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感冒痊愈,白云依也就干脆把生意交给了格林斯潘打理,跟乌斯玛德去泡温泉度假。
之前为了研发温泉面膜,白云依探访了皇都附近的温泉,对于哪里的温泉环境更好,早就了然于心,距离皇都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村庄坐落在温泉之上,每家每户都引泉水到家里使用,也有人发现了商机,专门开辟一些院落租给客人居住游玩。
这座村庄的名字就叫做“涌泉村”,丰沛的水资源和清爽纯朴的环境,是白云依觉得在现代社会里很难再见到的了。
走在小村宁谧的石板路上,看着碧空如洗和朵朵白云,春日雨后的每一抹绿色都稚嫩得可爱,原本沉浸在金钱之中的烦躁也渐渐褪去。
他们租了一个带温泉的小屋,刚一落脚,白云依便要求去泡温泉,池子只有一个,两个人轮流泡。
乌斯玛德自然没有意见,留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但当他不经意地往窗外看的时候,他就不淡定了。
小屋是用竹木架高的吊脚楼,稍微高出一些,往外望去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同时,也将屋子后院里头的温泉池看得一清二楚。
白云依毫无戒备地解衣,迅速地将她线条优美的背部曲线展示给猝不及防的乌斯玛德。
乌斯玛德急忙捂住鼻子,感觉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气血翻涌,这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已经将他屡屡逼到爆发的边界,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控制不住,失去理智,将这个他最珍视的女子以最羞耻的方式蹂躏一番。
温暖的泉水柔和地浸润全身,白云依发出舒适的叹息,靠在池壁边上,享受片刻的安逸。
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头有些晕了,才起来裹上毛巾,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穿上。
回到小屋里,乌斯玛德立刻端上来一盘切好的水果。
“老婆,吃水果。”
白云依忍不住朝他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乌斯玛德越来越上道了,也变得很细心,这应该是自己教导有方的结果!
乌斯玛德观察着白云依的反应,看她心情不错的样子,觉得自己这次求爱估计机会很大,便大着胆子朝她的身边挪去,挨着她坐下。
“坐这么近干嘛?这里这么宽敞。”白云依感觉到有些古怪。
乌斯玛德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霸道地将她压进自己的怀中:“老婆,我们来做吧。”
“噗……”白云依喷了一口果汁,忍不住咳了起来。
“老婆,你没事吧?”乌斯玛德急忙轻拍她的后背。
“没事,你离我远一点的话我就没事了。”
乌斯玛德听到拒绝的话,一时间有些难过。
他放开白云依,坐到角落去,对着墙角画圈圈。
“你干嘛?跟我装可怜?没有用的……”白云依看到他那巨大而惆怅的背影,只觉得很好笑。
“你明明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能做?”乌斯玛德问道。
“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自从我剃了胡子之后,你经常偷看我,还会脸红……”
被一语道破的白云依立刻尴尬起来,忍不住望着窗外不去看乌斯玛德:“我只是喜欢欣赏帅哥而已,你长得还不错,但是那不代表我要跟每个我觉得长得不错的男人发生点什么。”
“你还觉得谁长得不错?”乌斯玛德突然回过头来。
“你吃什么醋啊,我又没有承认你跟我的关系。”
话一出口,白云依才觉得好像说得有点过分了,被奚落的乌斯玛德默默站起身来,走出小屋,到外头的温泉池旁,拿起一桶水就往自己头上浇。
两个人自成婚以来,乌斯玛德还从未对白云依发过脾气,白云依心里有些惴惴,便跟过去看。
乌斯玛德淋了一身的水,将湿透了的外衣都解开撇在一边,转过身来。
乌斯玛德满脸通红,强壮的身体上布满了汗水和冷水,整个人都湿哒哒的,最糟糕的是他的裤子,被水浸透了之后,凸起的部位变得异常明显,简直就是透视装!
“你……你……”白云依语不成调,指着他的手不住颤抖。
“老婆,我快憋不住了。”笨狗熊苦巴巴地说道。
“憋不住你把它切了啊!”白云依忍不住尖叫起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为什么每天都要看到猛男在搭帐篷?还能不能纯洁地穿越了?!
乌斯玛德:“……”
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晚上两个人草草吃完饭,乌斯玛德提议出去走走,被白云依拒绝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一路上乌斯玛德有些心神不宁,便匆匆忙忙地回到小屋。
“你回来啦?”白云依打开门,在门后柔声地说道。
瞬间,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朝乌斯玛德袭来。
白云依见乌斯玛德走进屋子,便迎上去,娇弱地朝他怀里一倒:“啊呀,我头好晕哦。”
乌斯玛德急忙扶她坐下:“我给你倒杯水喝。”
“不用了,你抱抱我就好了。”白云依低下头,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温香软玉拥在怀中,乌斯玛德一时间也就把别的念头都抛之脑后了。
半个时辰之后,白云依被乌斯玛德拉上马,朝皇都奔去,一直狂奔至东市,乌斯玛德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席卷而来,将五花大绑的白云依扔在了冯天师的摊子前。
“王爷,虐待老婆是不好的啊……”冯天师虽然不是很喜欢白云依,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
“她……她又被鬼上身了!”
冯天师看了一眼白云依:“你怎么知道她被鬼上身了?”
乌斯玛德脸微红:“她色诱我。”
冯天师:“……”
冯天师似乎领悟乌斯玛德跟白云依结婚之后的家庭地位不太高,同情地点了点头:“我帮你看看,但是不保证能帮到你。”
冯天师回头拿了一张符纸,打了个响指点燃后很快烧成灰烬,落在他桌上的一个碗里面。
“这是我师门秘传的真言符箓,可以让人口吐真言,你喂她喝下,我且问清楚她是何来路。对付附身的冤死鬼,暴力驱除一般都是很困难的,容易伤到宿主,如果能够问清楚她的死因,还有她的怨恨,帮她解除仇怨,她就可以心满意足,投胎去了。”
乌斯玛德接过碗,掐住白云依的下颚猛地一灌,白云依呛得直咳嗽。
“快问。”乌斯玛德有些急躁。
“稍安勿躁,别惹恼了她。”冯天师不悦地看了乌斯玛德一眼:“我看她现在对你也很怨恨,你在这里我不好问话,先到别的地方去转转,半个时辰后再来找我。”
乌斯玛德只得离开,过了半个时辰,他回到冯天师的摊子前,冯天师已经把女鬼的情况理清楚了。
“她本是那家人的长女,底下有七八个兄弟,为了养她那些兄弟,她的父母便让她去绣房做工,赚钱贴补家用,也是她天赋高,绣房看重她的手艺,给了她不少的工钱,她的父母为了利用她养家糊口,便迟迟不给她说亲,一开始年纪小,媒人上门的时候总是被她父母赶走,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来问,后来年纪渐渐大了,她也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就这样熬到二十九岁,眼看着要三十了,她最小的弟弟也十岁了,她就想着能不能说通父母,给她安排一门亲事,没想到她的父母说她不会有人要了,叫她老老实实继续在绣房做工赚钱,好给弟弟们娶妻盖房。她自然是不情愿的,便私下同绣房的人诉苦,绣房的人让她七夕节那天晚上出去街上寻觅合心意的夫君,她便去了,结果对上了一个小伙子,三十多岁,还未曾婚娶,是个小地方来赶考的读书人,家里一贫如洗,已经考了多次科举不中。那次参加科举又不中,钱也花光,没有盘缠回乡,潦倒街头,七夕夜的时候饿昏在包子摊前,她正巧遇见,便买了包子给他充饥,并赠他一副绣品,那副绣品最后被书生当了,换了钱,熬过了艰难的日子,他们算是患难相遇,真情流露,那书生许诺要娶她为妻,必须回去回禀家人,她筹措盘缠让他回去,并在家中苦等一年,结果,等来的却是书生的婚讯,原来那书生回去之后,入赘了当地的大户人家,有了钱继续参加科考,带着新婚妻子出现在了皇都的街头,与她对面相遇的时候,还装作不认识。”冯天师说得口渴了,喝了一口水,继续讲述道。
“所以,她也是个苦命人,回去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家里嫌她晦气,把她尸体抛在乱葬岗,她满怀怨恨,开始作乱,就在那宅子里阴魂不散了好些年,直到上了你妻子的身。”
乌斯玛德听完这长篇大论,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去,只是焦急问道:“那她怎么才肯离开?”
“她有三个心结未解。”冯天师拿出了一个锦囊:“都在这里头了,解开了她的三个心结,她就会自行离去,投胎去了。”
乌斯玛德千恩万谢,把口袋里所有的银子都掏出来放在冯天师的桌子上。
冯天师乐开了花,赶紧数银子,乌斯玛德把白云依带上马,直奔马场而去。
回到马场,乌斯玛德迫不及待打开了锦囊,取出了三个纸条。
第一个纸条上书:第一恨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个纸条上写着:第二恨负心人未作半分解释。
第三个纸条缓缓展开,乌斯玛德愣了片刻,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第三恨,死前尤是处子之身。
前两个都好办,唯独最后一个……看着一脸幽怨相的白云依,乌斯玛德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