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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引诱与罪孽(2)

雷伯莱希特还从来没进过酒馆店堂,更不用说索菲了。不过,一个胖男孩儿把他们两个从尴尬之中解救了出来。那男孩儿正津津有味地嚼着一根风干的马肉肠,并把肠衣吐在地上。

“是哈曼家的孤儿!”他喊道,傲慢的腔调是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根本不该有的。“上帝保佑我们远离穷酸流浪汉吧!”他边说边用手里的马肉肠儿匆匆划了个十字。

雷伯莱希特把装衣服的麻袋抛到地上,取出他的木头匣子来,打算拿来打那个无耻的胖小子。就在这当口儿,左侧的一扇门里出现了老施吕瑟尔庞大的身形。他洪亮的嗓门响彻了房间的穹顶:“克里斯托夫!Silentium!Abitus!”

胖男孩儿垂下头,转过身来走掉了,像条被驯服的狗。

山德的老板走到他们面前,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咧嘴笑着,眉毛却阴郁地锁在一起。他穿着件深红色的高级外衣,鼓着袖泡儿,背着双手,两条肥腿并在一起。每隔一会儿,他就踮起脚后跟,似乎想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些。他的目光里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看起来咄咄逼人。

“玛尔塔!”施吕瑟尔大声喊道,一个美丽的红发女子从侧面的楼梯上应声而下。在这座城里,她傲人的外貌与她的美德同样闻名。她每年两次给穷人分发食物,一次是在主显节,一次是在圣玛尔塔日。她为此得到所有人的感激,并且让人疑心她是不是位圣徒——就像图林根那位虔诚的伊丽莎白,在某次闹饥荒时每天供给900人饭食(她在丈夫死后受到她的叔父——一位胖主教的庇护)。

毫无疑问,雅各布·亨利希·施吕瑟尔和他的妻子玛尔塔之间的差别就像水与火、善与恶、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差别那么大:玛尔塔·施吕瑟尔放射出仁慈光辉的地方,正是山德的老板暴露出邪恶的地方。

人们只能猜测,是什么样的命运把这样的两个人联结到了一起。估计这之后隐藏的是物理世界的那条定律:对立物之间的吸引力最大,相同的东西则互相排斥,就像磁铁相同的两极。如果说人们将玛尔塔看成是一位美丽的圣徒,那么他们把山德的老板则称为狂妄虚荣、卑鄙无耻的恶棍;对他来说,经营酒店只不过是一种舒服的消磨时间的形式。通常情况下,他是在各地跑来跑去,找各种生意做,正合了那句“以钱才能赚钱”的格言。因此他喜欢赌博,喜欢吃喝,喜欢漂亮女人。人们背地里传说,他留着美丽高尚的玛尔塔,只是为了拿她当一颗红宝石一般来打扮自己。总之——而且这不是什么秘密——他是在一个叫卢多维卡的妓女那里发泄他的欲望。这个妓女和侯爵大主教也有一手儿。

当着妻子的面,施吕瑟尔试图显得友好些,然而,当他说出“这就是那两个孤儿!”这句话时,他的努力便彻底失败了。

他的话里流露出那么强烈的居高临下之感,雷伯莱希特恨不得当场转身跑开。总之,他从这时起就知道,他是决不会在这儿长待下去的。他年轻力壮,不笨不傻,用不着靠老施吕瑟尔过活。

玛尔塔握住雷伯莱希特和索菲的手,作为向他们的问候。雷伯莱希特惬意地感受着她传过来的温暖。

这位老板娘说道:“我做不了你们的母亲,但是我愿意像一个姐姐那样照顾你们。”

“这就行了!”老板插进话来催道,“上面有个阁楼,玛尔塔要带你们去看看。”

他们登上五级很陡的台阶,鸽棚和伙计们睡觉的地方附近有个很小的房间,里面放着张没上漆的粗糙木床,一扇小窗开向教堂山的方向。光秃秃的房间中央有个宽大的炉子,正散发出宜人的暖气。

雷伯莱希特和索菲对望了一眼——一个只给他们两个人用的房间!就连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也从不曾有过自己的房间,父亲、母亲、两个孩子全部挤在一张床上,床是一个正方形的木箱,上面有个木头做的顶,以抵御从外面进来的冷气和夜晚从天花板上往下掉的虫子。

“一切都会好的。”老板娘走后索菲说道。

雷伯莱希特来回晃着他的头,似乎并不那么相信索菲的话,然后对姐姐说:“我不相信老施吕瑟尔会有善心。肯定另有什么原因使他愿意做我们的监护人。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山德的老板是不会做的!”

“但他的妻子可能会做的。老板娘是个好心肠的女人,就连每个小孩子都知道。让我们感谢上帝吧——山德的老板使我们免掉了去孤儿院要受的罪。”

雷伯莱希特最担心的事是能不能继续当他的学徒——他到哪儿去找每年要交给卡尔瓦奇的那十二个古尔登的学徒费呢?

吃晚饭的时候,当着妻子玛尔塔和儿子克里斯托夫的面,山德的老板说出了他对两个养子女未来的打算:索菲应该成为家里的女佣,不拿工钱,但是吃饭不要钱,每年一件新衣裳。至于雷伯莱希特,施吕瑟尔会给他付两年的学徒费,钱是处理变卖亚当·弗里德里:希·哈曼的遗物,刨去施吕瑟尔估算的二十五个古尔登的费用后剩下的。

雅各布·亨利希·施吕瑟尔对他为何当上监护人没有做丝毫解释,玛尔塔不自在地搅着她面前的汤,终于忍不住说出话来:“你们当然会问,为什么偏偏是山德的老板接下了对你们的监护权……”

“每个人都知道您很好心。”索菲打断了老板娘的话。

玛尔塔垂下眼帘,接着说道:“全能的上帝只送给我们一个儿子,这是他的旨意,要惩罚我们的罪孽,不让我们得到更多的后代。这罪孽的标志悬在我们的房子上空,每个人都看得到,那就是我们只有一个儿子。我们收养你们,正是满足了我们想要抹去这一罪孽标志的愿望。从现在开始,你俩就属于我们家了。”

玛尔塔说出这番话后,显然松了口气。然而山德的老板和他的儿子对望着,不知怎么办好,看来他们觉得玛尔塔的声明很不得体。

终于,施吕瑟尔抬起手去抚弄他那胖儿子的头发,骄傲地说:“但是这个儿子却很让我们欢喜。克里斯托夫在耶稣教团的神学院里研习拉丁语、数学,还有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他又转向儿子说:“用拉丁语说点什么,让他们看看你有多聪明!说啊!”

克里斯托夫·施吕瑟尔尴尴尬尬地念起来:“Gallia omnis estdivisa in tria partes……”

“Partes tres!”霄伯莱希特打断了他,“是‘Gallia omnis est divisain panes tres!’至少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是这么写的!”

老板笑道:“一个石匠学徒还想给耶稣教团神学院的学生纠正错误!”

“怎么不行!”雷伯莱希特心急地反驳道,“如果这个学徒拉丁语念得更好的话?”

“你?就你吗?”老施吕瑟尔的笑声更加响亮,“你也会拉丁语?

谁教给你的?”

“我父亲。”雷伯莱希特简洁地回答,索菲也骄傲地点着头。

“那个掘墓的?”

“是的,掘墓人。”

施吕瑟尔笑得前仰后合:“那么,请允许我问一下,又是谁教给他——一个掘墓人的呢?”

“米歇尔山修道院的僧侣——请允许我解释。”

施吕瑟尔惊讶地止住了笑。那胖男孩儿先是表露出迷惑的神情,接着又变得怒气冲冲,最后他带着哭腔说道:“米歇尔山修道院的僧侣根本不开拉丁文学校!”

“他们不开,”雷伯莱希特回答,“但是他们有一个很大的图书馆,藏有很多拉丁文书籍,我亲眼看见的。”

胖男孩儿的声音尖利起来:“没受过教育的人是不允许读书的!”

雷伯莱希特扬起眉毛:“谁说的?”

“神圣的教会说的。它只允许人们读那些在对基督的信仰之下写出来的书,而要想认出一本书是宣扬基督精神的,必须得受过教育才行。”

“就像你这样的。”

“对了。”

“但是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是个异教徒!”

“没错!”

“可你还是读了他的书。”

“我读的时候,心里清楚他的文字是异教徒写下的文字。一个没受过教育的人却不会带着这种批判精神去读,这对信仰是有害的。”

雷伯莱希特又掀起了眉毛,但他没说话。从这一刻起,他对这个吃得脑满肠肥的男孩儿有的只是蔑视,而且知道,他们之间早晚会发生争执的。

第二天早上——这是斋戒期的第五个星期日,玛尔塔带着亲生儿子克里斯托夫和养子雷伯莱希特去大教堂望弥撒,索菲则有厨房里的活儿要干。

山德的老板收养孤儿的慷慨决定这时早已迅速传开了,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很得人心。玛尔塔乐于展示她的美丽,正如她也愿意表现她的虔诚信仰一样。这一天,为了抵御三月的寒意,她肩上裹着条黑色的披肩,里面穿的是一条绿色的羊毛裙子,垂直方向上有着宽宽的天鹅绒条纹。这衣服使她赢得了无论男女所有人的钦慕。

经过格奥尔格门,再穿过面向城市的仁慈门,他们走进大教堂。念弥撒的是教务长,大主教本人则无动于衷地坐在黑洞洞的彼得圣坛的一张红色座椅上。

第五个斋戒期星期日的布道结束后,大教堂的布道神父阿坦纳西乌斯·泽姆勒登上了石制的布道坛。人群不安起来,然后便着了魔似的盯着那个高高在上、又矮又瘦的形体。他们虔诚的期待令泽姆勒很是惬意,他的目光没完没了地在虔诚的人群上方扫过来扫过去,像在搜索罪人。

最后他终于开口发出了他特有的高音,先是轻声说道:“愿上帝怜悯你们这些可怜的罪人,你们沉溺在罪孽之中,是魔鬼和恶势力的工具,”他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大,“你们日复一日地玷辱上帝赋予你们的才能。但全能的上帝会用地狱的烈火来惩罚你们的。

魔鬼的伙计会用炙热的铁板烤你们,用钝剑割裂你们;你们痛苦的呼叫会比耶利哥城的号角声还要响亮,盖住天空中的雷声……”

大教堂里一片死寂,人们全都低垂着头站在那里。玛尔塔将她的披肩盖住头,在下巴处紧紧地几乎是痉挛地揪着它。布道神父那恶狠狠的话语并不很能吸引雷伯莱希特,他只看到玛尔塔面带羞惭、低垂着眼帘。令他惊奇的是,就连克里斯托夫也露出一副懊悔的神情。

“地狱里的折磨——”泽姆勒继续说着,伸长了胳膊指向众人,“那地狱里的折磨是你们难以想象的,它超过这受苦受难的人世上充斥着的一切灾难痛苦。这些灾难痛苦不管有多大,不管如何多种多样,但却是分摊给众人的,不会同一时间落在同一个人的头上折磨他。贫穷的人不会因此而生病,生病的人不会因此而受人嘲笑。

谁要是心情忧郁,便不会因此而忍饥挨饿。谁要是遭一个人的恨和折磨,便不会受所有人的迫害。眼睛疼的人手便不会疼,瘫痪不会引起牙痛。肉体受病痛折磨的人,精神上却很清醒。一个人总会有什么免受折磨的地方。要是一个病人觉得他浑身到处疼痛,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那疼痛其实只是在折磨他的某一部分肢体,而不是全部身躯。如果遭受炎热的折磨,则不会忍受寒冷。如果吃食多得令一个人腻烦,那他肯定没在挨饿。昨天忍受住了的痛苦,今天便不会再感觉到。可我告诉你们这些万能的上帝面前的罪人:所有地狱里的折磨和痛苦会以最强烈的程度同时降临到你们身上。

“怀着你们的鬼胎,到那些医院和病残隔离院里去看看吧!那里到处是染上瘟疫的人,受了伤的人。听那些可怜人是如何痛苦地呻吟叫喊吧!他们有的人脑袋疼得快要炸开,有的人的肠胃如割裂般的剧痛,有人的胳膊和腿像干枯的树枝般折断,有人的头被打破了,还有人的身上穿了洞,再有人的鼻子、嘴被烧烂。治伤的医生带着烧红的烙铁和锋利的刀子,这里烙一下,那里切一刀。这儿割下一只手,那儿锯下一只脚,到处是叫苦连天。目睹这可怕的一切,所有人几乎都会晕过去。充分运用你们的想象力,设想一下最残酷的暴君发明出来的刑罚——要么是为了向敌人报复,要么是出于对牺牲者和耶稣受难见证人的仇恨。看那施刑的板凳上,他们被强迫手足伸开,趴在那里,像行将被屠宰的牲畜一样浑身抽搐。看那些将把他们活生生撕裂的绞架刑车,那将把他们抽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的鞭子。你们闻见那烧得红热的油锅的气味了吗?他们将在其中被烧被煮、被煎被炸,还有那沸腾着的铅水,将从他们的嘴直灌下去;还有那柏油,将被抹在他们身上,然后点燃。想象一下你们能想象出来的一切刑罚和伤病吧!那样你们就将有片刻的工夫看到地狱里的景象,而你们这些可怜的罪人,你们将同时遭受到所有的罪刑!”

讲台下方的一个女人开始大声抽泣,另一个女人晕了过去。一个小女孩儿呕吐起来,全吐在她母亲的手里。玛尔塔呼吸沉重,雷伯莱希特注意到她全身都在颤抖。她也不敢抬头看那布道的神父。

至于神父本人,听众的恐惧和恶心丝毫影响不到他。他继续往下讲着。泽姆勒无情地鞭笞由视觉的贪婪所引起的肉欲,说到“撒旦的爪子”和“魔鬼性别”时声音都分了叉。看来他很喜欢用这个名字称呼女人,淫乱无耻的勾当正是女人的错。“Eiicientur intenebras exteriores;ibi erit fletus et stridor dentium!”神父声嘶力竭,口沫横飞。这话的意思是:“她们将要被抛到最遥远最黑暗的地方去,在那里她们能做的只有哭嚎和牙齿打战。”

教堂大厅里响起辱骂声:“妓女!”“巫婆!”“撒旦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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