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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西陵君墨

“砰!”手中的刀被杀手轻轻一挑,掉在血泊里。

“杀了。”清冷绝情的声音从那人嘴中传出,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砍向西陵君墨。

所有的黑影一闪,手中的武器快而准的朝着西陵君墨刺去。失去武器的西陵君墨,恨的泪水,肆意的流淌在脸颊上,“欧阳璃凰,黄埔玉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眼睁睁的看着带着亲人鲜血的刀剑朝着自己刺过来,西陵君墨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狰狞,带着恨意,带着不甘心。

不甘心,他们西陵家为了女贞做了这么多,得到的却是家族被灭,而仇人却在看着他们笑!

身体软弱的跪倒在地上,西陵君墨迎面看着散发着寒芒的刀锋,整个人像是怔住了一般,他看明白了,也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结局。

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砰!”

“啊__!”

西陵君墨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谁给抓住了,身体腾空飞了起来,极速的风吹在脸上十分的刺痛,偷偷睁开禁闭的双眼,看到的就是里自己十几米高的地面。

“啊__!”

叫的是西陵君墨,好,好高!四肢不停的挥舞着,面如土色,惊吓的表情在他脸上淋漓尽致。

“闭嘴!再叫把你扔下去!”一道凌厉的女声在西陵君墨耳边响起,西陵君墨突然闭上了嘴巴,同时闭上了双眼不去看地面。

花拾看着自己手里的人,简直肺都要炸了!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完成公子想要的?开什么玩笑!

这种胆小,没见识,不知道审时度势,白费了西陵家的心血,什么玩意儿!

轻工飞出了几十米,花拾渐渐地降落,一把将西陵君墨扔到地上。厌恶的拍拍手,“死了没?”

西陵君墨被摔了了个狗吃屎,胡乱的吐掉嘴里的泥巴,“呸!”西陵君墨有些怒意的看着花拾,“疼死了!”

“没死就行!”花拾看着西陵君墨还有功夫抱怨,淡定的把目光撇开,“可惜了,当年的西陵一家是多么风光无限。”

“你......”西陵君墨骤然一缩瞳孔,警惕的看着花拾,“你想做什么?”

西陵君墨不愧是西陵家最聪慧的孩子,不过可惜是在女贞,而他是个男人。

“你还不算笨。”花拾笑了笑,“不过晚了一步,公子的命令是把剩下的都救了。”不过死了也好,受了这么多刺激,他也应该明白了。

花拾的话,让西陵君墨想起了那些亲人,死在闸刀,死于刑法的亲人,死在杀手手下的亲人,死在欧阳璃凰,黄埔家手下的亲人,他们西陵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但是,他现在还活着,有一个人伸手救了他的性命,他,想要报仇!

“我们公子想找你谈谈,关于,咱们共同的敌人!”花拾并不掩饰什么,西陵君墨有多恨欧阳璃凰和黄埔玉泽,她就有多大的把握。

“我跟你走!”西陵君墨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不论是什么,只要能报仇,我可以用我的所有跟你们交换!”

他一定,一定要亲手解决了那对狗男女!亲手为西陵家报仇!

“这件事,等你见了公子再说吧!我无权过问。”花拾并没有多说,看着远方的争斗,花拾拎起了西陵君墨,“走了。”

不等西陵君墨做好准备,花拾就直接一个轻功飞回了原处,朝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喊道,“速战速决!”

几个人看了花拾和西陵君墨君墨一眼,人到手了!对眼前的几个人也不在客客气气的,每个人都释放出浓重的煞气,分明是在血泊中成长出来的人,才能有的气场。

杀掉最后几个杀手,这片土地已经是一片狼藉,鲜血遍地。

“那个......”

“花拾。”

花拾头都不回扔去两个字,西陵君墨突然给花拾跪下,“花拾,我,能不能把二爷爷他们安葬了?”

他还不想,让这群为了他而死的人瀑尸荒野,起码,至少合衣葬在土里。

“嗯。”花拾没有反对,任由西陵君墨去掩埋西陵家的这些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西陵君墨抹去头上的汗水,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被挖断,将西陵家这十几个人埋到土里。

跪在一个个土堆面前,西陵君墨磕了三个头,一抹眼中的泪水,“二爷爷,你们放心,君墨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用欧阳璃凰的血来祭拜你们!”

再次起身,西陵君墨如同变了一个人,眼中带着决绝,“再次来看你们的时候,我会带着她的性命来看你们。”

回到花拾等人身边,西陵君墨的眼中只剩下了报仇,“我们走吧。”

花拾没有说说什么,给西陵君墨做了一个简单的易容,考虑到他的身体,花拾雇了一辆马车,徐徐的朝着一杯醉跑去。

女贞,京城,一杯醉。

花了一天的时间,花拾带着西陵君墨回到了酒楼。

“你暂时住在这里,里面放好了热水,新衣,食物,还有药材,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去拿。”一个目无表情的女人引着西陵君墨去了天字房间,“公子会在晚一些的时间命人来找你。”

留下这些话,这个女人朝着西陵君墨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西陵君墨看着房间里一应俱全的东西,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了,台子上有一面铜镜,西陵君墨透过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的刺青。

当年的自己,还是女贞最美的男子,被所有人追捧,被所有人当做妻子的最好人选,几曾何时,欧阳璃凰给自己承诺,会让自己做她的皇夫,可是现在呢?欧阳璃凰杀了西陵家,站在她身边的人,由自己变成了黄埔玉泽。

脸上的刺青,深深的刺着他的内心,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一切!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清洗掉身上的泥土,西陵君墨从桶中出来,一道道深入白骨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有多痛了。

对着铜镜,西陵君墨小心翼翼的涂抹着金疮药,为自己包扎伤口,这一道道的伤口,哪一下,不是打在他的心上,那个他曾经最爱的人!

已经,不再是回忆那一切的时候了,西陵君墨突然握紧拳头,他要学会,把一切都埋藏在心里。

恢复了力气的西陵君墨,坐在榻上拿起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起来,等待着一切的到来。

......

“西陵公子,我们公子有请。”

是花拾亲自上来的,不得不说,西陵君墨就像是在这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不骄不躁,整个人变得圆滑起来。

“花拾姑娘。”西陵君墨合上手中的书,即使脸上多出了一块刺青,也依旧掩盖不住他的美。

花拾在吊兰花盆上按了一下,内室中打开了一扇大门,“跟紧。”随手拿了一根蜡烛,用来照明。西陵君墨紧随其后,经过多次拐弯,快要绕晕的时刻,花拾停了下来,去下一块令牌,放在一扇漆黑的铁门上。

大门随着一阵声响而渐渐打开,里面的光芒照射在西陵君墨的脸上,令他一阵眩晕。

“到了。”

花拾走到了里面,西陵君墨紧随其后,偌大的房间被几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西陵君墨看着脚下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一直蔓延到前方的阶梯上。

阶梯上方,放着一张绝对奢侈的美人榻,上面,躺着两个正在亲吻的美男。

西陵君墨一怔,男人!和男人!

“见过公子,见过东少,人带到了。”花拾自动忽略掉了上面和谐的画面,反正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外人都不知道一件事,不殇商团的顾公子,其实是断袖。

“唔!”沐筱荨从东方冥月怀中起来,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就这样坐在东方冥月的腿上,“你就是西陵君墨?”

打量着已经愣了的西陵君墨,沐筱荨眯了眯双目,邪魅一笑,“怎么,连这点都受不了,就凭你,也想着给西陵家报仇?”

一句话,就像是钻到西陵君墨的心中去,西陵君墨稍微侧过头去,狠戾的目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你就是这样来求人的?”沐筱荨轻蔑的声音响彻在西陵君墨耳边,“你想要欧阳璃凰的命,可不是你想想就能做到的。”

看着西陵君墨紧握的双手,沐筱荨嘴角裂开一抹,莫名的笑,“怎么?还留着你那傲骨给谁看?”

讽刺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西陵君墨在脑海中默念着忍耐,是,他本就是来拿一切来交换的!早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说了!

“砰!”

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脸上的不甘被隐藏在心底,“西陵君墨,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尊姓?”

沐筱荨笑着从东方冥月怀中起来,“不殇商团顾公子。”俯视的角度看着西陵君墨,“你想报仇吗?”

“想!”西陵君墨不假思索的说出一个字,虽然惊讶于沐筱荨的身份,但是更重要的事情在等他!

“我可以给你机会,到最后让你亲手杀了欧阳璃凰,杀了黄埔玉泽,用他们的血来祭拜你的家人。”

沐筱荨从上面下来,走到西陵君墨身边,“但是,这是有条件的。”

西陵君墨一震,握紧了拳头,她说的没错,他想要杀了欧阳璃凰,杀了黄埔玉泽,给西陵家报仇!仇恨,在一点点的渲染着他的心灵,“不论是什么条件,只要你能帮我报仇!杀人放火,还是成为你的手下,为你办事,甚至是你的人,都可以!”

“那么,我让你以秀女的身份进宫,并且成为欧阳璃凰的妃子,你愿意吗?”冰冷的声音如同噩梦一样缠绕在西陵君墨耳边。

“进宫!”西陵君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所遭遇的,不就是拜欧阳璃凰所赐!让他进宫,还不如杀了自己!

“怎么,你不愿意?”沐筱荨看着西陵君墨因为恨意而变得狰狞的表情,轻蔑的笑了笑,讽刺道,“连这点都做不到,你谈什么报仇,想要报仇,就要你自己努力,我帮你杀了她,那这买卖也太划算了些!”

“我进宫!”西陵君墨挣扎许久,大声吼出了这句话,“公子,我进宫去!”

沐筱荨回头看着西陵君墨,不说话。

“公子,从今日起,西陵君墨,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西陵君墨下定决心,他会按着她的想进宫,去做任何事情!

“好,既然如此,花拾,把卖身契给他。”沐筱荨朝着花拾招招手,一张卖身契落在西陵君墨手中。

西陵君墨拿着卖身契,手有些颤抖。“想清楚了,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签了这契约,到死,你都是不殇商团的人!”

“我想清楚了,公子。”西陵君墨的声音很平静,咬破自己的食指,按了一个指印在卖身契上。

“属下西陵君墨,见过公子!”重重的磕下一个头,“公子,进宫后,要如何做?”

“不急,离选秀还早,你先熟悉一下吧。”沐筱荨背对着西陵君墨,“我会专门找人来教你,先好好想想,该如何控制自己心中的仇恨。”

“是!”

西陵君墨暗道自己有些急了,他现在已经是不殇商团的一员了,他现在没有资格说这些。

“你下去吧,花拾,你留下。”沐筱荨看着西陵君离开,拿了一张纸递给花拾,“你自己看着觉得吧。”

“公子,这是?”花拾不解的看着这张是,眼神,从不解,到惊诧,到害怕,浑身颤抖的像筛糠一般,“公,公子。”

手中的纸轻轻落下地上,花拾怔怔的跪在地上。沐筱荨无奈的看着房梁,“所有人做出的决定,果儿脑子里有血块,压着了视神经,最快的方法,就是冒险取出来,但是成功的几率不过三成。”

“要么就是药物治疗,用去血块的药物进行治疗,但是,那样的药多数都是寒性的,就算果儿看到了世界,但是身子......”

沐筱荨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对花拾的打击太大了,第二种方法虽然复明的几率很高,但是,小小的身体,却会被寒性的药物侵体,影响到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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