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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谁为爱委曲求全(5)

牧岩闻言下意识地摸了下脸:“个子不高,手劲倒不小。”

既然要打,当然使足了劲啊。安以若笑,“我可以走了吧?”

“我可以顺路送你一程。”

“你都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怎么顺?”

“你这么说,”牧岩微笑:“我要么知难而退,要不就只能说你去哪儿,我都顺路了。”

安以若觉得他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

这时,手机响起,听出铃声不同,她眉开眼笑,“多谢牧队长好意,不过不用了,谢谢,再见。”然后边往楼下走边接通电话,声音柔和:“硕良……”

牧岩没再说话,跟在她身后下了楼。在办公大厅又忙了会儿,下班后他从停车场提了车出来,安以若还站在街边。

看来,那位硕良兄没有来接,她也没打到车。

牧岩按了声喇叭,降下车窗,“上来吧,我送你。”

安以若还在犟:“不用了,我打个车,免得你绕路。”

牧岩好脾气地说:“这里有点偏,很难打车,尤其这个时间。”见她不动,只有以命令的口吻说,“上来。”

安以若歪着脑袋往路边张望,依然没有看见出租车的影子,恰好有辆车从缉毒大队院里出来,因为牧岩的大切挡在前面人家过不去,对方按了声喇叭。

安以若是铁了心不想搭他的车:“你快走吧,别挡路。”

牧岩却和她较劲似的,停在原地不动,被堵的车不明所以,又响了两声喇叭示意。安以若和他大眼瞪小眼比了半天眼睛的大小,不得已上了车。

“你这人真固执。”

“彼此彼此。”有电话进来,牧岩戴上耳机接听,“你好,陈叔,我是牧岩。我爸找我?现在又去开会了?好,我知道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再给他打过去。没事,我没受伤,谢谢关心。好,我会注意,再见。”结束通话,他问安以若,“你的伤怎么样了?”

安以若穿着长袖衬衫,抬了抬手臂,“没有大碍。”忽然想到什么,她抚额,“你在前面停下车,我换地铁去医院。”

“换药?”见她点头,他方向盘一打,调转车头。

“是不是你们警察说话都这样?”安以若意识到自己的倔劲不如他,也没再开口推辞,任由他载着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什么?”

安以若笑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每次开口好像懒得和人说话似的,简明扼要。”

牧岩恍然大悟,“还以为你嫌我话多呢。”

安以若叹气似的,“你这样都算话多,我就成话痨了。”

到医院换了药,牧岩很绅士地送安以若回家。路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频频看倒镜,惟有安以若浑然未觉,还在关心他和谭子越的关系,“你和谭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吧?他既然知道我不是米鱼,相亲的时候为什么不揭穿?”

牧岩专注于路况,目视前方:“介绍人应该是没把情况跟你们说清楚。见面之前,他就见过米鱼的照片。说来也怪,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人不少,这还是他头一回到场,结果还碰上个替身。”

看来是有所企图的。对米鱼而言,希望是好事。安以若偏头看他,才发现他好像刚理了发,头发短短的,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那我也就不必内疚了。不过,他也够无聊的,明知道我不是米鱼,还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看笑话。你不知道,我那天为了扮淑女,根本就是饿着肚子从圣地出来的,结果还遭遇了那么刺激的场面,魂都吓丢了。”

“那倒不像你。”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牧岩笑言,“你那天的表现很不错,机敏过人、临危不乱。说实话,当时我非常担心你领会不了的那一眼的用意。”

“那你演技真心不错,我都没看出来你担心。”回想那天遇险的经过,安以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我当时都吓傻了,还以为是为前一秒冲动之下的‘袭警’付出的代价。”

牧岩朗声笑,“你那不算袭警。”

“啊——”安以若状似安心地抚着胸口,“不算就好,放心了。”

“不过是防碍公务罪罢了。”牧岩唇角一勾,“按例得被拘留。”见安以若竖眉毛,他好心情地换了个话题,“米鱼既然不情愿,怎么不推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嘛。”在连续推了两个约会之后,米老爷子已经龙心不悦了,米鱼哪敢再惹他。要是一气之下犯了心脏病,事就大了。

安以若忽然想起,“你说谭子越是见过米鱼的照片之后同意见面的?”见牧岩点头,她眼珠一转,笑嘻嘻的,“小红帽遇上大灰狼啦,回头我得告诉米鱼,可要提防着点。”

“子越应该早就认识米鱼。”牧岩没把她当外人,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听他提过好像看过她走秀。米鱼是模特?”

安以若点头,“他对时装感兴趣?”

“或许吧。”牧岩神情如常,回答却模棱两可:“他爱好比较多。”

爱好多?安以若一时没听出来这是褒义还是贬意。

闲聊间,就到了米鱼公寓楼下,安以若道谢后下车。

牧岩降下车窗喊,“安以若!”

她走过去,听到他以低沉醇厚的声音说,“案子其实有了一定的进展,很感谢你不计前嫌的配合。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到时候可别拒绝。”

安以若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只要你别动不动就请我去你们缉毒大队作客,别说吃饭了,怎么的都行。”

牧岩揉了揉额角,倒不好意思起来,“那就这样,我先走了,再联系。”

回到公寓,米鱼却不在,打她手机,没人接。安以若以为她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就给程漠菲打去了电话。

“米米?她没过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工作她只喜欢窝在家里睡觉,很少到我这儿来。”程漠菲正在练舞,气喘吁吁的,“以若,等你比完赛过来帮我几天忙,我快累得不行了。”

“开什么玩笑?”安以若调侃道:“不怕我跳得太‘好’,打击了你的学生们,要是她们集体退学,我祸就闯大了。”

程漠菲心情不错,配合她的玩笑:“那你包赔损失就好了,有价。”

安以若就笑:“有价就行。姐有钱,任性。”

程漠菲言归正转:“就这么说定了啊,过来帮我几天。上大学那会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即便一年没跳,捡起来也不是难事。”

安以若没再拒绝,“那你得把舞伴借我。”

程漠菲朝身侧高大帅气的男友眨眼,“我没问题啊,只要他愿意。”

“又秀恩爱了,受不了。不说了啊,继续找米米,否则长夜漫漫,我会无聊的。”这边刚挂电话,米鱼就打过来了。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安以若抢白道:“你去哪儿了啊?还生气呐?赶紧回来啊,我下厨。”

米鱼语气平和:“今晚不回去了,明天直接去秀场。”

“你敢夜不归寝?”安以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音量都不自觉地拔高了,“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我要过去。”

“人家约会,你来干吗。”米鱼反驳,听见她在那边嚷嚷着非要过来给她把关,终于憋不住笑了,“真是怕了你了,我在家呢,老爸召见,不敢不从。”

“真在家?不信怎么办?”

米鱼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用不用我让米老头向你汇报一下近期的思想动态啊,安设计师。”

安以若隐约听见米老爷子在电话那端说:“好好和以若说话。”才信了,嘱咐她明天准时到场,就挂电话了。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临睡前再次拨了席硕良的手机,可那边却提示用户关机,安以若失望而不自知。

漫漫长夜,她不禁想起——

那一次:

雄伟壮丽的长城蜿蜒在崇山峻岭之间,席硕良接过她的背包,牵她的手,“怎么,这就爬不动了?”他笑得如沐春风,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似是瞬间注入一股无形的力量,令她为之振奋。

借着他的手劲,她咬牙坚持了好几十级台阶,才可怜兮兮地小声央求,“我不行了,腿软,申请歇会儿。”

席硕良嗔怪地笑,随即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背?这是爬长城啊。明明是心疼他,却说:“不要,好没面子的。”

席硕良以手指轻敲她额头,“大背活人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只有安以若可以。”回握他的手,她说得自信而骄傲。

他的笑容和语气一样温柔:“是啊,只有你可以。”

那个时候,真的是被全世界抛弃,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在,就好。

只要他——这份孤勇,不是谁都有。

终于赶在太阳升起时到达目的地,他在一片金色里,轻声唤她:“以若。”

她累得站不起来,险些摔倒,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下一秒就被圈进他渴望的怀抱里,“进步不小,下次可以放心地带你爬山了。”

安以若放心地依靠他,“之前是任督二脉没打通,现在气血通畅,武功了得。”

席硕良轻笑,凝视她的眼睛,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唇似岩浆,触到之处催枯拉朽,安以若忍不住抱紧他的腰。

一吻过后,席硕良自她身后把她搂在胸前,伴着天边的晚霞,轻声说:“我喜欢站在高处吻你,不怕被全世界发现我的爱。”

那么的旁若无人,让她怎会畏惧将来?

只怕倾心相许,都不够。

纤细的手覆在他手背上,安以若喜极而泣。

第一次为他哭,那泪,是甜的!

那一次:

一夜辗转,安以若终于忍不住在清晨给他打去电话:“席硕良,昨晚和你一起从外面回来的女生是谁?”

“女生?”席硕良显然还没睡醒,听出是她的声音翻身坐起,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王敏?”

她哽咽着质问:“王敏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王敏是我同学,也是寝室二哥的女朋友。他昨天回老家了,晚自习时王敏突然发烧,我送她去医院。”听出她声音不对,席硕良皱眉,“你哭了?”

“那你不会告诉我一声啊,害我整个晚上找不到你。”她哭着骂,想到昨晚一直等他过来接她下自习却落了空,心里愈发委屈,“你还不快点儿下来,我在寝室楼下,快冻死了。”

席硕良胡乱套上衣服,又顺手抓了件防寒服,飞跑下楼。

她就那么委委屈屈地站在雪地里,泪意未消。

可怜又可爱极了。

把防寒服裹在她身上,他忍不住出言责备,“现在什么温度,出门不知道多穿点儿?”

抹了把脸,安以若抱怨,“你还敢大声,都怪你背着我和别人约会,害我失眠。”

他笑,无奈却又宠爱的那种。不顾周围人的侧目,不着痕迹地把她往怀里带,“什么约会?有你这么冤枉人的吗,嗯?”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她哇地一声就哭了。整晚的猜测,再加之对他不信任的自责,她哭得伤心欲绝。

再次为他哭,那泪,有些涩,却也不苦。

那是属于他们的共同记忆,有甜蜜,也有猜忌,一晃,已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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