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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千户所大比武

五月三日辰时,距梃击案还有一日。此时B市的天气不冷不热,十分宜人。锦衣卫演武场里站满了锦衣卫,在演武场正前方有一座看台,神宗领着朱由校坐在正中间,大臣们分坐两侧,连七品御史都有座位,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神宗身后站着。宗帅看到此情景不由感叹“这大明朝太过于重文轻武,怪不得打不过满人。”

辰时一刻,“雷鼓。”宗帅命令道。

“咚、咚、咚……”鼓声响起。

演武场里十个百户带着各自的下属集合完毕。

“有请万岁爷观临指导。”宗帅大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锦衣卫跪地大声道。

神宗走到主座,道:“平身。”

“谢万岁。”

“宗爱卿,大比武开始吧。”

“臣遵旨。”宗帅接旨后对着台下大声道:“城东千户所大比武正式开始。”

“虎!虎!虎!”台下锦衣卫大吼道。

“嗯,不错,不愧是兵家传人,仅仅几日时间竟然将锦衣卫训练的比京营还要有气势。”神宗心中暗暗道。

“此次大比武四项内容,队列、负重跑、个人技能和团体作战。现在进行第一项,队列比试,祖二郎。”

“到。”

“你们百户第一个来。”

“诺!”

祖二郎接令后转过身来对自己的属下道:“全体都有,立正。““向左转。”

“向右转。”

“向后转。”

“向右转,齐步走。”

队列整齐如一,绕着演武场走一圈,快要到看台时,祖二郎吼道:“正步走。拔刀。”

“啪、啪、啪。”尘土飞扬,长刀如林。

走到看台时,祖二郎命令道:“敬礼。”

“虎、虎、虎!”

宗帅回个军礼,大声喊道:“将士们,好。”

“千户好。”

“将士们,辛苦了。”

“为万岁效死忠。”

“嗯,这个宗帅不错,知道谁是锦衣卫的父母。”神宗感觉很欣慰。

不一会队列完毕,第一名不出意外是祖二郎的百户所,第二名是祖五郎的百户所,第三名是祖大郎的百户所,其他百户所的队列基本上一塌糊涂,但是比京营的队列要好得多。

“真是一只虎狼之师,臣对锦衣卫刮目相看。”方从哲称赞道。

“首府所言极是。”兵部尚书薛三才附和道。

“可惜是锦衣卫,真是可惜。”吏部尚书李汝华道。

“锦衣卫怎么了?本官也是锦衣卫出身。”方从哲不满道。

“下官没有别的意思,还请首府勿怪。”李汝华道。

正在此时,宗帅大声吼道:“负重跑开始。”

“诺!”各百户领着属下开始背着装备绕着演武场跑步。

“万岁,这负重跑是计时半个时辰跑完二十里算合格,三刻钟跑完二十里算良好,两刻钟跑完二十里才是优秀。”宗帅在一旁向神宗解释道。

“半个时辰跑完二十里才算合格?天啊,这怎么可能。”薛三才惊讶道。

朱由校一听不高兴了,道:“这有什么难的,是吧,师傅。”

“的确不难。”宗帅肯定道。

“宗千户既然说不难,那就请宗千户一起跑如何?”李汝华不阴不阳道。

“下官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大人是否赌一些彩头?”宗帅被李汝华一激,压不住火气,顶撞道。

“赌就赌,我赌你跑不下来。一百两。”李汝华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跟赌黄金一百两。”宗帅道。

“我加赌一百两压我师父胜。”朱由校道。

“我也压宗千户胜一百两。”薛三才凑趣道。

众人都知道薛三才向来和李汝华不和,凑趣压赌就是为了给李汝华添堵。

“好,我接着就是。”李汝华倒也光棍。

“我现在开始追。”宗帅说完,向神宗告罪一声,下到演武场开始负重跑。

两刻钟马上就要到了,宗帅后来者居上,第一个跑完二十里。等走上看台,正看见薛三才向李汝华要金子。李汝华死活说没有,他也不敢说有,一个户部尚书的年封印才百十两,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即使有也不能当着神宗的面说,因此俩人不断的扯皮。而神宗则在旁边捻须看笑话。

宗帅心想:“反正李汝华一定得罪了,就不怕再得罪,得想个法子,决不能让他躲过这三百两黄金。”想罢三步并成两步走到神宗面前,跪下失礼道:“万岁,臣幸不辱命,以优秀成绩跑完。”

“宗爱卿真乃壮士,宝马日行才百里,爱卿可比那神行太保。”神宗夸赞道。

“谢万岁夸奖。”

“爱卿,你先到一旁休息片刻,等其他锦衣卫跑完再进行下一项。”

又过了两刻钟,此时的演武场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不少人,能坚持到最后的竟然不足三分之二。

宗帅看看天色,命令道:“诸位兄弟,上午的大比武结束,各百户所去领午饭,未时准时集合,进行个人技能和团体作战。现在,解散!”

“万岁爷爷,这天也不早了,还请万岁爷爷回宫用膳,安歇一会。”李恩轻声道。

“嗯,摆驾回宫。”神宗确实感觉道有些疲惫。“校儿陪皇爷爷一起回宫用膳。”

“孙儿遵旨。”朱由校恭顺道。

等神宗走后,薛三才对其他大臣道:“今日本官赢些小钱,请诸位同僚一起去吃‘万和楼’,反正由都郑大人付钱,大家同去乎。”

“本官是一定要去的,宗千户作为赢家也得同去。”方从哲道。

众官员看见首府提议要去,纷纷附和,能当上官的,尤其是京官,没有几个是像海瑞那样吃生米的。

李汝华见状,不由怒道:“你们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李大人不去没关系,反正京城都知道这‘万和楼’的背后老板就是你李大人,各位大人们只管吃喝,由下官和‘万和楼’掌柜商讨付钱之事。”宗帅嬉笑道。

“宗千户好大的官威啊!”李汝华大怒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我说你李大人,人家都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李大人那……唉!”宗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你……你个匹夫……”李汝华气急,动手向宗帅打过来。

“草,听说过明朝文官和北部老爷们似的,都喜欢动手,看来不假。”宗帅边想边闪躲,一边躲,还一边说风凉话:“李大人,你这拳法一定是和令堂学的,轻飘飘,软绵绵,难道是你偷看令堂对令尊施展时候学的?”

“李大人,看你脚下轻浮,估计是昨晚用力过度吧。昨天是第几房小妾?我想想看。”

“我想到了,定是你家‘宜春院’的小桃红,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能不服老,和年轻小伙子比什么,人家能做一个时辰后,健步如飞,你看看把你累的要死,结果呢?人家小桃红还得找小伙子去泻火。你说你呀,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匹夫,你住口……你……你……”李汝华急火攻心,昏倒在地上。

“李大人,李大人。”李汝华的下属围过来呼叫。

“别挡着,都别挡着。他这是气到了,需要新鲜空气,你们围在这是想让他死啊!”宗帅一见玩笑开大了,心中也害怕,忙推开众人进行急救。还别说,后世的急救还是很有效果的,不一会,李汝华清醒过来。“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宗匹夫,我与你没完。”

“我就说别管他,你偏要管,做东郭先生了吧!”薛三才不屑道。

“下官年纪尚幼,未听大人之言,深感后悔。”宗帅故作万分懊恼状,接着对李汝华道:“忘了告诉你了,小桃红的相好是你儿子李增。”

“你……”李汝华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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