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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是你的心上人呀(3)

舞曲戛然而止,因为舞池中已经没有人再去听它。人们就像舞曲响起时欣然拥进舞池一样,现在正松开枝头的果子似的松开自己的舞伴,慢慢拥向舞厅大门口,将两个吵着架的人儿远远围住。舞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成了一个等待打响的战场,而参加战斗的双方此刻站在大门口,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手。

夹鼻眼镜满脸不快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一副要冲进顶犄的羊群中的牧羊犬的架势。但是,他晚了一步,没有阻止住战斗。

一袭红色布拉吉的美丽的鞑靼女人眼睛闪烁着,慢慢仰起好看的下巴颏儿:

“我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我要您兑现诺言——您的诺言。”

“什么诺言?”

“把我们的事情办了。”

乌力图古拉愣了一下,没明白,呆呆地看着胸脯剧烈起伏满面潮红的萨努娅。什么意思?“我们”是什么意思?“事情”是什么意思?“办了”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懂。但是,他很快就懂了,明白了。那是冲锋号!全线出击,总攻开始了!滴滴答滴滴答——滴滴!好啊,好啊好啊,既然这样,那就来吧!

萨努娅也愣住了。她想天哪,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要说这句话!她只不过是生气,被对方的傲慢所激怒,不想让对方再度回到恼人的对抗上去,她就是说“去死吧”也不会说这句话的!萨努娅一下子乱了阵脚,美丽的眸子里挂上一层惊慌的霞色,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好像那样一来,她就可以收回她说过的这句话。问题是,从战术的角度讲,这句话不是试射,不是密集射击,不是炮火延伸,而是双方在炮火打击之后最后的刺刀见红。她说出了这句话,就等于是射出了枪膛里的最后一粒子弹,把自己一览无余地亮在对方面前。她再也没有了弹药,这使得她越发慌乱起来。

有人为萨努娅的进攻而激动,不由自主地鼓了两下巴掌。是葛昌南,还有几个军官,他们为萨努娅鼓掌。他们等于是战斗者的友邻,隔岸观火的友邻,上屋抽梯的友邻,他们希望任何一方打响,并且希望战斗越激烈越好、越残酷越好。

更多的人沉默着。他们已经看出来,那是一场战斗。在这场战斗中,一方发起了进攻,另一方还没有还击,也许不准备还击,而是打算撤出战斗——如果那样,就不能称其为一场严格的战斗,这场战斗就没有什么意思。所以,鼓掌者啪啪了两下之后,不得不停了下来。现在,舞厅里更加安静,人们在等待另一方的战斗者亮出武器,开始还击,或者放下武器,宣布撤退。

“好吧。”乌力图古拉的眼睛里闪烁着被激怒的豹子般的凶光。他根本就不看那些潮水般漫到脚边的友邻。他的眼里只有一个猎物。现在,他慢慢地收束起尖利的爪子,埋下脑袋,龇出锋利的牙齿,拱起腰背,“我的诺言,我当然要兑现。我们把事情办了。”

沉默了两个节拍,完全可以演奏完“迎春花开花迎春天,中国人民迎接胜利年”,然后,舞厅中响起一片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

两个战斗者被热烈的掌声吓了一跳,各自退后一步,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惊慌地去看舞厅。他们看见葛昌南眼里溢满雾气,用力鼓着掌,那些解开了风纪扣的军官们,差不多把自己的一双手当成了一个师、一个军,拼命地拍着,中南局、华南局的领导微笑着,轻轻地拍着巴掌,年轻的英德中学、东北军政大学的女学生们,崇拜和羡慕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就连乐队和舞会的工作人员也遥遥地冲着战场这边兴奋地鼓掌。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个梳着整齐的亚麻色头发、戴着夹鼻眼镜的小个子外国同志。他皱了皱眉头,不快地瞪了萨努娅一眼,转身向休息室走去。

中南局和华南局的领导基本上把乌力图古拉和萨努娅这一对新人的国际主义大团结当成开国大典遗漏下来的一枚礼炮,为他们“把事情办了”大开绿灯:如果没有新的或者特殊任务下达,乌力图古拉休假十天,打好结婚这场大战役;萨努娅把手头工作移交给其他同志,乌力图古拉什么时候返回部队,她什么时候返回工作组,如果工作组提前返回广州,她就留在武汉,等她和乌力图古拉新婚的战役胜利之后,再返回广州。

乌力图古拉一时成了同僚们共同妒忌的对象。十天哪,奶奶个熊,整整十天哪!日头出来,落下去,再出来,再落下去,再出来,再落下去,这么出来落下的整整十个回合!这期间,所有的日子都归这狗日的,没别人什么事儿,别人想管都管不上,这是什么样的好事儿啊,怎么就落到他脑袋上!乌力图古拉,他凭什么就该享受这个待遇!

“吵吵什么?没听明白呀,开国都大典了,人民都当家了,我该谁来管?还不该轮上一回好事儿?那你们说说,这命还有什么革头?”乌力图古拉得好不饶人,咳嗽一声,挺胸拿架子,眼白左抡一下,右抡一下,抡得他那些醋意兮兮的同僚们,吐血的心思都有。

萨努娅那儿遇到了一些麻烦。库切默不赞同妹妹这桩婚事。一个没有文化的中国男人,而且还是个老男人,而且还是个让汉人同化了的老蒙子,他怎么可以做萨努娅的丈夫?这太可笑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萨努娅既然已经决定,并且当众表示了要和乌力图古拉“把事情办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当然不会由着哥哥不同意,哪怕这个哥哥是自己最敬佩的人。萨努娅说服哥哥支持自己。她才十九岁。她不能一个人孤军奋战,就算她豁出来了,可要面对经验丰富、深奥得如同一座矿藏的乌力图古拉,她还是有点儿害怕。但是,观察小组副代表不支持萨努娅。他肯定地表示,萨努娅是在犯错误,犯一个严重的人生错误。

“你可以选择白俄罗斯人、波兰人、日本人、缅甸人、中国人做妻子,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蒙古人做丈夫?”萨努娅生气了,“吴瑛的年龄可以比你大,乌力图古拉的年龄为什么不能比我大?波妮娅和陶那可以没有文化,乌力图古拉为什么就必须有文化?”

“莎什卡,”库切默看出自己已经不能阻止妹妹,万分难过,“你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我已经说服不了你了,你就自由自在地飞吧。等你受了伤,从天上跌落下来,再回到哥哥的怀抱里来吧。”

萨努娅知道,哥哥是疼自己爱自己的,哥哥说回到他的怀抱就是疼她爱她。她不断地流着泪,呜呜的,一个劲儿地拿手绢揩,怎么揩也揩不完。

“柯契亚,”萨努娅抽搭着说,“柯契亚我害怕。可我不能让自己害怕。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我得让自己勇敢起来。我得让自己不回头。柯契亚,你能抱抱我吗?”

国际主义战士库切默眼圈红了,他向妹妹张开怀抱。萨努娅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狸猫,委屈地缩进哥哥的怀里,又是鼻涕又是泪,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她的鼻涕和泪水把库切默的衣襟都给打湿了。

两天之后,乌力图古拉和萨努娅举行了他们的婚礼。结婚仪式由中南局和华南局的领导共同主持,这样,主婚人也有了,证婚人也有了,两相合宜。在什么地方“把事情办了”的问题难办一点儿,组织的好处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中南局接待处的同志把乌力图古拉和萨努娅接到汉口租界区最豪华的德明饭店,拿出一把落地长窗直通花园的套房钥匙给他们,门上还给贴了湿漉漉的大红喜字,告诉他们,这就是他们临时的家,就是他们“办事情”的地方,希望这个家是他们革命道路上的加油站,等办完事,加足油,出了加油站,就一路加速,直奔共产主义终点站。

乌力图古拉的家人全都被王爷杀害了;萨努娅的父母还在,被押在吉尔吉斯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阿赖山脉的锑矿场里,而哥哥库切默拒绝参加妹妹的婚礼,等于两人都没有亲眷。亲眷是部队上的同志,那是托付过生命,而且将继续托付生命的兄弟姐妹。乌力图古拉让警卫员翻了一下行李,翻出一些散碎银两,葛昌南跟自己娶媳妇似的,跳上跳下,找同僚凑了一些,在饭店包了几桌酒席,等两边的领导说完话,人一离开,就把能请到的同僚都吆喝上,大家着实醉了一场,醉得你揪我的衣领,我箍你的脖子,跟乳毛刚干想打架打不动的牛犊子差不多。

乌力图古拉被同僚们逼着交代恋爱史。他没有那个“史”,他对上萨努娅这个象,不叫恋爱,叫什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大家转而围攻萨努娅,向她要恋爱史。萨努娅工作出色,和中国同志也能打成一片,唯独遇到军队上的人,有点儿拉不下脸,懵懵懂懂,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乌力图古拉见自己交代不出来,新娘子也交代不出来,窘得很,直告饶。葛昌南知道底细,两个稀里糊涂的人,满打满算也就见了几面,而且见面就掐架,还真没什么恋爱史好交代,看着搭档过不了关,出来解围,说照老习惯,唱支歌吧,就唱《打》,唱完了事。乌力图古拉很感激葛昌南帮自己过关,像捞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等其他人说同意不同意,张嘴就唱:

打!打就打个痛快!

打!打就打个干脆!

一下两下再一下,

连续打你几铁锤。

好说好讲你不干,

叫我发火你活该。

碰过鼻子你忘了痛,

又要来做送枪队。

来得容易去就难,

打不死你才有鬼。

不管你什么火箭炮、长柄枪,

不打收条,滚你妈的蛋!

不管你什么天上飞、地上爬,

一股脑儿,去你妈的鬼!

打!打打打打!

乌力图古拉一唱这首歌就来劲,血脉贲张,有新娘子在场,先还拿捏着,很深沉的样子,以后浪起来,嗓子吊到天上去,脖颈上青筋直蹦,边唱边挥舞双拳,指挥众人一起唱。军官们一个个按捺不住,全都跟着唱,尖嗓子的有,沙嗓子的有,走调的有,跺脚敲盘子的有,气势汹汹。葛昌南一个劲儿地向军官们摆手,要他们打住,别跟着唱。军官们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后来葛昌南笑得支住腰往椅子下倒,说哎哟哎哟,受不了啦。军官们看看葛昌南的样子,再想想歌词里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葛昌南那里有埋伏,拿乌力图古拉当羊牵呢。

组织上有纪律,高级军官可以吃酒席,下面人不行。葛昌南处理这种事游刃有余,买了一些糖果瓜子,让下面的人自己慰劳自己。今天是首长大喜的日子,你们是首长身边的人,替首长烫过脚、牵过牲口、挡过炮弹、抹过血,是首长的筋、首长的穴,酒不能喝,糖果饼干管够,晚上接着闹新娘子,到那个时候,喝酒的下,吃糖果的上,你们打主攻。葛昌南拿出政委的水平,安慰和鼓动一块儿交代了。

那天晚上,乌力图古拉有些心神不定,老盼着酒快点儿喝完,大家快点儿散伙,他好放他的礼炮。他嫌大家酒喝得慢,说你们别乌鸦啄水,一口一口的,你们往嘴里倒好不好。这么说了还嫌慢,憋不住去抢酒瓶子,往自己嘴里倒。大家就生气,说乌力图古拉没意思,婚他结,没大家的事儿,大家不过喝两口寡酒,这样还不干,新娘子和酒都包揽下,抠门儿。

葛昌南知道乌力图古拉的心思,这一回没有使绊子,起身把桌子上散落的花生连壳带仁抓起来往衣兜里塞,说好了好了,老乌那儿还有攻坚战,任务艰巨,能不能打下来还得另说,大伙儿散了吧,要没喝够,我那儿藏了两听美国大豆罐头,去我那儿接着喝。

一辆大屁股福特把乌力图古拉和萨努娅送到德明饭店,车还没停稳,乌力图古拉就等不及地跳下车,往外拽萨努娅。两个人刚下车,饭店旋转门里拥出一大群兵,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还有人领着喊口号:热烈祝贺首长结婚!向萨努娅同志学习!向萨努娅同志致敬!

乌力图古拉傻了眼,像让一群蝙蝠扑了脸的犍牛,半天没回过神儿来。萨努娅却激动得热泪盈眶,迎上前去一个个握手,说谢谢,谢谢你们!乌力图古拉缓过神儿来,拦住下属,把萨努娅的手从下属们的手中解救出来,拿到自己身后掩护住,说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没吹熄灯号呀?领头的下属摩拳擦掌地汇报,今夜有任务,改作息时间了,明天补两小时觉。乌力图古拉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若不拿出手段,自己的十天假就去了十分之一,而且是关键的十分之一,损失大了。乌力图古拉就拿出手段,老奸巨猾地问下属,是不是想闹新娘子?下属们笑嘻嘻地说,您是首长,什么事儿能瞒过您。乌力图古拉爽快地说,那行,你们跟我来。

乌力图古拉把下属们领到花园里,让锣呀鼓的都放下,人站整齐,严肃军风纪,扣子一律扣好,帽子戴正,先立正,再稍息,端足架子,把事情做到公事公办的样子上,然后说,闹新娘子行,先把任务完成,完成了由着你们闹。领头的下属抢炸药包似的说,什么任务,首长您尽管吩咐,我们保证完成。乌力图古拉眨巴着骆驼眼,摸着下巴颏儿说,唱歌。下属们都笑,心想这叫什么呀,当兵的,歌是解乏解乡愁的妙药,妙药服多了,满肚子药末儿,让倒一点儿出来,张嘴就来,你这个老狐狸,也有给自己下套子的时候呀。下属们就闹着要乌力图古拉快布置任务,任务完成好进入主题,让新娘子度过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天上有星——”乌力图古拉扎好马步,高举双臂,摆出打拍子的架势,起了个音儿,“两百遍——预备——唱!”

下属们愣住了。不是《先有绿叶后有花》这首歌不会唱,这首歌是新歌,十分抒情,大家喜欢,是兵都会唱,只是让唱两百遍,这个没试过,不知来来回回能不能唱下来,唱下来得到什么时候。那么犹豫了片刻,人家乌力副军长发了话,等于是下了命令,命令不完成,不要说新娘子闹不成,下属的职责都没完成,只能张嘴唱。

乌力图古拉根本不关心下属们歌唱得怎么样,一把拽过站在那里抿嘴笑的萨努娅,抬腿就走,迈过月季,迈过玫瑰,迈过喷泉,登堂入室,直上三楼自己的“家”,开门,再关门。

身后的花园里传来下属们急吼吼的歌声:

天上有星,水上有星,像你晶莹的眼睛;

树上有花,地上有花,像你娇红的笑靥。

你曾低声告诉我:先要开花才结果;

你曾高声歌唱:先爱祖国再爱她。

我高兴地走上战场,你的歌声在我耳旁;

我快乐地流浪天涯,你的微笑在我心上。

先爱祖国再爱你,先有绿叶后有花。

…………

柳桉木地板散发出森林的气息。落地窗外,橘黄色的汽灯哧哧地在路灯杆子上响着,燃出忽明忽亮的光。偶尔,有一架送冰块儿的马车响着铃铛驶过。附近教堂里,唱诗班在唱最后一首感激主的歌:起初如何,今日亦然;宇宙无限,直到永远……

乌力图古拉和萨努娅站在屋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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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