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下午,陆淮阳带着白鹿鹿在甜品店里休息。
喜食甜,白鹿鹿也在这时才稍稍露出些笑意。
坐在白鹿鹿对面,看着他认真地埋头吃着点心,陆淮阳心头尽是满足。
如今能和白苏还有白鹿鹿在一起的日子,陆淮阳总觉得跟偷来的一般。
每一天,他都无比珍惜。
只有失去过才知弥足珍贵。
“你别这么肉麻的看着我,我都吃不下了。”忽而,白鹿鹿抬头,别扭地说道。
陆淮阳只是轻轻一笑,端起咖啡抿了口,不语。
他家儿子不光样子随他,性格也随他。
他知道,白鹿鹿这是不好意思了。
就在陆淮阳守着儿子吃点心的时候,坐在邻座的几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儿怯生生地走了过来。
“请问是陆淮阳先生吗?”其中一个女孩儿壮起胆子问道。
陆淮阳转头看去,就见那女孩儿说完就脸红了,眼神也紧张地闪躲。
“是的。”陆淮阳大方的承认。
听罢,那几个女孩儿都兴奋起来。
“请问我们可以和鹿鹿合影吗?鹿鹿真的好可爱。”
“是啊,是啊!您和白苏女神的基因太好了,把鹿鹿生得太逆天了。”
“我们就拍个合影,不会打扰你们太长时间的。”……
那几个女孩儿说着,眼睛早就不由自主地往白鹿鹿身上瞟了。
听罢,陆淮阳也不由地把目光移到白鹿鹿的身上。
而白鹿鹿却无许多孩子的羞涩,他放下叉子道:“合影没有问题,可是……你不一起来吗?”
白鹿鹿说着抬眼看着陆淮阳。
这时,那几个女大学生才恍然大悟,怎么就把孩子爹给忘了。
陆淮阳这时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他不知原来白鹿鹿还能如此贴心。
最后,同那几个女大学生合了影,白鹿鹿又拿起叉子准备吃点心,不过在此之前他对着嘴角仍是带着浓重笑意的陆淮阳说道:“我这不是代表就接受你了,你别太得意。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我妈咪会开心一点。”
即使白鹿鹿嘴上这般说,连眼底都含着笑的陆淮阳此刻也是愉悦的。
白鹿鹿四岁了,这亦是陆淮阳陪伴他度过的第一个生日,为此陆淮阳很早就开始紧张起来。
他没有陪伴着白苏见证他的出生,成长,这是陆淮阳此生的憾事。
所以,这第一次,他更想要好好陪着白鹿鹿度过这个生日。
不希望太破费,白苏一直劝着就约上三五好友在家里过过就好。
怎奈陆淮阳不肯,他执意要在自家的酒店里办一场。
说是现在白鹿鹿已经众所周知,如今也该正式地将他介绍给所有人。
实在拧不过他,白苏也懒得再管。
早在两个月前,他就跃跃欲试,白苏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而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白鹿鹿对此也是毫不在意。
以往这天,妈咪做一个美味无比的蛋糕对他来说就已经满足。
宴请那些他根本不认识的人,他也没有兴趣。
作为母亲,白苏自然了解儿子,可站在陆淮阳的角度她也能体谅他想弥补、亏欠的心,
不过,在筹备的这段时间里,陆淮阳每每跟白苏谈论宴会细节的时候,白鹿鹿有时也能听到一些。
每当这个时候,白苏就会看到,白鹿鹿用一种‘这人真幼稚’的无语眼神看着陆淮阳。
终是到了白鹿鹿生日这天,陆淮阳更是激动得晚上难以入眠。
他抱着白苏,紧张地念叨:“苏儿,你说明天我把鹿鹿介绍给所有人,这就是我儿子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场面?”
“这话你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什么场面?到时候就知道了。”白苏迷蒙的半睁开眼,看看床头的脑中,现在已经凌晨三点。
陆淮阳可不肯就此结束话题:“苏儿,我的儿子都已经四岁了,时间过去真的太快……你会不会嫌弃我老了?”
白苏听得,一阵默然。
这话题也转得太快,怎么就从儿子生日说到他的年纪了。
白苏的默然让陆淮阳心头一震,他媳妇儿难道真嫌弃他老了?
分开四年,如今他已经是三十六岁,不知不觉间他鬓角也生出点点银色,可他的苏儿……
陆淮阳心里忐忑地想着,起身看着白苏的睡颜。
白苏今年不过三十一岁,虽然生育过白鹿鹿,但似乎岁月并没有为她带来衰老。
反而,现下的她面色红润,腰肢纤细,因做了母亲她也比以往更添了柔媚的风韵,看着愈加风情。
“苏儿,你是不是真嫌弃我老了?”白苏久未回答,陆淮阳更是浮躁。
说着,他还伸手去推了推白苏。
好不容易渐渐入睡,浅眠的白苏又被陆淮阳给推醒。
吃饭,睡觉,是最容不得别人打扰的事。
白苏顿时隐忍多日的怒火蹭的燃起。
“是是是,老娘我嫌弃你了,嫌弃死你了。陆淮阳,你也不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都三十六了,再过几年都四十了。”白苏翻身坐起,然后训责道。
见白苏的模样,陆淮阳起先愣住片刻,而后也不知是怎的,就倏然朝白苏扑了过去。
他迫切地撕扯起白苏的衣服,这时才彻底从迷糊中清醒的白苏亦是惊得连连大叫。
“陆淮阳,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而陆淮阳也不回答,他霸道地将白苏两只挣扎的手困住,继而孜孜不倦地在白苏身上‘钻研’着。
这已经凌晨三点,累了一天的白苏又困又疲倦,平日里都没办法和陆淮阳抗衡的她,现下更是无力。
扑腾了几下,她就只能彻底缴械,任由陆淮阳摆弄。
她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他到底来了几个回合。
全身酸软的白苏在他满足的吟哦一声后,是彻底扛不住,她沉重的阖眼。
可就在她即将睡去的时候,就听陆淮阳来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苏儿,你看我还能满足你,以后过个至少二三十年都没问题,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白苏听得几欲‘呕血’,可怎奈她实在太累,也只得先睡一觉再说。
明天,明天她一定得好好收拾他。
作为宴会的主人,陆淮阳自然要早早到场。
可昨晚那一通折腾,白苏定是起不来。
陆淮阳穿戴整齐后,回到卧室看着已然睡得很沉的白苏,附身低头在她的唇边印上一吻:“苏儿,我先去宴会场地安排,你再多睡一会儿。鹿鹿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派人照顾他。”
迷迷糊糊听到陆淮阳在耳边说着,白苏只是轻哼了声又继续睡去。
白苏这一睡,就睡到了十点多。
最后,还是岳遥和张月敲了半天门才将她拖了起来。
“我说你家陆淮阳也真够生猛啊,你瞧瞧这天儿,都多晚了……他是不是折腾了你一夜啊?”岳遥掀开了被子,将白苏拉了起来。
白苏这才恹恹的起来,可岳遥这番话还是让她微微的热了脸:“你瞎说什么呢?”
“我看岳遥姐可是一句瞎话都没有,都是大实话!”张月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着,示意岳遥往白苏露出的颈项上看。
顺着张月的目光,岳遥一看。
好嘛!白苏白皙滑嫩的颈项上可不都是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
“白小苏你还否认,你自己去卫生间照照镜子,看看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岳遥咧嘴笑得亦是暧昧不清。
听着她俩一唱一和,白苏顿时清醒,赶紧往卫生间跑去。
白苏一照镜子,才看清自己脖颈一下到心口处全是绯色的痕迹。
陆淮阳,你个流氓。
白苏咬咬牙,心头暗骂道。
今儿可是他为白鹿鹿准备的生日宴,她这可穿什么出门合适啊?
就在白苏心烦地思考着的时候,门外就传来岳遥调侃的声音:“咱们陆总啊虽说是快到四十的人,但雄风可以点儿不必二十来岁的壮小伙逊色。白小苏啊,要不我给你找些药好好补补?你看看你这小身子骨,别经不起折腾啊!”
“岳遥,你这个女流氓。”白苏愤愤地高喊道。
因陆淮阳昨晚那一通折腾,白苏早已备好的裙装是如何也穿不了了。
无奈,她只能急急忙忙出门去挑选能遮住这些痕迹的衣服。
出门前,她特地去看了看白鹿鹿。
白苏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穿得如此正式。
西服领结,一头小卷毛的白鹿鹿就如同一个博学儒雅的小绅士一般。
此时的白鹿鹿虽然已经穿戴整齐,可却仍是坐在软垫上看着书,好似今天也就如同往常一般。
“鹿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挑衣服?然后我们再一起去酒店?”白苏站在门口,柔声询问道。
白鹿鹿抬起头,看了看她,轻轻摇头:“女人选衣服最麻烦了,我才不要跟着去。我再看会儿书,不是说待会儿客厅那几个人送我去酒店吗?到时候我们在酒店见面就可以了,不过就是吃一顿饭,不用这么紧张。”
旁的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可这场生日宴的主角却是一派淡然。
白苏听罢只是淡淡一笑:“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你一定要乖乖的。”
“白小苏,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你不用事事都嘱咐。”白鹿鹿轻轻皱眉,不满的说。
瞧着他那副正经的样子,白苏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啦。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过了今天你就四岁了。”
挑选合适的礼服,的确需要很长的时间。
其中,因为有岳遥和张月在场,挑选的时间就更加漫长。
到最后,还是由白苏拿定主意,选了件改良版的旗袍。
既不是典雅又具有时尚感,最重要的是连着颈项上的痕迹都能全部遮盖。
总算是一切准备就绪,白苏和岳遥、张月一行三人才往酒店赶去。
到酒店时,已经快要到十二点,还好是在正式开宴前赶到。
到了休息室,白苏急忙去寻找白鹿鹿的身影,虽说是有保镖保护着,可白苏心头还是有些慌张。
她还未从之前那一次白鹿鹿被掳走的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
“阿阳,鹿鹿在哪儿呢?”没找到白鹿鹿,可白苏却看到了从外边儿进来的陆淮阳。
陆淮阳刚想说话,就只见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陈啸急得满头大汗:“大事不好,鹿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