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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坚持到底

是你让我看透生命这东西

四个字,坚持到底

如果没有你

我的生活回到一片狼藉

——阿杜

叶凡和小誉被绑架的当晚,段亦风公寓。

“我们还是报警吧!”在苦苦等待了一晚上绑匪电话后,司倩倩第一个坐不住,腾地站了起来。

“不行!”司清雅果断否定了妹妹的提议,红着眼,脸色苍白道:“绑匪不是已经警告过我们不许报警了吗?万一他知道我们报了警,一定会伤害叶凡和小誉的。”

“姐,你不能这么胆小怕事,不报警,绑匪只会更加猖狂。你以为拿了钱,他就会放人吗?说不定他已经……”

“不可能!”司清雅大叫,“绑匪还没提条件,不可能伤害人质的。小誉那么小,小凡又怀了身孕,他怎么下得去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饱经沧桑、早已看淡一切的女人,此刻因为自己的孩子变得如此惊慌失措,她一遍遍地说着“不可能”,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就算绑匪现在不伤害人质,不代表他拿了钱之后不会那样做。你有见过哪个绑匪拿了钱还放人的?姐,遇到这种事我们必须报警。”

“不行,他会伤害他们的,不行……”司清雅絮絮地念叨着,双眼空洞。

“姐……段大哥,你说我们该不该报警?”因为着急,司倩倩差点又叫段亦风“姐夫”,不过很快改了口,期待得到他的支持。

段亦风却沉着脸,一言不发。

“段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究竟该不该报警?”司倩倩催促道。

“亦风……”司清雅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段亦风。

此刻的她六神无主,急需段亦风定夺。

此时,段亦风并没有将她们的话听进去,他脑子里全是叶凡最后打给他的那通电话,“不好了,亦风,小誉被人带走了!是那个……唔……亦风……救……”

当时,叶凡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小誉被人带走了,却没说有人抓了他们,这就意味着绑匪最开始带走的是小誉,而不是他们两个人。可是为什么后来叶凡也被带走了呢?很显然,叶凡目睹了小誉被带走的经过,打电话想要告诉他,这才激怒了绑匪一起将她带走。

但是,绑匪最开始的目标是小誉,如果只是计划绑走小誉一个人,大可以将叶凡打晕就好,没必要一下子带走两个人,扩大目标。他却没那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叶凡看到了他的样子。

电话里,叶凡说完第一句之后又说了一句话,虽然没说完,但段亦风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三个字“是那个”。

叶凡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那个”,是哪个呢?难道叶凡认识这个绑匪?可是叶凡的人际圈那么简单,怎么可能认识一个会绑架作恶的歹徒呢?会是谁?会是谁?

“段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觉得我们必须报警,报了警,警方就能去查海洋公园的监控。还有,海洋公园里有那么多游客,指不定谁用照相机拍下了绑匪,这些都是救人的线索啊!”司倩倩不停地劝说着。

“你说什么?”段亦风忽然眼前一亮。

“我……我说……”司倩倩被段亦风的反应吓了一跳。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海洋公园有监控,还有游客可能用相机拍下了……”

“相机!”段亦风打断了她的话。

没错,就是相机。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开始疯狂地翻自己的口袋,很快,一张黑色的记忆卡被他从口袋里翻了出来。

“亦风,这是?”司清雅疑惑地问。

段亦风没有回答她,而是飞快找了台电脑,读取了这张从图书馆门口那个记者相机里取出来的记忆卡。

片刻的等待之后,一张张照片跳出了电脑屏幕。除了当天偷拍他和叶凡的照片,这个“记者”更多拍下的是司清雅和小誉的,有两人在一起时的,也有小誉单独的,甚至还有很多司清雅一个人的照片,外出的、在家的……各种各样,足有好几百张。

“怎么会这样?”清雅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些照片,“这是什么时候拍的?谁拍的?”

“一个记者,自称李钟。”段亦风回答。

“他为什么要拍我?我有什么好报道的吗?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绑匪?”

段亦风示意她别再问下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请问是《大嘴爆报》的吴编吗?你好,我是段亦风。请问你们报社有一个叫李钟的记者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挂了电话,在司清雅和司倩倩期待的目光中,段亦风果断道:“我们报警吧。”

就在段亦风决定报警的同时,S市某座废弃的工厂里,叶凡从昏迷中醒来,听到了小誉的哭声。

“叔叔,你放了我们好不好?呜呜呜,我好怕,呜呜呜……”

“别哭了!你肚子饿不饿?叔叔给你吃这个。”

“我不饿,我要爸爸、妈妈,呜呜呜……”

“你有什么爸爸、妈妈,你爸爸早就死了。”

“呜呜呜……”

“再哭我就用胶布把你的嘴封上了。”

“呜呜呜,我要爸爸、妈妈……”

“你还哭!我……”绑匪作势要封小誉的嘴。

“别、别贴!”叶凡睁开眼,不顾自己被绑着,朝绑匪喊,“你让小誉到我身边来,我是他妈妈,只要我叫他别哭,他就不会哭了。你别伤害他,他很乖的。”

“小凡妈妈!”一见叶凡醒了,小誉果然不哭了,立马扑过去抱住叶凡,在叶凡身边抽泣。

“你是他妈妈?”自称李钟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胶布,朝叶凡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

“对,我是他妈妈。我求求你放了他,他还是个孩子。你要钱留我就可以了,他对你没用。”叶凡的身体在颤抖,声音却十分坚定。

李钟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挺伟大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愿意保护。不过,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留你有用,留他更有用。”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要多少钱,我老公都会给你。放了小誉,放了他,求你了!”

“谁说我是为了钱?”李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你是……”

一袋包子被丢到了叶凡跟前。

“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嘴,让小孩也别哭了,吃了这些好好睡一觉。我就在外面,一旦让我听到任何动静,休怪我不客气。”李钟说完,再次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门很快被锁死了,破旧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灯泡,亮着微弱的光。借着这光,叶凡扫视了一下四周,在确定这狭小的屋里不可能有逃出去的通道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淡定,不能慌,一定要淡定。

“小誉,别哭了,先给妈妈解开绳子。”她低下头,对仍在抽泣中的段誉说道。

小誉抬起头,两眼哭得肿肿的,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小凡妈妈,我怕……”

“乖,小誉是男子汉,不能害怕的。你听到那个坏人说的话了吗?他暂时不会伤害我们的。你先帮我把绳子松开,我们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去,好不好?”叶凡安慰他。

“嗯!”小誉止住啜泣,抹了把眼泪,去解叶凡手上的绳子。

绳结绑得很紧,小孩一时半会儿解不开,趁着这个时间,叶凡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刚才她与李钟的对话。

很显然,这个男人对她和小誉的情况很了解,知道她并非小誉的亲生母亲,甚至连小誉的亲生父亲已经过世的事情都知道得很清楚。

这件事,就连她都是在司清雅说出来之后才知道的,李钟怎么可能知道?他是司清雅认识的人吗?仇人?他不图钱,那图的又是什么?叶凡心里有太多疑问,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看到了获救的希望。

绳子终于被解开了,小誉在旁边问:“小凡妈妈,我们现在能逃出去了吗?”

“还不能。我们得想个好办法,要不然激怒了坏人,他会伤害我们的。”

“那怎么办呢?我好想爸爸、想妈妈、想回家……”小誉的眼里又涌出了泪花。

“小凡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你长大了,是男子汉了,现在爸爸不在,小凡妈妈身边就你一个人,你不能哭,你要保护我知道吗?”

“嗯嗯!”小誉擦了把眼泪,忍住了泪水。

叶凡把地上的包子捡起来,拿出一个塞进小誉手里,“在想到办法逃出去之前,我们要先填饱肚子,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去。”

“嗯!”小誉拿起包子大口咬下去,眼神因为叶凡的话变得坚定起来。

段亦风报警了,还将自己掌握的关于那个假记者“李钟”的信息全部告诉了警方。虽然还没法确认这人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不过这些信息对警方来说意义重大,已经成为了破案的关键。

在叶凡和小誉被绑架的第三天,一直沉默的绑匪终于又打来了电话。

“准备一千万现金。”

“送到哪儿?什么时候送过去?”

“我会再联系你们。”

“等一下!你让我听听叶凡和小誉的声音,我要确定他们现在很安全。”

“他们没事,信不信由你。”

“我只想听一下他们的声音。只要听到他们的声音,我马上就去筹钱,我……喂?喂!”电话被挂断了。

段亦风恼怒地挂了电话,看向身旁的刑警。

对方摇了摇头,表示没追踪到。

“绑匪很狡猾,这明显是一起策划了很久的绑架事件,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会从绑匪的身份下手进行侦查。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继续等待绑匪的电话,相信他很快就会再打电话过来。”负责这次绑架案的黄警官如此说道。

“他不给我们听人质的声音,会不会意味着他已经……”司清雅说到这儿声音已经哽咽。

这两天,她茶饭不思、彻夜难眠,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黄警官摇了摇头,“还没拿到钱之前,绑匪一般不会对人质下手,但是得手之后就很难说了,所以你们报警是很明智的决定。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警方,我们会竭尽全力救出人质,确保他们的安全。”

“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小誉、救救叶凡,他们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司清雅泪流满面,声音嘶哑。

段亦风搂住她安慰,可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誉还是个孩子,小凡又怀有身孕,稍有不慎,绑匪很可能会伤害到他们。

一想到此时此刻叶凡和小誉身处险境,自己却无能为力,段亦风就懊悔不已。他不该丢下他们两个人自己去买吃的,如果能带上他们一起,如果那天他不提议去海洋公园,如果他可以警觉一点,查看一下那张相机的记忆卡,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这都是他的错。

小凡,你究竟在哪里?坚持住,等我!

“亦风,我在这儿,快救我们!亦风?亦风!”

叶凡惊醒过来,睁开眼,看到自己仍身处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心里一凉,眼神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两只小小的手握住了,小誉眼巴巴地望着她,“小凡妈妈,你别怕,有我在,我是男子汉了,我会保护你的。”

叶凡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紧紧将小誉搂进怀里,“妈妈也会保护你的。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出去。”

“你们这是在演母子情深的戏码吗?好感动啊!”李钟走了进来,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满脸讽刺。

“你联系过亦风了吗?我是他爱人,他很爱我的,只要你提要求,他一定会满足你的。小誉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把他放了,他对你没有任何价值。”叶凡不放过任何一个劝说绑匪的机会。

李钟却并未有一丝动摇,“我已经联系过段亦风了,他紧张得要死,我跟他要一千万,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还真是很爱你们啊!哈哈哈……”

“你是不是认识亦风?你跟他有仇吗?”

“我?”李钟笑起来,“我跟他可没仇,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出国镀了几年金,就以为自己是个腕了?著名音乐制作人?我看着都恶心。”

“你真的认识他?你知道那么多关于我们的事,你究竟是谁?”

李钟看了一眼叶凡,冷哼了声,“你跟我搭话,不就是想从我这儿打探消息吗?你看见了我的脸,还想知道我的名字,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叶凡身体僵了僵,咬着牙把话说下去,“我……我不信!你不会伤害我们的,至少你不会伤害小誉。”

李钟饶有趣味地看着叶凡,“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伤害小誉?”

“因为……你对小誉很好,他哭你也只是吓吓他,并没有真的伤害他。我觉得你绑架我们不是为了钱,你到底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帮你达成,只要你别伤害小誉。”

“你能做到的?”李钟的眼底涌起深深的恨意,“我让你杀了司清雅,你能做到吗?”

杀?叶凡呆住了,万万没想到李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跟司清雅有仇?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恨司清雅恨到想要杀了她?

“我不准你伤害我妈妈。”小誉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跑过去使劲推李钟。

叶凡扑过去拦都拦不住,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钟却不生气,只是一把拎住了小誉的领子,“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坏人,我不告诉你。”小誉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不告诉我也没事,反正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他们叫你段誉是吗?你可知道,你根本不姓段,你姓邵,叫邵誉。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叫邵誉吗?因为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你……你是……邵俊?”叶凡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清楚小誉的身世,甚至声称自己给小誉取了名字,他到底是谁?

“哈哈哈……”李钟笑起来,“小姐,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小誉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才还厌恶至极的眼中燃烧着希望。

李钟愣了愣,片刻后,眼神又恢复了冰冷,“我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早死了。”

“不会的。妈妈说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你骗人,你这个坏人。”小誉红了眼,泪汪汪的。

李钟的眼睛也红了,吼道:“我没有骗你,骗你的人是你妈妈。是她杀了你爸爸,让你变成了没爸爸的孩子。”

“你骗人,呜呜呜……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誉哭着喊。

“别哭了!我没骗你,你妈妈杀了你爸爸,你妈妈是杀人凶手。”

“你别说了!”叶凡冲过去,捂住了小誉的耳朵,“小誉还是个孩子,你别对他说这些,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他无辜?邵俊哥就不无辜了吗?他那么爱司清雅,为了跟她结婚,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梦想,可是司清雅呢?那个贱女人,处处阻挠我们,最后还害死了邵俊哥,她才是最该死的。”李钟的眼睛彻底红了,像发了疯一样。

原来这个人是邵俊的死党,怪不得那么恨清雅。

叶凡虽然害怕,但多少清楚了他的底细,劝道:“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只听清雅说过邵俊贩毒,她只是想阻止他犯错而已,她不是故意的……”

“邵俊哥贩毒怎么了?还不是被逼得?他那么有才华,却没人欣赏他。那些庸俗的人,除了钱,他们还知道什么?那次,我们终于有了一个上电视的机会,可是对方竟然狮子大开口跟我们要二十万介绍费,我们一个小乐队哪来那么多钱?司清雅又刚生了孩子,哪里都需要用钱,邵俊哥也是迫于无奈才去做犯法的事情。”

迫于无奈?说得好听,这世上有那么多困难的人,真正犯法的有几个?说到底不过是自私罢了。

可是叶凡不能这样说,为了安抚李钟的情绪,她急忙附和道:“没想到邵俊有那么多苦衷,你们受苦受罪了。”

“邵俊哥死后,那个女人去自首,把我们贩毒的事情捅了出去,我被判了十二年。在牢里,我一直争取减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出来,杀了那个女人,为邵俊哥报仇。我还要替邵俊哥完成他的梦想,把他留下来的歌曲发表,让全世界都看到他的才华。”李钟的情绪似乎稳定了点,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叶凡趁机说道:“可是如果你杀了人,警察迟早会抓到你的,你还怎么替邵俊哥完成梦想?”

李钟一怔,有片刻的犹豫,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恶狠狠的表情,“这不需要你来操心!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给我乖乖待着,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他说完,懊恼地走了。

李钟离开后,又给焦急中的段亦风打了个电话。

“我要跟司清雅说话。”李钟恶狠狠地说。

段亦风冷静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可以了,你要的钱我会准备好。”

“让司清雅跟我说话,否则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你老婆。”李钟威胁道。

段亦风握紧了拳头,将手机递给了身旁的司清雅。

司清雅以最快的速度接过手机,声音都在颤抖,“喂,小誉怎么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千万不要伤害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他们是无辜的,那你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冷笑,问道,“你无辜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想要那两个人好好的,明天下午前准备好一千万现金,我要你送过来。”

“送去哪里,在什么地方?”

没等司清雅问完,电话又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司清雅早已泪流满面,忍住号啕大哭的冲动,朝旁边的刑警道:“警察先生,请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只要能救他们,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先冷静一下。”办案的黄警官分析道,“我觉得这不是一起单纯的绑架案,这个人作案计划周密,作案对象有针对性,而且从刚才的电话中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他对你十分不满,极有可能是仇人作案。你仔细想想,你跟谁结过仇?”

“仇人?”司清雅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来,“你说得对,我有仇人,是他、一定是他。”

“难道是?”段亦风也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见过上回偷拍他和叶凡的那个李钟,胖了、老了、发型也变了,跟十几年前那个瘦瘦小小、留着长发、成天跟在邵俊身后的小子已经判若两人了,但那两条标志性的粗眉是不会变的。

“是罗小钟,一定是他。”司清雅说。

段亦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是以前一直跟着邵俊的罗小钟。”

黄警官得到线索,激动地站了起来,“照你们的说法,这个罗小钟的嫌疑非常大,我现在就派人去调查这个人,请等我的好消息。”

司清雅和段亦风的猜测没有错,这个自称李钟的假记者,就是当年一直跟着邵俊的罗小钟。

当年,罗小钟是邵俊的学弟,由于家庭条件不好,身材矮小又不善言辞,性格一直十分内向。邵俊却看出了他异于常人的爆发力,让他在乐队里做了鼓手。为此,罗小钟十分崇拜也很感激邵俊,甚至对邵俊言听计从。

邵俊被学校开除后,不起眼的罗小钟发疯似的砸了校长办公室,也被开除了学籍,跟邵俊一起去外面组乐队,继续担任鼓手。

那些年,邵俊辉煌过也落魄过,身边的朋友来了又走,唯独罗小钟一直跟随在他左右,甚至跟他一起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最后被警方人赃俱获,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上个月才刚刚释放。

在司清雅和段亦风的记忆里,罗小钟一直是最不起眼的那个,身材矮小、相貌平凡。后期为了乐队形象,他开始走朋克风,成天化着烟熏妆,日夜颠倒,烟酒不忌,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后来,司清雅入狱,他也入了狱,在监狱里洗掉了烟熏妆,戒烟戒酒,作息正常,每天劳动,这才渐渐胖了起来,像个人样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段亦风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才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罗小钟就是利用自己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样貌,跟踪了司清雅和她身边的人足足一个月,精心策划了这起绑架案,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偶像邵俊报仇,杀了司清雅,拿到钱后把邵俊的遗作发表出去,让所有人都听到。

在和叶凡对话之前,罗小钟一直想得很美,而叶凡的话让他清醒了过来,自己杀了司清雅就是杀人犯,迟早会被警察追捕,根本不可能替邵俊完成心愿。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舍弃后面的计划,一心只要司清雅的命。

此时此刻,生命对罗小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在他身体里酝酿了多年的仇恨之火正熊熊燃烧着,他要杀了司清雅,他要为邵俊报仇。

罗小钟下定了决心,再去给叶凡和段誉送食物的时候,眼神变得格外凶狠,充满了杀气。

叶凡本以为罗小钟已经被劝服了,哪想到他忽然变了脸,非但拒绝跟她对话,甚至还拿出刀子来恐吓小誉。

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在眼前晃动,叶凡不顾一切地护住了小誉,“有话好好说,小誉还是孩子,你越吓他,他只会越哭,你把刀收起来,我保证他马上就不哭了。我求你了,别伤害孩子。”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邵俊哥的儿子的,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段亦风那个伪君子,当年跟邵俊哥抢女人抢不过,逃去了国外,没想到回来之后还对司清雅那个贱人念念不忘。他以为自己很伟大、很无私吗?我倒是想让他也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他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要伤害小凡妈妈。”刚才还哭泣的小誉,此刻不知哪来的勇气,朝罗小钟大喊,“小凡妈妈肚子里有我的弟弟、妹妹,我不许你伤害她。你要杀……就……就先杀了我吧!”他在害怕,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叶凡的眼泪汹涌而出,泣不成声,“小誉,别说话,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放心了,妈妈不需要你保护……”

“妈妈,你永远是我的妈妈。”

母子俩抱头痛哭,这让罗小钟心软了一下。

他也有妈妈,那是一个才四十出头就已经满头白发的女人,身有残疾,他爸爸抛妻弃子离他们而去,为了生计,他妈妈不得不去扫马路,用微薄的收入把他养大。

当年,他却不理解母亲的苦衷,在学校被人瞧不起,回家就怪母亲不争气。他从不让母亲去学校,怕被同学知道自己有个残疾还扫大街的妈妈,抬不起头来。

后来,他被学校开除,跟着邵俊混乐队,母亲去酒吧找他,因为简陋的衣着和残疾的身体被酒吧的人拦在了外面。罗小钟怕母亲给自己丢脸,当着母亲的面说不认识她,让她滚。那一刻,母亲脸上的泪水,罗小钟现在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掐死自己。

罗小钟入狱后欠了一屁股债,母亲卖掉了唯一的房子,租住在地下室里,一天打好几份零工,用了好几年时间才还清。他还记得每个月母亲来看自己,都比上一个月更苍老了一分,可是她从不在自己面前抱怨,只叫他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三年前的夏天,母亲因为过度劳累,晕倒在了地下室的出租屋内,直到臭味弥漫才被人发现。监狱长来报丧的时候,罗小钟还在苦等母亲来看他,最后等到的却是监狱长手中的一张黑白照片。

思想狭隘的罗小钟一直将这一切归罪到司清雅身上,认为如果不是她报警,自己就不会入狱,母亲就不会惨死。他要找司清雅报仇,不仅仅是为了邵俊,也为了他自己。

然而,他终究良心未泯,在目睹了叶凡和小誉母子情深的画面时,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收起刀,默默地离开了这间屋子,在关上门的刹那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妈,儿子报了仇,很快就来陪你,你等着。

罗小钟第三次给司清雅和段亦风打电话的时候,警方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并且出动全部警力,开始搜索他的藏身之处。

“明天早上六点,北山公园西门,带上钱,你一个人来。”在简单地告知时间、地点后,罗小钟再次挂了电话。

全程监听电话的黄警官皱起了眉头。

北山公园西门是S市有名的早市,从早上四点开始就有小贩摆摊卖菜,六点正是早市人最多的时候。罗小钟选在这样一个时间、地点交赎金,给抓捕行动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到时候万一交起手来,很有可能误伤群众。

但是时间紧迫,人质被绑架已经超过七十二小时了,时间拖得越久,人质遇害的可能性越大,只能拼此一博了。

当天晚上,段亦风准备好了一千万现金。

虽然警方建议由女警乔装去交赎金,但司清雅仍然坚持自己去。

“罗小钟要报复的对象是我,他跟我很熟,一眼就能认出我来。只有按照他的要求,小誉他们才不会受到伤害。请让我去吧!”

黄警官点了点头,“请你放心,整个早市的摊贩都已经换成我们警方的人了,我们会时刻保护你的安全。”

“谢谢!我的生死不重要,只要你们能救出小誉和叶凡。”

黄警官没再说话,默默地朝这个伟大的母亲行了一个军礼。

彻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五点,司清雅就带着一千万现金,等在了北山公园西门的早市上。

虽然小商小贩几乎都换成了警方的人,依然有许多不知情的群众来逛早市。作为现场的指挥者,黄警官的额上沁出了汗珠。

早上六点,嫌疑人没有出现。

六点十分,嫌疑人依然没有出现。

六点二十、六点半……早市的人流量达到了一天的最高峰,尽管司清雅站在路边,仍有许多人从她身边走过。

“让一让,你这女人背着这么大个包堵着路干啥呀?”

“走开,我要买菜呢!”

“你这包蹭到我了,当心点!”

一个个拎着菜篮子的家庭主妇从司清雅身边走过,通过监控,黄警官警觉地盯着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辆满载着蔬菜的三轮车被人推了过来,后面跟着一群大妈。

司清雅的手紧紧地拽着包,手心全是汗。忽然,她觉得腰上一热,伸手摸了一把。

她抬起手来看的时候,旁边有人惊叫:“血、血……”

黄警官的脸一下全白了,指着监控器里一个中年妇女打扮的人说:“那个穿黑色衣服、戴灰色帽子、长头发的女人,抓住她。”

周围埋伏的警察一拥而上,朝那个女人扑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一把抓住了受伤的司清雅,将手中染血的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让开,都给我让开!”女人开口,很明显是男人的嗓音。

司清雅挣扎间,将他的假发弄掉了,露出了罗小钟的脸来。

“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埋伏好了狙击手,你的刀不会比我们的子弹快,放过人质也就是放过你自己。”黄警官出现了,警告的同时也是在劝说罗小钟。

罗小钟脸上未有任何恐惧的神色,“我来了这儿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要死我也要拉着这个贱女人一起陪葬。”

“你别冲动!我们不是要杀你,我们是想救你!”

“救我?我早就没得救了。司清雅,你听着,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杀你。你害死了邵俊哥,还害我入狱,更害得我妈也死了”

“邵俊是我杀的,我也坐了牢,付出了代价,但是我不认识你妈,你妈的死跟我无关。”司清雅腰上中了刀,脸色苍白。

“我妈的死怎么会跟你无关?要不是你害我入狱,我就能陪着我妈,她就不会死了、烂了才被人发现。”

“罗小钟,你冷静一点,你贩毒迟早会被抓的,跟司清雅没关系。你把刀放下,你妈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再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妈到死都在等我出来陪她,现在我杀了这个贱女人去陪她,她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罗小钟哈哈大笑起来。

“你妈怎么会希望你去陪他?全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好好的,你出来后重新做人,她在天之灵才能瞑目啊!”

“我已经不能重新做人了,我绑架了那个女人和孩子,我还要杀了这个女人,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不,你可以的。放下刀,我们可以向法官求情,从轻发落。”

“你们以为我没学过法律吗?在监狱里我背过《刑法》,我现在这样已经不可能从轻发落了。我要带着这个女人一起死,去见邵俊哥、去见我妈……”他说着,握紧了刀。

司清雅已经撑不住了,失血过多的她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埋伏在高处的狙击手扣动了扳机,打在了罗小钟的胸口。人质和劫匪一起应声倒地,周围埋伏的刑警全都扑了上去,抓人的抓人,救人的救人。

一直守在旁边的段亦风也冲了过去,推开人群,抓住了罗小钟的双肩,“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告诉我!”

“你这个伪君子……”罗小钟冷冷地看着他,嘴里吐出了鲜血。

“告诉我!快告诉我!”段亦风已经疯了,紧紧拽着罗小钟的衣领。

黄警官在旁边拼命拦着他。

“我……我……”伤势过重,罗小钟已经呼吸困难了。

“人质是无辜的。司清雅死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告诉我们人质的下落。”黄警官骗罗小钟。

“她……她真的死了?”

“是的,她已经死了,你报仇了。”

“哈哈哈……”罗小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出来,“邵俊哥、妈,我……我帮你们……报仇……”

“快告诉我们人质的下落。”

“他们在市……市北……废化工……”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罗小钟死了。

他的嘴角带着笑容,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好像邵俊和他的母亲在与他对视。

“快,市北废化工厂。”黄警官话音还没落,他身边一道人影已经冲了出去。

段亦风用他这一生能开的最快速度疾驰着,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交通规则了。

市北有很多化工厂,由于城市改造,大多已经荒废了,正在等待拆迁。可是,他不在乎到底有多少废弃的化工厂,有一家他就找一家,有十家他就找十家,哪怕不眠不休,他也要把叶凡和段誉找出来。

“妈妈,我好冷啊!”阴暗的屋子里,小誉哆哆嗦嗦地缩在叶凡怀里,小脸苍白。

“妈妈抱着你,小誉不冷,爸爸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叶凡紧紧抱住小誉,其实她自己也早已冷得发抖。

这间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潮湿而阴冷,到处弥漫着霉烂的气味,要不是有小誉在、要不是坚信段亦风一定会来救他们,她早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亦风,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泪水落下来,她马上擦干,再一次抱紧了小誉,“小誉乖,我们一起等爸爸。爸爸一定正在拼命找我们,他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小凡——小誉——”远远地传来段亦风的呼唤声。

“妈妈,我好像听到爸爸在叫我们。”小孩子耳朵尖,眼睛一下就亮了。

叶凡仔细地听了下,是段亦风的声音,不是幻觉、不是做梦,的确是他的声音。

“亦风——亦风——我们在这里。”

“爸爸、爸爸!”小誉也跟着喊起来。

“小凡!小誉!”段亦风听到他们的声音,赶紧朝那间屋子冲去。

这是他今天找的第六间废工厂,从早上一直找到天黑,滴水未进,支撑他到现在的只剩下一定要找到他们的坚定信念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

门被砸开了,阴暗的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几天的折磨让他们瘦了、憔悴了,特别是叶凡,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段亦风的心在滴血,他扑过去,将这两个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搂进怀里,“别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们了!”

“爸爸,我好想你啊!”小誉在段亦风怀里号啕大哭,好像要把这些天受的所有委屈加倍哭出来。

“亦风……你终于来了……”叶凡颤抖的手摸着段亦风的脸,他瘦得下巴都尖了,眼眶凹陷下去,满脸胡猹。

“是我,小凡。对不起,我来晚了。”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憔悴的模样,段亦风第一次落下了男儿泪。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一放手,她又会离自己而去。

“不,你没来晚。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相信你……”叶凡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却因为这个笑容耗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倒在段亦风怀里晕了过去。

“小凡!小凡!”

寒风嘶吼着,伴随着段亦风的呼喊声,为这个寒冷的夜,蒙上了一层悲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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