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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诺罗尼克号游豢灾难

用于内河航运的“诺罗尼克号”、“哈蒙尼克号”和“胡罗尼克号”是同属于加拿大航运公司的三姐妹客轮。其中两艘在前后不到5年的时间里都被大火烧掉了。1949年,“诺罗尼克号”也遭到了同样的厄运。

尽管“诺罗尼克号”的外壳、甲板都是用钢材制成的,但它实际上只不过是个漂浮在水面上的火绒箱。这是因为,船上所有的睡舱壁用的都是漆得很厚的胶合板,壁骨也是木制的;船上没有安装自动喷水灭火系统,低水平的灭火设备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检修;船员都很懒散,对灭火知识知之甚少,从大副到全体船员都没有受过防火知识教育。这艘有5层甲板、高362英尺的大船居然没有垂直防火梯。此外,甲板上狭长的散步走廊和贯穿5层甲板的中间天井所形成的风速每小时可达12英里。如遇火灾,这股风便会助长火势。很显然,“诺罗尼克号”根本没有达到一般轮船的防火要求。

1949年前8个月,这艘轮船在温索尔、安大略、底特律、密执安到德卢斯、明尼苏达之间航行。9月,“诺罗尼克号”为了满足旅客的要求,暂时改道去安大略湖的千岛和普里斯科特做一次为期一周的游览,最后在底特律港停泊。9月16日下午6时左右,“诺罗尼克号”在多伦多港9号码头做中途短暂停留时,包括船长在内的171名船员差不多都上岸去了,而524名旅客则大都留在船上,在夜色中欢宴歌舞。

9月17日凌晨1点半,一位名叫车奇的旅客走出客舱,信步来到第三甲板呼吸新鲜空气。他看到船后部右舷的走廊里有一股烟冒出并越来越浓。

他向烟雾方向走去,发现这股烟是从船上女卫生间旁的贮藏室里冒出来的。这个贮藏室放着毛巾、床单、肥皂和刷子,大多是妇女洗澡用品,旁边的废纸篓里还扔着一个纸板箱。许多人曾看见一位少女在这里抽烟,但没有一个人责备或警告她。

车奇试图打开贮藏室的门,然而,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这种类似的行为在其他许多船上都发生过,并导致了许多船只被彻底烧毁的悲剧。

常识告诉人们,船上或其他任何地方如果有封闭的地方起火,一定不要把封闭的地方打开,以免新鲜空气进来助长火势。车奇使劲地要打开贮藏室的门,可是打不开。他把船上一个叫奥尼尔的船员找来,两个人一起才把贮藏室的门打开。门一打开,火苗立即从贮藏室蹿出并燃着了窗户。他们两个见势不妙,立即拿来两个灭火器试图把火扑灭,但没有成功。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去通知船上的15人消防小组。

车奇和奥尼尔跑到船后部使劲地拉来一个消防管,可是当他们把开关打开后却没有水喷出来。车奇扔掉水管对奥尼尔说:“这火已经控制不住了。”说完,他走开了。

奥尼尔发现火情整整8分钟之后才想到向船长和船员报警。大约凌晨1点30分左右,多伦多消防公司得到通知,一队消防队员马上赶到9号码头,并通知了停泊在1.5英里以外的消防船。

睡在船舱里的大部分客人还没有醒来。看到情势危急,一些船员赶快叫醒那些尚在睡梦中的旅客。正当惊恐万状的旅客们向船头船尾乱跑时,船长赶了回来。他一直在岸上和一些旅客一起喝酒。回到船上后,他的举止非常古怪,一看就知道喝醉了。他没有命令叫醒所有的旅客,更没有组织旅客有秩序地撤退。他在甲板上一边胡乱地跑着,一边用水龙头把许多船舱玻璃打碎,话也说不连贯了。

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旅客们盲目地四处逃命。有位旅客听到舱外的混乱声之后从铺上跳起来,穿着睡衣打开舱门一看,发现走廊里烟雾弥漫,挤满了哇哇乱叫的客人。他转身拿了几件衣服,等他想从走廊里逃出时,走廊里已是一片火海。他把舱门一关,砸碎了一个舷窗玻璃跳了出去,结果只受了一点轻伤。

许多人从甲板上跳进水中,还有一些人直接向码头上跳,结果都摔成重伤。在消防队长史蒂文森的命令下,消防队员架起了许多梯子,让旅客顺着梯子下来。消防队员看见甲板被大火照得通红,旅客来回乱跑的影子在他们眼前晃动。一群旅客拥挤在船头向下求救,消防队员发现后立即为他们架起一个长长的梯子,把他们救了下来。

一艘消防船开到火光冲天的“诺罗尼克号”旁边,向船上猛烈地喷水。115名消防队员、9名指挥员搏斗了近两个小时,12条水龙向“诺罗尼克号”喷了近170万加仑水,但由于火势太大,仍没有保住这艘客轮。到日出时,“诺罗尼克号”已被烧成一副残骸。

后来,消防队员从灰烬中共找出104具烧焦的尸体,另外,14人下落不明。船上659人中118人死亡,全部损失达35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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