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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爱的代价

王乔林

幽谷拾光

是为了一个承诺而信守终身,还是为一次奉献而忍受寂寞?在爱情和亲情难以取舍之时,你为何要拜倒于传统的观念?那青青的坟冢呵,掩埋着谁深深的哀怨?

蛟龙出海

静和雨是大学时的一对恋人,雨英俊挺拔,静娇小可爱,美丽纯洁,一举一动都显得既笨拙又有风韵。静和雨真诚地相爱着,下雨的街头,静和雨共撑一把小黄伞,憧憬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小屋。租来的小房内,静头枕着雨宽厚的胸膛,喃喃地说要给雨养一个眼睛大大的、一个月就会笑的小男孩儿。那时,他们正年轻。

静的父母尊重独生爱女的选择,而雨的家人激烈反对。

生在农村的雨母无法接受身高不到一米六零的静,更不敢想像雨到外地工作。

“娃啊,妈就你一个,你到那边工作就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前后邻居要笑话的。我养你这么大不也是白养了吗!

还谈什么养儿防老呢?”雨母哭诉往事,雨心烦意乱。

是为一个承诺而信守终身,还是为一次奉献而忍受寂寞?雨无法两全。抽了几根烟后,生性柔懦多愁的雨痛苦地选择了后者。爱情的悲剧连带着亲情的湮灭。从此,雨沉默寡言。

一别三年,所有的日子,雨除了上班,只是听那些很老的流行歌曲,对着相册想已逝去的欢笑和泪水,写一些凄美的心境随笔。渐渐地,雨的文章频频见报,开始小有名气。而雨的好友却日渐发觉雨似已看透一切,心如枯井波纹不起。直到那个欲暮不暮的晚秋,传来静为人妻的消息。想到不久前雨母带着高大红润的农村姑娘红来看雨时那充满期望的眼神,一种从未有过的伤痛与怨恨将雨裹挟,是夜,雨烂醉如泥。次日,即与红订婚。

生活平淡地继续着。突然有一天,静出现在雨居住的小城。原来静并未成婚。四目相对,凝眸静清丽而瘦削的脸庞,雨悲喜交集,竟无语凝噎。人生苦短,雨决意这次不再错过。

二天后,当雨拎着大包小包来到约定的车站时,却迟迟不见静的身影。雨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腰间的呼机急促地响起。“亲爱的雨,阿姨来过了,我走了,既然今生无缘,那就相约来生吧!曾经的静。”

雨只觉双膝一软,哄然一声跪倒。脑中如大海潮去一般一片空白。不远处,静泪流满面,转身而去。那个晚上无月。

雨再次酩酊大醉。恍惚中雨似乎又看到久别的四叔。四叔一直独身,后与邻村一寡妇相恋。八十六岁的老母勃然大怒,以死相挟。善良的四叔郁郁不治而终。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雨的遗言及《无悔青春》的手稿,只有一句,由于不可抗拒的召唤,他无可选择。雨走的时候,气温骤降,暮鸦回旋,西风落叶,如怨如泣。据说雨生前居住的小屋常有不明的响,从此很少有人再去。又说雨的坟前曾有一个女人呆了一天,以后不再去,有人说是红,有人说是静。

诗文并茂

爱的代价

站在爱情的中央

你的手为什么有一丝虚凉?

身外的大水心中的风暴

为什么迟迟难以平息?

灰尘浮动更大的黑如霜降临

哪里是家

真正的睡眠

在平静的呼吸声中

能不能回到自己的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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