“你能有多坏。”肖木子不以为意。
“在你心里，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始终没有份量，对吗？”
对话严肃起来。
肖木子未开口。今天晚上她不想再添堵了。
陆高冰突然笑了：“你呀，和以前一样，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放心，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很快，车驶入一个别墅群，左拐右拐停在了一幢三层别墅前，进了屋子，装修不是肖木子想的那样富丽唐皇，而是装的很有品位，陆高冰直接带着她往楼上走，如果不是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肖木子肯定认为他有坏心而转头就走。
三楼露台，一架望远镜安静地驻立在那里，那张扬高贵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一探究竟。
“你三更半夜带我来这里，不是想让我看星星吧？”
“要不然呢？”陆高冰嘴角勾起。
肖木子轻咳一声，走到镜前，瞬间被吸引，原来从这里看过去，星空那样美，她感觉自己成了千里眼一样，突然地，她看到流星划过，立刻入下望远镜，直起身来，只是仍旧没有来得及许愿。
“上次，我们看儿子座流星雨，我许了一个愿……”陆高冰在旁边悠悠地道。
提起上次流星雨，肖木子心里多了几分歉意，上次就是在他们看流星雨的时候，华逸一个电话，她就心甘情愿地跑了过去，从此和陆高冰分手，甚至连个分手告别都没有。
她觉得只是一句对不起抵消不了他所受的伤害和这些年的等待。
她在犹豫，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第二天，周蕙好一阵埋怨，说她中途逃走会情人，说她没有阶级感情，见色忘友，肖木子没有说话。
周蕙见状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不顺？”
“周总，这两天PVC墙纸的销量不好吗？库里几天没出货了，是不是这批货质量有问题？”
“好吧，我不问了。”周蕙走了出去，“不过那批货，我得去看看。”
肖木子见她走出去，放下了手里的笔，发了一会儿呆，电话响，是秦天来打来的。
“木子，我中午请你吃饭。”
“说吧，有什么事情求我？”
“瞧你说的，没事求你，我就不能请你吃饭了吗？”
“估计不能。”
“……你这个人呀，什么都好，只是眼睛和嘴都太毒了，见面再说好吧？”
“不说为什么，我没空吃饭，想请我，把饭送到我办公室来。”
“好吧，不过这件正中下怀只有你能帮我，我给你送饭，你说吧，想吃什么？”
“玉米饼。”
“真好养活。”
不过，秦天来并没有给她带来玉米饼，而是干锅鸭头，麻辣肚丝，便是川菜，肖木子瞬间胃口大开：“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做我女朋友。”
肖木子差点喷了，半晌开口：“你想噎死我？”
秦天来忙递水：“我是说你假装我女朋友好不好？”
“你想骗谁？”
“还记得那个小白吧？她现在也来我公司找我，再接下去，她就得去见我妈了。”
“怎么？一夜之后搞不定了？”
“你就笑话我吧，就算我这是报应，谁让我笑话华逸来着。”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你不想见她，有很多法子，找我扮你女朋友，这算什么损招？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你该找个泼妇替你出头，我能干什么？”
“你做我女朋友，让她死心。”秦天来飞快地道，“只有你合适，知性优雅，会让她知难而退的。”
“你知道吗”肖木子压低声音，“有一个人更合适，不但知性优雅，还有钱，这些肯定比我更容易让人知难而退……你不如找周蕙。”
“她哪有时间管我……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想，你有经验，你可以对付小白那样的。“
“……拿着你的干锅鸭头，立刻离开，你的小白我告诉你，很好处理，给俩钱，再找个打手。”肖木子辣得直咧嘴，灌了口凉水摆了摆手，“真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怎么想的，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得那么拖泥带水，你们是不是很享受这个被纠缠的过程？”
秦天来闻言怔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说到底你就是不答应了？”
“对，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偿。”肖木子吃人家的也不嘴短，理直气壮，“我的稿费什么时候给我结，我不好意思从你要，你就不好意思给吗？”
秦天来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太可恶了，我明天还来，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他拿了个鸭头狠狠了啃了一口，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你不帮我，稿费别想结。”
肖木子坐在那里直眼，扎着两手，气得笑了：“这是什么人哪！”
不过很快忙得忘了，晚上陆高冰来接她吃饭，肖木子没去，她想静一静。
她是明显地避着陆高冰，但是后者好像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反观华逸倒安静了下来，好像他就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了。
肖木子很平静，好像这样下去，她就可以走出离婚的阴影了，就可以把离婚这个消息告诉老妈了？
晚上，肖木子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的家里，虽然冷清，但是她少有的平静，也许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来天真的来了，树上的叶子在一场秋雨后飘零坠落，风也凛冽起来，这会儿装修的开始进入了淡季，超市的生意开始下滑，但还好能抵得上开销，基本收支平衡。
肖木子报表的时候提醒了周蕙那即将到来的冬天，那可是真正的淡季，周蕙不太在意，她而且加大了进货量，因为现在的价格实在诱人，这让肖木子不太理解，她觉得价格是一方面，难道不该担心过不过时的问题吗？
不过，她比自己懂的多，或者她有门路。
“陆高冰最近怎么了？他最近怎么没来？”周蕙显然对陆高冰更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