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染，你。”对着秦莫染的背影，司岑想反驳又无话可说。气愤在烈日的空气中肆意，气愤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这样的秦莫染是他所不认识的，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秦莫染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她。
“司岑。”季末柔声唤陷入沉思的司岑，心底的不安不断地在扩大蔓延。
司岑回过神，不明所以地看向季末：“怎么啦？”
季末见这样的司岑，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不是说去吃饭吗？我们现在就去吧，我饿了。”撒娇地拉住司岑的手臂来回地摆动。
司岑见秦莫染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宠溺地捏捏季末的鼻尖：“好，我们这就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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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加长林肯里，冷烨轻摇手中的红酒，莹白修长的手与妖冶的相映成趣：“冯岩送来主角人选的名单了吗？”
森山回忆了一下早上粗略扫过的文件：“还没有，不过医院来消息说季夜伤得不重。冯岩应该会让季夜继续担纲主演，莫柒喜欢季夜自然不会再推辞。这样女主角也不需要耗费心力去重新再找。”
伤得不重吗？冷烨勾唇冷笑，转瞬又问：“主题曲进展得怎么样了？”
森山有些呆愣：“这方面不是总裁您在跟进的吗？这些天您不都有跟秦小姐联系。”
一记冷眼射向森山，森山立马打了个寒战：“我马上去联系。”
“开车，去艺院。”
“现在这么晚了，秦小姐应该已经休息了。”森山小声提醒道。
冷烨靠在后座上沉声道：“我说去艺院，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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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不尽人意。不想经历的事，反复上演，不想遇见的人，反复出现。
“秦莫染，你到底跟末儿说了什么。我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我爱的人不是你。从头至尾，我都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是季末。你为什么就是苦苦纠缠不肯放过我们，要破坏我和末儿的幸福。”
面对司岑的怒不可遏，秦莫染习以为常：“如果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听得耳朵都起茧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司岑死死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我问你到底跟末儿说了什么，让她非跟我分手不可。”
秦莫染蹙起黛眉，想甩开他的手，任她怎么挣脱也挣不脱。忍一次是修养，忍两次就是懦弱：“我跟季末说了什么？我能跟她说什么？如果我说什么有用，她当初会跟你在一起？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子长来修饰的啊！以后劳烦你把事情想清楚了再找上门，别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被蒙在鼓里。”
司岑微眯双眸看着秦莫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秦莫染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跟他瞎耗上，她主题曲的稿子还没有写好：“放开我。”
司岑的手攥得更紧：“说清楚。”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琉璃瞳仁，仿佛要透过面上的浮华看清她眼底。
“不知道这位先生抓着我女朋友的手要干什么？”凉凉的声音随着晚风渡进来。
秦莫染和司岑齐齐回首。
夜幕下，冷烨优雅地站在不远处。皎洁的月光打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俊彦上，与他身上白色的西装融为一体。远远看去，似泛着荧光的神祗置身暗夜中，除却惯有的清冷高贵还多了几份神秘鬼魅。
“女朋友？”司岑似是没听懂般，重复了一遍。
冷烨仿佛没有看到司岑难以接受的神情，轻声对秦莫染说道：“染，我来接你回家。”眸中的眼神温柔似水。
秦莫染愣在那里，没有反应。冷烨伸出他骨节分明的手，再一次对她柔声道：“染，我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