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这突然出声的娇小女生吸引过去,如果撇去这个女生眼中别有目的的光芒,或许她也算得上是个可人儿。
章莉顺着这个娇小女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两个神色放松的女生。
当下用力的踩着脚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步步向繁逸二人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我家贝儿是被你们打得!?”
一连抛出两个问题,章莉脸色阴沉的盯着面前两个年纪不大的女生。
她并不是个良善的人,否则又怎么可能稳坐元家太太的位置这么多年。
若贝儿真的是被这两个女生所伤,她恐怕是真的会将她们给毁掉!
繁逸听到章莉的问题,却半天也没说一句话,在章莉就快要按耐不住时,只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她有病,我帮她治治。”
清冷的声音传入章莉的耳中,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女生竟敢如此嚣张,把人打成这样不说,还睁眼说瞎话又顺带着将自家女儿给损了一通。
回过神来,章莉怒上心头,尖叫着就要上前撕扯繁逸的嘴脸。
却见就在那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向着繁逸挥舞而来,就快要碰到脸颊的时候,被一双大手稳稳抓住,而后顺势被猛的向下一拽。
章莉整个人一下就失去了控制,向着地面直直扑去!
砰地一声,年仅五十,保养得当穿着得体的一个贵妇,就这么在一群黄毛丫头的面前,脸朝地背朝天的重重在砸了地上,激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繁逸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护在了身后的高大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虽然这个女人是肯定伤不到自己一根汗毛的,可这种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却是她从没有感受过的。
“你没事儿吧?”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
繁逸抬起头来看着阮楼鹤,目光复杂却又有些迷茫,他不是去处理修缮装备的事情了吗?
“没事……不过你怎么……”
“想你了,就回来了。”即便是繁逸没有将话说完,可阮楼鹤还是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疑惑,“装备的是事情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萧然他们会监督着工匠完成的。”
繁逸闻言尴尬的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阮楼鹤,看向被摔在地上久久不能缓过劲儿来的贵妇。
阮楼鹤的身手她虽然没有确切的感受过,可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么摔了一下,就是一个身体健壮的壮年男人恐怕都得静养好一阵子,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养尊处优多年的富太太。
繁逸迈着步子走到她的身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疼痛而再也发不出火来的章莉,语气淡淡的,却莫名透着一股凉意,“如果还想找我的麻烦,随时恭候。只是下一次还会不会这么温柔,可就说不准了。”
“邱歌是么。”繁逸转了个方向,又看向一群因为阮楼鹤出手而更加惊惧不已的女生,“麻烦你给元家主事的带个话儿。如果有人想给元贝儿和这个大婶报仇的,尽管来找我繁逸。可如果有人胆敢再找繁净的麻烦……责任自负!”
铿锵有力的声音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还是清晰的传入邱歌的耳中,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撂下狠话的这个陌生女人,点了点头。
而后同几个女生一起,将倒在地上没办法再站起来的元氏母女抬起来转身离开。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些问题少女平日里所接触的范围,恐怕过不了几日,这些人的家里便都会知道。
可繁逸并不担心,她敢这么光明正大嚣张的处理此事,就代表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都不能让她的家人受一点委屈!
一帮人拖着受伤的母女俩离开后,整个操场一下就显得空旷了不少。
繁逸走回到二人身旁,瞥了眼目光可以柔出水来的阮楼鹤,有些不自然的轻轻咳嗽一声,而后对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繁净道,“之前说要搬家,就是因为这几个人?昨天一身狼狈的回来,也是因为这几个人?”
繁净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些愧疚,“姐……房子的事……”
尽管初来乍到,可繁净也不是三岁小孩,京城的房价一天比一天高,即便是位置偏僻的郊区,房价也比很多城市高出许多,就更不要说离学校近些的学区房了。
由于她的犹豫,而又造成这么一大笔支出,繁净就是再不懂事,也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好了,这都没什么,你也别再自责,只是以后若再遇见这样的事,可不要又这么任人欺负了。”繁逸摆了摆手,打断了繁净即将说出口的话。
不过本来也是,这些钱对于聚集了几千年财富的血族来说本来就算不得什么。
处理完此事,繁净下午照常去上了课,而繁逸却被阮楼鹤拉着去了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重生以来都从未去过的地方——电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