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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带她们走

“不知道。”安若实事求是,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父母当年的死,和郝父有没有关系。但仅凭郝父买凶想除掉自己这一项,就足以为他钉上“人渣”的标签。

“一般负气的不知道,就等同与知道,或者知道一部分。”郝驿宸半敛眸子,又开始他哲学加狡黠的一套说辞,“说吧,我父亲和你父母有什么恩怨。如果真是我父亲不对,也许……我可赔偿你!”

“赔?你赔得起吗?”安若正想出言反驳,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脚一闪而过。

出于女人的本能,她揪住郝驿宸的衣襟,大惊失色的跳起来,手脚并用,一下就把自己挂在了郝驿宸的身上。

对于这样的投怀送抱,郝驿宸当然乐见其成。看着她花容失色的脸蛋,他似笑非笑,“我说安医生,刚才我好像已经申明了,这房子里没有卧室,没有床。虽说有个浴室,可没有浴缸。你这么主动,或者是想……就这么站着和我……”

他笑得很邪恶,这让他俊逸的脸庞,闪耀着一种特殊的魅力。

安若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斜睨他一眼,见地板上没什么异常,松开手脚,正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蟑螂!”郝驿宸不经意的两个字,堪比赛道上的发令枪。

安若的两只脚还没落地,又腾空而起,勾住了他的腰。

“那你……快……快点把它踩死!”她恶心的不敢看,埋在郝驿宸的肩头,连声催促。

“虐待小动物,好像有点不太好吧!”郝驿宸故意一动不动,像根木桩似的,不但不伸手托着她的臀,连先前抓住她胳膊的大手,都故意松开来。

任由安若揪紧他的背心,充分感受他健实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安若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把埋在他颈脖间的头,探出来,看到落了一层薄灰的地板上压根什么都没有,这才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

“郝……”她怒目圆睁,正想从他身上下来。

“吻一下。”郝驿宸的动作和反应,永远比她快半拍。

而且,这只是一个通知,不是他的申请。

郝驿宸转动身体,把她轻而易举地抵在墙壁上。这一回,他的两只手,托住了安若丰满的臀部,目的不是怕她滑下来,而是让她继续保持和自己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

他吻的很有技巧,因为要躲开安若的牙齿,尤其是她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他吻的很投入,因为这是他刚才在车内未尽的“事业”……

他吻的很深情,因为这是他和安若的头一次约会,他希望每一点每一滴都尽善尽美,了无缺憾……

他从攫住安若的唇开始,就仿佛是要把这个吻演变成一场追逐的游戏……

相互磨擦的胸脯,好像点燃了两人体内的火苗,他托住安若丰臀的大手,也迫不及待地加入到游戏中,在丰满和幽深的弧线间探险……直到满意地听到安若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嘤咛。

“郝驿宸,你忘了你刚才的承诺吗?”安若利用他喘息的间歇,恼羞成怒的提醒她。

“没办法,太饿。”郝驿宸用头抵住她额头,心满意足地一笑。

“太饿”这两个字,被他富于了太多的含义。而且,安若的肚子,居然在这种时候,响应他号召似的“咕咕”叫了两声。

“原来,安医生,你比我还饿,还迫不及待呀。”郝驿宸一语双关,故意用高峙的鼻尖,点了下她的鼻头,“你不会中午都没吃饭,就等着我这一顿吧!”

“郝驿宸,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露骨。”安若双颊绯红,朝他的脖子上故意瞬了眼,其心可昭。

郝驿宸当然明白,她在盘算什么。

他一方面不愿享用安若的“毒牙”,一方面体贴安若已经饥肠辘辘,松手放开她,“先说好,你要走就走,这岛上可没有出租车,通往主城的班车两小时一趟,而且要穿过对面的滑雪场,走到岛的另一半。”

对于这座白沙岛,安若了解的并不比郝驿宸少。

而对于她在这座岛上的记忆,也许她拥有的,比郝驿宸还要多。

她知道,郝驿宸把晚餐刻意安排在这儿,就是笃定她没有办法独自离开。

“还有,我不会做饭。要是你也不会,今晚咱俩就都得饿肚子。”郝驿宸抓起刚才喝了一半的啤酒,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安若朝他的背影,不屑地睨了一眼。

刚才这么一闹,搞得她自己倒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了。

“莫非你真不会做饭?”郝驿宸的头,又从厨房里探出来,“你是不是个女人,怎么做孩子******。”

“我当然会!”安若的动作,证明她所言不虚。

她不但会做饭,而且手脚还很麻利。

虽然,她不是这间厨房的女主人,但她只拉开几个厨柜的门扫了眼,便很快把食材和刀具一字摆开。

当看到密封箱底有包卷饼皮时,安若拿起来,朝客厅的方向,踌躇的瞟了眼。

这么多年过去,难道他依旧喜欢吃卷饼吗?

一个人的记忆可以篡改,口味却不会更改吗?

此时,郝驿宸就像个大老爷,在客厅的扶手椅上坐下来,老旧的音箱里传来悠扬的古典乐。

他一边看书,身体还一边随着扶手椅在轻轻摇晃,犹如一位悠闲自在,安享晚年的老人。

听到安若的刀子,在砧板上发出一连串熟练的切菜声,郝驿宸忍不住回头,“你慢点儿,当心切到手。”

这声音,这语气,就像一个耆耆的老人,在嘱咐行动不便的老伴。

这种画面太和谐,这种气氛太美好,这种感觉太微妙。

他们俩根本不像一对心怀鬼胎,想从彼此身上获取各自利益的男女,而像一对在一起生活多年,孩子们都已经成年离家的夫妻。

安若把刀子丢开,冲他叫了句,“喂,你过来,帮我削两个土豆。”

因为她有话,要问郝驿宸。

从小了养尊处优惯的郝驿宸,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厨柜面前,放下手里的书,左手拿着刨刀,右手拿着土豆,尤如拿着两颗手雷,厌恶地问他,“咱不吃这个不行吗?”

“不行,我要做卷饼,必须要有煮土豆。”安若强调。

“我吃过的卷饼里,就从来不放土豆。”郝驿宸无聊的放下“手雷”,注意到她抬出“三色蒸水蛋”后,一半撒上了芜茜,一半没有。

“郝先生,你不是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怎么还记得吃过的东西里,配得什么食材?”安若在菜上点下几滴香油时,带着十足的怨气问。

看起来,法式卷饼留给他郝驿宸的记忆,远比她安若还要深刻。

“那安医生……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吃芜茜的呢?”郝驿宸朝着水晶盘里的鸡蛋,半敛眸子,精明的一扬下巴。

安若低头一看,心里一惊,这完全是她潜意识里的行动。

犹如郝驿宸牢记自己的口味一样,这么多年,她居然也没有忘记郝驿宸的那四百三十九条“禁忌”。

“因为我儿子,从不吃芜茜。我习惯这么做菜了。”安若不露声色。事实上澄澄连水蛋都不吃,比他的嘴,还要刁上一百倍。

“哎,你这什么意思?”郝驿宸以为她在故意占自己便宜。

“没什么意思?反正没你想的那种意思。”安若眸光流转,在他脸上遛了一圈,尔后,低下头缓缓地又说,“郝驿宸,我把你老婆的眼睛弄瞎了,还毁了你公司新游的文件,你为什么不恨我?”

郝驿宸优哉优哉的靠着厨柜,没有刮土豆,却帮她一起把生菜,牛肉和洋葱一起塞在卷饼里,阴阳怪气地说,“恨。谁说我不恨。不恨就不会抓着你来伺候我,给我做晚饭了。”

安若睨他一眼,也不知是为文件被毁,还是为谢雨璇失眼,才让他这么咬牙切齿的。

郝驿宸的下一句,解开了她心里的疑团:“尤其是新游策划稿,只此一份,你知道那东西有多重要吗?”

“重要?重要你还随手放桌上?就算我没拿,程程也早已经把它撕烂了。”安若不服气的反驳道。

郝驿宸突然用抓过牛肉,满手是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哎,我说你这女人,偷了我的文件,你还有理了。”

他本想再加上一句,‘说,你的贺先生为什么要你这么做’时,又觉得在这种美妙的时刻,提她背后的男人,实在是太煞风景。

“你干什么?”安若厌恶的甩开他的手,连忙走到一边,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下巴。

“本来,那天我奔到医院,就想狠狠给你一个教训,谁知反被你咬了一口。”郝驿宸气急败坏的说着,一边摸了下脖子,一边就着油手,把刚包好的卷饼塞进嘴里。

“哎,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安若的习惯,菜不上桌,谁也不能偷嘴。

“我饿,或者……你愿意喂点别的给我吃。”郝驿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嫣红的唇,故意又狼吞虎咽的咬了一大口。

安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随着他去了。

不几,她略显紧张地看着郝驿宸,又问,“那……郝驿宸,你看过那个硬盘了吗?”

这才是安若把他叫过来的真正目的。

她不想让郝驿宸看到自己丑态毕露的样子,不希望他拿着贺天擎帮自己处理杀人现场的照片,将来再用于对付贺天擎!

“没有。”郝驿宸半死不活似的哼了声,没有告诉她,今天只差一点点就看了。

“真的。”安若目光澄澈,又带着一点点的狐疑。

郝驿宸冷觑她一眼。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不知她是为自己,还是在为贺天擎在紧张。

“假的。”他把出膛的菜,一一抬到餐桌上。

这拖腔拿调的两个字,反而让安若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下去了。她迟疑了片刻,又问,“那你有没有拷贝……”

郝驿宸睖着她的眼神更加冷冽,“拷了,当然拷了。拷了好几百份,准备留着年终给亦安的职员人手一份,当年终福利。”

安若听到这儿,反而“卟嗤”一下笑了。

她知道郝驿宸在说反话,所以,远远地看着对方,很诚恳地说了句,“谢谢你。”

谁知,郝驿宸一点儿也不领情,从兜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搁在桌上。

安若盯着硬盘上的日文字符,一时间有点不解。

“你温言软语的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想快点拿回去吗?”郝驿宸冷着脸,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是。”安若也坦言承认,低下头,不慌不忙的又包好两只卷饼,然后,放进盘子,抬到桌上,和他一起坐下来,“不过,既然答应了要陪你吃这顿饭,就得有始有终。”

安若说着,从电饭煲里,盛了满满一碗大白米饭,给郝驿宸递去。

郝驿宸望着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米饭,和饭碗上升腾的热气,不禁有点发怔。

结婚五年,谢雨璇从没给他做过一顿饭,就是连碗白米饭都没亲手帮他盛过。

把佣人泡好的咖啡,抬到书房里,就是谢雨璇为他做过的最多的一件事。

在他的固有的思维里,夫妻应该是怎么样的?

在清冷豪华的餐桌前,相对而坐,一个浏览着今天的新闻或股市,一个翻阅着最新的时尚杂志。

他们不需要说话,不需要交流,不需要动手做任何事,甚至不需要起身,因为周围环绕着垂手而立的佣人,能让他们时时刻刻享受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服务。

可今天,现在,安若几个日常再普通不过的举动,让他真正理解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夫妻!

“你不是饿了吗?干嘛又不吃了?”安若拿起筷子,不解地看着他。

郝驿宸木讷的端起碗筷。

一想到,这种对安若和贺天擎来说,可能天天都上演的节目,对于他,却是一种奢望,他就有种吃什么,都味同嚼蜡的感觉。

一时间,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响起一阵似有若无的咀嚼声。就好像两个一起一伏,配合默契的合唱者。

饭吃到一半时,郝驿宸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安若刻板的打断了他,“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不卫生!”

“哎,安医生,我说你规矩怎么这么多呀!”郝驿宸不快地放下碗筷。

安若咬了咬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一个母亲在用眼神震慑一个不听话,不愿吃饭的孩子,“郝先生,你说我要是一边吃饭,一边把口水都喷到菜里,你不觉得恶心,你还会吃得下去吗?”

郝驿宸因为她的这句话,反而来了兴致,“你安医生的口水,不是甜的,有时还带着一点点的酸梅味儿。不恶心啊,我刚刚不是尝过一回吗?”

“你……”安若觉得和他说不上三句,都能被他绕进去。

她抓起手边的硬盘,真想拔起脚,一走了之。可她的目光,被郝驿宸先前放在桌上的书籍吸引。

“你看的什么书,怎么这么破?”安若好奇地拿起来,几片发黄的纸张,都从夹页里掉出来。

“那是我父亲小时候写的日记。”郝驿宸两眼一亮,似乎很高兴,两人又绕回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上。

他想到挖掘安若的过去,安若的内心,安若的秘密。不是“神探李”纸上那几条无聊的传言。

他假装没看到安若微愠的脸色,朝客厅的方向指了指,顾自说道,“那儿还有一箱子呢,我每次上这儿来,都会重温一遍。”

安若像捏着一个病毒范本,赶紧把破旧的日记本丢开了。

这个动作,当然没逃过郝驿宸的眼睛。安若讨厌他的父亲,不,应该说是憎恶,至于原因,当然有待他来发掘。

他站起来,走到日记面前,一边小心翼翼地翻着,一边念念有词地说,“虽然文笔稚嫩,错别字也有点多,但这些日记里面,记录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了,比如前面不远的那处树林,是如何变成滑雪场的,还有他和发小如何去山上寻找野人的,当然,最有趣的,就是他如何暗恋隔壁小女生的事。”

隔壁的小女生,难道指的就是……安若的心里格登一下,扒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后,站起来,不耐烦地说催道,“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就要收碗了。”

“哎,”郝驿宸只好放下日记本,又老老实实的坐回到餐桌前。

安若倒是吃完了。

她抬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犹如漫不经心的来到客厅,在郝驿宸坐过的那张扶手椅上坐下。

客厅里灯光比厨房的还要明亮,所以,她现在终于可以看清楚,壁炉上的那幅画像里的人是谁了。

一个神情阴鸷的老男人,穿着古板的中山装。脸型颀瘦,有着一只突出的鹰勾鼻子。他那略带忧郁的眼睛,仿佛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对面的安若。

郝父!

面对这样一张苍老、冷漠的脸,安若很难不激起内心的愤怒。

“你不是说,这是你父亲小时候住的房子吗?那为什么会挂着你父亲晚年时的照片。”她没有回头,大声问餐桌前的郝驿宸。

郝驿宸的表情一滞,目光凝固在安若的后脑勺上。仿佛想斫开她的头颅,看清楚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父亲的照片?你见过他?”他不紧不慢,犹如一位狡猾的老猎人。

“猜的。”安若没有回头,所以没让他看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

“那……难道是你祖父?”安若成功的化解了一次他对自己的怀疑。

郝驿宸爽快地告诉她,“不,就是我父亲。骆管家说,他晚年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在这儿度过的。”

“一个人?”安若梦呓:这个“老冷血”最后不是从她父母坠亡的高楼上,跳下来自杀的吗?他一辈子都没有得到真爱,所以,晚年便龟缩在这儿,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在忏悔吗?

“对。就是他一个人。”郝驿宸接着她的话,往下说道,“虽然,我母亲告诉我,他们夫妻情深意笃,但我想,她们的感情事实上大概不算太好吧!”

安若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

因为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然的和自己谈论他的父母。

看着郝驿宸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的表情,对比他当初和郝母争执时,痛斥母亲的水性杨花,痛斥父母感情的不合给他幼年带来的苦恼。安若头一次觉得,失忆对于他来说,也许并非一件坏事。

见郝驿宸已经吃完饭,摆下碗筷,安若连忙从扶手椅上站起来。

“不用了。”郝驿宸卷起衬衫衣袖,主动地说,“你坐着休息,我来吧。你做饭,我洗碗,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你?”安若不禁努了努嘴,怀疑地问,“你会洗碗吗?”

“不会可以学。”郝驿宸不以为然地瞟了她一眼。他头一次觉得家庭生活,好像也有着家庭生活独特的乐趣。

安若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抬着碗筷,站到水池前,终于忍不住伸出手,从扶手椅旁的纸箱里,悄悄地抽出了一本日记。

殊不知,郝驿宸一直别过头,正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她。

这个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一把好手!

她明明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好奇和兴趣,为什么又要假装出一付恨之入骨的样子呢。

安若把身体埋进柔软的扶手椅里,偷出来的日记本翻开来搁在她腿上。

比起郝驿宸手上的那一本,这一本好像还要烂。

安若翻开时,觉得它有种随时可能散架的危险。

日记,显然不像郝驿宸说的那样有趣。

不但,字体歪歪扭扭,让人难以辩认。而且,很多地方,大概是日记主人年纪尚小,识字量有限,干脆直接用三角或圆圈这类的符号来代替的。

而且,每一篇都是廖廖数语,记录的无非是起床,吃饭,上厕所这样无聊的流水账。

安若看了一会儿,便艰涩的读不不去了。

听着身后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知道郝驿宸大概还在很认真的对付碗筷。于是,她像乌龟似的,把身体不声不响的缩下去,又换了一本更厚,摸着更结实的日记本。

这一本的封壳,明显用胶带很细心的缝补过,虽然里面的字迹和用词一样的单纯幼稚,但至少看得出来,日记的主人是很用心的开始纪录一些事情。

而且,某些段落旁,还有一些用蓝黑墨水的钢笔,写下的特别批注和感想。

这是郝驿宸,还是晚年的郝父,在阅读这些日记时,留下的笔墨。

安若很快就为这个疑问,找到了答案:

“十二月13号,我终于见到她了。大胖和小豆都在讨论的女生。她一个人站在滑雪场的工地上,下着雪,我和大胖躲在一棵雪松下,偷偷的看她。就像大胖他们说的,她真的长得很好看,雪花在她的头顶飞舞,让她看上去就是……”

下面这几个字,好像是因为纸张沾过水,花了,已经看不清了。

但再下面的一块空白处,有一行苍劲有力的钢笔字:多年之后,当又站在那棵雪松后,看到她带着另一个翻版的“她”,如果当时冲出去,不顾一切的带走她们,还会有后来的痛苦与磨难吗?

‘不顾一切地带走她们……不顾一切地带走她们……’安若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这几个字,突然间,顿悟般的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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