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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拜师第二天,我和萨哈磷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去了乐天医馆,乐天医馆是玉面公子逍遥或者说师父临走时告诉我的。乐天医馆位于扬州最繁华的街道,占地十几亩,三进三出,这栋宅子肯定能值不少银子。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自从我们财物被洗劫一空后,我做梦都是银子,被萨哈磷嘲笑掉到钱眼里了。

师父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安排我们在乐天医馆住下,师父虽然热情,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晚饭后,我在医馆的后院里散步。这乐天医馆前面是药房,给病人看病的,后面是厢房,给客人和乐天医馆里的人居住。医馆后有一大片桃林,春天的时候漫天的桃花,肯定会很漂亮,可惜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桃叶差不多落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要看桃花,只好等到明年了。

“妍妍,跟我去见师父。”萨哈磷强拉着我往师父的书房走,他的这一举动令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萨哈磷,不哥,你干嘛拉着我,快放开我啦。”不悦地挣脱萨哈磷,站在原地不肯动。“别磨叽了,赶快跟我去见师父,一会你就明白了。”面对萨哈磷这个小霸王,我只有举白旗的份,乖乖跟着萨哈磷去见师父。师父书房里有微弱的灯光,萨哈磷敲了敲师父的房门。“进吧。”看见我和萨哈磷师父并不惊讶,好像在意料之中。萨哈磷拉着我跪下,师父没说话,我只能好奇地看着他俩,不知道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师父恕罪,其实徒儿没说实话。徒儿和妍妍不是亲兄妹,妍妍才是叶伯母的女儿。徒儿是大金大汉努尔哈赤次子代善的儿子,全名爱新觉罗萨哈磷,请师父宽恕徒儿。”师父欣慰地笑了,扶起了萨哈磷。我“哼”了一声,自己站了起来。“起来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从明天起,上午你和那丫头一起来书房上课,下午学习武功,至于这丫头晚上还得学习医术。”我傻眼了,那岂不是没时间玩。我本想抗议,被萨哈磷拉着出了书房。

走到后院,拦着萨哈磷,不让萨哈磷回房。“解释呢?”平白无故地陪萨哈磷下跪了,好处没捞着,反而将玩的时间赔进去了。“笨丫头,师父看出我俩撒谎了,等着我俩去解释了。”萨哈磷看我的眼神我在老师那儿见过,恨铁不成钢。“师父是怎么判断我俩撒谎的?”萨哈磷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我不是神仙,不过可以猜测,可能与你额娘出嫁的时间有关。”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修炼成精的狐狸,想要占他们的便宜,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

“本丫头,你又走神,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我还没说话,萨哈磷回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没品男,整天骂我笨,好像他有多聪明似的。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掀开被子,脱掉鞋躺在床上。我在和周公聊得正起劲的时候,有人叫我起床,睁开眼发现天还没亮,萨哈磷正站在床前,我没好气地说道:“干嘛,我要睡觉,再打扰我你死定了。”谁知他二话不说将我的被子拿走了,气得我想掐死他。

“你想死啊,竟敢抢姑奶奶的被,快给我,否则我掐死你。”我起身抢回我的被,抢了半天我取得最终胜利,盖上棉被继续和周公聊天。再次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我简单梳洗了一番,跑去厨房找吃的,哪知空空如也。师父真是精打细算,一个馒头也给我留。想起昨晚师父让我去学堂学习,虽然饿的要命,却也无计可施,只能饿着肚子去上学了。以后要早起,我算是看出来了,在乐天医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刚到书房外,听见朗朗读书声,仿佛回到久违的校园,郁闷一扫而空。听着这读书声,我在门外徘徊很久,不知道进还是不进,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进去,晚到总比不到好。推开门,发现书房里没人,在书房找了半天,最后在书房一角发现一个小门,推开门,读书声戛然而止。原来书房与书院是连着的,屋里有十几个书生,个个好奇地看着我,上官逸则给我一个微笑,而萨哈磷则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

“叶晴妍,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将今天讲的抄一遍。”师父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很有威严。“哦,我知道了。”笑着跑到在师父指定的位置坐下,刚好在上官逸旁边,不知以后能否沾沾光?狠狠瞪着萨哈磷,亏我俩还一起共过患难,不知道给我留一个馒头,哪怕一口粥也是好的。萨哈磷笑着看着我,拿出一个鸡腿,很快收回。看见鸡腿,我肚子更饿了。混蛋萨哈磷,我问候你家祖宗。我怒气冲冲地看着萨哈磷,萨哈磷回了一个微笑。

手很疼,师父竟然拿戒尺打了我一下。“好好听课。”为什么不打萨哈磷,师父你重男轻女,这话只敢在心里说。拿起课本,瞪着萨哈磷,萨哈磷很同情地看着我,气得我想上去揍他一顿。“回神。”师父拿戒尺敲了一下我的桌子,赶紧翻开课本,不敢在走神。将萨哈磷骂了千万次,仍觉得不解气。

上午讲的是论语,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想要听懂不是很难。肚子饿的咕咕叫,想着鸡腿流口水。“叶晴妍,你给为师讲讲这话的意思?”猛然被点名,“鸡腿。”脱口而出。我刚说完,书院传来笑声一片,有些书生笑的直不起腰,上官逸极力忍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萨哈磷则是一副你白痴的模样。我早上没吃饭,正想着中午能吃一个大鸡腿,哪知突然被点名,鸡腿二字脱口而出。“抄二十遍,不抄完不许吃饭。”哎,我的鸡腿又没了。剩下的时间我只想着我的鸡腿,师父讲些什么对我来说没影响。

午饭时间大家在吃饭,可伶我躲在自己房间抄书,本以为没讲多少,哪知注解都得抄,可伶我饿着肚子一个人在孤军奋战,而萨哈磷却在享受美食,心里将他骂了千万次。事实证明望梅止渴是没用的,我画了很多鸡腿,但越想越饿,别说二十篇了,一篇也没抄。敲门声传来,我打开门,高兴叫道:“萨”结果却看见上官逸站在门口。“上官公子,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吧。”上官逸为难地看着我,我想起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上官公子进来坐吧,要是嫌屋里乱,咱可以找其他地方。”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上官逸没得选择,只得随我进屋。

看见屋里乱糟糟的,上官逸皱皱眉。“叶姑娘在抄书吗?这是什么?”上官逸拿起我画的鸡腿,好奇地问道,此时他不是江南第一才子,而是一个好奇心十足的小孩。“鸡腿啊,经过我的反复验证,望梅止渴画饼充饥都是骗人的,越画越饿。还有上官公子,你以后叫我妍妍吧,不习惯姑娘姑娘的叫着。”我一本正经地说着,上官逸听完我的话,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很怀疑以后会不会得羊角风?

“好,那以后妍妍教我上官大哥。”原来上官逸不是那种拘于礼节之人,这样相处起来方便很多。“上官大哥,以后想笑就笑,不要忍着。没关系的,我心胸宽广,不会和你计较的。”说完上官逸乐了,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模样,上官逸的笑声更大。“那愚兄谢过了。”看着上官逸给我作揖,我被逗乐了,屋里传来阵阵笑声。

上官逸拿起我的字看了看,摇了摇头。“妍妍,你的字得好好练练。”说着拿起笔来写了几个字,大概是让我照着练吧。“上官大哥,你肯不肯帮小妹一个忙?你帮我抄一会吧。”上官逸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我只得趴在桌上继续抄论语。“妍妍,你的姿势不对,要坐直,握笔姿势也不对。”上官逸苦口婆心地纠正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

“妍妍,坐正,静下心来。”上官逸被逼急了,亲自上阵,手把手的教。闻着萨哈磷身上的木兰花香,我有些陶醉,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宣纸上写着歪歪斜斜的三个大字,上官逸。上官逸全身心投入教我这个学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上官逸立马放开我的手,看着宣纸上的三个大字,脸红红的,一溜烟的跑了。太过孟浪了,把上官逸这个纯洁男写跑了。看着手,我傻傻笑了。是不是现代没法与江磊在一起,老天爷为了弥补我的遗憾,送我来这里,与上官逸再续前缘?

半个时辰后,我在悠闲的啃鸡腿,上官逸在一旁帮我奋斗论语。这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自从上官逸走后,我继续我的抄书工作,哪知没一会功夫上官逸竟然给我买鸡腿回来了,我不得不夸上官逸是个好师兄,知道帮助学妹,哪像萨哈林那家伙,看见我被罚,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上官逸见我一边吃鸡腿一边抄书不方面,大发善心替我抄书。我在美滋滋的享受鸡腿,可为难坏了上官逸,这辈子他就没见过比这个难看的字,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可看着在吃鸡腿的小师妹,他不忍心打扰,只得继续。一下午时间,上官逸帮我抄完十篇,剩下的得靠自己,否则师父那关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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