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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晨钟暮鼓杳霭遮玉山 大厦将倾冷月照孤云(3)

屋里的侍从也撤了,客厅的门重新被关上,贺兰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客厅里,可以听到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那些兵卒都随着他们去了,然而此刻大帅府外面,定是有了新的警卫旅人看守。

贺兰几近虚脱,她刚才绷得太紧,此刻放松下来,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颤抖着扶住桌沿坐在交椅上,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又是一阵发热,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她伸手去摸桌上的那碗已经凉却的茶喝,手指一个劲儿地颤抖,茶水喝在嘴里涩涩的,尝不出半点滋味。

她一口气喝了半碗冷茶,那心跳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得快一点想个办法,送兆煜出城去。”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秦荣撞开门来,望见客厅里只有贺兰一个人,他也顾不得许多,沙哑着嗓子道:“少奶奶,不好了,二少爷失血过多,又晕过去了,看那样子……怕是撑不住了。”

秦兆煜胸口伤口创面较大,血汩汩地往外流,朱妈把那点白药都用了也止不住血,兆煜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呼吸微弱,贺兰害怕高仲祺再带人来杀一个回马枪,到时候躲都来不及,先指挥着秦荣将兆煜背到了他自己住的院子里去,这处院子是府里最安静的角落,秦荣把兆煜放在床上,朱妈忙着给兆煜盖被子,一摸兆煜的额头,顿时惊道:“少奶奶,二少爷烧得厉害。”

贺兰说道:“恐怕是伤口要发炎,不管如何,先止血再说。”

朱妈道:“家里没有药了。”

贺兰想了一想,转身从梳妆台下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大包珍珠粉来,事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她也是没法子了,将那些珍珠粉全都糊在了兆煜的胸口上,又对朱妈道:“你去太太屋里和三小姐屋里再拿些珍珠粉来,越多越好。”朱妈忙就去了。

贺兰看着糊在兆煜伤口上的珍珠粉渐渐地也被血浸红了,慌地伸手过去捂住了他的伤口,一时忍不住,那眼泪便滚滚地落下两腮,噼哩啪啦地掉在了兆煜的胸口上,烫着他的肌肤,他那眼皮动了动,竟就慢慢地睁开了,望着贺兰,“嫂子。”

贺兰赶紧擦干眼泪,“你哪疼?”

秦兆煜唇色惨白,声音低不可闻,“你不要哭……”贺兰点点头,向着他勉强地笑一笑,吸了一口气忍住眼眶里的眼泪,“我不哭了。”他向着她微微地颔首,呼吸缓慢困难,柜子上纱罩电灯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因为失血太多,那面孔简直就是一张单薄的纸片,贺兰心中害怕,低声叫他的名字,“兆煜。”

兆煜的眼瞳里是散了一般的光芒,贺兰说:“我求你一件事儿。”

“……你说。”

“你不要死。”贺兰眼睛里的泪珠又忍不住落下来,“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了。”她的手捂着他的伤口,手底下是被热血浸透的珍珠粉,他吃力地喘息了几下,暗淡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微弱的亮意,“嫂子,我不会死。”

她含着泪点点头,略一垂眼睛,那泪珠又滚滚地落了下来。

天色微明,刮了一夜的风,终于在这个时候露出一点晴意来,那蟹壳青色的晨光透过百叶窗的格子洒进来,贺兰转头看着窗外那淡淡的天光,她眼中的泪已经慢慢的干涸了,一只通体翠绿的小鸟儿从窗边飞过去,一掠即逝。

因为秦太太病得厉害,所以陆医官是要每日来官邸里诊治的,陆医官自秦鹤笙打天下开始就跟着秦鹤笙,对于秦家忠心耿耿,贺兰便托了陆医官来为兆煜治伤,上午十点左右,秦府里一片寂静,朱妈端了一盆热水,又在脸盆的边沿上挂了一条白色的毛巾,直端到卧室里去,将房门关上了,才道:“小姐,热水来了。”

贺兰忙走过来,从朱妈的手里端过那一盆热水,放在桌上,朝着陆医官道:“陆伯伯,你洗洗手。”陆医官走过来,将粘着血迹的双手都泡到水里,待洗干净的手,贺兰已经把手巾递过来,陆医官擦干了手,才道:“少奶奶,如今秦府外面都是高仲祺的人,看守的极其严密,想必你是知道的。”

贺兰点头道:“我知道。”

陆医官便道:“秦太太这是肺病,二少爷是很严重的外伤,伤口又发了炎,两个人用的是不同的药,我每日进府,药箱都是被严密的验查一遍,要想带一点治外伤的药进来,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二少爷这伤,连最起码的消炎药和白药都没有,伤口又已经开始发炎溃烂,有破伤风的危险,就算是我是华佗再世,也没法救。”

贺兰脸色苍白下来,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半晌轻声道:“那么我去弄些药来。”

陆医官道:“你有什么办法?”贺兰坐在那里,眉心轻蹙,一点点地攥紧自己的手指,默默地道:“我现在就出去,无论如何,我总能想到些办法。”

事情紧急刻不容缓,她打定了主意,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走,下楼打电话让门房备车,自己出了院子,绕过花障,刚走上两面环翠的长廊里,就见秦荣从前面奔过来,道:“少奶奶,车都备好了。”

贺兰点点头,压抑着扑通扑通的心跳,一个劲儿地朝前走,没多久就走到了大门前,就见一个戎装军人站在了那里,身后跟着几名侍从官,他看到贺兰走过来,便先客气地道:“贺兰小姐好,我是参谋长身边的侍三处侍卫长孙文杨。”

贺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倒忘了,我现在出门是要先与你们请示了,我有几笔款子,这会儿要去银行里提取出来,能不能请孙侍卫长高抬贵手,放个行?”

孙文杨便略低了低头,笑道:“贺兰小姐言重了,我只不过是担心贺兰小姐的安全,如今外面乱得很,迢山路上正有人闹事游行,万万走不得,我特意安排了几名侍从,沿途保护贺兰小姐的安全。”

贺兰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用了,难道我在这家里被软禁的还不够,出门还要被你们的人监视着。”她说完便出了大门,秦家的汽车早等在了外面,贺兰上了车,将车门“嘭”的一关,朝着司机道:“去大发银行。”

车开起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孙文杨领着几名侍从官站在秦府大门前,倒真的没有跟上来,那汽车拐了一个弯,贺兰目光平静地往着车外,就见那街道两旁的梧桐树,笔挺如剑地伫立在那里,繁茂的枝干,朝上延伸着,满目碧翠的颜色,却将那一望无际的天空,映得越发蓝而明净。

她用力地攥住了手袋,那手袋上晶莹的珍珠,凉凉地滑过她的手心。

因为要“昼夜保护秦府人安全”,孙文祥的办公室,便临时设在了秦府的门房里,这会儿他正在安排秦府外便衣的部署情况,桌上的电话铃忽地大响起来,他接起电话,就听得暗中派去跟踪贺兰的侍从官在电话里大声道:“孙主任,秦家少奶奶的车在迢山路被砸了。”

孙文祥刹那间心惊肉跳,“人怎么样?”

那侍从官道:“游行的人太多,我们一时无法靠近,少奶奶被暴徒从车里拖出来,我们迫不得已放了枪……警备部队到了……”

孙文祥怒骂道:“他妈的我问你人怎么样?你再敢推卸责任我毙了你!”

那侍从官口齿已然不清楚起来,“少奶奶……还没死。”孙文祥怒火冲天“啪”地摔了电话,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枪套和武装带冲出门房来,一面朝外面奔一面指挥着所有的随从,喊道:“备车,去迢山路!”

迢山路乱成一团,秦家的汽车已经被打砸的不成样子,警备司令唐润生与联勤总司令部的陈行基接了从湘林别墅传达出来的命令,立即带兵围了迢山路,拉开了路障,士兵们气势汹汹,荷枪实弹。

紧接着又有两辆汽车飞快地开过来,踏板上亦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那车一停,卫兵便跳下车来站到各自的警戒位置去,车门“砰”地一下打开,就有人大步流星下车来,所有在场的士兵都立正行礼,许重智跟在后面,见高仲祺如此不顾身地暴露在了这暴民云集的街道上,吓得满头的汗一下子全涌上来,慌地道:“参谋长,要小心。”警卫团的人已经到了,眨眼之间就集结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

耳旁是忽远忽近的嘈杂喧闹,不时有嗡嗡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

贺兰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那人的手一直在抖,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辨认出了他的模样,她沁血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伸出手指抓住了他的袖角,发出很轻微的声音,“仲祺……”

那极柔弱的一声,却让他觉得胸口猛然一窒,好似被人狠狠地砸了两拳,一口气鲠在了喉间,她的两个手臂都是血淋淋的,更有鲜红的血珠,从她乌黑的发间流出来,顺着白玉般的面孔往下流,形成了触目惊心的一片血迹,全身都是剧烈的疼痛。

他抱着她,惶急地念着她的名字,“贺兰,我在这,我在这。”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有血从手指缝间流出来,她的神志模糊不清,却有两行泪水从眼窝里滚落下来,痛楚地吐出一句话来,“我要死了……”

天黑了,病室外的会客室里点着一盏小台灯,从这里可以看到德国医生安德斯带着几名护士救治贺兰的情形,汤敬业推开客室的门,就望见高仲祺笔挺地站在病室的门外,很紧张地望向病室里面,又有大团大团的血绵纱布堆在托盘上,不断地被送出来。

汤敬业走上前去,低声道:“参谋长。”

高仲祺回过头来,汤敬业道:“游行队伍已经散了,秦家现在还没什么动静,我们是否趁此机会进去搜寻秦兆煜?”

高仲祺转过头去,望着病室里的贺兰,她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往她的胳膊上扎了一针,那一针扎进去,她在昏迷中忽然皱一皱眉头,发出轻微的呻吟,仿佛很疼的样子,他站在这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满脑子都是她靠在他的怀里,疼得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的模样,两年了,她终于软弱可怜的叫他的名字,叫了一声疼,那一瞬,他的身体涌起来一种深入骨髓的懊悔,他真是疯了,怎么能够让她这么难过,他紧紧地攥住拳头,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渗出通红的血丝来,黯然的痛楚遍布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他说:“不要碰秦家的任何人。”

汤敬业一惊,“参谋长,这个时候不能感情用事!”他在高仲祺面前脱口说出这种话,已经有些口气不善,近似斥责了,高仲祺回过头来,目光冷峻地在他眼前一扫,“少废话!按我说的办!”汤敬业太知道他的脾气了,知道再说无益,他默然地看了看高仲祺,又转过头来看看病室里的贺兰,眼里闪过一抹愤色,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半夜的时候,贺兰的伤情,终于安稳下来,高仲祺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病室里守着她,周围一片死寂,点滴的药液,一滴滴地往下流淌,贺兰的头上缠着纱布,静静地躺在那里,发出很轻微的呼吸声。

他无声地坐在病床旁,把被子直拉到她的下颔处,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望着她的睡颜,慢慢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面颊,手指间都是温暖柔软的感觉,一如既往的熟悉。

他忽然低下头去,哑着嗓子,“贺兰。”

高级病室的窗上,悬挂着冷蓝色凤尾草图案的窗帘,整大疋地挂上去,直垂到地面上,绿纱罩里透出的灯光只映到那窗帘上去,厚呢上的对花越发地栩栩如生,恍惚间有一点江南绿野的气息。

她躺在病床上,忽然蹙一蹙眉头,低微地说了句什么,他回过神来,忙道:“你怎么样?要喝水吗?”她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头歪向枕头的一侧,眼角沁出一点点泪珠来,低不可闻地哭着梦呓道:“仲祺,仲祺……”

他的影子映在病室的白粉墙上,半天没有动一下,她毫无知觉地念完那一个名字,又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去,他直起身子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忽然情难自控地凑上前去,手臂放在她的头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她实在太虚弱,头朝旁边侧了侧,依然蹙着眉头,昏昏沉沉地睡着,半点声音都没有,乖的像一个柔顺的小孩子,而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像一只刺猬那样,剑拔弩张地反抗他。

他陪了她一个晚上,到了凌晨的时候,她的手臂忽然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他原本是伏在病床一旁的柜子上浅睡,手里还攥着她的手,所以她一动弹他就醒过来了,忙直身过来道:“你醒了,伤口疼得厉害么?”

她睁开眼睛看看他,目光渐渐地清明起来,手指却难以动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攥着,她身体虚弱,却吃力地道:“高仲祺,你给我放手。”他望着她充满反抗与戒备的眼眸,很平静地道:“你饿不饿,我去叫点粥给你吃?”

她见他不放手,硬撑着一口气,另一只手伸过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个耳刮子,然而她此刻到底是没有半分力气,那一耳刮子打得连一个声响都没有,只是软软的从他的脸上拂过去,她怒道:“你滚出去!”

她一怒起来,喘气就很急促,那身上的伤口便迸出一阵阵疼痛,她禁不住“哎呦”一声,手指攥住了被单,脸上出现很难以忍受的表情,高仲祺忙按了床头的电铃,病室外面传来医生和护士的脚步声,贺兰难过地喘着,“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高仲祺朝后退了一步,德国医生安德斯带着几名护士走进来,看到贺兰难过的情形,医生道:“先打一剂止痛针。”

贺兰的头上很快浮出一层冷汗来,腹部一抽一抽的疼,却反抗着不让医生和护士诊治,双目含恨地望着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告诉你,我不用你的医生,不用你的护士,我就是死了,也不领你的恩情。”

他说:“你想怎么样?”

她喘息着道:“我要回家去。”站在一旁的安德斯医生一怔,劝道:“贺兰小姐,您伤势严重,伤口容易迸裂,恐怕现在不宜移动。”贺兰却把头一转,气喘吁吁地伏在枕头上,坚决不肯打针。

高仲祺又看了她一眼,她眼眶里泛着眼泪,眸子里的一点光芒仿佛是火焰的微芒,他心中沉重难过到了极点,竟有些浑然不知所措,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按她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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