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坐着,面上看不出情绪,头上的凤簪熠熠生光,凤袍上的九尾凤华贵非常。
“幸亏没有按姐姐说的将容与丫头关到大理寺去,要不岂不是冤枉了容与?”
楚容与看向说话的妃子,只见其身材略丰腴,保养极好的的脸上满是和气,与二皇子的气质如出一辙,正是萧定祈生母德妃。
“德妃妹妹是什么意思?本宫不过是为天漠着想。”
德妃柔柔笑了笑,垂首道:“是,姐姐教训的是。”
太后看着下首跪着的乔叶雨,威严道:“乔叶雨,你如何解释?”
楚容与接话道:“若是这屏风是你自己所绣,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屏风的玄妙所在?”
乔叶雨身子一颤,手指死死按着地,指尖发白,“这是确实是臣女所绣,臣女绝不敢欺瞒太后娘娘。因为那金丝线是姐姐相赠,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跟臣女解释,臣女不知这丝线竟是有如此奥妙,这才,这才惹出了今日的误会。”
太后拧眉,“你姐姐?乔叶涵那个丫头?”
“正是家姐。”乔叶雨急忙道,“姐姐素日喜欢自己折腾一些东西,当时臣女绣屏风之时,缺了金丝线,姐姐便把这种丝线送给了我,臣女哪知,哪知竟有玄妙。”
那屏风必须咬定是自己所绣,否则自己就有大麻烦了……
楚容与冷笑一声,“你那嫡姐死了三个多月了吧,死无对证的事情,当然任你狡辩。”
乔叶雨垂着头,狠狠咬牙压下恨意,叩头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女决非有意挑起今日之事,臣女真的不知那金丝线是怎么回事!若是您不信,臣女可以一头碰死在这,以示清白!”
说完便起身朝一旁的红柱上撞去,胥昭衍眸中一寒,身形微动,广袖翻飞间一道劲气打出,使乔叶雨身子硬生生转了方向,伏地吐出一口血。
太子冷声道:“胥昭衍,宫中不许私自出手的规矩你不懂么?”
胥昭衍收袖,转身微笑道:“微臣恐她污了太后娘娘宫殿,这才出手。”
“好了。”太后瞪了眼太子,“情况特殊,太子也应该变通才是。”
太子脸色微沉,垂首退了几步,站回,不再多语。
楚容与走到乔叶雨身旁,伸手将其扶起,冰冷的指尖令乔叶雨缩了缩,挣脱着楚容与的搀扶。
楚容与一笑,松了手,但却道:“既然这都是误会,那你刚才对本郡主不敬之罪,还害本郡主被皇后娘娘误会,该如何处置?”
皇后闻言,眼神在楚容与身上扫过,又看向乔叶雨。
乔叶雨仍是低垂着头,身子跪着转了转,对楚容与深深一拜,“臣女只是一时心急,担心这等凶兆于天漠有害,才一时说话失了分寸。郡主您大人大量,请饶了臣女的无心之过!”
楚容与闻言突然大笑,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指着乔叶雨笑道:“好一句无心之过,你的无心之过,差点将本郡主送入大理寺那个鬼地方!”
言罢,楚容与看向太后道:“太后娘娘,既然这乔二小姐口口声声说屏风为自己所绣,闹出今日之事都是因为她姐姐的丝线,那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