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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狼杀狼(5)

格桑可能是被我严厉的面孔给吓住了,也可能是想到了几天前的那场噩梦,心里害怕,说起话来就更结巴。多吉大叔摸了摸格桑的头,安慰他:“慢慢说,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别着急,从头说,说仔细点儿。”

格桑咽了口口水,说:“阿爸,你和阿哥刚走那天晚上,村子口就来了一群狼,一个劲儿地嚎了一晚上。第二天晚上,它们又来嚎,还冲进村子里来抢羊吃,咱们家有大黑,那些狼就不敢来,村里人和狼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扎西木大叔家的一头带羔的母羊被狼咬死拖走了,村民们的羊也有不少被咬死抓伤的。扎西木大叔抓到了一只狼,就和村民们商议,要给狼点儿颜色看看,他们本来是想吓唬狼,谁知惹出了大麻烦。”

“怎么个吓唬法?”多吉大叔忧心地卷上了一锅旱烟,吸了一口,他的神情有些凝重,看起来心事重重。

格桑结巴了一下,继续说:“他……他们给抓来的那只狼点天灯,就绑在村口的那株老歪脖树上!”

我再次问格桑:“说清楚点儿,到底是他?还是他们?又都有哪些人?”

格桑说:“是扎西木大叔,就是他家抓到那只狼的,狼是他老婆用木棍子敲晕的,抓到后就绑了起来。他们家很气愤,就把狼脑壳子凿开,放了些灯芯草,点了天灯。狼被烧得一直嚎叫,附近山上的狼也一起跟着嚎,我都听不下去了,怪凄惨的。”

我听得打了个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暴了出来。虽然狼是吃了牧民们的羊,牧民们抓到狼,然后打死了出气,那也可以理解,但是点天灯这种方法却实在是残酷了点儿,让人联想到了商纣王的残忍和暴戾。

“再后来又发生了啥事?”多吉大叔吸了一口烟,眉头深锁,我看得出他眉头下深锁的不安,像一片乌云,笼罩在他的头顶上。

“后来,第二天晚上,狼又来了,不光晚上来,白天也来,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晚上也不敢睡,可还是被狼群袭击了村子。羊圈也被狼拆了,羊群被冲得到处乱跑,满雪坡子都是羊。大黑就冲出去和那些狼打架,谁知大黑一冲出去,咱们家就进了狼了。”格桑怯怯地说,眼睛里含着泪。

格桑擦了一把泪,又接着往下说:“我一见狼进了咱们家,就抱着枪和狼干上了,我开枪打伤了狼的后腿,狼扑上来要和我拼命。半夜里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清,我被那只大狼给按在地上,枪也被扑掉了,一着急,就使劲咬了那狼一口,狼就跑了。”

我没想到在紧急关头,格桑竟然也会这样勇猛,赞赏地拍拍他的肩,问:“后来呢?大黑怎么样了?还有格格?”

格桑又抹了一把眼眶,说:“狼把羊圈拆散了,羊到处跑,我把羊往一堆赶,又去捆羊圈。大黑就满山坡追着那些狼咬,狼也狡猾,根本就不跟大黑打架,轮流换着跑,跟大黑较劲儿,大黑刚生过崽没几天,一路追得直喘气。我后来跑到屋里一看,屋里的东西被狼刨得乱七八糟,那只小狼崽不见了,格格也被狼给叼走了。我当时就想,闯进屋里的应该是两只狼,所以只叼了两只出去,太子、王子和公主它们都还没事,我就跑出去喊大黑。”

格桑喘了口气,抽了抽鼻子,说:“我跑出去的时候,看见大黑被十几只狼围着咬,大黑本来一直就在追那些狼,我看她直喘粗气,那些狼又多,怕她打不过,就冲那些狼开了枪,打死了一只,狼群后来突然都撤了。大黑跑回来,发现格格不见了,就满村子找,把村里的每一家都翻了个遍,但也没找到格格。她像疯了一样,追着狼群的气味跑,满山坡地吼,一直吼到天亮,我扯都扯不住她,一扯她,她就扭头要咬我。后来,她吼得都没有力气了,我才使劲儿把她拽了回来。但她还是使劲儿往外挣,我实在摁不住她,又怕她发疯,就找才让大叔他们帮我把她锁起来,这铁链子就是扎西木大叔家原来拴巴顿用的。

我听得心惊肉跳,又为大黑感到伤心,更加心疼格格。格格是四只小獒中最乖巧讨人爱的一个,我很喜欢它,现在心里却感到无比哀伤,不知道格格被狼群叼走后,还能不能活命?那些狼叼走格格本来就是出于报复,但是叼走小狼崽……我心里猛然想到了什么,问格桑:“来的是哪些狼,是小狼群还是大狼群,那只我们救过的受伤的母狼在不在里面?”

格桑摇了摇头,说:“那些狼不像是本地的狼,体型很大,长得很壮,像小豹子一样,毛色也深,可能是外来的,都是一大群一大群地站在一起,有点儿像上次在大林子里围攻我们的那些狼。”

多吉大叔的烟没有抽完,他忽然摁灭了烟袋,说:“去村口那棵歪脖树看看。”

那棵老树离村子不远,就在村口前五十来米远的地方。我们过去看的时候,绑在树上的狼尸体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那群狼给拉走了,只剩下树干上被烧得焦黑一片,树皮上沾着些油乎乎的东西。树干上到处是被狼爪抓过的痕迹,很多树皮被剥裂了,露出了里面光溜溜的木质树干,地上还有一些残露在外的被咬断的绳索。

多吉大叔仔细看了树的周围,从雪地里捏起了一撮狼毛,看了一会儿,说:“这些狼是从边境地区迁移过来的,个头比这里的狼大了一小半,野性凶残,常常袭击弱小的同类,在冬天,甚至经常会出现狼吃狼的情况。”

我想象着这些狼的凶残,想着大黑与这些个头强壮的凶残的狼搏斗,想象着格格被狼叼走的那一晚,大黑又是何等凄凉和伤心,以至于后来像疯了一样把全村每一户人家都翻了个底朝天,心里咯噔一下凉了。

多吉大叔手里捏着那撮狼毛,说:“其实草原狼最喜欢吃的还不是羊,是麋鹿、野兔和野牛。本地狼在冬天里,一般只要捕的食能够糊口,基本上很少来侵犯羊群,只有那些野性、攻击性极强的狼才喜欢这样干,咱们这次遇到麻烦了。”

那些狼还会来为它们的同伴报仇?我想肯定还会来,心里有些不安,上次在大林子里时就只剩六颗子弹了,现在格桑又用掉了两颗,全村也就只有四颗子弹。村里的獒也就只有两只,而且,按理说,大黑现在还在月子期。多吉大叔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看附近的山坡,说:“那些狼在袭击了村子一两次后,会隔一段时间再来,它们知道人们一定会加强防备,为了避免族群成员伤减,它们会选择一个危机最小的时候再来。”

“可是,格格被它们叼走了,不知道格格现在是死是活?”格桑问他阿爸。

多吉大叔摇了摇头,他也很难说清楚,这群狼太凶残,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把握确定格格的生死。我为格格痛惜,为大黑感到悲伤,但是又没有办法,这几天一直在下雪,所有狼的踪迹都被大雪覆盖得无影无踪,就是追着去找,也找不回格格了。

我们伤心地回到屋里,大黑一个劲儿地在挣那条铁链子,哐啷啷地响个不停。我看见大黑正哀戚地望着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叫,很可怜,两只小眼睛里像是满含着泪水,眼眶附近的毛都被打湿了。

第一次看见大黑掉眼泪,我心疼她,喉结动了两下,摸着她脖子上拴着的铁链子,回头对多吉大叔说:“解开吧,大黑现在情绪好多了,我相信她不会再发狂了。”

多吉大叔比我更心疼大黑,叹了口气,走过来,和我一起解开了大黑脖子上的铁链子。

大黑感激地舔着我的手,铁链子一解开,大黑突然猛地一窜,冲出了我的怀抱,奋力向院外的雪地里跑去。她跑得并不远,在雪地里跑了两圈,大声地吼叫着,撒了个欢,然后就呆呆地站住,望着远处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发呆。

我走过去,搂着大黑的脖子,抚摸她颈上的毛,安慰她。大黑没有什么反应,她没法说话,也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想,只是那样无神地望着远方,神情有些木然。我知道大黑受了很大的打击,格格被狼群叼走,作为一个母亲,她在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自责,这个时候,她对自己的责怪更超出了她对狼群的痛恨。

我就知道,大黑是一只有责任心的獒,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待她,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生活,承担错误,从不推卸责任,就算是悲痛万分的时候,她也依然高昂着头,让自己在别人面前显得更坚强一些。如果你真的喜爱獒、尊重獒,那么就保留它作为獒最后的尊严,尊重它,给它自由,让它做自己该做的事,过自己该过的生活,不要把人类的意愿强加给它。獒就是这样一种自尊、自重、自立的动物。我更知道,我的怜悯其实是对大黑的一种侮辱,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同情,就像所有的獒一样。每一只獒所期望获得的,并不是主人赏赐的华屋玉食,而是自由和尊重。

多吉大叔从来就不会像我这样去怜悯大黑,他知道怎么样让大黑保持她最原始的天性。人类永远也不会知道一只獒有着怎样的思想,那么就不要再去猜测或强加,就让獒保持天性吧,即便是它们受伤的时候。既然是勇猛的獒,那就让它们自己挺过来,这才是对獒真正的敬重。

我回屋去了,大黑还不肯回去,依然那样悲哀而孤独地站在雪地里,她一直把目光望向远处,远处是积满厚雪的山坡,什么也没有。

据说,母獒生出的第一只獒是最勇猛的,而在最后出生的那只小獒,往往则是最柔弱的一个。我觉得这可能是巧合,恰恰太子就是很强悍而且霸道,而格格又是那样娇弱,它能在狼群中活下来吗?其实,我很喜欢格格,它很讨人喜欢,很可爱,像个小姑娘一样。可是,谁会知道,从天子峰回来,格格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早知如此,我绝不该让多吉大叔陪我一起去天子峰。

二十五、落魄的狼王

晚饭的时候,大黑才拖着四条沉重的腿走回来,她的头依然是那样地高昂着,但神情却疲惫不堪,它默默地在红地毡上卧下来,用嘴拱了拱剩下的三只小獒。

太子和王子早已经饿得哇哇叫了,它们一直在寻找母亲,只有公主懒懒地蜷在一边呼呼大睡,像个毛茸茸的小肉球。太子和王子都饿坏了,两个小家伙一找到奶头就猛吸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抢,互相用爪子扑打对方。我这时才有了一点儿心情,凑过去看兄弟俩打架。

忽然,我发现太子的两只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王子一爪子抓过去,竟然把太子的眼皮给扒拉开了,露出了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睛。獒的眼睛天生细小,还没睁眼的小獒看起来不怎么好看。现在太子的眼睛一睁开,虽然还有些蒙眬感,但是却有了獒的雏形,它两眼上方各有一小撮毛竖立着,就像人横眉怒目的样子,虽然獒还小,但看起来却也蛮威猛了。

我唤多吉大叔和格桑过来看,说太子睁眼了,大家都很开心,跑过来瞧。多吉大叔说:“小獒一般在出生七天后睁眼,如果七天后还紧闭着没有睁眼的话,就要看一看它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我摸了摸王子的小脑袋,让它的眼睛朝向外面,王子正在吃奶,还以为有人在跟它抢奶头,就野蛮地用两只前爪使劲儿按它母亲的肚皮,两条小腿一个劲儿地往后蹬。我只好放开王子,把公主拿起来,捧在手里,公主还在睡梦中,一下子被我弄醒,不满意地哇哇叫嚷。大黑不知道怎么回事,着急地来拱我的手,后来见我们没有什么恶意,才又放心地睡了下去。

公主很聪明,甚至有那么点儿狡猾,它知道抢不过两个哥哥,就换了个策略。太子和王子吃奶的时候,公主就睡大觉,等睡醒了,两个哥哥也吃饱了,没人跟它抢奶头了,它再跑过去吃奶,吃饱了又睡,所以公主是四只小獒中间长得最肥最壮的一个。

公主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紧闭的两片眼皮已经有些松松的小裂缝,多吉大叔用手指轻轻一拨,两只小眼睛就睁开了。我问多吉大叔:“你上次和我说,纯种獒一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那就是它们记忆中的第一个主人,是不是一睁眼看到谁就会把谁认作主人呢?”

“那当然不会。”多吉大叔摇了摇头,说,“刚睁眼的小獒还没有视力呢!它们的视网膜还没有发育完全,这个时候不可以见亮光的,得过一段时间,让它们的眼睛适应外界的光线,一般獒认主是在断奶的时候。”

我对于獒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獒的忠诚,所以很有兴趣,又问多吉大叔:“那怎么认主?”

多吉大叔想了一下,说:“打个比方吧,你要想让小獒认你这个主人,以后都忠诚于你,首先,你得让小獒熟悉你的气味和声音,你得天天抱着它,陪着它,喂它吃的,带它出去散心,陪它聊天说话,让它熟悉你了解你,每天至少花五个小时和小獒在一起,这样它很快就会把你认作是它的主人,以后就会只对你忠诚。”

虽然,在我离开大草原的时候,我不可能有机会带一只小獒走,我也没打算要带它们离开属于它们的大草原,但我还是想让几只小獒多熟悉我一点儿。也许,几年之后,我再回来这里,几只小獒都已长大,变得威猛,即使它们不会过来和我亲热,但至少到时不会冲我吼,那我就满足了。我有点儿贪心地把公主抱在怀里,让它的小眼睛对着我的脸,逗它玩儿,说:“瞧瞧,记住了,我可是你第一个主人哦!”

太子已经吃饱了,但还是坚持要和王子打架,我就把太子提过来,把公主放过去吃奶。太子好像模模糊糊地有了一点儿视力,它把小脑袋转过来转过去,到处张望。我把太子凑到我的鼻子前逗它,太子很不满意,把头使劲儿地往外边扭,有点儿龇牙咧嘴的,伸着红红的小舌头。虽然它还没有长牙齿,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在预感的危险面前表现得更凶猛一些,并且,还在我手上撒了泡小尿,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我只好把它放回大黑身边。

王子是睁眼最慢的一个,吃过饭,准备休息的时候,王子的眼睛还没有睁开,我有点儿担心,问多吉大叔要不要紧。多吉大叔卷了一袋烟,说:“小獒睁眼慢,也不一定就是有残疾,可能王子属于那种大器晚成的吧,过两天看看再说。”

我感觉多吉大叔说得很有道理,王子看起来确实有点儿内涵,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太子那样强壮蛮横,但是当太子欺负它的时候,它就会奋力反抗,毫无一点儿对兄长的畏惧,而且两个小家伙常常是势均力敌,打个平手,运气好的话,王子还能占到点儿便宜。就这一点来说,王子最像大黑,属于那种悠闲自得、静观其变的性格,坚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生活准则,危机来临的时候,先侦察,然后再伺机而动,而且王子的毛色也是纯黑的。

对于离开家去天子峰的这几天,多吉家发生的这么多事,我一直觉得这其中有我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因为我没有考虑周全,只是急着要去天子峰,却没有想到狼群这么快就袭击了村子,最重要的是,这些狼是外迁来的,更加野性而凶残。

晚饭之前,我就爬到瞭望台上去侦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动静。瞭望台不是很高,视距也有限,而且也没有望远镜,看不了多远。吃过饭之后,我再次爬到瞭望台上去看,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种不平常的寂静中,我预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晚上吃过饭也不敢睡,我怕那些狼会在今晚再次突袭村子。

出于对大黑的愧疚,我决定今晚不睡觉,陪伴大黑一起度过黑暗中的孤独,并且,监视门外的动静,我一直预感着今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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