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放下筷子,薛涵宇仰头看着天花板有一阵恍惚,也有一丝酸楚。
最近他爆瘦近二十斤,身形是比以往有所差距,可曾经的她是连他长胖或清瘦一点点都能看出来的,如今却……
薛涵宇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苦笑:“真的变了……”
可瞬间,他失落的眼神又换作狠厉:“不,这一切都是因为陆淮阳,只要陆淮阳消失,白苏还是会回来!我也能跟从前一样,一切都会同从前一样……”
第二天,白苏出门买菜时发现一个文件袋挂在门把手上,里面是她的速写画像和一小封信,
信里简单表达了对门那位‘漫画家’的感谢。
会心一笑的白苏欣赏地将画像放在画框里摆在柜子上。
可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虽说她从小绘画就是垫底,可细看画上笔触,她依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接着的两三天,对门会有一些简单的小幅水粉送来。
只不过,他只是敲敲门提醒白苏后就走。
等白苏开门时早已没了踪影。
对他的来无影去无踪,白苏也只得无奈笑笑,而后做一些饭菜送过去。不过,既然他喜欢这般交流模式,她也是敲敲门提醒后离开。
但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薛涵宇的监视下。
据上一次陆淮阳过来已经过去七八天,也离他们约定好出去旅游的时间越来越近。
期间,陆淮阳早中晚都会来电和白苏聊上几句,表达对她的思念,也有不满。
虽然他不能过来,但是她能到公司看望他。
可白苏却始终没有去公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般幼稚的举动。
她应该是要千方百计去看他,将他的心牢牢抓住,此刻却没有气力。
他问过她为什么不能来看他。
她只能说,狗仔现在盯他盯得紧,她过去不好。
不过,真正原因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因为他和艾伊越说越真的绯闻?那晚他身上的香水味?还是他一直禁锢,不让她出门拍戏?
她不知道!
时间慢慢过去,终于临到长假开始的前一天。
这一晚,白苏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一堆关于户外探险的图书。
她对那个丛林探险的真人秀是很感兴趣的,她的骨子里一直都有股冒险精神,对于未曾尝试过的食物,她平静的状态下始终有一颗激动的心。
不过,为确保万全,她还是打算先查阅些资料后再决定。
陆淮阳没在这两天她刚好有很多时间考虑,同时也有极多的时间看书。
最后,白苏刚给岳遥发完接受真人秀邀请的短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起。
白苏走到门前查看,可门外却是漆黑一片。
但她却好像有预感一般地仍旧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白苏手臂被狠狠往前一拽,接着唇上亦被狠狠咬住。
“狠心的女人。”
白苏吃痛地叫出声来,可想着还未关门,她赶紧窘迫地捂住嘴。
“陆淮阳,还没关门。”捶打他的后背,白苏提醒道。
脑中的弦已经崩断,陆淮**本无暇理会,而他的手开始往她的衣服里钻。
皱着眉,白苏惊慌地要将他往屋里拉,可奈何他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拉不动。
上衣的扣子一句解开两颗,锁骨下方已经露出,白苏想着对门可是有个不爱出门的‘漫画家’。要是听到动静打开查看怎么办?
越想越急,白苏低吼一声:“如果你再不给我进屋,我就让陆老二彻底立不起来。”
被她这声犀利的威胁震住,陆淮阳愣了几秒。
接着,他长臂揽住她的腰用力把她抱起,继而迫不及待地带着她进门。
啪的一声,陆淮阳脚勾着门关上,隔绝了外边的一切。
进了屋,陆淮阳不管三七二十,抱着白苏就要进卧室。
“你不是说需要好好计划吗?”白苏红着脸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来到卧室,陆淮阳将她往床上一抛:“计划?计划个屁!丫的,媳妇儿都快整没了还计划?”
跌入柔软的被褥上,白苏咯咯地笑起来:“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陆淮阳扯开领带就欺了上来:“难道不是?之前对我柔情蜜意,现在对我冷若冰霜,还说没那意思?”
他的头抵着她的,满脸的生气和委屈:“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
“不想啊!你不是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吗?”白苏恳切地说道。
可她这话还是有些违心的,心爱之人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怎么可能不想?
“你不但心狠还学会了骗人。”陆淮阳伸手勾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想你的眼睛,想你的鼻子,想你的唇……”
白苏娇嗔地拍了拍他的肩:“我什么时候在你……唤你阿阳了?”
“在我梦里啊!”
“我的苏儿,真的好美。”陆淮阳由衷地赞美道。
“我之前听人说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只能信一分。”白苏小声说道。
陆淮阳好笑地将她的头转过,看向自己:“待会儿我会努力让你知道,我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假话。”
他说完,白苏的脸更是嫣红,抿抿嘴她又在他肩上一捶:“你就会说浑话。”
“靠。”陆淮阳本来想要置之不理,可那敲门声仿佛如催命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抓起刚褪去的衬衫,陆淮阳火气十足地爬起来往外边儿走去。
缩在被子里,满脸通红的白苏小声喘气着,听着外边儿的动静。
暴躁地拉开门,陆淮阳看着门外作保全打扮的两个男子。
那两个保全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往后一退,赶紧说道:“先生,楼道里的火情警报器突然响起,请问在您家有燃起明火的情况吗?”
陆淮阳被他们这一问彻底震怒:“明火?你看我这模样家里像是起火了吗?”
他说完就要关门,可那两人仍旧不罢休:“先生,我们也很疑惑,来查看时也没有什么烟雾。不过为确保您和各位业主的安全,可以请您仔细检查家里的各处吗?当然,其他的业主也会如此。”
陆淮阳按压着跳动的太阳穴,竭力控制着情绪。
此刻,他真想马上把这两个碍事的人给炒掉,可这两人又是尽职尽责地工作,他崩溃地只能苦笑:“你们等等,我去检查一下。”
说完,陆淮阳转头进门,而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好似在嘀咕一件事。
这人,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而在对门,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薛涵宇得逞地冷笑。
长假开始的第一天,陆淮阳是打着哈欠黑着眼圈起床的。
早已洗漱好在厨房忙碌的白苏回头看看他萎靡的模样,甚感好笑:“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
又打了个哈欠,陆淮阳哦了声,眯着眼睛踉跄地往卫生间走。
而后,两人久违地又对坐在餐桌两边,气氛融洽好似相识相知多年的老夫妻一般吃着早餐。
喝着咖啡,陆淮阳眼睛瞥了眼柜子上放置的白苏速写画像:“这是谁给你画的?”
“那个啊,是对门的一个漫画家帮我画的……”喝着牛奶,白苏回忆着当日的情况,一点一滴地跟他细说着。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陆淮阳微皱着眉头。
瞧出他似乎有些情绪,白苏问道:“我送他一些食物你不开心?人家送我好几幅水粉画呢,礼尚往来。”
“你家男人的心眼有那么小吗?”陆淮阳冷哼一声。
白苏见他这副气傲的模样,瘪瘪嘴:“就是心眼小我才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